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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叙白是突然回来的,谁也没有通知,就连老许他们也不知道,吴奶奶来接崽崽的时候看到沈叙白还有些惊讶,当然,更多的还是惊喜。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让吴斜告诉我一声?”
吴奶奶刚开始对于崽崽是吴斜和一个男孩生的这件事的确有点震惊,但想想她们家乃至九门那一堆破事,也就看开了。
虽然她很少过问九门的事,但她也隐约感觉到了九门如今的处境。吴斜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像他二叔三叔那样打一辈子光棍,身为他的家人,她还是希望以后能有人陪着他的。
更何况人家小沈也不差,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还是个老板,有自己的产业,就连很少夸人的老二也对他赞赏有加。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看着去弄吧,她这个老婆子就不掺和喽。
沈叙白还不知道在吴奶奶那里,他已经被列入到了吴家人的范围内。沈叙白笑着对老太太说:“刚回来,我谁都没告诉,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
吴奶奶知道他这是在逗自己开心,几月不见,这孩子黑了些,看起来还瘦了很多,她不由得有些心疼:“你这孩子前段时间在外面没好好吃饭吧,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叙白摸了摸自己明显还长了点肉的脸颊,不理解吴奶奶口中的瘦了是怎么看出来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种瘦是奶奶觉得你瘦了?
“走,跟奶奶一起回家,奶奶让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补一补。”
吴奶奶一直说自己瘦了,还邀自己回家小住,沈叙白也不好回绝,毕竟都是老人的一片心意。
就这样,沈叙白和崽崽跟着吴奶奶回家了,吴斜则跟着老痒去楼外楼喝酒。
“你们当初到底挖到了什么,你那老表怎么还被判了死刑呢?”
酒过三巡,吴斜和老痒都喝得醉醺醺的,憋在心里的话也随着酒劲说了出来。
听了吴斜的话,老痒神秘一笑,神色还有些得意:“说——说了你也不懂。”
吴斜自然不服气,自己好歹也是下过两次墓的人了,还见过那么多离奇的事,当即就嚷嚷着让老痒说说看。
喝了口酒,老痒抹了把脸,把他们当初的经历说了一遍,还指着自己的耳朵说自己也不是什么也没捞着,还留了一个,让吴斜给他掌掌眼,看看能不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吴斜迷蒙地扫了一眼,顿时被他耳朵上的东西吸引住了,酒也醒了大半。
老痒耳朵上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和他在七星鲁王宫和海底墓见过的类似的青铜铃铛。
他扯过老痒急忙问道:“这东西哪来的?”
老痒被他扯得一个踉跄,伸手拍掉吴斜拽着他胳膊的手,把那铃铛的来处说了一下。
“这——这是我从一个粽子身上扒下来的,怎——怎么样,能有个好价格吗?”
吴斜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个铃铛跟之前几次去的地方到底有什么联系,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他把自己之前见过这铃铛的事跟老痒说了一下,听得老痒脸色变化了好几次。
听吴斜讲了那些铃铛的诡异之处,老痒也不敢再继续戴着那个铃铛,他伸手把铃铛取下来拿在手里。
吴斜也有些好奇这么久了也没见那铃铛发出声响,向老痒要来铃铛检查了下才发现里面原来被灌了松香,现在已经响不起来了。
“你小子还真是命大,要是这铃铛还能发出响声,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老痒听罢也是有些后怕,随即就问吴斜这东西能卖个什么价钱,他想尽早出手。
吴斜看他着急的样子说了个大概的价钱,老痒听完直皱眉头:“才这么点啊。”
老痒透露了想再去秦岭的想法,可他才刚刚出来,再进去可就得重罚了,吴斜自然是拦着他。
看着发小愁眉苦展的模样,吴斜着才意识到他可能遇到什么困难了。
“怎么回事,遇到什么事了,跟兄弟说说,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可无论吴斜怎么问,老痒就是不说,只说这是关系到性命的事。吴斜一直劝老痒不要走错路子,可老痒这次是铁了心的。
见发小这个样子,吴斜始终还是放心不下,思及那个青铜铃铛,以及这些事情背后之间的联系,吴斜说出了跟他走一趟的想法。
老痒自然是高兴的,他给吴斜斟满酒:“好兄弟!”
酒局到了半夜才结束,两人约定好之后的事就分道扬镳了。
坐到出租车上吴斜想要说自己住处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想起来崽崽和沈叙白都回了老宅,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就变成了老宅的地址。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吴奶奶早就已经睡下了。崽崽刚刚醒了一次,喂了一次奶粉,沈叙白刚刚才把他哄睡着。
沈叙白小心地把崽崽放到小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留下系统照看崽崽后,就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刚关上门,还没转身,沈叙白就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扑了过来,他下意识就想攻击,却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还有……浓重的酒味。
沈叙白拍了拍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吴斜?”
吴斜这个时候醉的不轻,从背后紧紧抱着沈叙白的脖子不撒手,额头抵着沈叙白的肩膀,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沈叙白感觉颈窝有些痒痒的,他推了推吴斜的头,让他离自己的脖子远一点。
这爷俩还真是像啊。
这个醉鬼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家里其他人都睡了,总不能把他都在这里不管吧。
沈叙白叹了口气,认命地把他背到了旁边的房间。
没办法,沈叙白并不知道吴斜的房间在哪,背到自己房间是不可能的,他现在身上酒味这么大,会熏到崽崽的。
几步路的距离,沈叙白长腿一迈就到了隔壁。
要放吴斜躺下的时候,这家伙还是牢牢抱着他不松手,沈叙白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用尽了,最后他才松了些力度。
吴斜往前趴了下,嘴唇正好对着沈叙白的耳朵。
沈叙白只觉得耳边一阵热浪,伴随而来的还有吴斜低哑的声音:“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