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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后金奸细搞出来的,这不过是个明面上的说法。如果真敢拿这东西糊弄皇帝,那东厂和锦衣卫也就不要混了。
经过大明两大特务机构联合办案,很快就查明了事情真相。丐帮私自在天桥弄了一个鞭炮的作坊,因为管理不善鞭炮作坊爆炸,这才引起的一连串连锁反应。
朱由校气得脑袋冒烟,后脊梁冒着冷汗。
天桥距离天坛那么近,怪不得回宫的时候,天坛外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人的尸体,还有各种各样的建筑碎块。好多人躺在地面面目狰狞,显然是被活活震死的。
他娘的就因为一帮要饭的,害得老子死了儿子。帝国没有了未来的继承人,朱由校怒气冲冲在皇宫里面指着魏忠贤的鼻子骂。京城地面都不太平,那些乡野之间会是什么样子?
挨了骂的魏忠贤出离的愤怒了,他娘的居然敢在京城干这事情。不但差点儿害了皇帝,也差点人害了老子。
于是众多龟孙倾巢出动,开始了京城为期一个月的严打活动。由锦衣卫牵头,东厂协办,着重打击涉黑涉恶犯罪。就连神机营也受到了影响,几个副将掉了脑袋。主将庞万春被锦衣卫弄进了大牢,估计这辈子想出来不太容易。
丐帮自然是严打的重点关注对象,当国家机器想要屠戮一个江湖帮派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些神气活现的家伙比狗都不如。
田尔耕被魏忠贤骂了个狗血淋头,回去之后他就把许显纯骂了个狗血淋头。受了气的许显纯,集结了上千锦衣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突袭了京城丐帮总舵。
灵堂刚刚布置完成没多久的丐帮总舵,哪里是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对手。这一夜,丐帮被杀了一个血流成河。五军都督府,也对丐帮的各个分舵进行了围剿。
一夜之间,丐帮在京城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只是短短两天时间,横行京城的丐帮就成了历史。
还有些丐帮弟子看不清楚形势,晚上搞点儿纵火,或者是袭击一下落单我差役。又或者是祸害一下锦衣卫和官差的家属!
这一下更糟了,原本刀口只是对准了丐帮上层。这一下可好,屠刀无差别的伸向了京城里面的所有乞丐。
只要听到后金鞑子的声音,就吓得两腿发软的禁军。到了这些丐帮弟子面前,一个个比大尾巴狼还要凶狠。成群成群的乞丐被带到了燕山深处,对着脖子抹一刀就扔下悬崖。至于是被狼吃了,还是被狐狸吃了那就没人管了。反正最近大佬们对乞丐非常痛恨,就活该你们倒霉。
谢有财看李枭的眼神非常敬畏,这些天大街上几乎没什么乞丐了。即便是有,也不过就是一些小孩子,还有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者。平常一群一伙的家伙们,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听说都被官差带走,至于带到了哪里没人知道。官衙里面的小道消息,都送进山里给“咔嚓”掉了。
别看这位爷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可手腕是真的够狠。京城丐帮弟子好几万人,加上被株连的普通乞丐,那人数有多少谢有财都不敢想。
这才短短的几天,就烟消云散。
神机营的将军们,都被干掉了几十口子。曾经神气活现的神机营,现在一个个像是受惊的猫,躲在家里面都不愿去军营。生怕被哪个家伙攀咬出来,然后脑袋就被挂在旗杆上等着风干。
都说咬人的狗不叫,谢有财看着正在吃红烧肉的李枭。这家伙吃人,那绝对是不会吐骨头的。
李枭悠哉悠哉的吃着红烧肉,事情实在太过顺利。天地良心,刚开始他只是想干掉洪七了事。谁他娘的知道,洪七居然从神机营弄出了那么多火药。听五爷打听到的消息说,火药足足有几万斤。
老天爷啊!几万斤火药做鞭炮?这些火药当饭吃,也够你吃一阵子的。弄到火药还不好好保管,一点安全防火常识都不懂。
至于摔死了太子的事情,这他娘的就更是意外了。李枭压根不关心谁当太子,天知道礼部的那些有学问的家伙怎么就选定了那一天。事实上,按照历史的走向,朱由校今年也应该挂了。现在都八月了,还他娘的生龙活虎的能把儿子踩死。看起来,不像是有病的模样。
莫非,历史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位兢兢业业,把大明王朝弄破产的朱由检,仍旧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不过这时候,他还是只是信王,得窝在信王府里面装孙子。
“天桥那块地,九千岁什么意思。”李枭询问谢有财。现在如过能避免,他尽量不跟魏忠贤见面。一方面是他心里面排斥这个极品人渣,另外一方面他总是觉得魏忠贤距离倒霉不远了。现在避免见面,未来会少很多的麻烦。
别的总兵来到京城,老爹老娘可以先不拜见。可必须到魏忠贤的府邸报个到,唯独李枭却尽可能的不和魏忠贤朝面。偏偏魏忠贤还逢人就夸,说知道识大体知道朝廷的规矩云云!
