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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李询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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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李询的酒

    李询新创的玩意儿令东京城许多人感到好奇。

    水车大家并不陌生,但这辆水车既不提水,也不执行任何任务,只是随着汴河的水流悠悠转动,难道只是为了装饰?

    近几天,围观的人络绎不绝,甚至有人翻墙窥探李家内情。

    一看之下,才发现其中大有玄机。

    然而,这装置究竟有何用途,无人知晓,只听说李家开始大量制造。

    李京得知此事,觉得既凉爽又实用。

    他想,既然儿子不孝顺,不如自己善待自己,于是把李询的设计图全拿走了。

    李询对此并不介意,反正他还有其他事务,正好可以利用父亲找来的工匠。

    第一批蒸馏酒已成功酿制,这个过程并不复杂,后世的资料随处可见,就算找不到,凭直觉也能摸索出来。

    加热使酒气挥发,再冷却,便成了酒。

    若要提炼酒精,只需重复此过程。

    昭君和香君尝过后表示味道不佳,大概是她们不习惯,而且一杯即醉。

    倒是便宜了老爹,他最近一直盯着五儿,这小子最近总在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过,那水车风扇的确有效,第一台送到宫中,皇帝试用后赞不绝口。

    因此,李询辛辛苦苦蒸馏出来的酒,李京只给他留下了少数几坛,其余的又被他拿走了。

    这让李询有些困惑,不是说不好喝吗?

    李询的五个好友挤在他的书房里,享受着天花板上风扇叶片带来的微风。

    继亭、昭君他们占据了李询的卧室,这家伙只考虑自己,只在书房和卧室安装了这种名为水力风扇的设备。

    李询坐在书房的床榻上,聆听好兄弟们关于林冲事件的汇报。

    “真是个胆小鬼,早知如此,我们直接去找林娘子了。

    ”童师礼抱怨道,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头顶的风扇上。

    微风轻轻吹拂,不疾不徐,带来阵阵凉意。

    李询在扇叶间巧妙地掺入香料,又挂上熏香,随着扇叶轻轻摆动,满室的香气弥漫,还兼有驱蚊之效。

    五位纨绔子弟琢磨着如何将这创意据为己有,听说朝廷都对这发明赞不绝口,若非得知是好友之作,他们绝不会踏足李家门庭。

    坐在这书房中,他们觉得还不如去青楼享受美人的陪伴来得惬意。

    李询未曾料到林冲竟如此胆小,身为禁军教头,即便地位不高,至少也是个有职衔的小官。

    无骨气的人,竟让自己陷入劳改营的困境,真是可悲,却无可怜之处。

    “走吧,先去喝酒,这件事我再想想办法。

    ”

    李询带着沮丧起身,邀请朋友们一同离开。

    汴河宽阔,河水滔滔,游船穿梭不停。

    烈日炎炎,虽已入九月,秋日的酷暑却毫不逊色。

    东京的贵族们各有消暑之道,其中泛舟水上便是其中之一。

    出门之际,他们巧遇梦云居的画舫,不知是谁今日好运,画舫上不仅有梦云居的花魁戴萌萌,还有春芳阁的头牌齐霏。

    自昭君和香君被李家收养后,四大花魁只剩两位。

    新花魁尚未选出,就算选出,也无法与昭君、香君相提并论,毕竟四大花魁的名声与才艺并非空穴来风。

    童师礼和梁辅都闷闷不乐,他们的父亲同为太尉,为何高世德能玩弄林冲,他们却不能。

    李询评论道:“那是因为你们还不够狠,只有臭名昭着才会令人畏惧。

    不是有句谚语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你们知道好人要成佛需要经历什么吗?需要历经八十一难。

    这就是坏人和好人的差异。

    ”

    李询倒了一碗自家酿的烈酒,童师礼未等他分完,便一把夺过。

    “这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你开始信仰佛教了?”

    话音刚落,他仰头一饮而尽,约五十度的烈酒下肚。

    “咳咳……”

    童师礼脸色通红,瞪着李询,眼神同样血红。

    “李五,你这混蛋,你给我喝的是……”

    砰然一声,童师礼栽倒在地。

    李询不会下毒,这一点朋友们心知肚明,酒是李询带来的,碗是船上提供的。

    其余四人转头看向陪坐的戴萌萌和齐霏,怀疑她们是否图谋不轨。

    李询举起自己的酒碗,浅尝一口,点头称赞:“嗯,就是这个味道。

    ”

    满意地品了一口,看着两位花魁因惊吓而失色的脸庞,李询安慰道:“别怕他们,童师礼只是喝多了。

    ”

    这两个女子显然不够镇定,面对突发状况的应对能力不足。

    若是昭君或香君,绝不会如此慌乱。

    虽说并称四大花魁,但昭君的地位首屈一指,香君则紧随其后。

    童师礼一饮而尽,情感深厚可见一斑。

    其余四人谨慎品味,这次才察觉酒的醇厚,两位名妓也浅尝几口,微醺已至。

    梁辅倚在画舫的栏杆边呕吐,这已是今晚的第二次。

    劝他少喝,他却执意要与李询共饮那一坛烈酒。

    初次尝试如此烈性的酒,还要一饮而尽,确实对他们来说是个挑战。

    “是谁?是谁呕吐,溅到我们的船上了。

    ”一声响亮的女性嗓音自船侧响起。

    李询俯身船舷,向下望去,梁辅吐出的,是他自己的酒,他却再次举杯,只剩自己,总该去道个歉。

    对面的小舟是一艘扁平的乌篷船,通常供游客租赁。

    此刻,船头立着一位身着青蓝裙装、略显消瘦的妇人,看不出确切年龄,挽起袖子,双手叉腰,宛如悍妇般仰视着李询。

    李询对她微微一笑:“抱歉,我兄弟醉得厉害,不慎弄脏了你们的船。

    若有所扰,这里有五两银子,权当赔偿吧。

    ”李询伸手掏出银子,抛向对方,不愿与女子争执,尤其是这位看似凶悍的女子,更不宜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