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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澈想入非非了半天,终于醒过神来,瞥他几眼,看他神色温柔,有点儿心软,可是脑子里金光银光交错一闪,立刻便把那对眼睛的光芒盖过,于是笑眯眯的道:“对了,你怎么会弄个这么没用的六足蛙当式神啊?人家的式神,不都是可以帮主人杀人越货,拦路抢劫什么的么?”
忽然转换话题,景昭然愣了一下,笑回道:“其实六足蛙只是我少时的玩伴,并不能算是我的式神。真正的式神通常都是主人用自己的法力和精血亲自修炼的,但是六足蛙在识得我时,已经略具法力。我留他在身边,也只不过是权当多个伙伴,只是家父出于一点爱护之心,才给他加了些禁锢,权充我的式神。”
隔行如隔山啊,大盗蝶澈没听明白,皱了半天眉,才笑道:“那是不是说,他留在你身边,嗯可有可无?”
景昭然终于听出了一点意思,原来她绕了这么个大弯,又是灌迷汤,又是缅怀往事的,是为了这事儿。有点莫名的失望,微微吁一口气,却又淡淡笑道:“你若喜欢,自管去跟六足蛙商议,他若喜欢帮你,我岂会不放他自由?”
蝶澈欢呼一声,跳起来嗖的一声冲进了车中,一阵叽叽喳喳之后,车厢倏地一下轻了起来,想来蝶澈已经顺利招安了六足蛙,然后放心的把自己的财宝,寄存在了六足蛙的肚子里。景昭然摇了摇头,想这六足蛙的良心还真是不多,不过总算解救了这瘦马,也算是做了桩善事。
蝶澈早笑眯眯的又坐出来,继续搭讪:“谢啦!”
“嗯!”“现在车子轻了,你还不上来么?”
景昭然瞥一眼那刚刚缓醒过来的瘦马,微晒道:“我恰好想走走。”
蝶澈也不说穿,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闲谈,景昭然倒不妨她今天这般有兴致,也便有问有答,他的神色始终闲雅,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却始终轻松自在的随行,马儿快,他也快,马儿慢,他也慢,蝶澈终于有点儿讪讪的,伸手过来,笑道:“怕了你了,到了市镇,咱们就去买马。”
景昭然倒怔了一怔,看着伸过来的这只玉白的小手掌,犹豫了一下,微笑道:“马很贵的”
蝶澈一脸慷慨的道:“为了你,这点银子又何足挂齿!”脸颊却终于还是红了。
景昭然失笑,轻轻拍拍她始终放在面前的手掌,脚尖一点,重新坐回车上,一边笑道:“多谢了。”
蝶澈哦了一声,托着腮似乎微微出神,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道:“景昭然,你是北堂蝶清的护法?”
景昭然微怔,轻咳道:“是啊。”
“你们常常见面吗?”
“也不太经常”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做错了什么事,她会怎么样?”
景昭然微讶的回头,想要看看她的神情,却不妨两人距离切近,一回头之间,险些碰到她的面颊,赶紧转了回来,略觉无措,轻咳了一声,随口答道:“也不会怎么样罢?”
蝶澈在他身后悄悄抬了眼看他,嘴里却轻松自在的笑道:“那说明她还算是个好人啦!”
景昭然笑道:“总不会是坏人。”实在不太适应对着空白说话,习惯性的又要转头,幸好及时收住,蝶澈已经移坐到他身边,景昭然笑道:“蝶澈,我这么叫你可成么?”
蝶澈用一种“你很迂腐”的目光看他一眼:“我就叫蝶澈啊!”“嗯。蝶澈,没有人千辛万苦的把一个人找回身边,是为了对她不利的,我想令姐找你,想必就只是单纯的想你代替她。也许这中间是有一点私心,可是,却也不会有什么恶意,再说,做雪域少夫人,也不是什么坏事啊!”蝶澈的目光明明白白写着“你很白痴”却总算给面子的没有说出来:“如果你碍到别人的事儿,人家千辛万苦来杀你,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再说啦,如果做这夫人这么好,她会好好的受伤吗?当我不知道,她要我去,不过是拿我当箭靶子,有什么冲我来,她就不会有事了。”
景昭然微咳道:“她现在已经不会受人注意,若是只想独善其身,那就不必要你去了。”
蝶澈笑道:“那就更奇怪了,她明明知道我可能不成,还要我去干嘛?天下的好东西,想也有限,不过是金子银子珍珠翡翠,想来这甚么少主,必定很有钱,她必定是想,纵算当不成夫人,当个小妾也好,纵算连小妾也当不成,那少主银子多的花不了,说不定看我输的可怜,也会顺手给些贴补贴补。”
景昭然轻咳道:“这个”
蝶澈伸手过来拍拍他手背,像对小狗一样,露出一个“笨不是你的错”的表情:“没好处的事儿,她哪会这么费力来做?浪费你这么大一个人?把你放在家里,这么多天就算推磨拉车,也能赚到不少银子啦!”
景昭然无语的放弃追究她给自己安排的工种,尽量温和的道:“你这么久没有见过令姐,也许”
蝶澈再度打断他的话:“我不了解她,不过我了解人,我知道一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了一想,又注解道:“就算万一,真的万一,我当了这雪域夫人,你想这雪域少主,拈花惹草,招蜂引蝶,弄了这么多白痴女人去抢亲,还发生了流血事件,他却玩儿空谷佳人,品着小酒在一边儿看戏,这种人,能好到哪儿去?”
不方便露面的六足蛙在车厢中发出一声闷笑,景昭然扶着额,想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又觉不妥,正迟疑间,蝶澈已经站起来做出结束谈话的意思,顺便拍下他肩:“江湖险恶,做人别太君子,否则,是要吃人家亏的。”
景昭然几乎没被她这老气横秋的一句话掀下马车,看着她细瘦的背影转进车帘,彻头彻尾的无语,只能仰了头,仰望白云悠悠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