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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舟湖上。
韩珂原以为楚黎提示泛舟,不过是支开萧焱而开的玩笑,想不到他真的带她来邸阳湖泛舟。
天色已经很晚,邸阳湖在邸阳的西北角,离靖康王府极远,看样子楚黎今日并没有打算带她回王府,意识到这一点,韩珂心中居然稍稍安定了下来。倘若她真的住进了靖康王府,恐怕再难出来。如今,也只能说,逍遥一时是一时了。
整个邸阳湖之上静无一人,韩珂不解问道:“邸阳湖一直都是这么冷清么?”
楚黎扯一扯唇角:“邸阳湖是邸阳之中最热闹的地方。”
“那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本王在,那容得他人喧哗。”
韩珂一时无言以对。
邸阳湖中央有一方小舟,四周再无其他。
“我们是要乘它吗?”韩珂伸手,指了指湖中央的小舟。
“不错。”
“可是我们要怎么过去?它在湖中央啊”韩珂一句话还没说完,楚黎转身,一手搭在她的腰间,足下轻点,便带着她轻身飞起一眨眼,韩珂已经置身小舟之中,二人的衣衫之上甚至一点湖水都没有沾染。这轻功可真俊,韩珂不由感慨。
霎时,华灯初上。
韩珂正被眼前的美景吸引,楚黎却突然伸手,将她带入怀中:“良辰美景,可不要白白浪费了”
“喂你要做什么?”韩珂心下慌张起来,急急想要推开他。
如今在这邸阳湖之中,只有一叶扁舟,小舟之上,又只有她们二人,虽说四周灯火通明,但小舟上却是黑漆漆的一片,楚黎此时若是要做些什么,她还真是无可奈何。
“本王要做什么?你还不清楚么?”楚黎嘴角微弯“我想要吃了你,可你实在太小了;我想要娶你为妻,可你又说要等七年七年啊,我实在无法预料,这七年之中会发生多少变故,万一等本王上门提亲之时,你已经嫁人了,本王又该如何是好?”
“那你想怎么样?”韩珂的心底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楚黎勾手,三两下扯下她胸前的衣襟,勾起邪魅的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先在你身上做下记号,证明你是本王的女人,便不会再有男人要你!”
雪白的酥胸露出来,韩珂惊慌伸手,想要遮蔽,但七岁的她小手难以遮挡胸前的青光,她双颊又白又红,恐惧与羞涩交加。
楚黎不顾她的逃避,一手狠狠扼住她的下巴,幽红色的目光对上她的视线:“本来我不想这么对你的,可你总是记不住我,怎么办呢我必须想一个办法让你永远记住我,你说对不对?”
韩珂不知道他口中的办法是什么,只知道他伸手在她胸前快速点了两下,她整个身子便再难动弹。
他的吻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游移到她平坦的胸口
夜,静谧的可怕,然而暗夜中蠢蠢欲动的情愫点燃了此刻的激情。
楚黎再也不能节制,肆意地亲吻着韩珂娇嫩的身躯,从额头到锁骨,一处都不肯落下,仿佛爱入了骨髓,想要将她完整吞入腹中。
韩珂的衣衫阻挡的少年的吻,少年便疯狂地撕碎了她的衣衫;她的腰带搁着他的手,少年便轻易抽掉了她的腰带外袍扔开,亵衣褪下,很快两个人便已经坦陈相见。
看这架势,楚黎似乎已经不打算放过她。
“你疯了快放开我!我才七岁!只有七岁!”
意玩想并。韩珂霎时间花容失色,双手握拳,想要挣扎,可身子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眼见着对方湿沥沥的吻温柔落下,在她粉嫩入婴儿的肌肤上留下一朵朵血色梅花。
“乖,放轻松别怕。”
少年的声音暖暖传来,一手伸到韩珂后背,紧紧将她环住,顶在她的背脊上,逼迫着她向他靠得更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肌肤相贴。
“不要”明明只不过十三四岁,少年却似一个**高手,每一次抚摸都恰到好处,可以激起韩珂心底最深处的渴望,让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看来你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少年轻笑出声“七岁又如何?只有技术到家,就算你只有七岁,本王一样能让你在我身下享受欢愉”
“禽兽!”韩珂现在的身体虽然只有七岁,但作为已试验过的前世女子,那方面的知识必然是懂的,对方很有手段,轻轻几下挑逗已经逼得她濒临极限,娇小的身子在他灵巧的舌尖下,瑟瑟发抖,却因为被点了穴,只能强忍着,而无法反抗。
韩珂双眸紧闭,感觉到他的吻在她脖颈间反反复复,撩拨得她好难受面对这样的屈辱,她好想现在就死掉,让他接着亲吻一具尸体。
如果冲破穴道,她应该会经脉具断吧,想到这儿,她便开始奋力挣扎,但是古人到底是如何冲破穴道的啊?韩珂接近绝望的边缘,不着理智,拼命集中意念想要动弹,即便真的会死,她都愿意尝试她爱得人是弈凡舅舅,怎么可以**于他人。
“别动再动,就要经脉逆转了。别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如果你死了,本王就是将那剩下的半株冬茗扔掉,也绝对不会交给你那病秧子舅舅。”
楚黎似乎早已窥透了她的心思,唇瓣拂到韩珂的左耳“我知道,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做的。我也是,为了得到你,我也什么都愿意做。”
“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韩珂哀怨的睁开眼眸,木然的目光直直望向对方眼底,她甚至能在他那双暗红色的幽瞳中看到那个浑身是吻痕的自己。
“你想多了。”楚黎神情微微一凛,薄唇微勾,脸上露出了几分讪笑“最美味的东西自然要留到成熟后再吃,本王不过是想在你身上做个记号而已,什么时候说过现在就要了你?”
