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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的多是后排的学生,所以前排仍坐着的连城不是特别显眼,他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故作姿态的张狂,一旁的苏倾城却是一脸焦急。
张狂的眼睛明亮,又充满着坚定。
“这一刻,我的内心是激动和自豪的,这两股强烈的情感让我情不自禁地鞠躬,向我的父母,我的老师,我的同学,我的朋友,表达我的感激,没有你们对我的影响,我绝不会成为今天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从未像此刻这么坚定过,因为有在座的各位以及社会各界对我的肯定!”
场下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我本来是在医院养伤的,但我想了下,这场招待会我必须来!我听到了许多风言风语,有不利于我母校的言论,有为罪恶说话的声音。当听到这些言论的时候,我的心中像燃起一把火,这把火熊熊燃烧,越来越旺盛,无时无刻都不在炙烤着我的内心。我必须站出来,为我的母校说话。因为航大没有错,而是错在个人。我必须站出来,让罪恶没有一点藏掩之地。因为我深知中华人情社会的可怕,但面对这种罪恶必须零容忍!”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望社会各界客观地看待我的母校,让罪恶没有半点藏匿之机!有任何需要我回答的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谢谢大家!”
“好!”......掌声中夹杂着一片叫好声。
张狂扫了一圈,眼神像定位仪一般一下子找到了连城的位置,像是在看猎物。
校长吴桐水发表总结讲话:“张狂同学说的很好。航大发生这样的事我表示很痛心,但我并不担心,因为航大的绝大多数学子都是正确认知的,我相信我们航大的教育。不管怎么样,此次事件中,终有一个迷途者和一个明路人。我希望所有人能从此次事件中以恶者戒,以善者往!”
场下一片掌声。只是这掌声有些迟疑,不少人在校长吴桐水的话中听出了什么。
“下面请我们的另一位当事人连城上来发表他的检讨。”主持人语气不善。
连城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唰的全部凝聚在他的身上。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充满恶劣的观感时,他(她)的眼神是极其冰冷而给人压力的。
连城却是神色从容,给了苏倾城一个放心的眼神后,施施然地走向发言台。
不少人都是眉头一皱。连城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像及了浑不吝的市井无赖。只有这种不知荣辱为何物的人才会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校长吴桐水同样皱起了眉头,他本来是偏向于苏倾城说的话的,但看了连城这幅作态,心中的心法顿时动摇了。
在发言台中央位置处,场控人员搬来了一张椅子。看来是要对连城进行一段长时间的三司会审了。
连城坐下后,从口袋中掏出两张折叠纸来,动作精细地将其在面前展开,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眼前的纸是宝贝。
不少人的眉头皱地更深了。
连城摊开纸,望着纸上一笔一划的娟秀小字,不禁微微一笑,显然这些文字不是一蹴而就的,其中的用心连城能够感受到。
不过他并不准备陈述其中的内容,在苏倾城和场上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连城将摊开的两张纸,仔细的重新折叠起,放进自己的口袋。
“连城同学,请你的态度严肃点,这或许是你唯一为自己争取重新处罚的机会!”有一位校领导看不下去了。
连城点头。
“那么你现在就开始做检讨吧!”
“我没什么可说的。”
“难道你做了这种事,就没有感觉到一点内疚和罪恶感吗?”
“没什么可内疚的,我的心情毫无波动,此刻我还有点想笑。”连城却是有点想笑,笑所有人像傻子一样被人蒙在鼓里。
“你......!”那位校领导气得满脸通红。
“连城同学,这或许是你唯一可以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吴桐水意味深长地道。
对于苏倾城的这位远方大伯,连城还是很有好感的,态度端正了点:“谢谢吴校长,不过我确实无话可说。”
吴桐水叹了口气:“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希望你到时不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
“那主持人安排下一个环节吧。”
主持人上台,宁愿站在发言台的边上,也不愿靠近连城。
这个环节是记者提问环节,举手的记者还真不少,主持人随手点了一个。
“连城同学,请问你对你的母校航大有什么看法?”
