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x.cc,最快更新每个式神都是我[综漫] !
在电击的一瞬间, 蓝染就条件反射地将手抽了回来,然后整个人就好像云里雾里一般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牧唯,比起平子真子的语无伦次手足无措,蓝染更像是整个人被瞬间冰冻,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壹??看书 要·C?OM
而在平子真子看来,蓝染的反应就没有那么复杂了, 他只看到在蓝染和新任队长双手相碰的那一瞬间,这位脾气性格都数一数二的蓝染三席竟然马上就把新任队长的手给甩开了?
这……这难道是惣右介怀恨昨天的事情,所以反手就给了新任队长一个下马威?平子真子脑海里的小人简直纠结得要满地打滚, 毕竟新任队长是这么一个赏心悦目的美人, 惣右介那个家伙做事怎么能这么鲁莽呢?在平子真子看来, 每一个美人都是需要呵护的,如此鲁莽行事, 将来单身一辈子怎么办?!
平子真子自然没有忘记眼前这位让人印象深刻的美人其实是一位男性, 所以马上就将觊觎对方的念头收了起来。但一想到以后每天会和这样一位赏心悦目的队长在一起工作, 平子真子整个人都轻飘飘了起来。
于是, 平子真子一把将愣在那里的蓝染推开, 然后再次握住牧唯依旧悬在半空中的手, 咧嘴笑着说:“朽木队长,真是不好意思, 惣右介他可能是被您的美貌所震撼, 所以一时之间慌了手脚。”
“五番队三席蓝染惣右介吗?”牧唯对于五番队主要成员的资料已经聊熟于心, 顺便看了一看并没有触发电击反应的平子真子, 然后收敛笑容, 正色说道,“请平子副队长避免对上司容貌的擅自评价,相信您这位山本总队长口中极为优秀的副队长,应该不是以貌取人的俗人吧?”
私下里,牧唯更喜欢和和气气地做一个好脾气的人,脸上常带笑容,享受闲暇的时光。但是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定做好队长的工作,牧唯还是觉得应该放下习惯性的悠闲懒散,带上冷漠的伪装来面对自己未来的属下。
就算经常被称为老好人,但牧唯早已经不是最初的模样,他的手上沾染过鲜血,经历过生不如死的麻木,感受过最痛苦的离别……再加上有朽木老爷子和麻仓叶王两个榜样存在,牧唯很轻松就让自己伪装成了严肃的上司。
完全不知道牧唯脸上的笑容为什么瞬间不见,平子真子也是愣愣地眨了眨眼,然后也用变得正经了一些的语气说:“确实是属下疏忽。”
“那么,就开始进行队长工作的交接吧。”牧唯收回手,然后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他对于五番队的队舍一无所知,自然还是需要这位副队长进行带路。
在路过蓝染身边的时候,牧唯深深地看了这位三席一眼。
“请跟我来!”平子真子立刻跑到前面去领路,而后方的蓝染则还是僵硬地站在那里,等到牧唯他们走远了之后,才机械式地向着队舍大厅的方向迈动步子。
“副队长和蓝染三席这是怎么了?”正在晨练的五番队队员们,先是看着自家副队长一头冷汗地往大厅冲,一会儿又看到蓝染惣右介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行为举动,不禁忍不住猜测起来,“你们说,是不是新队长又给他们下马威了?”
“昨天不是已经来了一回了吗?今天还来?这位新任队长的性格也太难相处了吧?”
“嘘,队长级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这么大声是想要被新任队长秋后算账吗?”
“我……”
“不过,说句实在的,如果只看我们队长的容貌,那我们五番队在护庭十三番也算是扬眉吐气了!虽然表情严肃了一些,但是就这么看着也恨不起来啊!”
“是啊是啊!”偶尔冒出来的话引来五番队队员们的一致认同,虽然说队长的长相和实力完全没有关系,但是想象一下几个番队一起在队长带领下出动的话,他们跟在新任队长后面简直有面子极了!
