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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卢布兰一本正经的坐在男性骑士们之中,滔滔不绝的向着朋友们分享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经验。伯爵口才极好,再加上他所叙述的事情多为自己的亲身经历,虽然只是口述,却让人仿佛身临其境。伯爵认真的演讲将这些从未踏足过情场的年轻人们唬的一愣一愣的,甚至因为过于专注而停下了手中的笔记。
只有毕斯马尔可和罗兰例外,前者正默默地抚摸着刚刚从都柏林的骑士大赛上获得的银色十字架,深邃的眼眸中情绪莫名。十字架并不昂贵,但是宝贵的却是它背后的意义。而罗兰则心情不错,正小口小口的给自己灌着酒
布卢布兰你够了啊!赫尔明特一直乱拉皮条就算了,你也掺和进去添什么乱!
自从前阵子赫尔明特提起过结婚的事情之后,年轻人之中总是有些躁动——尤其是杰雷米亚。好不容易冷处理过去了,刚刚接触魔法,有些兴奋过度的布卢布兰却又重新提起了这个话题。
辛洛斯无奈之余也就随他们去了,毕竟男人聚在一起总会提到事业或者女人。这些混蛋年纪也都不小了,要是真的能找到另一半,倒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家庭既是负累也是前进的动力,有了家庭的话,他们工作起来应该会更努力吧。
本来还想着,要是他们再不结婚,就给他们安排几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婆来着。
稍微有点羡慕啊。
子爵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悲伤。看向了船舱角落里的那三个女人。露西奥拉和玛丽安娜两个人正围着笨手笨脚的阿瑞安赫德,教导着她缝制新娘婚纱。露西奥拉容貌秀丽,举止温婉。尽显大家风范。虽然脸上总有些抑郁之气挥散不去,但是却意外的给她增添了几分美感。尽管只是初次见面,但是却显然已经得到了两位女士的认可。
或许是出于魔女的习惯,露西奥拉和蝴蝶夫人一样,同样戴了一顶有着巨大白色羽毛装饰的帽子。和蝴蝶夫人略微不同的是,露西奥拉小姐穿的却是一身纯白的衣裙,裙子很长直达脚面。但是和另外两位女士谈笑之间。却总是不经意的露出了那被蕾丝花边的裤脚轻轻勒住的柔美足踝,露西奥拉穿的是一双凉鞋。露出了那纤秀的过分的玉足以及整齐的排列着的可爱脚趾。尽管丝毫没有做过后天的修饰,但是那水润滑腻的可爱模样,仍然勾引着人的心魄,想要将它们放在手心好好把玩。
当安第尔将露西奥拉带上提尔比茨号的时候。辛洛斯起初还惊讶了一下,这个世界竟然这么小,这不就是他第一次来都柏林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魔女嘛。不过辛洛斯想想,随后也就释然了。安第尔在魔法师之中身份不低,认识几位魔女也很正常。而按照安第尔的说法,这位魔女还是他找来的帮手。许多事情只有娜诺卡和他两个人做的话,始终还是太累了——安第尔已经选择性的无视了赫尔明特和夏娜洛特。
辛洛斯默默地移开目光,他又不是足控,在未婚妻面前老盯着人家的脚干什么?而且阿瑞安赫德。你根本不会就不会缝纫就不要乱来啊!
阿瑞安赫德握着手中的针线如临大敌,她好像将手中的细针当作了自己常用的骑枪,穿刺之间威势十足。但是你是在做衣服,不是在杀人啊!玛丽安娜,你还在笑!你也不管管她,这可是你的新娘礼服啊!
玛丽安娜对自己婚纱的重视任何人都看的出来,任谁都不准碰,甚至不愿意让珍妮来帮忙。对此。阿瑞安赫德自然也是知之甚详的。混淆了认知之后,阿瑞安赫德虽然并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但是直觉告诉她,作为玛丽安娜,她应当这么做。而出于某种奇妙的心理,在缝制婚纱的时候,二八芳龄的小姐脸上总是带着奇妙的微笑,就算手指被刺破了好几次也丝毫不改。
辛洛斯已经可以想象玛丽安娜恢复自我之后,看到自己的婚纱被阿瑞安赫德这个笨手笨脚的裁缝碰过之后那暴怒的表情了不,她如果回复了记忆,第一个要做的应该就是和阿瑞安赫德一起收拾他吧。毕竟在这段时间里阿瑞安赫德的胸好软啊,身上好香啊。
多少有些自暴自弃的子爵抬起头,开始想象自己的悲惨结局。
“啊呜!”原本正大张着嘴,等待子爵的喂食。但是子爵却走神了,这自然引起了某人的极大不满,某人小嘴一张就一口咬住了某个负心汉的手,光咬住了还不解恨,雪白的贝齿研磨之间仿佛要咬下一块肉来:“让你不陪提尔比茨,一个人出去玩,提尔比茨讨厌夏鲁鲁!”
