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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京城,气温还是很低。
即便是头顶有着太阳,一阵寒风吹过,还是让人忍不住的裹紧了身上的大棉衣。
那和仓成关系较好的大臣,眼神中尽是不甘。
“洪大人,此人心狠手辣,又工于心计。若是任他就这样成长下去,或许将来比廖向河那个老家伙都更为恐怖。我们还是团结起来,一起上奏皇上,让皇上收回成命,然后再做打算,将此人除去。有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在东厂做领头人,就如同头顶时刻悬挂着一把利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那人忧心忡忡的说道。
洪天仁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对方:“说是为大家除害,其实你是想给仓成报仇吧?你别忘了那肖尘现在是什么身份,他可是大明唯一身穿御赐麒麟紫衣之人。冲撞他,就是冲撞皇上,灭九族都不为过。别说是今天就断了仓成一根指头,就是脑袋被留在台上,那也算是肖尘的仁慈。你若是想找他报仇,你自己去就是了,不要拖大家下水。”
最后一句话,洪天仁加重了语气,以表达他的不满。
听了洪天仁的一番话,那大臣也不再言语。其他的朝中官员更是点点头,认同着洪天仁的说法。
行刑台上,仓成不知道是由于失血过多,还是心中恐惧,脸色已经是一片煞白。看着肖尘那面带微笑的脸庞,如同看着一个地域走出的魔鬼一般。
“你切掉我一个手指头,还说只是我的第一个错误。怎么,是不是今天将老夫身上的器官不多割掉几个,你心里不甘?”
虽然双腿发抖,脸色苍白,早已没有了那种清高不屈的朝廷重臣的形象,但仓成不允许自己的语言也和自己本人一样的苍白无力。
肖尘急忙摇了摇头,恭敬的说道:“仓大人您误会了,我怎么会想割取你身上的其他器官,就这一个手指都废了老半天的劲。虽然说你肯定很是疼痛,可我也一样的很累啊。您看,我擦汗将这新衣服都弄脏了。”
说着,肖尘抬起衣袖,让仓成看了看。
仓成哪有心情看他的衣袖,直接将头扭向了一边。
若不是身上的那件紫衣,仓成真想给肖尘几个嘴巴子。他已经想好了,一会离开这里,就开始给皇上写奏折,哪怕是降低身段的和朝中大臣说点好话,也要多拉点人,恳请皇上收回圣命,脱掉肖尘身上的这件紫衣。
只要没有了紫衣,凭借自己朝廷二品大员的身份,想要弄死一个东厂的校尉,应该还是费不了多大的事。
“好,那你说,将老夫今天所犯的错误全部说完,老夫还等着离开呢。”仓成冷冷的说道。
肖尘尴尬的一笑:“仓大人,我没有刻意的说你犯错,不过,刚才那只是您误了行刑时间的惩罚。在此之前,您冲撞刑场监斩官,也就是我。按照咱大明律令,也是可以当场斩杀的。”
说完,肖尘觉得好像不应该提起这事一样,对着仓成点了点头,表达着歉意。
听闻此言,仓成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交叉变换着。
“说吧,我冲撞了你,你想再砍我一根指头,还是想要我的命,我都认了。”虽然右手食指部位还是钻心的疼,但仓成咬紧牙关,将胸膛挺了起来。
肖尘急忙后退一步摆了摆手:“看您说的,我没有这个意思。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当监斩官,也想要点面子。可是,您是朝中为数不多清正廉明高风亮节的大员,我怎么忍心,怎么敢用您来竖立我的威严。”
“那你说,你想怎么办?”将肖尘的口气如此卑微,仓成的语气也有所缓解。
“这事,朝廷规定,只要监斩官原谅对方,朝廷就可以既往不咎。所以,我选择了原谅大人您。必定,在我心目中,对您还是无限尊敬的。”肖尘板着面孔,严肃的说道。
看了一眼肖尘,仓成感觉眼前的此人,虽然割了自己一个指头,也是迫不得已,能选择原谅自己,此刻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好吧,你能谅解老夫,这份恩情,老夫记下了。”说着,仓成移步就要离去。
眼前紫色人影一闪,肖尘却是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这又意欲如何?”仓成一愣,有点不解。
肖尘一指身上的紫衣:“仓大人,你今天运气太不好了。我是原谅了你,可我今天刚好穿着紫衣啊。这紫衣是什么?这是皇上。你冲撞了我都是小事,您冲撞了皇上啊。”
随着肖尘的这一句话,远处的洪天仁心头一紧。果然,绳从细处断,这仓成,恐怕今天真的要死在自己的自以为是上了。
“皇上,皇上。。。”仓成的脑袋瞬间比斗还大。
绕来绕去,最终自己还是没逃脱冲撞皇上这个罪名。
“我只是指责你不该给人犯送酒,我并没有冲撞皇上。”仓成心里明白,冲撞皇上这个罪名的严重性,他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看着仓成惊慌失措的样子,肖尘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冲撞皇上,不单是满门抄斩,更是要株连九族,这个罪名您怕是逃脱不掉了。您不妨回去奢侈一回,好好的买点酒肉,和家人痛痛快快的吃上一顿。老人孩子呢,就将肉剁碎,熬点肉汤喝。必定,大家都跟着你受苦大半辈子,也吃不了几顿饭了就要被杀头,您就大方一次吧。”
听见肖尘这么说,仓成再也坚持不住,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出了声音。
“好了好了,您也别难过,现在回去买点肉吧。”肖尘说着,就要拉起仓成往外推。
这个时候,仓成哪里肯走,推开肖尘嚎啕大哭:“都怪我,都怪我。一生清廉,到头来却要拖累着一家老小随我一同赴黄泉,我是罪人啊。”
“唉,”肖尘叹了一口气,“其实,皇上宅心仁厚,仓大人若是能以死谢罪,或许皇上会念在您一生清廉的份上,放过您的家人。”
听见这话,仓成反而停止了大哭:“死,老夫从未怕过,只要能换来一家人的平安,就是死,也值得。”
肖尘盯着仓成,一脸的悲痛:“像仓大人这种正直的重臣,被杀头乃是朝廷的损失。可是,想想一家上百口老少的性命,您怎忍心他们一起给你陪葬。”
看了一眼断头台,肖尘无奈的又看向仓成:“仓大人,现在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就是您死族人活着,二就是您和族人一起死。您看,咱这有现成的断头台,刽子手,要不,就将脑袋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