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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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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之后,都城王宫的御书房内

    “嘭!”

    角形墨绿玉杯被摔下地,在地毯表面碎成了花。

    济王满面怒火站在书桌旁,扔玉杯的手攥成拳头。

    这些报信的人中,就没有一人带了个好消息回来。

    “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们都找不到,寡人养你们来吃白食的吗?全是酒囊饭袋。”说到后面,他气得声音微抖。

    众暗卫皆俯首息声,无人敢应话。

    济王看向方德,沉着脸问他:“骆熙还是什么都没说?”

    “主子且消气,身子要紧,可别气坏了身子,奴才多次问过洛护卫,洛护卫确是不知道华昙去了哪里,这些年他忠心耿耿,定然不会做背叛主子的事,华昙迷晕了洛护卫跑掉,是华昙太过狡猾。”

    方德低下声回答济王的问话,语气微缓,尽量的让话听起来自然点。

    济王的脾气一日比一日差,他也得小心的回话,只是想到骆熙惨状,他便为着骆熙说话。

    那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啊。

    “休要给他找借口,没看住人是他没用,寡人就是信他,才将人交于他看着,他倒让人给跑了,你再去审问,他若不说,就给他上刑具,你问不出来,寡人就让问得出话来的人去问。”济王面色微变,对方德说华昙狡猾的话有些不满。

    方德一惊,连忙将腰弯得更低,道:“是奴才办事不利,奴才这就去问话。”

    “嗯。”济王把头偏向窗户。

    得了济王的应许,方德躬身退出书房。

    御书房屋顶,有个身影在晃动。

    华昙下了屋顶,脸色微暗,屋内的对话她全听到了。

    她此时的心情颇为复杂,进宫是想打听司徒连的事,却听到洛熙因她被关在牢中。

    望着方德远去的背影,华昙提脚跟上他。

    大牢

    一内侍提了小篮子,低着头对守门的狱卒道:“我给骆熙送吃食。”

    “你是哪个宫的人?”郑欧声音古板而沉静。

    华昙眉头微蹙,王宫有哪些宫,她还真不知道,若是胡诌一个宫名,怕是会暴露。

    “是这样的,我是干粗活的下人,还没有分配宫,因着方公公在来的路上临时有了事,就让我转送吃食。”华昙低声答道。

    华昙低着头,郑欧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他有了一丝疑心。

    “你把头抬起来。”

    华昙眼神微闪,她手指暗动,缓缓的抬起头。

    郑欧双眼微眯,看向华昙的眼神锐利如鹰:“我看着你挺面生,方公公的令牌呢?”

    华昙摸出怀中的令牌递给郑欧。

    在打晕方德的时候,她就拿了他的令牌。

    郑欧只看了一眼令牌,就把令牌还给华昙。

    他移开视线,貌似随意的道:“进去吧。”

    当华昙前脚进了门槛,郑欧就对一个狱卒招手。

    狱卒走到郑欧旁边,郑欧在狱卒耳边低语几声后离开了大牢。

    第二次来到牢狱,华昙眼珠轻转打量着牢房。

    这王宫中牢房比原阳县的大得多,也更加阴暗潮湿。

    狱卒领着华昙来到一间牢房前。

    里面有个人手脚套着枷锁铁链坐在干草上,他头发散乱披着,浑身伤痕累累,满是鞭痕的衣物有着未干的血迹。

    华昙提着篮子的手微紧。

    她记得骆熙总会将长发梳起,再挽上一个干练发结,身上的衣物时刻都穿得整整齐齐,房间也是整理的干净整洁。

    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她莫名有些心酸。

    走进牢房,华昙踩着地上的木秆发出了喀嚓声响,骆熙却没有作任何反应。

    听到开门声,骆熙长发下没有神彩的眼眸依旧呆滞着。

    他想,又是来拷打的人罢。

    脚步声愈来愈近,却没有说话声。

    骆熙起疑,微微抬头面色一凝,问:“你是谁?”

    他声音沙哑,磁性的声音完全变了。

    “是我。”华昙轻声道,手中拿着玉瓶靠近他。

    骆熙听出了华昙的声音,他身体微震,在华昙蹲身之际,他带着铁链的手猛然拉住华昙。

    华昙心头闪过惊讶,没做防备的她被骆熙拉住。

    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冷意透过衣物直达皮肤,华昙轻皱了眉头。

    骆熙摸索着扼住华昙喉咙,低哑道:“你还敢回来,那天是我对你心软才会让你跑掉,今日,你别再想走。”

    略微挣扎了一下,手碰到骆熙的伤口,手心是骆熙黏糊的血,华昙挣扎的动作停顿下来。

    又闻到了他身上的浓重血腥味,华昙眼中的光微暗,她抿着唇,没再动弹身子。

    望着披头散发的骆熙,华昙看不清他的脸,她柔声道:

    “怪我,我走的这些天,让你受苦了。”

    骆熙锢着她的喉咙,她话说得含糊不清,骆熙却听懂了。

    他身体微僵,心中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这话好像没错,他是因她受了邢罚,可又有哪点不对劲。

    华昙感到喉间的力也不是很大,她便任由骆熙锢着喉。

    骆熙神情变化几番,最终手微松,放开华昙,他背靠着墙坐下。

    低下头,沙哑的声音中多了分释然,道:“你走吧,王宫不是你待的地方,你既然走了就不该回来。”

    骆熙坐在墙边,他低着头,长发披散在面部及双肩,为他平添了分寂寥。

    “喝了这药水你的身子会好受些。”听着骆熙的话,华昙没有作答,她把玉瓶放在骆熙手中。

    骆熙握紧玉瓶,仰头一口喝下,也不怕玉瓶中的水有毒或无毒,他现在的样子,跟死人也差不多。

    喝下水,他想把空玉瓶递过去,华昙便伸手去接。

    就在碰手之时,他的手与华昙的手错开,玉瓶滚到地上。

    华昙奇怪了,该是骆熙视线被长发遮住,所以没看到她的手。

    这样想着,她轻轻拂开骆熙脸上的乱发。

    骆熙突然激动起来,急声道:“别看我。”

    华昙已经拂开了半边发,看见了他灰蒙的双眸。

    “你的眼睛看不清物?”华昙声音微沉。

    骆熙的眼是一双桃花眼,他只需眨眨眼,就像在放着电花那般迷人,此时却失去了神采。

    “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去找医术高明的医者治疗眼伤。”华昙拿过小篮子,拉开绒布,从篮子的底层拿出一套内侍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