“放手啊,提尔比茨,我的手不是铁啊,会断的!”
提尔比茨的心思辛洛斯明白,但是他没有办法去解决。
他不是白痴,提尔比茨对他的痴缠与其说是对长辈的孺慕之情,倒不是说是某种强烈的感情的升华——比如爱情。哪怕心中如何安慰自己,绝对是自己想多了,但是随着相处日久,这种感觉却越发强烈起来了。
可是辛洛斯能做什么呢?他什么都不能做。提尔比茨不是人类,她甚至没有*。作为精灵这样的灵魂体,她有着无比漫长的寿命。事实上,就算辛洛斯放弃了回家的想法,永远停留在这个世界,以他人类的寿命也等不到她成年。
再说,他已经有玛丽安娜了——虽然现在的情况有点微妙。辛洛斯恨恨的给了自己一拳,结果痛的龇牙咧嘴的。送什么礼物都好。为什么非要送戒指呢?哪怕是用易拉罐做的。如果永远不见面也就罢了,现在人家跨着世界找上门来了,他该怎么办?
辛洛斯到底是个年轻人。不是那种智计深沉的老狐狸。百思不得其法的子爵嘟囔了几声,决定还是先睡觉再说。
“唉,睡个觉也不安稳。”
看着床上那三个穿着睡衣,互相抱着占据了自己床位的小家伙,辛洛斯更是头大如斗。这三只已经睡着了,难道还能把她们叫起来吗?而且睡着的提尔比茨、爱丽、娜诺卡都好可爱,好想蹭她们的脸。
玛丽安娜一出问题。这群小丫头没了管束就疯的厉害,非要挤到一起和他睡。
辛洛斯苦笑了一声。摸了摸提尔比茨脑袋上的电探,捏了捏爱丽的包子脸,最终抱着睡在最外面的娜诺卡,盖上了被子。或许是烦心事太多。抑或是乘船的劳累,听着耳畔隐约传来的波涛声,辛洛斯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夜色朦胧,是谁在风中奔驰?是那位父亲带着他的孩子;他把孩子抱在怀里,他把他搂紧,给他温暖。
光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而没有感情,睡梦中的子爵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好像在冰天雪地之中被淋了一盆冷水。猛地清醒过来的子爵揉着眼睛,大声的向某个扰人清梦的混球抱怨着:“喂,你干什么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吟个什么诗?”
光球的正体不明,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接近机械生命。这个家伙虽然跟个电脑一样一板一眼。但是确实是有自己的个人爱好的。
吟诗。
而且是各种,自己现编的西方诗。每次想要告诉辛洛斯什么的时候,总是将事实和真相隐藏在诗之中——那种东西,除了光球自己,谁能看的出来啊!
