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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寒威来到“兰馨阁”,在门口逡巡了许久,这才见到阿珠出现在院里。
他赶忙轻声喊道:“阿珠,阿珠……”
阿珠见是郭寒威,忙跑过来问道:“郭统领,您来有什么事么?”
郭寒威问道:“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阿珠愁容满面地道:“小姐现在醒是醒了。只是不吃不喝,动不动流泪。让人看了心疼!”说着眼圈变红。
郭寒威听后也是担心不已。同时又感自责。心想,“如果那晚不中那黑衣人的诡计,吴公子也不会被抓走,自然,小姐也不会变成这样。”
于是,他安慰道:“阿珠,请你转告小姐。让她放心, 我郭寒威一定会尽快找到吴公子的。让她好好保重身体,莫让身体垮了,否则,吴公子回来见到了,也会分外难受的。”
“好的,郭统领,我一定转告小姐。”阿珠道。
离开“兰馨阁”后,郭寒威就找到了李甲张乙,三人一起来到“藏冰室”。
上次“尸前测验”后,阿专的尸体就一直放在里面。现在测验已毕,阿专的尸体已经没有了探案价值,现在也应该尽快妥善处理掉了。
“李甲,现在你去找两个人负责把阿专的尸体送回他老家,然后再以我的名义从账房支出一百两银子,交与阿专父母,让阿专尽快入土为安吧!事后我来禀报给侯爷。”郭寒威道。
“是!”李甲应了声出了“藏冰室”。
“下面我们怎么查?”张乙问。
“看来,必须得找个机会来试试马总管,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武功了?”郭寒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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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名在“地宫蛇屋”内苦修内力,不眠不休,内力火性旺盛时,便吃蛇胆,肚子饥饿时,便食蛇肉,口渴时,便饮蛇血。硬生生的活成了野人,蓬头垢面,似又回归了乞丐状态。
辛止于见吴名进步神速,也为之赞叹心喜。在吴名练过几一轮“赤焰掌”内力心法后,他道:“这么短时间内,你头上蒸腾之气便如此浓重了,可见你的内力进步之快。从现在开始,我再来教习你‘赤焰掌’的掌法。”
说毕,他起身一招一式的教习起来。吴名便有样学样,基本上练习一遍,即已牢记于心。这也让辛止于惊叹不已。
练毕,辛正于道:“你现在也有了较强的内力,可以先试试,能不能徒手震开铁笼?”
吴名应声后,开始气沉丹田,血聚经脉,缓缓举起双臂,突然力发双掌,拍向铁笼粗壮的铁条,但只听“嗡的”一声,铁条震颤后竟然毫发无损,反而吴名被力道弹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铁笼内的后墙上。
吴名被撞得头晕目眩,好半天才爬了起来。
辛止于有些失望地道:“没想到这铁笼竟然有如此韧性,看来,我们此前真的低估了它。下面,你还得继续加强练习,否则,十五日之内,我们真的很难打开铁笼脱身。
吴名有些自责的说道:“师父,都怪徒儿无能。”
“徒儿,你已经算是罕见的天赋异禀了。这不能怪你。”辛止于道。
吴名不再言语,便开始更加刻苦修习“赤焰掌”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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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晌午时分,侯府门房慌慌张张来到袁淳书房禀报说,门外来了一名白衣少年,自称成国公之子季度。
袁淳正因这几日女儿两度昏厥,萎靡不振,忧心不已。所以,他听说成国公之子季度前来,既吃惊,又十分厌烦。但因季度身份特殊,他又不得不去接待。便道:“快去请往大厅,我立马赶过去。”
待到大厅后,只见一玉面少年正与一个双手背缚的青衣丑陋汉子在那等待。
“这一定是小公爷吧?!真是玉树临风,卓而不凡啊!”袁淳朝季度拱手问候。
“晚辈季度,见过袁叔叔。”季度忙要单膝跪地,行长幼之礼。
“使不得,使不得,小公爷。”袁淳忙扶住他道。
季度道:“袁叔叔我们还是以叔侄相称更亲切些,当年您和我父亲共同起事,也是称兄道弟的。所以,我们以叔侄相称,并无不妥。”
袁淳笑道:“也好!也好!”
招呼季度落座后,转话又问:“公爷现在身体可好啊?!”
“家父身体还算是硬朗,毕竟年轻时受伤太多,现在身体大也不如从前了。不比袁叔叔看上去,仍神采奕奕。”季度回道。
“哈哈,我现在也老了,哪还比得了从前呢?!”袁淳道。心下却想:“没想到成国公季稳之子竟然这么会讲话!”
“袁叔叔,您是过谦了。”季度说完,便指着旁边的那丑陋汉子问道:“袁叔叔,您还没发现此人是谁吗?”
袁淳仔细端详了下,摇了摇头道:“此人似乎熟悉,但又看不出是谁。”
“他是崔直。”季度道。
“什么?!崔直?”袁淳吃了一惊,但又不敢相信。因为在这个人的脸上,鼻子已不知去向,脸颊上凹凸不平,半边嘴唇缺失,牙齿外露。
“崔直,还不快向侯爷谢罪?!”季度大声道。
崔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请侯爷赐罪!”听声音果真是崔直。
袁淳突然怒火中烧,飞身过去,右手变爪,死死捏住崔直喉咙,大声质问:“快告诉我,为什么要绑架我的女儿,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崔直被捏得喉咙咯咯作响,说不出话来。
季度见状忙道:“袁叔叔,您捏住了他的喉咙,他哪能讲得出话来?”
袁淳听后,这才缓缓放开右手。但仍怒目圆瞪着崔直那张丑脸。只见崔直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又剧烈咳嗽起来。
“袁叔叔,还是我来替他说吧!”季度道。
“崔直告诉我说,他见袁小姐漂亮,就想着把她绑回去给老家的丑儿子做媳妇。我听后开始也不信,但他向我发了毒誓后,我也不得不信了。”季度笑着道。
虽然,袁淳知道这理由是在讲鬼话,但因为出自季度之口,并且他强调自己也信了。袁淳碍于面子也不好去反驳。只得冷冷的哼了一声。
“崔直,你该当何罪?我想杀了你的头都难解侯爷心头之恨。但侯爷向来宽厚仁慈待,我想,他自然不忍要你性命。但你也必须要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季度大声说完,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直直地向崔直削去。
只听见一声惨叫,鲜血飞溅,崔直左臂便已被削落在地。然后,崔直疼得闷哼一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