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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嫁给我?”白烛推着言姽的肩膀将她放开,“老实坐好。”
本来知道她挣脱不开白烛时,言姽识时务为俊杰,本来就打算安生坐好。
结果一听白烛的话,她那一身反骨就支棱起来了。
见怀里本要安静下来的人儿,突然就跟一只猫一样乱动起来,白烛心里叹口气,无奈地再次桎梏住她。
“安生了?”白烛无奈地看着她。
言姽嘟起脸,仰着下巴,“哼!”
白烛挑眉,心下了然。
——原来她吃硬不吃软。
“你不是回蛮疆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青云山?”言姽盯着他,问道。
“蛮疆……”白烛低语,“你觉得我是蛮疆圣子?”
“所以你不是?那你是谁?”
这是两人在做过全天下最亲密的事后,言姽第一次问他的身份。
“我不知道,也许我是。”白烛喃喃自语,将言姽拉开,“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哈?”言姽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难道不是你每次都出现在我面前?”她坐直身子,远离白烛。
“不要嫁给我,更不要去蛮疆。”白烛捏着言姽的脸颊,说道,“无论我是不是蛮疆圣子,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言姽侧头,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我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
她堂堂十方鬼王,不是谁都能在她面前妄自尊大。
“你太笨了,言姽。”白烛无奈地用食指轻轻敲在她脑门上。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言姽咬牙。
她还一直觉得这个登徒子温柔,温柔个屁!
白烛失笑,“那就不要嫁给我,不然你就是最笨的那个。”
“你!”
隔壁传来动静,白烛将言姽从床上推下去,拿起绣花鞋给她穿上。
修长的手握着她的脚腕,轻柔地将绣花鞋给她穿上,站起身子拉着言姽往门外走。
言姽看着他的背影,如镜中月水中花一般。
“不要和他太过亲近。”白烛手放在言姽头上,“乖。”
随后,将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等言姽反应过来,再次打开门时,白烛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都说她来无影去无踪,但她觉得白烛才是。
到现在她都没从白烛嘴里听到关于他身份的话。
“真是天王老子都没你身份藏得好。”言姽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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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
青玄并没有回地府,他刚刚在看到小白烛的样子时,就觉得小白烛身上的法力正在积聚,这是他变回原身前才会出现的情况。
他从言姽面前离开时,就及时将小白烛带回了隔壁的厢房。
白烛抬起手,他浑身出现一道淡淡的光晕,身上积聚的法力正在消失,他就快变回小白烛的模样了。
桃树灵将他的灵识和记忆都困在身体里,只要他变成小白烛的模样,记忆也会随之退回到小时候。
以他小时候的聪慧,他不担心小白烛会透露出一些言姽不该知道的事情。
“七爷,您为何要将无常大人推开?”青玄不解。
言姽和白烛说的话,他听到了一些。
白烛沉默,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一眼。
青玄连忙低头,“是属下多嘴。”
青玄回去地府后,白烛的意识渐渐消散。
在身体变回小白烛之前,他回想起青玄问的。
白术是他的弟弟,他无法下狠手,但白术这个人却敢对任何人下狠手,包括他自己。
言姽很强大,但强大的人最怕的就是那些阴狠的人,白术的阴狠是他见过的最狠毒的一个。
防不胜防,尤其是言姽这种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的人。
无论是白术,还是他自己,都不能和言姽在一起。
之前在银安城的事就是个错误,当时他们两个之间会发生那样的事绝非意外。
有人在背后搞鬼,他和言姽却都没有头绪。
他和言姽之间的事再这样发酵,就该会被天道发现,他和言姽之间定有一个会受到天罚。
若是这天罚落在他身上倒无所谓,但他不能拿言姽来赌。
“喂,你咋了?”
白烛离开了,言姽只好先去查看沈北竹的身体。
“我饿了。”沈北竹苦哈哈着脸。
他自从躺在床榻上后,就没怎么吃过东西。
吃了青玄的丹药后,身体不疼了,腿脚也利索了,肚子也就知道饿了。
“等着,老娘去给你找吃的去。”
言姽离开房间后,沈北竹意识过来,“老娘?”谁惹到言姽了?
——胆子挺大的。
在几人离开青云山之前,言姽去了趟后山困住青面的地方。
确实在这里感受到道士的法力残留。
但这里是青云山,本就是一堆道士所在的地方,言姽还真看不出来这里有所谓丹修道士的痕迹。
刚下青云山到云泽城内,就有一批守卫将沈北竹请走了。
说是城主找沈北竹有事,言姽和青玉也不想掺和进去,就先去了刑府。
刚到刑府,就碰上刑子鸢在大闹。
言姽这个刑府外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看见刑子鸢绕过她就离开。
但有时逃是逃不掉,多也躲不开的。
刑子鸢见到言姽,直直朝她狂奔过来,躲在她身后,还真就让刑府的人没辙了。
“这又是咋了?”言姽无奈,“你们刑府的事能不能别让我掺和进去?”
她只想看戏,不想唱戏啊!
“你不是就喜欢多管闲事?”刑子鸢斜眼看她。
言姽眯起眼,“你之前还是我救的,救命之恩我还没向你讨回来,你还得寸进尺了?”
刑子鸢被言姽看得缩了下脖子。
那副样子和刑居湛一摸一样,这兄妹俩还不是长相和刑居堂相似,不然真没人觉得他们是兄妹三人。
由于刑子鸢的得寸进尺,言姽亲自将她交给下人。
只要她出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从她手里救人,刑子鸢只能认命地被禁足的闺楼里。
“打听出来刑子鸢又在闹什么没?”言姽问。
青玉说:“刑公子给刑小姐说了门亲事,刑小姐不乐意。”
言姽好奇:“咋突然给刑子鸢说亲了?”
青玉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下人们说许是经过寿鞋的事,想要让刑小姐安分一点儿。”
言姽挑眉。
刑居堂又不是管不住刑子鸢,怎么会这么突然就将她的亲事给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