我的女儿,为何藏起你的脸?爸爸。你,没瞧见那个魔王?那魔王戴着冠冕。拖着长裙。
“什么魔王,什么长裙?我知道魔王是女的啊。”当然,这只是辛洛斯的抱怨而已。不管是谁被从美梦中吵醒总归有些不爽的,如果这次不是光球的逻辑模块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需要回炉返修。那么一定是有什么跟他紧密相关的事情发生了,抱怨过后,辛洛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放眼望去,果然此刻他所处之地,已经不是那个紧密而温馨的船舱了。
他早该注意到的。
反应慢了几拍的辛洛斯赶忙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情况,发现他现在穿的是一身普通的亚麻衣服,而不是本来的睡衣。身上除了永远解不掉的罗丝的千千结以及那个冠冕之外,别无他物。而此时的千千结上一条金色的锁链正从自己的手腕伸展开来,延长到无尽遥远的天际,最终消失在辛洛斯的视野之中。
哦,对了,还有那对黑翼。辛洛斯抓住了自己翅膀上的羽毛,揪了一根下来,结果疼的他嘴角直抽抽。很好,很真实。
辛洛斯眨了眨眼睛,启动了路径预知。但是这次路径预知的效果却好的惊人,他明明并没有全力施展这个传奇法术,但是却在眨眼之间,将方圆数百公里的土地全部映照入眼中。子爵按下心头的疑惑,仔细的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他此时处在一片巨大的草地的边缘,而他的正前方就是一片无比茂密的森林。数十米高的巨大树木贪婪的吮吸着天空降下的光明,只有些许的残光透过茂密的枝叶落到了地上,为新生的树苗们提供着些许的润泽。
这大概是一片相当古老的森林了,树木是如此高大,明明是在太阳的照耀之下,森林中却黑暗的如同黄昏。而透过眼中的画面,辛洛斯甚至依稀可以闻见地上那枯枝败叶的腐朽的味道。
“总感觉有些熟悉,我好像来过这里。”辛洛斯心中不是十分肯定,毕竟对于他来说,所有的森林都是长的差不多的,有强烈的即视感也是正常。辛洛斯迟疑着,再次放大了侦测的范围。完全状态的路径预知,作用范围应该是两百公里,但是在这个世界之中,辛洛斯却突破了常识。
两百。五百,一千,两千翅膀上的魔力如同死水。没有丝毫被调动的迹象,而他的体力也是如此。但是莫名的,路径预知的扩展范围仍然在不断的扩大,大到辛洛斯都有些害怕的程度。而当辛洛斯眼中的地图达到四千公里的时候,辛洛斯终于停了下来。
他的身体仍然没有丝毫异常,仿佛只要太阳照耀的地方,他就可以无限的伸展开去。但是他仍然停下了。并不是路径预知达到了极限,而是他终于想起来。这里是哪里了。
当范围达到四千公里,一个小小的湖泊,以及一座同样小巧的木屋出现在了辛洛斯的眼中。仿佛被谁硬生生的剜去了一块,无边的林海之中却突兀的出现了一块空地。木屋建造的时间或许并不长。依稀感觉过去,似乎仍热在散发着勃勃的生机。而那片小小的湖泊上,正反射着来自太阳的点点碎金。一阵微风拂过,掀起了点点的波澜。
这不就是魔物之森里,伊莎贝儿的家嘛!而透过木屋打开的窗户,爱丽那可爱的睡颜正隐约可见。
他怎么和爱丽跑魔界来了?娜诺卡呢?玛丽安娜呢?提尔比茨呢?
辛洛斯心中大惊,下意识的裹紧了了自己的衣服。好歹也是见过血的男人了,就算面对强敌,哪怕心中害怕。但是辛洛斯仍然能鼓起勇气上前拼命。再强大的敌人又如何,无非就是一个死。但是有的时候,有些东西比死亡的威胁还要可怕。而魔界对于辛洛斯来说。就是这样一个死也不愿意再次踏入的地方。
辛洛斯深吸了两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辛洛斯抖动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将它们张开至最大仔细的感受起空气之中的成分来。
魔力,并没有与其说没有,倒不如说稀薄到难以察觉。而取而代之的。空气中盈溢着一种奇异的能量。就辛洛斯目前而知,世上的力量大约分为两种。即神力和魔力。神力他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直觉告诉他,真正的神力不可能是这样子的。
辛洛斯张开着自己的黑翼,试着用自己的意志去触碰了一下那奇异的能量。而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那力量不仅没有躲开,反而欢笑着凑了上来,甚至一口气直接冲进了辛洛斯的身体之中。
甜甜的、软软的,就好像爱丽柔软的唇瓣。
面对着这异质的力量,蕴藏在翅膀之中的魔力不仅没有丝毫抵触,还十分主动的和这奇异的力量混在了一起,片刻之后就再也不分彼此。辛洛斯仔细的体味着这古怪的一幕,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翅膀中的魔力确实的增长了。
他好像有点明白,刚刚的路径预知为什么会这么强大了。
可是这依旧无法解除他的疑惑,这里看起来不是魔界,但是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其他的人又去了哪里?