“那你想做什么?”韩珂神色一怔,挑逗了半天,他并不急着深入动作,原来他并不是要吃她?
“本王方才就说了只是在你身上留个记号,以保证其他男人都不敢再要你。”楚黎神秘的笑。
韩珂慌张的神色变为惊恐。什么样的记号会让其他男人不敢要她?她难以想象。
“嘘别说话,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楚黎的声音似乎带有一种魔力,让韩珂无法抗拒。
不一会儿,一个浪随风而过,漆黑的小舟在邸阳湖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荡漾着#已屏蔽#
#已屏蔽#
少年的额头有汗珠滑落,韩珂的身体早已被推上了**的顶峰,而她才七岁,根本不可能也无法交出自己的身体。
“忍了忍,最后一下。”楚黎再她耳畔咬了咬,又迅速低下头去,先是小心将那一点嫩红含在了口中,而后牙齿猛然一紧,重重咬下!
“啊--”韩珂忍不住一声嘶吼,凄惶的声音在邸阳湖之上反复回荡!
那一下,似乎将她胸前的小红豆彻底咬下,疼得难以自抑,她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顺着她的胸口往下流想来是流血了。
“别哭,别哭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从今往后,你身上便有我做下的记号了。”腥甜的味道在楚黎唇齿之间回荡,他倾下身子,反复咬着韩珂的左耳安慰然后舌尖软软的舔舔她胸前的伤口,用唾液为她止血。
韩珂却目光呆滞,身子好似完全不属于自己,灵魂死在了另一个时空。
“丫头醒醒,你醒醒!”楚黎心知自己做得过分,但他真是怕极了失去,害怕下一次再见到她的时候,她依旧认不出他。唯有这样的痛,那样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才能让她将他刻在心底,将像梦魇一般时时回荡在她的心头,永远无法忘却。
从邸阳湖回来,楚黎带初瑶丫头进了靖康王府,她也不再反抗,终于就好似一个没有灵魂的唐瓷娃娃,要么站在院子里发呆,要么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丫鬟送一日三餐过来,她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楚黎实在看不过去,请了太医过来为她治病,太医看了那孩子胸口的伤,义愤填膺,仗义直言:“这个疤痕一辈子都去不掉,成了她心底永远的伤疤。也正是因此,她才不肯善待自己。不知是哪个狠心的家伙,居然对一个七岁的孩子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才多大点的孩子啊可惜了。”
楚黎面露尴尬,因为那晚的事极为**,他事先并没有对太医说。抽抽嘴角“是不是禽兽不如,本王心理清楚,这就不劳太医猜测了。”
太医见楚黎脸色微变,不敢多言,便道:“这孩子的病是心病,请恕老臣无能为力,老臣告退。”宫里的老太医们都养成了狐狸,稍微聪明一点的都懂得察言观色,治不了的病就不要逞能,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便是人头不保。
“心病”楚黎幽红色的眼眸微微一黯,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他只是不想失去她而已
“王爷请听老臣一句劝。”那太医走了几步,似乎是心中不安,又折了回来“正常人三天三夜不吃饭便是神仙也难救,更何况她只是个孩子再这样下去,多半是活不成的。多少还是劝她吃点吧”
望着太医离去的背影,楚黎一时沉默无语。此时的初瑶确实消瘦的厉害,不止他心疼,就连初次见面的太医都忍不住为她说话。要让她吃饭,谈何容易?她可是一心求死。
走到韩珂床畔,楚黎伸手托起她的身子,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凌厉的目光似要射入她心底:“你不能就这么死了,若是这样,你拿什么去救你舅舅?”