李枭心里最他娘的明白,谢有财哪次去礼物不是成车的拉。还都是京城紧俏的硬通货,就比如大前门这东西。别人就是想送,可这东西哪是那么好弄的。更别提跟像李枭似的,一送就是好几箱。魏忠贤其实并不在乎谁来不来拜见,他更在乎的是一种态度。
有时候,礼物的轻重也代表着一种态度。魏忠贤,很欣赏李枭的这种实在的态度。
“九千岁答应把那块地交给大人您重建,不过他要两成的干股。”谢有财有些为难的看着李枭。
“你答应了?”
“呃……!答应了!”谢有财很怕因为自己擅自做主,引起李枭的不快。心虚的看着李枭,生怕这位吃人不吐骨头的少年郎暴走。
“既然答应了,就按照九千岁说的办理。”李枭不是很在乎魏忠贤占一成股份还是两成股份,在他看来魏忠贤能够保证。京城的工地没有任何人来找麻烦,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省一成的股份,不但得罪了魏忠贤。那些朝廷里面的官会像是饿狼一样过来咬两口,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赔本。现在贿赂了大流氓,底下的小流氓都是乖乖的,算起来还是自己赚了。
很多时候,那些最底层的小鬼才是最难缠的。李枭不愿意惹那个麻烦,干脆就将麻烦扔给了魏忠贤。借那些小吏八个胆子,也不敢找魏忠贤的麻烦。真有这样的事情,只要魏忠贤家里的管事出面,就会把那些凶悍如虎的小吏吓得屁滚尿流。
“诺!”听到李枭一口答应下来,谢有财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
“过几天我会回山海关去,京城的事情你请示陈老就行。两万将士的开销在你们身上担着,可别弄得我到时候没米下锅。”
“小人定然全力以赴,如果不是大人您的赏识。小人现在还不过就是青楼里面一个大茶壶,做着下贱的差事让人瞧不起。如今小人的娘老子都过上了好日子,前些时艾管事做主给置办了宅院。小人很知足!”
“知足就好!跟着我的人,只要没有错处,能给你们的我还是会给。”李枭淡淡的回了一句。
“诺!小人记下了!”谢有财赶忙垂首点头。
“哦!对了,这那个烤鸭子的杨大个子不错。找个热闹的地方,给他开个烤鸭的馆子。跟他说,鸭架子加些豆腐熬成汤……!”
“诺!这烤鸭子的馆子还请大人赐名!”
“哦,就叫全聚德!”
“诺!”