我的女儿,那是一团烟雾。“来,跟我去,可爱的孩子!我要和你一同做有趣的游戏;海边有许多五色的花儿开放。我母亲有许多金线的衣裳。”
“是了,不管怎么说,先和爱丽汇合。”辛洛斯知道这个混球的意思应该不止如此,但是一时半会之间辛洛斯也实在是参不透他到底想说什么。无奈之下,辛洛斯只得展开了翅膀,向着森林的中心跑去。
几千公里啊混蛋,要跑死人了。
正当辛洛斯在心中抱怨的时候,奔跑中的他无意拍打了一下翅膀,顿时一股巨大的气浪向着四周飙射而出。而没有丝毫准备的辛洛斯自然也是倒在了地上,摔的七荤八素。
不过摔个半死的子爵却没有什么抱怨,辛洛斯眼前一亮,他强忍着身上的酸痛站了起来,再次拍打了一下翅膀。果然,这次同样又升起了一道巨大的气浪。辛洛斯大喜,赶忙开启了动能控制术,操控起了自己的身体。
和路径预知一样,动能控制术这次也被强化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以前明明只能操控较大的物体,并且不能做出什么太细微的动作。但是此刻,在辛洛斯的意志下。辛洛斯却能完完整整的控制自己身边的一切。
空气、光线、声音、重力一切的一切,辛洛斯感觉自己好像成为了一名神祇,成为了世界的中心。在他的念头下。世界也得为他做出改变。
而相应的,有着动能控制术的辅助,飞翔就变成了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辛洛斯重重地踏了一脚地面,无数裂缝瞬间遍布了脚下的地面。辛洛斯却不管这些,在动能控制术的辅助下,他彻底的控制了那股力量,整个人就如同一颗炮弹一样激射而出。而他一振双翼。原本就快捷无比的速度更是上了一层楼。
只听一阵轰响,辛洛斯已经突破了音障。但是在动能控制术的保护之下。音爆丝毫无法伤害到他的身体,而这爆裂开来的能量反而被辛洛斯所利用,化为了他前进的力量。空气被持续不断的撕裂,辛洛斯的速度越来越快。整个人化为了一道模糊的光影,只有两边那不断被切开的古树默默地见证着这一切。
而过快的速度并非没有缺点,虽然在动能控制术的保护下,辛洛斯的身体安然无恙。但是眼前那不断切换的画面却远远超出了凡人的极限,只是看了几眼就觉得头晕眼花的子爵干脆闭上了眼睛,只靠着路径预知来指路。
“等我,爱丽。”
爸爸,爸爸,你没有听见;爸爸。爸爸,你没有听见?魔王轻声地对我许下诺言?不要响,孩子。你要安静;那是风吹枯叶的声音。
耳边传来的净是不间断的音爆,倒也有些应景。但是辛洛斯可不会认为,这个混球说的只是这个事情。上次这个混球为他念悼亡诗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只是这次应该没什么危险,至少在他的探测范围内
这是什么?!
金色的眼眸中,距离爱丽所在木屋几百米的地方。一个被无数条金色锁链束缚着的、一米大小的漆黑蛋形物体突兀的出现在了森林之中。蛋作为一个未成形生命的保护者,虽然坚硬。但是低下却蕴含了无尽的希望。而眼前的这个漆黑的蛋形物体却截然不同,尽管只是通过法术看到,但是那个漆黑的蛋形物体中所蕴含的毁灭和狂暴,仍然清晰可闻。而漆黑的蛋身上那邪异的红色符文,更是使它显得无比的邪恶。
哪怕只是安静的站在立在那里,这令人背后寒毛直竖的邪恶就已经造成了恐怖的影响。红色符文缓缓亮起,漆黑的雾气氤氲着向四处飘去。而被黑色雾气所触及到的森林,哪怕前一刻还是郁郁葱葱,下一刻却仿佛被抽干了生命之力一般,变为了一片苍白。微风吹拂之间,原本高大青翠的古树,已经变成了一堆灰烬,缓缓的消失在远处的森林之中。
束缚着这个漆黑之蛋的金色锁链好像也感觉到了它的异动,赶忙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和过去的千百次那样,试图将那黑色的雾气镇压下去。但是这个封印存在的时候明显存在的时间有些久了,而封印的主人也没有经常前来维护封印。
黑雾和金光猛烈的交缠着,发出刺人耳膜的滋滋声。但是和以前不同,有着漆黑之蛋支持的黑色雾气这次显然占到了上风。尽管万分的不甘心,但是锁链上的金光仍然在飞快的褪去,露出了下面那斑驳的铁索。
而直到此时,被封印了不知道多久的漆黑之蛋好像终于苏醒过来了,漆黑的蛋身上,一团绿色的火焰开始燃烧。火焰有些飘忽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但是却透露着无比诡异的气息。
而当这绿色的火焰亮起的时候,虽然光芒散尽,但是始终在勉力坚持的锁链终于坚持不住了。绿色的火焰默默地燃烧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做,然而那斑驳的锁链却不断的崩溃着,很久快化成了无数的光点,飘散在空气中。
恢复了自由的漆黑之蛋并没有什么奇异的反应,只是临空漂浮着,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慢慢飘向了爱丽的方向。辛洛斯的心中一凛,仿佛有什么极其糟糕的事情将要发生。
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大声喊道,不能让它接近爱丽!
