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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刺在华昙手心刺出个小孔,华昙一痛,反射性的扔掉木钥匙。
她神色微凝,手心被刺到的地方冒出一颗血珠,血珠渐渐变大成了小股血流。
血滴落到地上,在地面化成一朵花印记。
捂住手心的伤口,华昙低头看着木钥匙,心头郁闷:“木钥匙怎么还扎手呢?”
又转言道:“这般小的钥匙也有机关,想来,定是个宝物,我把它带走再说。”
华昙蹲下身,她手上拿着张帕子。
地面的血花却有生命般迅速长根发芽,眨眼间长成大树。
华昙睁大了眼,呐呐的道:“若这棵植物,可以撞坏房顶就好了。”
血色植物的根部还在往地中扎根,挤破了地表的土壤,木钥匙眼看就要被翻起的土遮掩掉。
华昙快速的出手,把木钥匙包在手帕里捡起。
伽越辰感到异样,他抬头看过来,眼中划过惊愕之色。
他就看了一会儿甲骨,这房中出现的血色诡异大树是怎么回事?
“别在那儿愣着,快上来。”华昙站在一片肥大的叶片上,对伽越辰喊道。
伽越辰上到华昙临近的叶片,问她:“怎么回事?”
“树是忽然长出来的,它长势极快,我想着,它能冲破房顶最好,这样我们就能出去了。”华昙注视着房顶。
血树已长到房顶,受到房顶的阻隔,树无法继续向上,树枝折断,红色汁液从断口喷出,染红了白色房顶,给密室增添一丝诡异。
血树虽然断了,它仍然在生长,断口长出新的树肉,树的根部亦是愈加深入地下,密室已经隐隐作抖。
华昙抓住一根绳状物稳住身子,准确的说,她抓的是血树叶的毛,在经过数倍放大后,便如绳子般结实又纤长。
华昙双手抓紧血树叶毛,叶毛沾了她的血突然飞速生长,她险些被叶毛推下树叶。
整个密室开始颤抖,房顶有松动的迹象。
伽越辰看到了华昙的状况,朝她伸手,道:“你那边不稳,跨过来,快。”
小龙鼻子动动,闻到华昙血味儿,它悄悄在华昙手心舔了几下,眼中闪着亮光:‘此血香甜可口,还有股灵味儿,是极品的血。’
小龙舔过后,华昙手心的伤口逐渐愈合。
华昙换到伽越辰站的叶片上,血树叶一抖,她往前倾身,匆忙中,抱住伽越辰的腰才勉强稳住身。
华昙微抬头,抱歉的道:“叶子抖得厉害,我方才没稳住身才扑向了你,我这就起身。”
伽越辰身体微僵,看了眼华昙,轻抿了几下唇,没说话。
只是,华昙还没起身,密室剧烈震动起来,房顶盖被血树掀开。
没了阻挡之物,血树极速疯长,血树叶也极速上升。
疾风刮在华昙脸上生疼,她默默把头埋进伽越辰胸口。
伽越辰双手紧紧抓住叶毛,双腿勾了叶毛稳住下身,两侧疾风刮着他的脸,他微虚了眼,低头,将下巴搁在华昙头顶。
如果忽略掉这危险环境,两人的样子竟显出了几分安恬。
“就这么出来了?”华昙坐在草地上,她发型凌乱,发根向上立起,颇为搞笑。
那棵血树已停止生长,并枯萎下去。
在这外面才将血树的巨大彻底显示出来,目测其半径就达二十米。
“嗯,就是可惜了那一屋子的甲骨。”伽越辰应了华昙一声,想到密室中的甲骨,他也不免唏嘘。
那些甲骨,随便拿出一个来,都是绝世的珍品啊。
华昙深吸一口气,望着四周,道:“还是这外边的空气好,而且,这深处的夜景着实美丽啊。”
天空的星星闪烁,弯月高挂星空,周边的各色植物发着魔幻似的光彩,对于刚脱险的华昙来说,再没有比这更美的风景了。
“这里太过凶险,我们不宜在此久留,赶紧出去为好。”伽越辰看了看天色,肃着声道。
“好。”华昙心下是有点奇怪的,上次她来这深处可是遇到不少异兽,今日倒是格外顺利,一只大型动物也没看到。
两人一路上默契的一语不发,等出了神龙架深处。
华昙抹了把额头的汗,道:“看样子,连夜赶回洞穴是来得及的。”
“不忙着走,我且与你谈谈千年山参的事。”
伽越辰站在月光下,银辉洒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似是触手可及,又似是如梦如幻,只需眨个眼就会从眼前消失。
华昙闪了一下神,她实话说:“其实,这株千年山参是为华佗采的,待我与他商讨之后,就给你一个答复?”
“即是他想要的东西,他怎会轻易把千年山参给我?现在你就把千年山参交于我。”伽越辰不吃华昙那一套说法。
“若我不给呢?”华昙身子微绷。
伽越辰没说话,他眼神略沉,慢步朝华昙走近。
华昙看着他的眼神,寒毛微竖,“额~我先跟你说了,没我引路,你把千年山参拿去也出不了这片林子。”
~静~
“…回…去”伽越辰声音沉得不能再沉,手握紧又松开。
洞穴里无人入睡,都在巴巴的等着两人。
“花花~”华玖最先看到华昙,他眼睛一亮往华昙扑过来。
华昙眼中噙着笑意看向华玖,虎二则是兴奋的跃到华玖头上,它没跃得准,扒在了华玖脸上。
视线被挡,华玖生生的停了脚,他身体有些收不住,往前跌去。
华昙走上前,一手托住他的手臂,让他稳住身,另一手把虎二放上他的头。
虎二很喜欢待在华玖头上,华昙想着虎二也轻,就由着它了。
“你走路的时候,四处都注意着点,在急些什么呢。”华昙轻斥道。
“嗯。”华玖笑得很灿烂。
阿输烨看着华昙杀马特的发型,他嘴角微扬,笑了。
“去趟神龙架深处,你还顺道换个发型,不过,你这发型真的挺有风格。”阿输烨说着,他伸手往华昙蓬乱的短发上理了理。
头上传来陌生的触感,华昙警戒的退后一步。
阿输烨笑容凝滞,手保持着理发姿势,手之下却只剩空气。
他阴沉着脸逼近华昙,危险的轻笑着:“怎的了?不想让我碰你是么?我还就碰定你了。”
“我只是不习惯。”华昙淡淡答了句,就侧身从阿输烨身旁走过,往元扶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