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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项欢只能两手无力地搭在他身上，眼睛渐渐眯起只剩最后一线时，成野嘴里嘟囔着一句什么，倒在了旁边。
“刚才说什么了，没听清。”项欢偏头看着他，好奇地问起。
成野汗水濡湿的额头，靠近过来抵在项欢枕头上，回答说没说什么。
项欢不清楚他是真话还是敷衍自己，其实也没那么想知道，没有答案也无所谓。
这一次，倒是她先睡着。
醒过来时，感觉到成野的手指搁在她眼角下，就扭头去看，正好撞上成野黑暗里还睁着的一双眼。
见她醒了，成野笑着问怎么睡着了还哭起来，又做噩梦了吗。
说着，手指轻轻在项欢眼角摩挲两下。
“没做噩梦，怎么哭了呢。”项欢也去摸自己眼角，的确是湿乎乎的一片。
“你手机刚才响了。”成野提醒项欢去看下手机。
项欢拿起手机，果然收到几条新微信，都是和曲律师有关的。
成野起床去了卫生间，项欢赶紧坐起来仔细看微信，其中一条居然是潘宁发来的。
说的也是曲律师，潘宁让项欢最近少和成野来往，可靠消息，半小时前成红被带走问话去了。
项欢看完，眼神下意识朝卫生间门口看过去，不知道成野收到消息没有。
她没回潘宁，准备等成野出来，直接跟他说。
成野带着手机去的卫生间，推门出来时正在听电话，眼神瞥了下项欢握着的手机，很快避开，直接走到客厅沙
发那边。
一直听不到他说话，项欢直觉这电话应该就跟成红被叫去问话有关，只能等着他接完再说话。
差不多五分钟过去，成野才说了句我明白了结束通话。
项欢下床慢慢走到他身边，说自己刚知道一个消息，是跟他姑姑有关的。
“也跟曲律师有关，你想听我说吗。”项欢试探着问，没直接说。
成野点点头，“说吧，这话题咱两也绕不开。”说罢，仰头看着项欢。
项欢就把知道的最新消息讲了，讲完看着成野并不意外的表情，就明白他已经知道这个。
“你相信，相信曲律师，是因为我姑姑出事的吗？”成野很直接的问起最敏感的这一块。
项欢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说到这里，想了下回答说她不确定，但是怀疑肯定是有的。
“别怪我话说的直白，在你没回到成家的那些年里，你姑姑做过些什么，我应该比你了解的要多一点。”
项欢说完，看成野盯着她没说话，就又说一句，“我了解的那些里，类似曲律师这种的，不止一次。”
成野又凝视她两秒，突然一笑，“我知道，你们那个五号先生的事，我也算是亲身经历过。”
他说着，伸出手拉过项欢，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是啊，最近的那个“五号先生”项欢差点忘了，但是那次和曲律师这次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问题。
“我马上得走，姑姑那边需要我。”成野紧紧搂了下项欢。
项欢
跟着他起身去穿衣服，“你自己小心点，这次的事情，你们成家会被紧紧盯上，我不想你被牵扯进来。”
“我知道。”
两人隔了段时间分别离开，项欢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深夜，她进门习惯性喊了下小野。
自然不会听到回应，项欢在门口愣了半天，她还需要时间适应小野已经不在的事实。
项欢睡不着坐在窗口刷手机，关注着网络上关于曲律师坠楼事件的最新消息。
可是几乎看不到更新的，最新一条消息还是下午四点多出现的。
至于成红被带走问话这种消息，完全在网上没看到。
成野也一直没消息，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第二天一早，项欢早早出门去了看事奶奶住的医院，今天会专家会诊后决定手术方案和日期。
她到的时候，看到小伍已经在跟看事奶奶家人说话，比她来得还要早。
小伍是代表成野过来的。
项欢和他走开些单独说话，问成野是不是在忙着成红那边的事。
“那边主要是律师和成大佬亲自盯着，野哥有别的事，他跟你说了吧？”小伍不太确定的回答。
“别的事？”项欢起初没想到，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俞娜今天要回来。”
小伍无奈的笑笑，点头默认。
“她会去住成家的医院吧。”项欢继续问小伍。
“不是的，俞家找了在骨科更专业的三院，今天到了直接住院，野哥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项欢无所谓的点点头，
转头去跟看事奶奶家人说话，一起等着专家的会诊结果。
小伍没等结果出来就走了，临走给项欢发微信，说俞娜已经到了临城，他得回野哥那头。
项欢回了个收到，这边也听到了看事奶奶的手术时间，后天上午开始。
看事奶奶今天已经苏醒过来，特护病房只允许一位家属进去探望，看事奶奶家人让项欢进去。
说是来之前奶奶还清醒那会儿，交待过要是见到项欢，一定让她跟自己见面有话说。
项欢换了防护服跟着护士进入病房。
看事奶奶见到项欢走到面前，马上露出笑眯眯的表情，和她看事时的酷酷模样完全不同。
项欢还有点不大适应，凑近了叫她一声，问她感觉怎么样。
看事奶奶眨眨眼，嘴巴说话的声音有点小，项欢没听清。
“她在说，谢谢你呢。”旁边的护士替看事奶奶给项欢解释一下。
护士说她们和患者相处久了，自然能更快理解到她们想表达意思。
项欢瞅着看事奶奶，笑着说不用谢，她赶紧好起来最重要。
探视时间只有十五分钟，护士提醒又要说的事情抓紧，她还是可以帮忙翻译理解。
“您要跟我说什么？”项欢提醒看事奶奶。
看事奶奶眨了眨眼，说话声音突然清晰大声一些。
“离开他，不然……你会血光之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