特别是如今在火急火燎的副队长和全身僵硬的三席的对比下,穿着队长羽织的牧唯一脸淡然地走在中间,在曳地黑发的映衬下,如同刚刚出关的世外高人,实力难测的潜修者……
“这里就是队长的办公场所?”当牧唯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后,一直努力保持冷淡的表情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色,明明有优秀的副队长和得力的三席处理公务,为什么房间里会堆放着占据一半空间的文件?而且每一叠文件几乎都有半个人那么高……
“呃……”看着房间里的盛况,平子真子这才想起来为了报复昨天新任队长的“下马威”,他们特地将番队上下所有的文件都搬到了这里,其中有三分之二都是从蓝染的房间里搬来的。??? 要?? 看书 ·
至于平子真子……他一向自称从小看见文字就头晕,甚至还会影响战斗力。所以,所有文件批阅方面的事务,都被交给了好脾气而且工作十分卖力认真的三席蓝染惣右介。
所以,虽然是副队长,但平子真子为五番队尽心尽力的时候,可能就只有在救援的战场上。这一点,就算是前任的五番队队长,也表示极为无奈。
看着平子真子尴尬的表情,牧唯也能够猜到一个大概,于是就随手从各个文件堆里都拿了一本,然后每本都随意翻了几页,才说:“各番队的支援报告也就算了,连五番队食堂用餐时间纪律检查的文件都需要队长翻阅吗?”
“当然不需要,其实我们最近正在整理过往的文件,因为队长还没有上任,所以就暂时将文件堆放在了这里,这些都是刚刚整理完的。”平子真子立刻找到了一个还算正常的借口,语气也越发认真了起来,虽然只是接触了很短的时间,但平子真子可以看得出这位空降的副队长似乎并非想象中的纨绔子弟。
“那就太好了。”牧唯将文件放回原处,“既然刚刚整理完这些文件,不如平子副队长就来简述一下这些文件中哪些最为重要,正好让我可以学习一下。”
“这……”从没好好看过文件的平子真子努力克制住为难的表情,然后一把将还没清醒过来的蓝染拉了过来,指着他介绍说,“朽木队长,其实大部分的文件整理工作都是蓝染三席负责的,所以如果需要询问的话,就让蓝染三席留下来帮忙好了!事实上,今天各番队副队长还有一次重要会议,所以能不能……”
“既然平子副队长有重要的事务,那就不麻烦了。交接的工作就让蓝染三席来陪我完成即可。”牧唯点了点头,显然是允许一脸迫不及待的平子真子离开,然后就看到这位副队长恭敬行礼之后,就跟脚上踩了轮子一样,飞快地从房间里消失了。
而就在平子真子说完“朽木队长”四个字之后,蓝染也开始渐渐恢复冷静的意识,等他完全恢复理智的时候,却发现整个房间里竟然就只剩下他和牧唯两个人而已。
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翻阅文件的身影,虽然头发变长了许多,身形也变高了许多,但蓝染几乎一眼就可以确定,对方确实是自己的哥哥牧唯!
但是……为什么毫无灵力的哥哥会成为死神?又为什么会变成五番队队长朽木唯?原本温和的黑色眼眸,为什么会变成如此冷漠的红色?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一眼就认出了哥哥,而哥哥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认出自己呢?
“这里似乎都是一些已经过期的文件,或者是无关紧要的琐事。”牧唯并不知道蓝染纠结的心情,只是依旧一脸平静地询问着。
蓝染这才回过神来,只是心中的纠结使得他脸上惯有的笑容和伪装无法出现,只能故作冷静地推了推眼镜,然后说:“最近的文件都还放在我的房间里,所以……”
“那么,就到你的房间里去吧。”牧唯说完,就毫不犹豫地推开队长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顺便给了蓝染一个在前面带路的眼神,
“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蓝染开始回忆起自己早上离开房间里的时候有没有叠被子,或者是将什么不应该的东西放在了明面上。
而在外面走动的五番队队员看到蓝染此刻纠结的表情,脑海中再次浮现了新任队长在房间里故意刁难副队长和三席的景象,毕竟刚才平子副队长可是逃命一样地从五番队大门冲了出去。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
走近蓝染的房间,牧唯随便环顾了一下四周就得出了四个字:毫无特色。
三席的房间并不小,但是在蓝染的房间里却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以及一个简单的柜子而已。无聊的冷色调,以及如同豆腐块一样的被褥,还有书桌上整齐摆着的那一大叠文件……有些奇怪的是,蓝染房间里的书桌竟然是放在房间正中间的位置,而不是习惯性地靠窗。
整个房间里唯一的装饰竟然是一把被丝绸软布托着的……木铲子!
