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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中,白汶川看着新任“色狼”许文笑道:“原来许大人叫我出去,是方便自己动手的,下次早说呀,早知道我在门外给你看着了。”
许文耳根子还是红的,听到这话白他一眼:“大人眼睛要是没用的话,完全可以挖下来扔了。”
他站起身,准备先整理一下今日摘抄的卷宗,然而一个小东西不知从何处滚到了他脚下。
“这是……”
许文俯身捡起那秀雅的香囊,它很精巧,虽然用料并不贵重,却展现了制作者的用心。
旁边的白汶川更兴奋了,阴阳怪气道:“哟,许大人,进展神速啊。”
“胡言乱语!”许文气的把香囊砸过去:“白大人才应该注意些言行!别人听见就该怀疑人家姑娘的清白了!”
白汶川探手,轻而易举接住,桃花眼眯起,手中把玩着这小香囊,他刚才被许文指着鼻子一通骂,现在正是要找回场子。
他顿了顿,正要调侃,突然神色一变,有些严肃的看向手中的香囊,好像有了什么发现。
“这气味——”
另一边,黎家马车中。
黎问面色严肃的沉思。
赵管家这么多年来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就算他真的不是个东西,这么多年下来,也有了感情,再加上赵管家可以说是死在他手上的,黎问心中触动就更甚。
可是……
可是记忆里明明忠诚又慈爱的赵管家,怎么会监守自盗,贪墨主家财产?
黎问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受,他既庆幸于赵管家监守自盗让他有可乘之机,又难过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一时又想起,赵管家说要拿命来偿还,只求放过他儿子,黎问一阵不忍,可又想到赵大宝可恨,他又想要除之而后快。
心中种种情绪交织,黎问一时被两端拉扯,不知道如何是好。
黎珂则小声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黎问虽然在思考,但还是很关注她,黎珂一出现异常他便发现了。
黎珂犹豫片刻,有些无奈小声道:“我的香囊不见了,黄鹂特意给我做的,上面还绣了我的名字。”
黎问一愣。
黎珂善解人意道:“可能是和许大人坐着时忘在座位上了,没事的,哥哥,改天我去拿回来吧。”
许文?
黎问回想起对方和妹妹独处时差点没扑上去的模样,心中一震,条件反射道:“不行!”
黎珂犹豫一下,点了点头:“是了,这点小事不好麻烦许大人,那就算了吧,就当丢了……”
黎问咬牙:“这也绝对不行!”
他回想起那老男人色中恶鬼的模样,自己妹妹的香囊丢在他那里,谁知道他会拿来做什么文章?!
想到这里,黎问让车夫停下,下车从双马的马车上解了一匹马下来:“你们先回黎家,我去把东西拿回来。”
车夫目瞪口呆的看着少爷驾马远去,呆呆的说不出来。
“小……小姐,少爷这是……”
车子里,黎珂脸上神色已经淡了下来:“不必管,少爷还有其他事。”
“那……那我们要不要……”
黎珂打断车夫的话,语气平稳:“回黎家,现在。”
车夫犹豫片刻,还是听话的指挥着仅剩的一匹马往黎家赶。
黎珂小姐今时不同往日,少爷待她的好,车夫也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一个下人,可不敢随意得罪她。
马匹停在金芸山山脚,黎问正好撞上白汶川与许文等人骑马下山。
“白大人。许副将。”黎问伸手行礼,直接开口道:“打扰。我有东西遗失在山上,所以返回寻找。”
白汶川和许文停住马,两人对视一眼,许文小声道:“是珂……是一个香囊吗?”
他们身后还跟着不少兵士,许文怕有心人故意传播,对女子名声不好,所以只大略说了个“香囊”。
黎问见他会意,但帮着隐瞒,心中一松,虽然许文今日举动叫他不悦,但这态度还像样些:“大人如果捡到,不知可否还给黎某?”
许文看了一眼白汶川。
白汶川则是好整以暇,按住躁动的马匹,仿佛看戏一样。
许文停顿片刻,终于还是道:“黎少爷……不知是否方便与黎少爷借一步说话?”
马车晃晃悠悠的,华灯初上才到黎府。好在黎家为了庆祝家主和几位家老回归,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没人注意黎珂。
黎珂避开人群,慢慢回到院落,没惊动黄鹂,而是孤身一人回了屋子。
她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屋子里没有手脚,这才锁好门,挑亮烛火,坐到床边,颤抖着手解开腰带。
随着衣物一层一层的被松开,一个绿色的翡翠宝石掉了出来。
这就是黎珂从黎琴身上拿到的,那天带回房间之后,她也曾研究过多次,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奇特的地方,于是就被扔到了空间角落。
后来黎珂专注于修炼,上品元液只要开了封,里面的液团被打破平衡,哪怕只吸收一点点,剩下的都会自发向外逸散。一瓶上品元液损耗最高可达四成,黎珂有些心疼,便想到将元液放在空间里存储,每次只取出修炼用的一点点,确保自己的吞噬异能可以完整捕获,除了修炼用的以外,一点都不浪费。
空间放不下其他东西,黎珂就都挪了出来。
这翡翠项链虽然黎琴从来没有在人前显露过,但也有其他人知道这东西存在的可能性,黎珂自然不敢把它放在屋子里,于是藏在衣服最深处随身携带。想着若是真遇到有人要搜身这种极端情况,也方便转移到空间。
也正因此,今日误打误撞才触发了项链的异变。
黎珂解下这绿翡翠项链。忍着疼痛将它放到一旁,随后一层层脱下身上的衣服。
外衣、中衣、里衣……
一层层衣物被剥下,黎珂的手停留在肚兜上。胸口那里已经不堪入目。
一开始,被烫坏的皮肤凝结出大片水泡,后来在走动过程中,水泡被衣物摩挲,水泡破裂,血肉模糊,又在重复的磨动中,伤口被反复扯开,血液渗入肚兜又结块……
最里层的衣料已经和伤口黏合在了一起。
黎珂闭上眼,疼痛让她眼眶有些控制不住的泛红。她的手却很稳,稳的就好像和伤口不属于一个躯体。
静谧的空间里,衣物与皮肤分割,发出黏腻的声音,极缓慢的,一点点的,如同一场凌迟。
过了很久,黎珂终于将粘在一起的地方撕扯开,而烫伤的伤口又一次被扯裂了,断断续续挤出血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