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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别的还真不一定,但对付一个小喽啰,足矣!”
女人笑着说罢挥手指向黑衣人,身前那具尸傀振臂一击,一股强劲的掌波推向黑衣人,黑衣人立身未动,一块块长碑从地面升起叠成厚厚的石墙挡在身前。一声炸裂中石墙碎裂,尘土散去之后黑衣人缓缓低头,一根冒着黑气的长刺透穿了胸口。长刺缓缓拔出,强劲有力的一踢将黑衣人自长碑之上踹下,陷入地面数尺之深。而后那具尸傀长刺入袖,一掌拍在矗立在地面上的巨大长碑,随着一声咔嚓脆响,一条裂纹自上而下延伸至碑底,而后碎裂开来,那具手缠布条的傀尸于乱石中直起腰身扭了扭脖子,纵身一跳落在黑衣人身上,一阵乱拳之下,黑衣尸首被砸成了烂泥。
“啧!”女人看着挥拳的尸傀轻挑了一下细眉:“哎,还是有点问题,回去要好生瞧瞧!”
说罢向着一旁的柴骏大步走去。
“咳,别过来!”
柴骏捂着胸口支撑起身体,护在父亲身前吃力的说道。
“呦,死到临头了还能想着老爹,孝心真是可嘉,那奴家就让你们走得痛快点吧!”
话音刚落,身旁戴着斗笠的尸傀身形一动便到了柴明远身前,还不等柴骏回过神来,柴明远一声轻咳之后,尸傀就已经回到了女人的身旁。
“嘻嘻嘻,你太慢了!”女人丢下一句话头也没回的转身离去。
柴骏扶着坐起身的父亲急切的问道:“父亲,你感觉怎么样,可有受伤!”
“没事,并无大碍!”柴明远挣扎着站起身朝着女人离去的身影躬身行礼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可否留下姓名,他日我父子二人也好寻恩人以报大恩!”
“不必,奴家可不是来救你们的,不过是顺手而已。至于姓名嘛…”女人顿住脚步说:“知道的人都死了!”
直到女人的身影缓缓消逝在山影之中,柴明远眼神有些迷然,最终直起身子转身席地而坐,和儿子分别服了些丹药之后恢复了一些。
“走!”柴明远站起身说道。
柴骏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默然跟上父亲的脚步朝着谷中走去。
经过一番调息,我的身体状况恢复的超乎我的预料。顾不得细想缘由,我站起身警惕的靠近倒在地上的狐妖,离着大概还有十步的距离,那狐妖依旧一动不动。莫非已经死了?我怀着疑问继续向前靠近,到了跟前仔细一看,我顿时睁大了眼睛,眼前一具鳞甲空空如也,而狐妖却不知所踪。
我立马放出气息蔓延四周,除了两道熟悉的气息在缓缓靠近之外再无其他。
“跑了?”
我自言自语的挤出一问,脑海中幽玄应声而答:“是!”
“何时之事?”
“雷落之时!”幽玄回道。
“嘶,我舍身一击竟然没中!”惊叹之余我不禁有些后怕,若是那狐妖趁我不注意偷袭的话,恐怕今天非逼得幽玄现身不可。
“不,落雷已经击中那狐妖了!”幽玄于脑海中言道。
看着眼前的鳞甲,我眉头紧锁。若是中了落雷未死,她为何选择盾逃而不趁虚置我于死地,难不成她已经发现了融入影中的幽玄了?思索了许久也未想出什么端倪,我俯身蹲下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鳞甲,冰寒之感从指尖传来。这光滑的触感冰凉的温度,跟冰倒是有些相似,难不成是一具冰甲?
“大人!”
身后传来柴明远的声音。我侧身回望看见柴氏父子神色凝重,步履蹒跚。赶忙起身问道:“两位受了重伤?”
“没事,归福于大人,算是有惊无险!”
“归福于我?此话怎讲?”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柴明远喘着粗气说道:“大人,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离开再说吧!”
“嗯,前辈言之有理!”
我看着地上鳞甲稍稍迟疑了一下,而后说道:“走吧!”
三人就此相伴而行,向着山谷另一端而去。
夜已深了,谷中吹起了大风,呼啸之中风沙眯眼,使得前进的步伐放慢了许多。先前打斗之地,长须老者出现在风沙之中,看着眼前的银色鳞甲自语道:“好东西啊!”
出了山谷后,风小了很多,三人前行了一段路程之后遇到一片不算太大的树林,相商之后决定在此休憩一晚,待天亮之后再赶路。在我一番坚持之下,柴氏父子接受了我度给他们的几许元气,服了些丹药之后昏昏睡去。而我则是盘坐在树下闭目行功,同时警戒着周围。
当初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向大地之时,我缓缓睁开了双眼,只一夜的功夫,一身的伤势便已全然不在,游走于全身的元气更甚于之前。此时此刻的我感官异常的敏锐,落珠之声,浮空之尘,阳元之温,大地之气,以及入口的树木清香之味,无不在唤醒我的五感,想来这应该就是修行之人常言的五感晋升。果然是鏖战之后的行功,对于修行的提升是大有裨益,某种意义上的破而后立堪比大能点悟和极品丹药。
慢慢运调元气归于气海之中,我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身,筋骨伸展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一种舒畅的感觉蔓延周身。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大人一夜未眠,要不休息一下吧!”
我转过头笑着对柴明远说:“前辈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大人度来的元气很精纯,现在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
“嗯,那就好!”我走到柴明远身旁坐下说道:“前辈,现在可以说说昨夜你们的遭遇了吧!”
柴明远闻声愣了一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我们对不起您啊!”
柴明远这突如其来行为吓了我一跳,我连忙去搀扶他:“前辈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大可不必如此!”
我们的对话吵醒了一旁的柴骏,他见此情形连忙上前说:“父亲您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