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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后,我和潘子下了车,溜达的走出火车站。
我现在要做的有两件事,一是跟警方联系,谈论下失踪人口案的事,二是跟特殊线人联系,熟悉一下田津的环境。
我一掂量,决定先找那个特殊线人,毕竟我们属于一类人,关系能更进些。
我拿出手机找他的号码,陆宇峰说过,他叫吴昊,但具体叫什么代号,没细说,我就合计一会儿叫他昊哥就好了。
我拨通号码,但响了十多声他才接,还故意压抑声音问我“哪位?”
我第一反应他做任务呢,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个电话坏他事,也变得敏感起来,简要介绍下自己,又跟他说“啥时候方便了,再打电话约着见面吧。”
我自认这么说没毛病,但吴昊却告诉我,现在来找他就行,还给了一个地址。
这地址是某条街某个门牌号那种,我用心记下了,却不知道它到底属于哪种类型,是小区民宅还是商业办公楼?
我合计着,吴昊或许想让我和潘子去帮忙,看在已经是朋友的份上,我赶紧带着潘子往那地址赶。
我俩对田津人生地不熟,为了抢时间,就直接打车了。
我还担心司机对这地址不熟呢,可当我说出地址后,司机反应比较怪,脸都有点白了,扭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俩。
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也不好说啥,只能催促他快点开。
而等到地方了,看着远处山头上的一片坟墓,我才意识到,怪不得司机表情古怪,合着吴昊叫我们来到田津市的墓地了。
我这时心里也迷糊了,心说墓地里能有啥任务?难道抓刨坟的贼么?
那司机收了钱,根本不多待,踩着油门就跑了,我和潘子这下也没个问话的了。我俩一点点步行靠近。
这期间我留意到,坟山上有一处亮光,我猜是吴昊,难道他大黑天的还在拜坟?
我和潘子不可能被坟墓吓住,我俩又往山上走。可半路有人挡住我们,是个五大三粗,还微微有点傻气的胖子。
我知道这是守坟人,而且较真的说,能来守坟的,要么是穷苦老人,要么就是脑袋憨傻的,不然正常人谁干这活儿?
这胖子不让我们进去,说坟场关门了。其实他就是一种搪塞。
我不想跟这种死脑瓜骨的人理论啥,正好下车时,潘子买了包烟,还没开封呢。我就对潘子使眼色,那意思赶紧把烟拿出来。
潘子也明白事,掏出烟整包一送,又说几句软话,这胖子就睁一只眼闭只眼了。
我俩又继续往上,等离近一些后,我看清楚了,有个坟前点着大蜡烛,还摆满了饭菜,有个男子就坐在坟前,一边喝酒一边嘀嘀咕咕说话。
他说的啥我听不见,不过看这架势,我和潘子也不敢去打扰。我俩就找个宽敞地方,站着等他,另外这四周也没别人了,我敢肯定,他就是吴昊了。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在我和潘子脚下全是烟头时,吴昊收拾东西了,其实他早就留意到我俩了。他把东西打包背着,直接一转身向我俩这边走来。
这期间我瞧了瞧他的长相,怎么说呢,这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他压根没有特点。
他长得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丢在人堆里,都没人认出来。
这对线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毕竟我们这类人要保命,越普通才越安全。我和潘子就比他稍逊一筹了,我太白,潘子太黑。
吴昊走过来跟我俩握了握手,我们互相介绍一番。
我握手那一刻,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吴昊的手茧子太多了,说明这人身手绝不一般。
我听别人说过,通过手茧子的分布,能辨别出一个人的职业,摸刀摸枪,或者摸铁锹摸大勺这类的。可我对这方面一点研究都没有,也根本无法往下细品。
我们仨一起下山,我趁空把我和潘子这次来的任务跟吴昊念叨一边,也让他这个本地线人,发表一下观点。
打心里,光凭初次印象,我就把他跟陆宇峰放到一个档次上了,我以为他能说点实质性的建议呢。