二话不说,牧唯直接将那把木铲子从柜子上拿了下来。
“这是……”那把木铲子可以说是之前牧唯留给蓝染最后的一件东西,无论是谁都不能随意触碰。但是蓝染刚想要阻止,却又想起来对方应该就是自己的哥哥,所以对方到底能不能碰这把木铲子呢?
“在翻阅文件之前,我们不如聊聊天怎么样?”牧唯拿着木铲子,以看不到表情的姿态背对着蓝染,然后说,“比如说和亲爱的哥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会带有不怀好意的心思呢?”
“……”
蓝染还没反应过来,牧唯已经转过身来,一铲子敲在了蓝染的额头上,力道控制得当,只让蓝染感觉到了万分熟悉的疼痛感。
“朽木队长……”蓝染没有想到牧唯已经认出了自己,只能捂住自己的额头,不明白为什么牧唯会说自己不怀好意。毕竟,就算他蓝染颠覆了整个静灵庭,也不会希望牧唯受到任何的伤害。
“叫哥哥!”牧唯卸下冷漠的伪装,露出蓝染熟悉的笑意,“右郎能够在第一时间认出我,难道我就不能认出右郎吗?”
牧唯说着,伸出手拍了拍蓝染刚才被敲过的地方,这一次却并没有引起任何电击反应,只是让牧唯无奈地发现自己必须抬起头才能够与自家弟弟成功对视。
熟悉的栗色短发,一部分总是难以贴服地翘着,给人一种凌乱蓬松的感觉。还有那一双棕色的双眼,虽然乍一看其中满是温和的神色,但牧唯总觉得在认真对视的时候,还可以读出更多的东西。
而且还戴上了一副在牧唯看来并不怎么适合的眼镜,让自家弟弟看起来老气了许多。
不过,七十年过去了,谁又能够一成不变呢?
“所以说,一开始没有认出我的时候,你想要做些什么?”牧唯收敛笑容,手里拿着木铲子站在蓝染惣右介的面前,“传说中静灵庭的第一老好人,五番队三席蓝染惣右介先生?或者说,我亲爱的弟弟?”
“这应该问你自己才对,究竟是谁昨天违背约定,给了五番队所有人一个下马威?”蓝染惣右介则看着眼前熟悉的容貌,无奈地叹了口气,“空降五番队的新任队长朽木唯?或者说,我失踪多年的哥哥?”
“仅仅只是如此?”牧唯顺手打开身后的柜子,“说不定是在房间里藏着一些不能被哥哥发现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说杂志画报什么的……”
蓝染惣右介:“……”
在蓝染一贫如洗……不,是简单干净的房间里,牧唯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事实上牧唯和蓝染时隔七十年的再次相见,也使得两个人不知道应该以什么为话题的开始。
“哈哈哈哈!”沉默过后,蓝染突然就这么捂着额头上被打过的地方,突然就这么坐在书桌对面的蒲团上笑了起来,那是蓝染这一生以来都少有的畅快笑声,
蓝染的另一只手此刻却掩住眼部,似乎不想被看到丢脸的样子,然后声音低沉地说:“小时候我最讨厌你用这铲子打我,总是觉得就算没有这铲子我也能够完成学习的任务。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会这么怀念这种感觉!”
“难道说你还记得事情,就只剩下被我揍的回忆了吗?”牧唯顿时觉得手中的铲子又在跃跃欲动,但还是就这么在蓝染对面的书桌前坐下,将铲子放在一侧,“这些就是五番队最新的文件了吧?”
牧唯一边问着,一边抬头看向蓝染,却发现他只是这么默默地看着自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怎么了?”牧唯歪了歪头,黑色的长发垂在一侧,“看起来很奇怪吗?”