好一会儿,韩珂涣散的目光才渐渐凝聚起来,望着楚黎,冷然笑道:“你就只有拿这个要挟我了吗?那么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不交出最后剩下的半株冬茗,那么,不用等七年后,现在你便能得到我,不过只能是的尸体。”
“你非要这么逼我么”楚黎的眼神中微微含了几分痛苦“为了折磨我,你甚至愿意死!”
韩珂一双清眸忽而睁到极致,看似天真浪漫,却多了几分轻佻之意:“你错了,我不是为了折磨你而死,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我在乎的人是舅舅,就算是死,我只能为他而死”
这样子发泄,韩珂觉得心里好像有种报复的快感。
楚黎的眉头拧成“川”字,似乎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噬咬着他的心。
“我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怎么做了”韩珂淡淡瞥了一眼桌案上放着的饭菜,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好!本王现在就去救你舅舅!”楚黎愤恨地转身,带着剩下的半株冬茗,急急出门。他还是太在乎她了,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他似乎根本就拦不住,一旦牵扯上她的性命他整个人就像随时都会疯掉似的!可她明明不是查绪儿,为什么自己也会产生这么强烈的感受?究竟是为什么?!
韩珂望着楚黎出门,强撑着的身子再也受不住,重重倒下,后脑撞上身后的床帏,痛得锥心。
楚黎虽然离开,但屋子里留下了一票丫鬟照顾韩珂,生怕这丫头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丫鬟们见韩珂摔倒,撞到床帏,慌忙走上去搀扶。
被子滑下来,韩珂胸前的伤疤触目惊心!她惊得面色惨白,慌忙伸手遮蔽。
“郡主,你没事吧”
一个丫鬟的手刚要碰上她的身子,韩珂便拼命将她推开,冲着屋子里的一群丫鬟吼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出去!都出去!”
丫鬟们静默站在屋里,一个都不敢有所动作。王爷交待过要看好她,没有谁敢擅离职守。
韩珂探出身子,接过桌案上的饭碗,朝着地下重重摔,伸手捡起一片碎瓷片抵在自己的脖间,眸光一冷,紧紧逼视一名丫鬟:“你们不出去,是不是?很好!你们若是不出去,我现在就自尽,看你们怎么向你们的主子交待?!”
那丫鬟忙出声制止“郡主,你不要做傻事,我们出去就是。”
领头的丫鬟朝着身后的一群丫鬟微微一招手,大家终于犹豫不决地走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韩珂吩咐。
“是。”最后出去的丫鬟乖乖关上房门。
一整天不吃饭,不过是为了使楚黎向她妥协,为了逼楚黎救舅舅。其实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她赌的不过是楚黎对查绪儿的感情。幸而他答应了,想来查绪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极重的。
待到屋子里没有其他人,韩珂才开始小心翼翼地检查自己的伤口。昨日在小舟之中,她只觉得疼痛难忍,但因为四周一片漆黑,自己又被点了穴,她根本无法查看自己的伤口,如今看到胸前可怖的伤口,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
粉嫩的红豆上两枚深深的齿痕印在其上,就好似监狱里凡人脸上刻下的字,一旦留下,便一辈子也难以抹去痕迹。楚黎下手果然狠,在这个极其看重女子贞洁的朝代,她的胸口永久被刻上了男人的齿痕,试问这世上还会有什么男子愿意要她?
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身体渐渐发育,胸口的这枚齿痕也只会越长越大,绝对不可能缩小半分等到她发育完成之时,想必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胸前的齿痕都会介意万分吧?
她从床上跳下来,蹑手蹑脚走到书桌旁,饿了一整天的她伏在桌案上大口大口的吃饭,等吃完之后,就将剩下的饭菜尽数洒在地上,造成她发脾气的假象,让楚黎以为她还是不肯吃饭。
她需要养精蓄锐,当楚黎以为她极度虚弱之时,她要趁机逃离此处。
嫁给他?怎么可能?
待到舅舅的病情好转,她自然是背着包袱,溜之大吉!
就算所有人都在乎她胸前的印记,不肯娶她,她也绝对不会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何况她现在才七岁,也许在她长大之前她还有机会回到现代,虽然她并不想回去
一切都搞定之后,她对着铜镜,擦掉嘴角上所沾的饭菜,用力咬了咬唇角,挤出几滴血来,给让的感觉看上去很憔悴
躺回床上,等着楚黎归来。
大约到了夜晚的时候,有脚步声在窗外来回踱着韩珂等了好久,楚黎才推门入屋。
看见洒得满地的饭菜,少年的眉头不由蹙起,沙哑着声音道:“剩下的半株冬茗,本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喂你舅舅服下,你现在该吃饭了”
不等韩珂回答,他转身吩咐门外的婢女重新准备饭菜。
韩珂却一脸淡然的望向他,用冷漠抗拒的语气道:“我没有见到舅舅,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喝了药?”