叮嘱完了谢有财,李枭换了身衣服只带着烧鸡兄弟离开了通州便宜坊总部。
太子死了,恐怕京城里面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信王朱由检。第二和第三高兴的,就要数王体乾和王承恩哥俩。至于第二高兴的和第三高兴的,到底谁更高兴一些,那只能说是难分伯仲。
王体乾最近忍得非常辛苦,明明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可脸上却要装成一副死了老爹的样子,数十年如一日这样的脸不对心,已经快让王体乾精神分裂。
今天下差早,王体乾早早到了家。恰巧王承恩也到了,哥俩儿就在书房里面整治了两个小菜喝一盅庆贺一下。
王体乾平时很少喝酒,原因就是害怕喝多酒乱说话。伴君如伴虎,在皇宫里面混生活可谓是人类智商与情商的最高考验。只有那些最出色的家伙才能够笑道最后,每年都会有聪明人因为乱说话丢了官职乃至性命。
“呵呵!大哥,这五粮液就是不错。别的不说,光是闻这味道就是好酒。咱哥俩得有半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吧!”王承恩笑吟吟的端起了酒杯,陶醉的闻了一鼻子杯中的五粮液。
“李枭那小子送的,愿意喝走时候带走两瓶。不过切不可贪杯,万一说错了话,那可是要命的事情。”王体乾和王承恩碰了一杯,抽干了杯中的酒。
“主子高兴吧!”放下酒杯,王体乾问了一句。
“主子别提多高兴了,谁也没想到太子的册封大典上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子让万岁爷给踩死了,要不是大哥您亲口说的,我都不会相信。
丐帮那些家伙也真是作死,天桥那地方囤积了几万斤的火药。这他娘的是要造反啊!我看,神机营那些家伙杀得对。这京城三大营,也该好好整治整治。火药都几万斤,几万斤的偷着往外卖,这还了得。”王承恩吃了一口菜,一边吃嘴却不耽误。
“呵呵!都是疯子,想钱想疯的,捞钱捞疯的。魏忠贤已经吩咐人在查了,已经砍了几十个。都是锦衣卫下的手,到了许显纯手里,不说出点儿什么是不可能的。杨涟左光斗那样的人,最后还不是死在他手上。”
“不过话说回来,大哥!这年月哪里还有官是不贪的,不贪的官儿哪来的钱给上司孝敬。不孝敬,谁会提拔你?如今的官场就是这样,不跑不请不送谁能当官。钱从哪里来,还不是贪来的。总不能从那点儿可怜的俸禄银子里面,抠出来给上司送礼吧。
这京城开销这么大,一家老小还活不活了。”
“又不是只今天这样,咱大明朝除了太祖洪武爷那会儿。哪一代的官儿不是这么干事情的!稀里糊涂的也这么将就着过了二百多年,只要有人的日子,就是他娘的这么过。想干干净净做人,那他娘的就得受穷。
前朝有个叫海瑞的,家里都穷成什么德行。吃顿肉,都是成了全浙江的谈资。你指望全天下的官儿都这么干,那怎么可能。且混着吧!”
“且过着!”王承恩端起酒杯,哥俩儿又碰了一杯。
“这一次,丐帮算是倒了大霉。大哥,你不是说丐帮在找李枭的麻烦么?您说这事情,会不会和李枭那小子有关系?”
“应该没关系!找李枭麻烦的不是丐帮,而是江南来的钱谦益。这个人你知道吧,江南名仕。李枭的生意挤兑了江南众多商贾,他们就派这个钱谦益来京城,准备搞垮李枭。那家伙真他娘的有钱,背后又有江南财阀的支持,实力不可小觑。”
“钱谦益?”
“你认得?”
“他托我见了一次主子,然后主子又召见了几次。谈话都在密室里面,我都不知道他和主子爷谈了些什么。”
“能谈什么,主子爷还不是想要争取到江南财阀的支持。东林倒了之后,魏忠贤想尽办法从江南财阀手里面掏银子。想必江南的那些财主们,已经是疼到了骨子里面。
如果是主子爷真住了乾清宫,估计他们窜等主子第一件事情,就是干掉魏忠贤。江南的那些财主们,现在为了干掉魏忠贤什么都肯做。”
“魏忠贤本来就要干掉!”王承恩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在他看来弄死一个魏忠贤。赢得江南财阀的支持,这是很划算的买卖。
哥俩儿正在说着,忽然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