“不……”蓝染摇了摇头,“只是没有想到这一生,竟然还有机会和哥哥一起面对面坐着。”
听到蓝染的话,牧唯才想起来在流魂街的时候,那个破屋子里唯一的桌子,就是像这样放在整个屋子的正中心。
那个时候,他们也是像现在一样,面对面坐着,一个人教,一个人学。
一瞬间,他们似乎回到了最初的时候,没有静灵庭,没有五番队,没有死神,没有虚,小小的世界里只有哥哥和弟弟两个人。那是一段曾经让牧唯觉得痛苦过,却至今仍然觉得幸福的时光。
嘴角勾勒起笑意,牧唯顺手拿起蓝染桌上的笔,然后取过一份文件,对自家弟弟说:“咳咳,今天起得早了一些,连早餐还没吃就跑出来了。”
“我去买早餐!”蓝染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从蒲团上起身,看了一眼那个坐在书桌前看文件的身影,似乎害怕这依旧只是一个梦,等到那个身影深刻入脑海之后,蓝染才带上门走了出去,为自家麻烦的哥哥买早餐去。
等到门关上之后,假装翻阅文件的牧唯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的笑意难以克制。比起隆重的相认仪式,比起双双抱在一起哭诉分别时的悲惨遭遇,比起腻歪来腻歪去的重逢,牧唯还是更喜欢现在这种方式……
和小时候一样的相处模式,如同普通兄弟一样的日常生活,偶尔履行一些作为哥哥应有的权利,牧唯觉得这就是幸福的感觉。
将激动和喜悦,以及曾经有过的伤痛都藏在心底,这份难得的平淡才是牧唯和蓝染最终追求的幸福。特别是对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里的牧唯而言,更是希望能够更多地陪伴在这个孩子身边。
“惣右介,你这么匆忙是到哪里去?”一个五番队的席官看到蓝染快步前行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替队长买早饭去!”蓝染一边回应,一边又有些着急地问,“你知道哪里的早餐最好吃吗?”一直以来,以低调为标杆的蓝染都选择在队舍用餐,但他却不愿意让哥哥也食用那些干巴巴的面食。
“最好的早餐店当然是润林安街口那一家了,就是价格有点贵,不如你还是去……”那个席官还没说完,就看到蓝染如同一阵风一样刮走了。
席官:“我的天啊,不就是买个早餐吗?至于这么拼命用瞬步吗?”
于是,片刻之后,新任队长随意欺压五番队三席蓝染惣右介,令他使用瞬步去买早饭的事情传遍了五番队上下。在新任队长还未进行集体讲话的时候,五番队上下草木皆兵,都暗自祈祷自己千万别被那位队长大人看中,然后成为第二个跑腿小弟。
只不过,无论外面传来怎样的闲言碎语,似乎都无法影响到重逢两兄弟愉悦的心情。当蓝染从静灵庭外面那家早餐铺把香喷喷的热粥和配菜带回来的时候,就算不使用瞬步,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也使得他走得很快。
就好像七十年来笼罩在头顶上的阴云全部散去,就连平日里看起来污浊的天空,都变得蔚蓝起来。
哥哥还活着!虽然有些迟到,但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是,就在蓝染向五番队走去的时候,一个有些晃眼的光头出现在了蓝染的面前。
“惣右介啊,这是还没有吃早餐吗?”尾崎这位贵族死神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一看到蓝染就走了过来,“听说你们番队空降了一位队长,你竟然还能这么悠闲地去跑去润林安买早餐,真是让人羡慕啊。”
因为那家早餐店独有的包装,所以尾崎马上就看出了蓝染从哪里来。
“原来是尾崎前辈。”看到眼前这个光头,蓝染下意识地将自己真实的心情藏了起来,再次挂上虚假的温和笑容,“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在听说你没当上副队长之后,就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尾崎眯眼看着蓝染,然后说,“你也别沮丧,谁知道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空降呢?就连我父亲都为你叫屈!说起来,朽木家也算是你和我共同的敌人了,先是在四十六室四处和我父亲过不去,然后又挤走了你升职的机会,我们也算是同阵营了。”
“尾崎前辈说笑了。”蓝染双手护住早餐,“新任队长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死神,而且队长级的实力众所周知,自然……”
“好了好了!”尾崎挥手让蓝染别在继续说下去,“你这什么都藏着掖着的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吧,今天本少爷的心情不错,虽然你没能当让副队长,但也算是青年死神中的佼佼者,我就做主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玩一玩怎么样?”
“……”蓝染倒是没有想到,七十年来自己努力想要达到的目的,竟然就这么达成了,“蓝染感激不尽,但我还是得先为队长送早餐去。”
看着蓝染又匆匆离开的身影,尾崎“切”得讥笑了一声,然后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就这怂脾气,怪不得到现在还是个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