“你”楚黎还是第一次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对方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你究竟想要怎样?”
韩珂清了清嗓子“放我回赵府,让我见舅舅一面。我要亲口问阿砚。”
楚黎道:“天色已经很晚了。”
“我不怕黑,可以掌灯。”韩珂反驳,嘴角的血迹若隐若现,她故意伸出脖子,要楚黎看清楚她如今的惨淡摸样。
“可你舅舅用了药就已经歇下了。”楚黎又道。
“我只要问阿砚就行,舅舅是不是醒着并不重要。”
“可我怕你去了赵府就不愿意跟我回来!”楚黎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怒气,手肘砸在书桌上,花瓶应声而碎!他的手肘被花瓶的碎片刺破,处处都是鲜血,连韩珂都觉得心惊,他却浑然无觉。
韩珂的心肠到底还是硬不下来,软声道:“好吧,明早再去。今晚我就不吃饭了,等明天从赵府回来再吃”
“不行!”不等她说完,楚黎已经开口打断。
韩珂瞥过头去一脸固执,她突然生了坏心思,她很想看楚黎生气的样子,她想逼他,她想要他痛苦,她想要他和自己一样痛苦
楚黎接了丫鬟手中的饭碗,坐到韩珂床边,想要强行喂她吃饭:“太医说,你是孩子,孩子是不能与大人相提并论的。你已经一整天不吃饭了,我怕你活不到明天早上来,吃一口再说。”
韩珂奋力挣脱他的束缚,推开了面前的饭碗,狠狠砸在地上,用更加刻薄的语气问:“你凭什么管我?你喜欢的人根本就是查绪儿!”
“不要胡说!”
楚黎痛苦的皱眉,却无以反驳。一开始的时候,他似乎确实是因为她长得像查绪儿才接近她的,可是久而久之,他喜欢上她那天真的笑脸,喜欢上她倔强的脾性甚至,在他拿出莫茸救她的那一刻,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就已经不知不觉地超过了查绪儿,不再是她的影子。
“怎么?说不出话了,是吧?”
韩珂冷笑一声,想用淡漠的神情继续折磨对方。可当她看见楚黎煞白的脸色,还有他不断流血的手肘,韩珂竟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楚黎唇色发白,当着韩珂的面,他看似健康的身体却突然倒下。
“喂!你不要装死”韩珂有几分心虚,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大碍,又或者他根本就是装出来的,为了骗她吃饭而已。
韩珂从床榻上跳下来,推了两下地上横躺着的少年,少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的眉头蹙得紧紧的,似有许多事郁结心头。
“好烫!”韩珂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才发现他一直在发高烧。
“喂!你醒醒,不要吓我!”
躺在地上的少年真的好累,他实在不明白,他的名字有那么难记吗?为什么她开口闭口就叫他“喂”?她的身上留下了他的印记,可她的脑海里却依旧没有刻上他的名字。
脑袋昏昏沉沉的,腿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大约是伤口又发炎了吧。那一日在悬崖边看到她掉落的耳坠,想也没想便跳下去寻人找到她的时候,弈凡已经替她清理好伤口,而后悄悄离去。他不是不知道那是弈凡设下的局,只是为了她,他义无反顾的坠入这个棋局!
尤记得在大胤都城初见她时的情景,她那样单纯的站出来帮他,那份悲天悯人的举动,他讨厌,讨厌极了正是因为太讨厌,才会将她记得这么清楚。
“快来人!楚黎晕倒了!快来人啊”终于听到她喊出他的名字,少年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靖康王府的人很快去请了太医,韩珂扶少年躺上床榻休息。
太医的诊断让韩珂心惊不已。
“大腿上伤口发炎,肺部积血,心中抑郁成疾。”太医诊过脉,摇摇头“外伤加内伤,不好治。需要慢慢调养才行,记住,不能再刺激他了。”
“好”韩珂怔在原地。
他一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在朝堂之上只手遮天,对待感情,他也可以想尽办法将她困在他身边,他这样的人竟然抑郁成疾,他也会伤心吗?
“他腿上的伤从来没有好好处理过,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当家属的,都是怎么照顾病人的!”太医厌恶地瞪了韩珂一眼,一声埋怨。
先前替韩珂看病的也是这位太医,他皱眉望向韩珂,语重心长道:“小妹妹,不管你与五皇子殿下有什么矛盾,但看得出他是很关心你的,你若是一再伤他的心,就是你的不对了。”
韩珂哑然,令他伤心的人是自己?
太医开了药离开,韩珂守在楚黎床边,望着少年烧得通红的双颊,心竟然微微地有些疼。
都是痴儿,他们都是痴儿。韩珂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他的睡颜,小声呢喃:“不是说七年后要来娶我吗?那你就快点好起来,要不我肯定会偷偷跑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