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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沙文华等人倒吸一口凉气。
伙头兵就是烧饭的,军中地位最低,连文艺兵都不如。哪怕是得罪司令也不过如此吧!
钱立人如丧考批,面色苍白如雪花!
这哪里是惩罚,是让他死啊!
前一秒自己还是集团军团长,下一秒就官职被撸,成了地位最低下的伙头兵!
“哼!这惩罚太轻了吧,我说臧指挥官!”夏长龙有些不满。
“虽说小惩大诫,但这惩罚确实轻了点!”东方无忌复议!
轻了?
都令钱立人官位从团长变为伙头兵,连降五级,这惩罚还轻?
那什么样的惩罚才算不轻!
张奎表情阴晴不定。
钱立人因得罪叶凌天,连团长之位都不保,他这小小的排长,如何善了!
“这……这是叶先生临走前说的!”臧俊良吞吞吐吐,最后还是如实道出。
闻言!
夏长龙、东方无忌皆点头,完全忘了方才反对的绝决模样!
“那就依你所言,叶先生怎么说就怎么来!”
嘶!
众人再一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以为叶先生哪怕背景再深厚,多么牛叉,也最多仅是与夏长龙总司令、东方无忌总参谋长平起平坐。但如今听这话的意思,似乎两人对叶凌天恭敬有加。
这种态度,完全是下级对上级的恭敬、敬畏。
奇怪!
太奇怪了!
当今华夏,除了七位中枢,谁还令堂堂燕京军区总司令恭敬有加!
叶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
奖惩结束后,沙文华、张奎被叮嘱一番,绝不可泄露今日有关一切,关于叶先生一事,更是一个字也不能提,便让他们离去。
静谧的营帐内,又只剩下三人。
夏长龙和东方无忌相顾讪笑,公开议论道。
“叶先生果然还是最在乎我们当兵的啊。”
“是啊,是啊。这种大错竟然只是贬去当一名伙头兵!真是高风亮节,高风亮节啊!”
臧俊良大汗,却不敢插话,心中猛浪翻腾!
令一个集团军团长下岗,连降五级,贬为伙头兵,还叫高风亮节!
瞬间,心中再次将叶先生的位置拔高一筹!
“臧指挥官,记住今日叶先生来此,军营内发生的一切,都列为一级机密,所有军营士官要签署保密令,谁敢乱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一级机密?
保密令,军事法庭?
臧俊良身体晃悠,眼神惶恐敬畏。
叶先生果然深不可测啊,背景来头惊人。一级机密,那可是一级机密,仅次于特级机密的信息,一年到头,军方才多少一级机密。
……
”叶先生果然牛叉,眨眼的瞬间,我从新兵蛋子成为了排长。“沙文华哪里料到,原本的小人物竟有朝一日成为大人物。
“果然,在小树林时,我就预感此人有些古怪和神秘。想不到他的背景是如此深厚,连夏司令和东方参谋都敬畏有加!”李思德回忆道:“不过好在我没得罪他,还因此进入了普通人难以进入的燕京军区。”
与李思德、沙文华的欣喜形成分明的反比,张奎和钱立人则如丧考批,面色苍白。
恰好此时!
臧俊良从营帐走了出来。
“葬指挥官,你看这事……这事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我要不要跟叶先生道个歉。你让我当伙头兵,这不是……”
钱立人目光带着一丝希望。他原以为会升官,想不到却是连降五级的贬官,更想不到之前叶先生的伙头兵惩罚竟生效了。
“这事就别想了。若非叶先生之前惩罚你当伙头兵,恐怕夏司令就不是罚你当伙头兵,而是上军事法庭了。”
臧俊良摇头苦笑。
“可是……我也知道先前是我不对,但这惩罚太重了!”钱立人心有不甘。爬了十多年才爬到这位子,一朝回到解放前他实在是不甘心。
“哼!”臧俊良怒哼一声,厉声道:“实话跟你说吧,叶先生可是拥有杀人执照的人,今日没杀你,仅是罚你当伙头兵,就不错了!”
“杀人执照!“
钱立人、张奎神色中闪过一丝震惊、惊恐、忌惮之色。
拥有杀人执照的人杀人不犯法,不惩罚。但一般而言,拥有杀人执照的,少说也由四十岁。
他们想不通,不到三十岁的叶先生,是如此取得杀人执照的。
冷汗直冒,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的张奎、钱立人再也不敢多言,垂头丧气地低垂着一张脸,如行尸走肉般迈着沉重的步伐。
半小时后!
静谧的军营外,再次响起刺耳的喇叭声。
“你们知道我是谁嘛,敢拦我。”
“哼,当心我揍得你们奶奶爷爷、舅舅舅妈、七大姑八大姨都认不出你们。”
“哎呦,东方无忌、夏长龙你们两个老混蛋,快出来救救我,有人欺负你们的好侄女!”
“哎呦,非礼了,非礼了。臧俊良你死出来!”
……
外面喧哗声虽然尖锐,但光听声音,却也能判断是一位妙龄少女。
夏长龙、东方无忌激烈讨论的营帐内却顿时乱了套。
两人彼此苦笑一声,异口同声道。
“怎么把这刁蛮任性的公主招来了!”
“那个……臧指挥官,外面那女人身份尊贵,你不可轻慢了。我和东方指挥官还有事,就先走了。”
“呃,后门在哪,我们走后门!”
“……”
臧俊良刚微愣地定盯着夏长龙、东方无忌悄悄溜走!
不是吧,这女的来头很大!刚送走一尊大神,又迎来一尊菩萨!
臧俊良欲哭无泪。
警戒线外。
不一会儿便传来稀里哗啦的啜泣声!
“呜呜呜……小天天,你个该死的混账,来燕京了都不来找人家。你知道你不在的那些日子,人家茶不思饭不想,天天以泪洗面!”
“小天天,我的未婚夫,你在哪呢!”
“小天天,你快出现吧,你看你不在我身边,我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了!”
……
“怎么回事?”
一出面,臧俊良就看见一娇俏少女,一屁股坐在泥地上,泪眼婆娑地哭泣着。若非了解这般军人是绝不会打女人的,恐怕还以为被打了呢。
“长官!”侯兴发满心苦涩,道:“我们也不清楚,我们更没打她,她一到这,就哭天喊地,我们连插嘴的缝隙都没有!”
臧俊良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顿了顿后,严肃认真的厉声道。
“小天天,谁名字带天,或者小名叫小天天的,全部出列。”
然后!
臧俊良扶起哭泣的少女,眸光猛地一亮,好漂亮的姑娘。
“姑娘,我们军营谁欺负你了,你指出来,我替你做主。”
臧俊良算是明白,这姑娘很可能是被军营内某人欺骗了感情,找上门来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