“还行吧。不过学习氛围很差,学生的功利心很重,我就知道有些人利用自己的职权,攀权富贵,招待会结束后你可以去医学院看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连城暗讽了一下陆浩然和柳风,后两者看向连城的眼神越发不善。
这位记者听得云里雾里,但他只能问一个问题,打定主意招待会结束后一定要到航大医学院去看一看。
下一位记者。
“连城同学,听说你在年幼时失去双亲,请问你觉得自己做出这种事与你父母教育的缺失有关吗?”
虽然对父母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但连城知道父母是对他好的,对于他们连城感激并尊敬着。他自己受辱可以,但绝不可以让早已魂归地府的父母受辱。
连城严肃地道:“毫无疑问,我的父母是伟大的,在他们走前便教会我分辨善恶荣辱,教会了这一点的父母都是成功的,所以无所谓父母教育的缺失。不像一些父母,哪怕身处道德教育领域的要职,也没有教育好其子女,惯纵其性,任其在外胡作非为,做错了事还帮着掩护。”
校方争论连城是被诬陷的这个信息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连城和张狂二人,正如吴桐水所言,其中必然有一个是迷途者,另一个则是明路者。只是以目前的迹象看,连城是迷路者的概率更大。
连城此言,分明是指张狂才是迷路者,然后嫁祸于他,更是暗讽张狂才是父母教育缺失。
不少记者知道张狂的父亲就是坐在最前排的张国忠——虎门市东丽区警察分局局长,母亲则是坐在张狂身边的那位贵妇人。
这些记者的目光纷纷在张狂一家三口脸上打转,发现他们都是一脸愠怒。
下面一位提问的记者兴奋了:“连城同学,请问你是在说此次事件都是张狂同学在诬陷你?张狂的父亲张局长是在帮他打掩护?”
“是的。”
“连城同学,请你注意你的说话方式。你犯的罪已经够重了,我想你并不希望因为诽谤警察而加重自己的罪名。”张国忠说话了,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其说话的语气中压抑的怒气。
“放心吧。我会对我的话负责的。您要是乐意的话,还可以把我说的话录下来。就像您的儿子当初录下那段视频一样。”
场上顿时热闹起来。惊讶有二。一是东丽区警察分局局长竟是张狂的父亲,这是很多人不知道的。而是连城竟然在张局长的警告下还敢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当着面抽脸了。
张国忠的脸本就有点黑,这下子瞬间变成了酱紫色。
柳风等人则是看着连城面露冷笑,连城此举无异于自掘坟墓。而那些与连城原本无仇但对他反感的人也越发反感。关明月则是这些人中之一,但她对连城的厌恶要比其他人强烈的多。
关明月一直在关注着苏倾城,自然看到苏倾城脸上的担忧之色。这样一个人渣,实在不配人中龙凤的苏老师为之担心。
张狂说话了:“连城同学,你不要逞口舌一时之快,这些都没用的。受害人的指控、当场的视频证据、围观的证人,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你哪里来的自信为自己辩解?”
“那我想请问一下,你敢将那天的全部视频公布出来吗?”
“嘁!”......连城声音刚落,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嘘声,正疑惑间,张狂给出了解答。
张狂接过递过来的麦克:“再多的狡辩都是没有意义的,真相始终只有一个。如果你一直关注这事报道的话,应该会知道,这个正好拍到你作案的摄像头年久,上面布满了一层蜘蛛网,令人难以发现。我想正因此,你才敢作案吧?虽然这只这摄像头年久,也有些故障,时灵时不灵,却正好拍下你作案的前后!”
连城一愣,他确实没怎么关注媒体关于这件事的报道,没想到柳风张狂的计划这么周密。
若连城还是普通人,在这样一个计划周密的陷阱下,他几乎无处逃脱。
连城这一愣,场下的人都以为连城是无话可说,嘘声顿时大了起来,除此以外还有“畜生”之类的咒骂声。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张狂问道。
“我确实无话可说。”连城耸了耸肩,“但在我走前,我希望再看一次视频。”
走前?终于认罪了吗?
不少人欢欣鼓舞,罪恶始终伏诛,邪始终不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