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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章杯香俱在君怀往事回首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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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说着,早便弹身而起,周围埋伏的隐教众人,未得号令放人,便腾身迎上,君无语虽然艺高胆大,却素来谨慎,实在不想无缘无故的惹上雪域与隐教之人,既见有人出手阻拦,也不招架,便轻飘飘的落回原处。

    澹台瑨冷眼旁观,似乎事不关已,夜隐月也是一言不发,既不说抓,也不说放,君无语索性抄了手等着,场面一时静默。天已四更,有星无月,院中一片黑暗。君无语这一起一落,动作极快,就连北堂蝶清,也只看到暗影一闪,蝶澈自然是半点儿也看不到,连君无语是不是曾经弹跳过,她也只看个模糊而已。

    蝶澈实在不明白大家集体站在院中想干什么,可是个个都不动,她也只好缩着身子等着,她自入江湖,所结识的这些人,澹台瑨、夜隐月,甚至包括北堂蝶澈和苏轻鹤,都不是爽快多话的人,实在不能指望她无师自通的了解这个江湖,往常这种时候,完全可以藏拙,可惜今天这事儿,好像北堂蝶澈这个名字,正是一块明晃晃的挡箭牌,这个君无语,我招你惹你了啊夜风清凉,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澹台瑨一怔,回头看她一眼,正要挥手,却见她从袖中掏出了一只茶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君无语面前,张了手举在他面前。澹台瑨记得这个杯子,正是晚餐时刚刚用过的,他随口说了一句精致,转了个身就没杯子用了,原来是在这儿。

    君无语等的万分不耐,差点儿都要睡着了,她既然递过,他便上赶着拿过来,却是不解,蝶澈笑道:“我知道,贼不空手嘛,这杯子虽然不贵,我却很喜欢,现下被你偷去,嗯”她吭哧一下,满怀期待的:“你也该走了吧?”话没说完,早又打了个喷嚏。

    君无语失笑着转转手里的杯子,笑道:“谢师父赏赐”抬了眼看看夜隐月,微笑道:“蝶小师父,你大病初愈,似乎应该多多休息”

    夜隐月见澹台瑨迟迟不做任何表示,只得挥手道:“就此别过,君公子请便。”君无语哪还等他说第二遍,笑着道声多谢,就手拈拈蝶澈的发梢,脚尖一点,遥遥投向夜空之中。

    还好还好,还赶的及睡个回笼觉。蝶澈大大松了一口气,拉紧衣服,便向房里走,蝶清跟了上来,很有姐姐风范的追问道:“君无语为什么叫你师父?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蝶澈有点儿不适应这份热情,赶紧停了下来,答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她正走过澹台瑨身边,回头笑问道:“真奇怪,我居然感觉他心里对我很好虽然一点儿也看不清,金金,你说呢?”

    北堂蝶清心说你哪壶不开提那壶,可是有姐姐不问,却自然而然的去问个外人,这也让她十分挫败,停了下来,澹台瑨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道:“不错。”

    蝶澈见他十分淡漠,识趣的不再多说,哦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到门边,终于又忍不住回头道:“我发现我最近的运气当真不坏。”

    取血炼药,死多活少叫运气不坏?澹台瑨不答,蝶澈仰脸看他表情,带一点儿调笑,道:“我自从认识了你,似乎所有人,都忽然对我好了起来,而且看起来,居然个个都是真心。”她看他神色登和,赶紧很狗腿的凑上来,抱住他手臂:“不如改天去庙里问问,你是不是我命里的贵人”

    澹台瑨浅浅的笑了出来,这般平凡的面目,却在他这简单的一笑中化为倾城之色,沉星一般的瞳仁闪着温暖的光彩:“你既然看的出真心假意,看的出谁真心对你好,那么,为什么总是会心虚?”他微笑着拍拍她手背,道:“比如令姐,她可是真心对你好么?”

    呃这种话当面就问,让人怎么答啊?蝶澈也不敢回头看北堂蝶清的神情,正色道:“是,是的。”

    “嗯。”澹台瑨轻轻拍拍她肩:“那么,你心里当真没有什么事情,要问她一问么?”

    蝶澈迅速的垂下眼帘,澹台瑨微笑道:“如果你说困了,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蝶澈悄悄的转着眼睛,再度细看他的神情,澹台瑨向她微笑其实还是不太放心,这人阴阳怪气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不理人了可是她犹豫的看着北堂蝶清,照猫画虎的道:“北北你要是困了,就明天再答,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这些年,是不是很忙啊?”

    她心里,姐姐两字的份量,显然比不上这个阴阳怪气的小破孩北堂蝶清哀怨的想,大大叹一口气,答她:“我是很忙,不过,却没至于忙到,忘记我有个妹妹。”

    北堂蝶清想了一想,蹲下身来,循循善诱:“糖糖,你有没有记得,你从小,就一直会做一个奇怪的梦。”

    蝶澈说:“啊”有点疑惑的看她“好像是啊,一直在做”略有点儿发急,使眼色使眼色,多来点儿提示啊澹台瑨毫不怀疑,即使蝶澈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会配合她,不但会配合,还会配合的天衣无缝。

    倒真是姐妹情深,做戏是为了给我看,应付我么?澹台瑨有点儿薄怒,折了身,略略施礼:“北堂姑娘,蝶澈,两位慢慢聊,在下有点小事缠身,要失陪一会了。”

    “等一下!”开口留人的是北堂蝶清,澹台瑨本待不理,却仍是略略一顿,却并不回头。北堂蝶清飞快的道:“其实之前照顾糖糖的都是轻鹤,后来我武功渐成,才是我自己过去。蝶澈少时受过重伤,所以教她的内功只在调理,并不在于攻击。之所以不点明身份,一则,我在罗衣教之前的几年,一直是傀儡,没信心能罩着糖儿,后来,自己当真管事儿了,才终于明白,罗衣原本就是个空架子,这也是我上雪域求亲的缘由,当然,这是后话了。”

    北堂蝶清一口气说到这儿,看澹台瑨并无什么表示,便飞快的续道“第二,我感觉糖儿她生活的很快乐,我不想让她过跟我一样的日子。我我总在她的身上,看到娘的影子,我想,只有她不入江湖,才可以这么开心,为一两银子,一根金钗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