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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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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司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城门口密密麻麻地站着全副披挂整齐的军队,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意识不到问题的话,那其可真就是个傻子了,但是已经晚了。

    一蓬箭雨挟风扑面而来,顿时将城门口的众人们尽数射倒在地,鹿宴弘等人紧接着抽出佩剑跟着冲进了城内,“杀!”忠武八都的将士们顺势攻入了没有丝毫防备的兴元府内。

    牛从还在府内悠闲地踱着步,他在想着上次田令孜大人吩咐下来寻鸟的事情,这些日子其已经下令道内各州县供上伶俐的鸟禽,然后准备精心选择一只最是可人的鸟儿,届时孝敬上去。

    牛从正想着想着,突然府外一阵喧哗大乱,“节帅,不好了!城外军队作乱了!”府内护军统领惊呼着奔跑过来。

    “糟了!”牛从拍着大腿呼道,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料到,这帮流军竟然敢作乱,可偏偏自己却连一点防备都没有。

    “郭英元呢?”慌乱中牛从想起了兴元城守将郭英元,城内有乱军作乱,兴元万余守军难道就没有任何反应吗?

    “郭将军带领众军前去平叛,却在中道上被乱军将领一刀斩落马下,城内守军抵挡不住,已经溃散了。”护军将领颤声禀报道。

    一听说郭英元都被人杀了,牛从再也不敢硬气了,他赶紧带领家人随着护军校尉们夺路而逃,在一片混乱中逃出了兴元城。

    初晨的阳光照射在兴元府城内,一片狼藉的城内渐渐平静了下来,在血腥中杀出来的鹿宴弘等人踩着覆满血渍的大道进入了府衙之内,身后留下了一排杂乱的血脚印,鲜红刺目。

    兴元府突变,整个山南西道顿时紧张了起来。

    祸起肘掖,唐庭连夜讨论山南西道的这次兵变,长安新复,山南道可不能乱,要知道山南西道作为朝廷在西蜀最后一片屏障的同时也是最贴近朝廷心脏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如今各地蕃贡都是经山南西道入蜀,一旦山南道发生动荡,那么贡路将会断绝,朝廷就要被迫勒紧腰带过日子了。

    鹿宴弘等人还不知道,自己这次作乱等于是勒住唐庭的喉咙然后和其谈价钱,唐帝这边想了想,没办法,只得认怂了,毕竟这些人也算是忠义之师,他们只是心怀猜忌不敢进来罢了,至少这些人不会反对自己的统治地位,唐帝自我安慰道。

    鹿宴弘等人最终得到了朝廷的承认,成为了山南西道的实际控制者,唐帝任命鹿晏弘为山南西道节度使,王建等人皆领刺史。

    唐帝摆平了山南西道的事情后,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长安城的修葺完成,自己也好能够早日还京。

    长安一别数载,大明宫已经变成什么样了?夜深了,唐帝看着窗外的明月,想起了大明宫内的一些往事,唏嘘不已。

    长安城收复了,一场大戏落下了帷幕,那些曾经前来助拳的各道兵马,如今也都陆陆续续回归本道,河中的王重荣也依次送走了前来助阵的王处存等人。

    此刻,有两支军队正一南一北地行进着,北面军队的目的地是太原,南面军队的目的地是汴州,谁都不会知道这两支军队将会会在后面的日子里撞出多么暴烈的火花。

    一场晚唐争霸大战即将拉开帷幕,龙争虎斗的好戏即将上演。

    北面的军队黑衣劲服,黑压压的骑兵缓缓地行进着,李克用策马在军中前行,他感到异常兴奋,过了绛州,一踏入晋州的地界,他就感到了一阵激动,如今,整个河东都是我的了,从此自己真正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治辖之地了。

    李克用骑在马上,看着身边这支绵绵不绝的大军,不由地会心一笑,太原城内的郑宰辅一接到自己即将回归的知会,提前几日已经匆匆离开了河东府。

    听人说郑从谠离开河东时还痛哭了一场,说什么自此河东不复再为唐土之类的混话,什么不复为唐土,我李克用就是大唐皇族,自己从来就是以唐人自居,还不是那些迂腐的夫子们,整天拿自己这沙陀身世说事,李克用对此感到很无奈。

    李克用拿鞭子轻轻碰了碰身下的马匹,马儿会意地向前快行了几步,

    走到了队伍的前方。

    沿着汾水,经霍邑,一过了阴地关便离太原不远了。

    李克用打马向前而去,河东,我,李克用回来了。

    正当实力雄厚的沙陀军首领李克用志得意满之时,南面的那支不起眼的军队就显得很寒酸,其的动静就不那么引人注意。

    朱温领着自己不到千余的老弟兄们辞别了王重荣,南下去赴任宣武军节度使。

    此刻的朱温也有了一个新名字,朱全忠,朱温觉得这个名字感到很压抑,表面看这是朝廷对自己定位“全忠”,是个莫大的肯定,但全忠这个名字何尝不是一种提醒,他像一个鲜红的大字,提醒着自己,朱温要忠于唐庭,千万不能再做出叛降他人的事情了。

    这个名字让朱温感到了莫大的屈辱,虽然当着朝廷使者面儿朱温对唐帝的赐名表现得感激涕零,但关上门之后,朱温便对手下的人说道,“今后,谁也不能再提这个名字,谁提,本将就割碎了他!”

    之前,宣武节度使康从病殁在任上,朝廷就一直没有指派留后,只是遥遥地令人传来了个旨意,告诉众人,领导已经选好了,将由一个叫朱全忠的黄巢军的降将会来赴任,宣武镇的人们在不爽、好奇、愤慨中焦急地等待着这个未曾谋面过的节度使。

    比起李克用的河东节度使,朱温的这个宣武节度使如今就倒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非常难受。

    黄巢刚刚逃离长安,其所经的路线正是在河南道内,而宣武军正位于河南道中央位置,必然会与其接触争斗,离开了长安,朱温踏入的是一个更大的战场。

    一路东行,朱温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些部下们,除了氏叔宗外,其他也都很年轻,“干吧!困难难不倒我们,本将一定会领着众位一起开创出一条灿烂的大道。”

    风吹拂着,朱温浑身感到了一阵惬意,没有战事,潼关如今也恢复了开闭时刻,人们等待着潼关开启城门之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