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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张德中挂掉王昊打来的第五个电话后果断选择了拉黑。反正自己什么证据都没留下,也不怕他会把自己捅出去。
他点开新闻网页,在海市财经网的年底稽查违法失信名单里找到了晨安科技的稽查报告。
“海市晨安科技有限公司,经税务总局海市第二稽查局检查,发现其存在虚开发票偷税漏税等情况,涉及税额368.52万……”
张德中关掉手机,脸上满是愁容。
现在看来何砚州已经出手了,轮到自己头上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他手上一点都不干净,要是真查起来,别说政治前途被毁,更严重点直接进去了都有可能。
不,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张德中转头拨打了一个人的号码。自己好歹在电视台混了那么多年,手里还有筹码,虽说不大,但至少可以搏一搏,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因为何砚州的助理还没给她挑好,景岚今天只能一个人去创峰采访。
她不会开车,便只能坐地铁过去。
因着来了好多次,景岚在前台刷了个脸就直接进去了。
来到邵岐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小覃见到是她便马上迎了过来。
“景记者麻烦您在办公室等一下,邵总现在在开会,麻烦您在这等一下可以吗?”
景岚点了点头,在办公室外的沙发坐着等候。
期间她又将提问稿默读了一遍,争取能尽快脱稿采访。
小覃的办公区设置在邵岐办公室外面,所以这会他能很方便地躲在台后观察景岚。
圣诞那天的事情小覃心里也能大概猜到个七七八八,虽说有些不可置信,但他觉得自家老板大概率是已经对她上心了。
平常专注度那么高的人,自看到她和电视台的部长走在一起后,好几次工作时都走了神。
就在中午,老板还破天荒地拿了一个草莓奶酪包去吃。但他后来进办公室时,只看到那奶酪包完好无损地放在桌上,并没有被吃掉。
想到这,小覃又悄咪咪地看了一眼景岚。
女生长得很好看,认真看稿子的样子也很吸引人,可气质比起广康的那位千金还是差了一些。
小覃记得,和广康刚合作的那几年老板和那位千金还有过一些羁绊。
那位千金的名字,似乎叫谢歆瑶
那时老董事长和夫人逝世没多久,老板几乎是没有任何准备就接手了公司。因为董事会的虎视眈眈和事故引发的股市动荡,他甚至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一进公司就马不停蹄地挽救局面。
那段时间对小覃来说也是一段噩梦般的时光。
自那以后,老板就变了,像是丢掉了情绪这一词,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但是,除了谢歆瑶。
每次她来,都像是太阳的眷顾。
后来,她出国了。
虽然老板面上不显,但小覃能看得出来,他那段日子过得很不好,所以疯狂工作来麻痹自己,跟当年一样。
小覃看着他一天天变得疲惫,甚至一度进了医院。
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一年多才缓和下来,所以当景岚出现时,小覃喜忧参半。
喜的是老板没有变成一个工作机器,忧的是害怕当年的情况会重蹈覆辙。
突然,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将小覃的思绪拉回。
景岚也听到了动静,抬头望去,发现邵岐身旁还跟着两个人。
杨文桀见她在这,眼神忽的一亮,但见她压根根本没有看自己,那亮光便又暗了下去。
“邵总这是有客人?”杨文欣看沙发上的女孩子觉得有些眼熟。
“嗯,这位是电视台的记者。”
景岚站起身,走了过去,“您好杨总,我是景岚。”
杨文欣点了点头回应她的招呼。
“邵总既然有客人,那海湾广场的事就改天再谈吧。”
这个项目,两边交涉了许久,邵岐想着尽快定下来便说:“没事,我先把第二期的工程图给你看看吧,采访先不着急。”
说着他看向景岚,“景记者,麻烦你等一下可以吗?大概半个小时。”
景岚怎么可能说不,“没事,您先忙。”
杨文欣道:“那就辛苦景小姐等一下了。”
小覃为几人打开门,等着杨文欣和邵岐进去以后,杨文桀却是站在门外没有动。
杨文桀在一旁的沙发坐下,“你们谈吧,我就不进去了。”
杨文欣没做什么表示,对于这位弟弟的随心所欲她已经习惯了。
邵岐倒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这纨绔子弟的事迹他也是了解过,放他和景岚单独待在一起,岂不是相当于把羊羔放狼窝里。
“杨先生,既然刚才开会时你也在那就一起进来讨论讨论吧。”他沉声道。
杨文桀眼光流转过景岚,笑了一声,“我又给不出什么意见,要我进去干嘛。”
“不管能不能给意见,你是景荣华泰的一员不是吗?”
杨文欣站在一旁,心中诧异,怎么邵岐这会非要带上杨文桀,他在与不在又没什么差别。
难道他认定杨文桀以后会是继承人,所以才这么坚持要他参与进来吗?
想到有这个可能,杨文欣脸色瞬变。
可即使她很快就调整过来,景岚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结合上次从单丞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景岚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女强人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自信。
她现在的位置岌岌可危,董事会那帮人随时随地都能倒戈,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太有能力不好拿捏。
而且,社会默认的规则就是男人领导女性,所以他们宁愿跟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也不愿意被一个女性领导。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耻辱。
“邵总,有什么事你和杨总谈就行。”杨文桀耸耸肩,“景荣华泰目前的话语权在她手里,我不掺和。”
邵岐见他铁了心要待在外面,也没有办法强把人带进去,便只能作罢。
“小覃,你在外面待着。”
有第三人在场,他想杨文桀也不会那么放肆。
带上办公室的门,杨文桀又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与景岚的距离仅有一米不到。
放在大腿旁的手心已经渗出了密密的汗,尽管如此,杨文桀的嘴仍像是被上了一把锁,那句排练了许久的问候怎么也解不开桎梏。
说起来他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见到她,自从知道她和何砚州在一起后,他就再也没去过辅导机构。
撬别人墙角的事杨文桀不是没做过,但这次,他没有任何动作。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何砚州。
他不想破坏她的幸福,不是那天在海边的气话,而是真的想祝福她。
想到这,他将那句问候又咽了回去。
时间那么长,他想自己能慢慢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