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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下了两天的雨,到了第三天总算放晴了。
早晨六点刚到,明亮的阳光就透过窗帘,撒进屋子里。将原本昏暗的卧房里,角角落落都照了个透亮。
舒服地躺在床上,饱饱睡了一晚上的许诺,在满室的阳光中醒过来。慵懒地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下床走到衣橱前,拿出干净的衣服穿上。待换装完毕后,许诺第一件事情就是出房间,去夏伤的房间看看。过妈情里。
进了夏伤的房间,看见折叠的跟昨天晚上一样的被子后,许诺心里隐隐生出几分担忧。
一个晚上了,夏伤这是去哪了,怎么不回家睡觉呢?
虽然担忧,但是许诺也没有特别的心急。毕竟,夏伤因为工作,忘记休息已经不止一次了。
她记得,夏伤刚接触红酒生意的时候,为了跟酒庄里面的人学习一些红酒的常识性的知识。她也常常留宿在酒庄,所以许诺倒不是特别担心夏伤的。ЖЖhbook。mih
毕竟,夏伤也是成人了,有点私生活也是正常的!
不过,一般夏伤有事情都会给她打个电话的。想到此,许诺又“咚咚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弯腰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语音留言箱和来电显示。
没有!
夏伤竟然连一个电话或者语音留言都没有留给她,这一刻,许诺的心里有点毛毛的。心生担忧之余,下意识地将手机通讯录翻到夏伤的私人电话那一栏。接着,按了下去。
电话响了很多声,最后竟转去了语音信箱,跟昨晚上的状态一个样子。
许诺等“啲”的一声传来后,手指收紧了几分,关切地说道:“夏夏,酒窖真有那么忙吗?连手机都不开,你要是收到我的语音留言的话,请尽快回复我,我很担心你!”
挂上电话后,许诺暗呼了一口气,正想转身去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
这时,刚挂上的手机,突然间又响了起来。许诺以为是夏伤,所以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连看都没看就火速地按下接听键。
“夏”许诺的话,还未喊出口。对方,已经先开了口“许小姐是吗?”
“你是”许诺愣了一下,可能是心太急了,这会儿听到来人的声音,只觉得对方说话的声音真的耳熟到家了。可具体是谁,她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是我,官恩城!”电话那头的男声,很温和,也很慈祥。
“哦哦哦”许诺抬起手,重重地朝着自己脑门拍了一记。
她是傻瓜啊,这么熟悉的声音竟然没听出来,真的白目到家了!
“官先生有事吗?”在心里把自己全身上下给骂了一遍之后,许诺这才想起正事。所以收敛了一下心思后,对着官恩城问道。
“恩!”官恩城微笑着应了一声,温声又问道:“我想问你,伤伤现在怎么样了?她把手机关了,我联系不到她!”
许诺心里划过一抹狐疑,原来,不是她一个人联系不到夏伤,就连官恩城也联系不到啊!
“夏伤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许诺问的很是小心翼翼,她紧了紧手里的手机,声音有些发颤地追问道:“昨晚上她没有回来睡觉,我已经给她打了好多通的电话,也留了好几通留言,可是她都没有回复我官先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什么,她没回来?”官恩城一惊,声音不由得大了几分。
许诺直觉不对劲,尤其是眼下,听到官恩城的反应之后,更确定有事情发生!
“是啊,官先生,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许诺一想到夏伤可能出意外了,就急的开始跳脚“夏伤是不是出事情了,官先生,你赶紧说啊!”“夏伤知道她妈妈去世了!”电话对面的官恩城抬起手,用力地揉了揉鼻梁上方的印堂穴。此刻,他心里对夏伤很是担忧不已。
“你说什么?”夏阿姨去世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连许诺听到官恩城的话语后,都是一副倍受打击的样子。
更不用说,听到的人,是夏伤了!