谁知道吴昊呵呵笑了,跟我说“兄弟,失踪人口案对咱们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儿,而且每个市每天都有失踪人口,跟家里赌气出走的,手机关机临时联系不上等等,你俩对这次任务别太认真,调查几天找点线索交工就得了。”
我心说挺有意思,吴昊怎么这个态度呢?要是他平时做任务大大咧咧的,这特殊线人怎么当上的?可我不好深说啥,嗯了一声算敷衍他了。
吴昊又想起一个事,跟我俩强调“田津警方很抠,给线人提供的住所都是犄角旮旯的地方,周围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你俩这次自己在市区找旅店住吧,这样活得舒服一些。”
我品的出来,他话里有话,面上是对我俩好,实际上还是想让我俩对这次任务走走过场。
他两次发表这种观点,让我隐隐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下山时,那个守坟的胖子又出现了,他叼着潘子送的小烟,正吧嗒吧嗒吸着呢。
他也没说啥,目送我们离去,但一直拿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架势,配着现在的环境,我看的毛毛的。
这里根本打不到车,吴昊开个电动车来的,我和潘子为了能快点回市里,只好跟吴昊一起挤在电动车上。
吴昊很客气,不仅把我们送回去,还找个酒店门口停了下来,说这家酒店打折,我们住这儿就行。
我也没太多想,跟潘子交了押金,找个房间住下了。
吴昊之前在坟地吃过饭了,也没留,跟我俩挥手告别。
我和潘子直接在酒店订的快餐,在房间吃的。我不可能像吴昊说的那样,消极对待任务。在吃饭时,我又给警方接头人打了电话,问了案件的事。
警方接头人倒是务实,也不管现在是不是下班时间,立刻把失踪人口的资料用手机发了过来。
我和潘子一边吃,一边一起翻看。
一共失踪了两个人,都是男子,而且他俩都是一个食品加工厂的工人,私下交情也不错,爱聚在一起喝点小酒,没别的不良嗜好,都已婚了,听邻居说,日子过得还挺幸福。
我和潘子就事讨论起来,这两个工人都有正式工作,婚姻也没问题,排除了他俩外出打工,离家出走的可能。
我俩又往坏了想,他俩会不会被绑架了?或者被杀害了?可绑架这种事,绑匪要么图财,要么图色,这俩小工人一没钱二还都是老爷们,这两条也不具备。
我和潘子是越分析越头疼,总觉得失踪人口不该发生在他俩身上,而且按现在调查的情况来看,他俩最后出现地方,是在一个小饭店里,都没少喝酒,结账走人后,就再也没现身。
我和潘子有个计划,明天就从这饭店开始,顺藤摸瓜的调查,我猜这俩小子或许酒后闹事,被别人收拾了。
接下来我俩没事了,也坐一天车,就早早睡下。
半夜里我手机响了。而且我把手机放到枕头旁边,调的震动,倒是没惊醒潘子。
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挺纳闷,却还是把电话接通了。
我没急着说话,对方很奇怪,突然嘘嘘嘘了几声。
我第一反应是恶意骚扰电话,不然谁这么变态,大半夜叫人起来嘘嘘呢?
我骂了句滚蛋,就把手机挂了。可不到一分钟,电话又响了,还是这个号。
我心里来火了,也打定主意,接了电话,好好骂骂对方,怎么这么没脸呢?可这次接通,对方嘘嘘两声,又放起了歌声。
这歌声很奇怪,貌似是弥撒曲。我本来听得一愣,等回过味后,吓得噗通一声坐了起来。
我想起孤狼的包裹了,里面不就有一张图片是宗教仪式的么,这弥撒曲会不会跟这图片有联系呢?
我刚才这么一弄,也把潘子弄醒了,他睡眼蒙眬的看着我,问咋了?
我对他打手势,让他也过来听听,可气人的是,当潘子凑过来时,电话被挂了。
潘子啥也没听到,瞪着我一脸不解。我把刚才的事念叨一边,问潘子有啥看法。
我发现这缺德兽时而聪明时而笨的,他一点不在乎,跟我说“小白,这明显是诈骗软件,他勾起你的好奇心,等你电话打回去时,你的话费哗哗地往下扣,不能上当啊。”
我没听他的,心说就算诈骗软件,也不该放这种音乐吧?我固执的又把电话播了回去。
这次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那弥撒曲又在听筒里响起。
我仔细听着,潘子却很随意,瞥着眼睛看我。
等对方播了音乐自动挂机后,我又问潘子。缺德兽一摆手,说让我明天查查话费就知道了,他又一下扑到床上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