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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季遇礼出差两周,竟真和李姐把这硬骨头给啃下来了。
如此一来,公司里讲季遇礼闲话的声音便小了。
一些人拿着文件去请教季遇礼,季遇礼也毫不嫌烦,依旧同往常一样帮着手下人。
这不,倒涌出一些“真爱粉”,不过这也实属正常,又有能力,又体恤下属的领导谁能不爱?光是今年这一年,季遇礼带着手下人干出的业绩就比往年高了不少,年终奖拿的自然也比以往多了。
趁着过年之前,季遇礼和许慕白付了房子的首付,在十六楼,电梯房,三室两厅一厨两卫一阳台。许慕白给吨吨买了个猫窝放在客厅。
这几个月,许慕白都没带吨吨去餐馆,就出门前把所有门窗都关紧,防止吨吨跳下楼去。
每天最令许慕白开心的事莫过于打开家门的那一刻了。大叫一声“吨吨!”吨吨立马会从家中冲出来,顺着许慕白的身子爬到胸膛处。许慕白再顺势一托,吨吨便借着力,双爪抱住许慕白的脖子,喵呜着用头蹭许慕白。
“啧啧啧,这么黏人的小猫可是要被我亲死的!”许慕白把头埋在吨吨肚腩处,猛吸一口,状似疯魔。
醋王季遇礼刚开始还吃醋来着。
“怎么不rua我啊?我也黏人啊,身上不也是毛绒绒的。我的毛还更柔顺,更好摸呢。”
“啊呀,我都和你在一起三年多了,你还没被rua够啊。这醋你也吃。”
“就吃就吃!快点!我生气了!我要你哄我!”
“行行行。”许慕白放下手中的吨吨,贴近季遇礼。
他踮起脚尖,在季遇礼唇上落下一吻,“去卧室?我哄你。”
季遇礼见许慕白充满雾气的眼,似水般的柔情从眼中溢出,哪能忍住。双手放在许慕白腰间,一使劲,把许慕白扛上了肩。
“这是你自找的。”
“当然。只求您下手轻点。”
…………
至二月初,季遇礼带着吨吨和许慕白回了老家。马上过年了,马婶的鱼塘也得捞鱼了。
马婶自己的儿子忙,没回。所以马婶只得打电话又叫了另几位亲戚朋友来。
这鱼塘也就两个篮球场那么大。抽出大部分的池水后,露出淤泥的底来。人踩在这淤泥上会慢慢的陷进去。和沼泽类似,但这淤泥却没沼泽地那么深,不会让整个人都陷进去,但陷入大半个小腿还是行的。
当人要把脚从淤泥里抽出要费不小的劲,那淤泥像是有吸力,牢牢地抓住人的腿,不让人抽出。如果人使劲使大了,这淤泥又会突然放手,若一个不小心,栽倒在淤泥地里,麻烦可不小。
季遇礼不肯让许慕白下鱼塘,一是许慕白没捞过鱼,不知道怎么捞;二是怕许慕白摔在泥地里,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季遇礼可要心疼好一阵子呢。
季遇礼正在堂屋穿渔衣呢,这渔衣形状和背带裤差不多,只不过是橡胶做的,在裤脚还连着一双雨鞋。
许慕白也需要穿,虽说他不下鱼塘,但好歹是个男人,总归是要干点事的。他就负责拿扁担把装着鱼的筐子挑上岸。
吨吨呢,就被季母抱在怀里。季母年龄大了,人没劲,就站岸上凑个热闹。
说起吨吨,又有个好笑事了。昨儿个许慕白回来,不是都说猫爱吃鱼么,就带着吨吨去看了那条鱼王,这吨吨还没鱼王一半大呢。不过它胆大,蹲在那大桶边上,竟不怕水,还想用爪子去扒拉鱼王。
这鱼王也是个性情鱼,从桶里狠狠一甩尾,把吨吨从桶边冲了下去。
被淋了一身水,吨吨哪受得了这气,又冲上桶,用喵喵拳一下一下地打水。
鱼王见有乐子,故意游上来点,偏偏卡着位置,让吨吨有机会打到但其实又打不到。气的吨吨喵呜乱叫。一时心急,又栽到水里,被冷水一刺激,胡乱游着。
这鱼王见小猫落水,用头给小猫借力,托着小猫让它爬出去了。接着鱼王就沉得深了些,不再管这小丑猫了。
话归正题。
季父属于是老当益壮的那一类,穿上渔衣,帮马婶拿出渔网,先在屋门口的马路上把渔网摊开来。
马婶从堂屋开出一辆三轮车,车上放着两个塑料框,一个扁担,还有两个捞鱼用的抄网。
马婶先招呼着许慕白一起上了三轮车。
“慕白啊,到时候你就和我把筐子从鱼塘里挑出来后,就把鱼从筐子里倒到那边那个田里。”马婶给许慕白指了个方向。
那田里被挖出来个2mx2mx2m的坑,坑里放了些水。在坑边还坐落着一个棚子。
“行。”许慕白点点头。
“哎,季哥,我先带着慕白去鱼塘边等着了啊。”马婶朝季父喊道,“你们等会来啊。”
季父应了一声,接着马婶就开车走了。
季父季遇礼等人马上也到了位置。
一位姓邱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和季父拿着渔网的一边从塘的东边下了塘。季遇礼和另一个贺的则先站在岸上放网,防止网在中途打结。等网放的差不多了,二人才拿着网的末尾下塘。
“遇礼你就拿着浮漂走你贺叔前面,老贺啊你就拿着沉钩在后头走。”邱叔说,“老贺你把沉钩放在淤泥表面,慢慢走啊。不然鱼都从缝里跑了。”
“老季你走快点,你拿着沉钩走的太慢了,都陷泥里去了,等会网上沾的泥多了,网重的拖都拖不起来。”邱叔拿着另一头的浮漂走在前头。
马婶和许慕白早就在西边等着了。
许慕白有点……听不太懂邱叔在讲什么。邱叔说话总带着一口乡言,不过猜也能猜出来点。
那浮漂就是浮在水面的白泡。沉钩,虽说叫gou,但却并不是钩子,倒像是一个椭圆体,长的两端开凿着一个洞,渔绳从中间穿过去。
“诶嘿?!怎么拖不动了?”邱叔那出了点状况。
“遇礼先别走了。你把浮漂先放那。先去网中间看看怎么回事。这个手感像是挂到了什么东西。”邱叔嚷嚷着,“诶耶?这塘里还长水草麦?这长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