“夏伤妈妈去世了,她昨天知道的!”终究,这件事情,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夏伤那傻孩子,可别想不开啊!若是她出什么意外,日后他如何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对涴瓷啊——
闵宅。
闵家大少爷的人生字典里,估计除了享乐。其余能剩下的东西,应该也不多了。
早上七点左右,在闵家大少爷还沉浸在梦乡中的时候。佣人就急冲冲地跑到他的房门口敲门,搅了闵家大少爷的好梦。
“什么事啊?”闵瑾瑜一边眼屎,一边郁闷地冲着门外的佣人大声嘟嚷。
“少爷,有位叫许诺的小姐找你!”门外的佣人心里有些忐忑,很怕这位大少爷发脾气。
“许诺?”闵瑾瑜嘀咕了一声后,脑子顿时彻底清醒过来。他刷地一下子掀开被子,快速地下床拉开房门。
“她在哪?”瞧见门外的佣人后,闵瑾瑜连忙大声问道。
“在在楼下!”佣人对于闵瑾瑜神速的起床举动,很是惊叹。
平常就是天王老子大驾光临,大少爷想睡觉也别想唬住他让他起床。这会儿一听到这个许诺小姐找他,他就立马从床上爬起来。
真是,好神奇哦!
闵瑾瑜可不知道这佣人心里的小九九,听到许诺在楼下后。他连忙冲出房间,快速地下楼进客厅。
“怎么了?”瞧见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的许诺后,闵瑾瑜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低声问道。
许诺原本低着头,正在默默地抬起手擦眼泪。听到熟悉的关切询问声后,她哽咽地抬起头。隔着泪雾,看到闵瑾瑜那张俊秀的面孔后。许诺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瞧见了家长一样。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张开手一下子扑进闵瑾瑜的怀中。
“闵瑾瑜,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啊?”她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以前夏伤失踪,她就找他,之后才找到夏伤。这回夏伤又失踪,她能想到帮忙的人,也就只有这个闵瑾瑜
瞧见许诺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扑过来,闵瑾瑜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解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夏夏不见了,她不见了,你帮帮忙,找找她吧!”许诺扑在闵瑾瑜的怀中,哭的泣不成声。
闵瑾瑜原本还有几分起床气,被许诺搂着,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打哈欠。不过,听到许诺的这句话后。张得老大的嘴巴,硬生生地闭了起来。
“什么不见了,夏伤怎么了?”
这一年来,闵瑾瑜只是偶尔跟夏伤打打电话发发短信息,有时间碰到了也会一起吃饭。可是交情,早就淡了下去。
“她知道她妈妈去世了,呜呜这一年来,她已经把自己压抑了很久了。要不是她一直坚信她妈妈会回来,她也撑不到今时今日的。现在她突然间得知她妈妈走了,肯定一时间受不了打击,想不开的!”连她得知夏伤妈妈的死,都很震惊很难过,更不用说是夏伤了。
这些年,夏伤一直盼着她妈妈回来。现在才知道,原来她妈妈早就死了命运,怎么这么会捉弄人呢。
“你是说,夏伤的妈妈沅涴瓷去世了吗?”闵瑾瑜闻言,也是一脸地惊讶不已。
想起去年的拍卖会上,夏伤为了她妈妈的那件“云烟罗”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她可是大方爆料出她妈妈的名字。后来,闵瑾瑜还很好奇地查了一些有关沅涴瓷的事情呢!
曾经,夏伤的妈妈还是一个红极一时的古典乐的音乐家。古琴弹的尤为出色,据说这个沅涴瓷性格桀骜又清高,在京都文化圈子里很富盛名。不过,她做事情跟她为人一样乖张。在最红的时候,毅然决然地选择隐退。当大家都以为她可能会嫁入豪门的时候,却不想她找了一个连个名字都没有听过的普通男人下嫁。
闵瑾瑜看完沅涴瓷的一些生平事迹后,总结出来,这是一个无法用正常人思维来琢磨的女人!
“是啊,夏阿姨死了!”许诺一想到此,哭的更难受了。
“你不要急,这事你报警了吗?”闵瑾瑜伸手轻拍了拍许诺的背脊,温声问道。
“警察说,失踪未满四十八小时不能报警。现在,我完全没办法了!”许诺一边哭,一边呢喃:“官先生也在帮忙找,可是我还是很担心夏夏”
“没事,我们再去警局看看,夏伤可能只是想冷静几天!”闵瑾瑜闻言,安慰了一声许诺后,正想上楼换外出服。
这时,许诺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许诺连忙伸手从兜里找手机,好像害怕晚一点就接不到夏伤的电话。
“你好,我是衡中律师事务所的陈胜河律师,请问你是许诺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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