“伶俐的孩子将你伺候地十分殷勤;我的女儿们夜夜跳着园舞。跳着、唱着、摇着你,令你熟睡。”爸爸,爸爸,你没瞧见那,魔王的女儿们站在阴暗的地方?
辛洛斯不知道那个心底的声音来自何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奇异的、类似魔界的世界里,更不知道爱丽会昏睡在那个他们初次见面的小木屋里。但是他相信他的直觉,相信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一定会有着极其可怕的事情会发生。而正当辛洛斯心急如焚,不断的加快着自己速度的同时,某个混球也加快了诗歌的念诵。
我儿,我儿。我看得清楚;那是几棵灰色的老杨树。“我爱你,你的美貌使我欢喜。你要是不肯。我就要动用武力。”爸爸,爸爸,他现在抓我来了!魔王抓得我疼痛难熬!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不能让那个漆黑之蛋接近爱丽!
子爵深吸一口气。再次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两只宽大的羽翼大张着,疯狂的吸收着空气中离散的力量。而接受到了黑翼的召唤,空气中那无穷无尽的力量则欢呼着向着辛洛斯扑来,没入了他的羽翼之中。原本漆黑的翅膀被这柔软而强大的力量不断的填充着,渐渐开始浮现出些许粉色的光芒。
三米,五米,十米能量仍然在不断的涌入,而辛洛斯的羽翼也变得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甚至真的成为了一对长达百米的巨大粉色双翼。粉色的光华在双翼之上不断流转,如同深渊一般的能量在羽翼之中流淌,辛洛斯轻轻一振之间。就已经划过了数千米的距离。羽翼拍打之间形成的气浪甚至化为了巨大的飓风,将阻挡在前的所有古树全都连根拔起。
辛洛斯感觉自己真的成为了神明,他一拳之下就能让大江倒流,一脚下去就能踩碎大地。然而他并没有在意这些,辛洛斯将所有力量都集中到了双翅之上,不断的加快着自己的速度。
金色的眼眸中。漆黑之蛋仍然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模样,慢慢的向着爱丽飘去。粗略一看之间。竟然只有百米之遥了。
再快点!一定要赶上啊!
父亲心惊胆战,迅速策马奔驰,他把呻吟的孩子紧抱在怀里,好容易赶到了他家里,他怀里的孩子已经离开。
“离开你妹啊!”辛洛斯少有的爆了粗口,然而光球这次并没有和他一般见识。带着长长的咏叹调,光球终于将最后一段诗歌念诵完了,而直到这时,光球才回答起了辛洛斯的问题。
“到了现在还没感觉到吗,契约者?这里就是爱丽。梵卓的心相世界啊。因为她爱着你,所以她的心相世界才会如此的欢迎你。”
粉色的巨大双翼拍打着,化为一道粉色的流星划过天际。尽管心中无比的焦急,但是辛洛斯还是心念电转,按捺着愤怒在心中对着光球问道:“那么那个黑色的蛋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爱丽怎么又会在这里?”
“在强烈的阳光也无法照耀世界,世界总有阴影。再昏暗的夜晚也无法阻挡月光,月光仍然回悄悄的照耀你的门扉。你应当很清楚你的女儿的血脉几个月的积累之后,恶魔之子终于攒够了魔力,她的血脉已经开始觉醒了。七宗罪遵从着血脉的呼唤,想要化为她的力量。至于你”“七宗罪?”
辛洛斯无暇顾及光球最后想要说的是什么,当光球提到七宗罪的时候,心中某个念头一闪而过。辛洛斯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个漆黑之蛋,一个属性栏果然出现在了它的上空。
神蛋:七宗罪,*的化身。
草泥马,*!
辛洛斯心中更急,也不顾身体是不是吃得消,开始疯狂吸收起空气之中的力量,原本代表着希望的粉色,此刻却化为了无边的灾祸。双翅轻展之间,只留下了一片废墟。
“爱丽,快醒醒再快点啊!”此时,漆黑之蛋距离沉睡之中的爱丽只有二十米。而睡的香甜的爱丽浑然不知情,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可爱的小脸上一抹笑意正在缓缓浮现。
ps:没错,这个神蛋就是那个神蛋。不知道的绅士也没关系,反正是一个碉堡了的玩意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战五渣正面肛全开的神上。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