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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诺怔怔地望着他,下意识想要后退,却听他缓缓开口。
“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可凭此物,随时去伴月楼找我。”
云飞曜笑意盎然而张扬,一缕夕阳的光辉笼在他身上,更显几分俊逸无双。
说着,他摘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到玺诺的面前。
玉佩青白相间,温润细腻,一看便知是上品。
玺诺犹豫了一下,双手接过玉佩:“那玺诺便不客气了,多谢九殿下。”
她屈膝一礼,领着晓锦进府。
“小姐,您为何要收九皇子的玉佩呀?”晓锦满是不解,眼中流露出担心之色,她怕小姐收了玉佩,会被人说闲话。
玺诺淡淡一笑:“九皇子今天也算是帮了我们的忙,咱也不好拒人于千里。”
晓锦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玺诺垂下眸子,目光落在手中的玉佩上,若有所思。
她初来乍到,一无靠山,二无背景,云飞曜对她有示好之意,她自然不会拒绝。
管家过来,说是老爷和夫人在前厅等她。
玺诺很清楚,他们是为了千舒玥的婚事,她倒是要看看千君山有什么办法挽回这门亲事。
前厅,夫妻俩坐在上位,脸色阴沉,好似天快塌了一般。
李氏身后站着千舒玥,那如刀的眼神,恨不得要把玺诺千刀万剐。
瞧这一家三口的架势,是要给她开批斗会啊!
玺诺心下澄明,步履坦然。
“跪下!”千君山一声厉喝袭来,威严十足。
“玺诺不知错在何处,为何要跪?”
千君山一愣,完全没想到这个唯诺乖巧的女儿竟然也会顶嘴。
“今日是你妹妹的下聘之日,而你却做了什么?还嘴硬装傻!”
“玺诺只是做了一个女儿该做的事情罢了。父亲从未记得母亲的生辰,可玺诺却不敢忘。百善孝为先,这不是父亲一直奉行并且教导我们的吗?”
玺诺看似平静解释,可字里行间,哪句不是内涵千君山负心薄幸,惺惺作态?
千君山也不是傻子,自然听了个清楚,陌生地看着玺诺。
“老爷,诺儿也是一片孝心,此事的确是妾身的失责,您也别怪她了。当务之急,是该想想如何补救才是。玥儿的婚事事小,千家的荣辱才是大,弄不好便是欺君之罪。”
李氏一脸愧疚地开口,将一切责任揽在身上,摆出一副委曲求全的姿态。
【玥儿是铁定要进太子府的,谁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玺诺看了眼心口不一的李氏,嘲讽勾唇,“茶言茶语”算是给她玩明白了。
“夫人所言极是。”千君山压下几分怒气,看向玺诺,“方才我们商量了一下,只有一个法子能补救。”
玺诺神色不动,等着他的下文。
“你母亲的生辰无人知晓,只需向圣上解释今日并非是她的生祭即可。”
玺诺唇角勾起:“那我的行为怎么解释?”
“你今日之举,只是因为嫉妒你妹妹,所以才故意破坏这门亲事。你毕竟是女儿家,或许皇家不会因为这些后宅小事而降罪千家。”
“原来这就是三位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挽救之法?”玺诺看向面前的一家三口,笑得嘲讽,“遇事没说勇于认错,却推一个弱女子出去承担罪责?”
千君山眉头紧锁,有些不敢看她,脸上露出几分心虚与不忍。
“你委屈什么?要不是你出来闹事,家里会遇到这么大的危机?我马上就要嫁入太子府了,会为千家带来更大的荣耀!”
千舒玥看出千君山的心软之色,毅然出声。
【我最是了解父亲了,只要抬出千家的荣誉,父亲便会站在我这边。】
果然,千君山听到她的话,表情坚定起来。
玺诺目光微深,视线在三人身上缓缓扫过。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家三口,是铁了心要让她背锅。
皇室和千家,为了彼此的颜面,自然也乐意让她独自承受一切。
可是,这个哑巴亏,她绝不会吃!
“父亲,其实女儿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千家啊!”
玺诺迅速调整状态,露出恰到好处的忧急之色。
装模作样,谁不会呢?
千舒玥嘲讽:“为了千家?但凡你顾及半分千家的颜面,都不会在九皇子面前拆我的台。如今千家即将面临欺君之罪,皆是拜你所赐!”
“拆台?我这是在救千家。如果这门亲事成了,你才是那个令千家万劫不复的罪人。”
玺诺目光清冷,那澈亮的眸子里,仿佛承载着万年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千君山望着这样锋芒毕露的长女,一时间心中震撼不已。
“你别危言耸听……”
面对玺诺的言之凿凿,千舒玥有些心虚。
“父亲半生如履薄冰,在官场摸爬滚打,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竟然还是如此看不透朝中形势。一步错,步步错,千家的结局只能是万劫不复。”
玺诺懒得跟千舒玥废话,转而看向千君山。
“你什么意思?”千君山不禁紧张。
“今天的事情,见证者是九皇子,而且我出城祭拜母亲,也是九皇子一路相送……”
千舒玥鄙视一哼:“九皇子品性顽劣,风流成性,你却还与他同乘一车,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好了,她是你嫡姐,少说两句。”千君山瞪了眼千舒玥,转而对玺诺道,“你跟我出来。”
“是。”玺诺微微颔首,得意地看了眼李氏母女,极尽挑衅。
“母亲,您看看她什么表情!”
千舒玥一脸愤然,拉着李氏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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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晚风徐来。
千君山走在前面,玺诺默默跟着,看似漫不经心,可心中却是思索着说服他的措辞。
“方才你提到九皇子一路送你出城,他跟你说了什么?”
玺诺看不到千君山的表情,也无法得知他心中所想。
“九皇子倒是没有明说什么,但女儿觉得九皇子并不简单。”
“此话怎讲?”千君山听出她的含糊其辞,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她。
“父亲在官场中沉浮多年,想必阅人无数,该不会被表象所蒙蔽。既身为皇子,谁又没想过更进一步?”
千君山闻言,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