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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可怖的血洞深处,玉珠血衣尽染,面容苍白,神色疲倦,就连她那一直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都显得有些散乱。
血洞中暗无天日,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独自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
越往深处,血洞中的血煞妖魔越是厉害,她已经接连遇险。若不是进来时,玉京山为她准备了好几件厉害的法宝和法符,只怕她根本就支撑不下来。
她所携带的其他法宝皆尽损毁,法符也几乎消耗殆尽。
唯有她手中的朝夕双环,却依然晶莹润泽,闪动耀眼光华。
玉珠一脸爱惜地轻抚朝夕双环,双环亦是轻微颤鸣,仿佛在与她相呼应。
血洞幽深,凶险莫测。
玉珠一路走来,历经了不知道多少艰难险阻,每前进一步,她都要付出代价。
她没有畏惧和退缩。
她身系府城修者安危,若不能抵达血洞的最深处,去叩开那位前辈的门,府城将被妖魔所攻陷,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就在这时,她看到在血洞的尽头有一道门,一道虚掩着的门。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玉珠推开这道虚掩的门,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
她面前立着一个青年,不过二十岁左右,全身都笼在一袭雪白的长袍之中,他的身材并不魁梧,反倒显得有点清瘦,满头的长发尽皆雪白,如瀑布般垂下。
玉珠一时间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守护血洞的元婴修者竟然这般年轻,她还以为这人是个老头。
“你进来做什么?找我么?”青年问道,他的声音很好听,温和中带着磁性,是所有女人都会为之着迷的声音。
玉珠定了定神,开口道明来意:“府城被妖魔围困,危在旦夕,还请前辈出手解救!”说看恭恭敬敬的献上一埕美酒,正是红衣少女所酿的天青月华。
“哦,府城又被妖魔围困了。”青年神色淡然,好像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不过,当年他们把我派到这里时,说得很清楚,我只管看护血洞,其他的事我全部都不管。”
青年接过玉珠手中的那埕天青月华,眼中露出缅怀的神色。
玉珠伏地而泣:“府城灵脉被妖魔所污,符阵禁制几近瘫痪,府城若被破,城中修者将尽陷妖魔之手。”
青年仍是一脸漠然:“不是还有昆仑吗?他们的高手众多,要救下府城,易如反掌。什么时候轮得到我呢?如果没有别的事,你走吧。”
玉珠神色惨然:“昆仑派的人,妖魔还没有围城,他们已经走了。现在府城里已经没有昆仑派的人了。”
青年摇头:“你们错了,昆仑派的人一直都在。他们只是还不想参与这场战争罢了。这么多年,府城一直都没有沦陷于妖魔之手,并非偶然。你可知其中缘由?”
玉珠一脸的不解:“请前辈指点。”
青年道:“府城的碑林,是昆仑派的圣地。他们绝不会允许妖魔占领府城的,你尽管放心。”说着他看了一眼玉珠手中的朝夕双环,却是展颜一笑,“想不到这对玉环落到了你的手里,难怪你能够走到我这里来。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
玉珠咬了咬牙:“前辈若能解府城之围,玉珠愿意留下,侍奉前辈左右。”
青年道:“我与千奇宗那老怪有旧,不忍心你枉死在这府城之中,才让你留在我这里。你可不要想差了。”
玉珠道:“谢前辈垂怜。玉珠亲人还在府城,不忍独活。恳请前辈施以援手,救府城于倒悬之际。”
青年道:“非我不愿救府城,实在是这血洞镇压之物极其可怖,一刻也不能相离。如果只是修复灵脉,也并不是非得我出手不可。你拿着这块玉牌,去找唐老头吧,他应该还在府城之中。”
玉珠接过玉牌,心中大喜:“谢前辈指点。”
青年道:“府城高手众多,也不只是有我一个元婴。这么多年没有人过来看过我,你是第一个,这酒酿的不错。这盏灯笼就送给你吧。你回家之后,可把它挂在大门之上,纵然妖魔破城,也绝没有妖邪敢伤害于你。”
玉珠接过灯笼,只见这个灯笼与平常的灯笼也没有什么两样,将信将疑。
……
凝成假丹境界之后,阿横炼制飞剑的效率何止提升了何止十倍。
原来他控制两把飞剑,挖掘和切削万年玄冰玉矿脉已经足够吃力。
现在操纵周天星斗剑阵切削万年玄冰矿脉上的矿石,一次就可以采集并削制上百枚剑胚。
不出三天,阿横已经完成了剑胚的炼制,足是有五万三千两百枚,多余的一万枚他是准备作为炼制失败的备份。
剑胚完成之后就要进入炼制的阶段,如此众多的飞剑,要是一枚一枚的炼制,至少要一两个月才能完成。
阿横决定用群炼之法。
群炼之法一次可以炼制数十甚至上百枚法宝或是飞剑,阿横之前祭炼周天星斗剑阵和青罡钉用的都是群炼之法。
群炼之法对于修者的灵力、神识和肉身不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阿横修炼的是《玄天诀》,灵力、神识和肉身之力,都远比寻常修者要强大得多。
突破假丹境界之后,他体内的本命灵火也发生了全新的变化,火焰的颜色由淡蓝色变成了幽暗的紫色,品阶可入玄级超阶寒火之列。
随着阿横心意一动,十枚剑胚浮起在他的面前,一道火焰从他的体内飞出,附着在剑胚表面,一点点地炼化着这枚剑胚。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这剑胚开始变得赤红如铁,大小不过是原来的三分之一。
“符纹入禁,剑胚凝形!”
阿横一声清喝,十指如花般绽放飞舞,划出一道炫丽的光华,没入十枚剑胚之中。剑胚就像披上了一层七彩炫目的流光,流转不休。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每一具剑胚上的光华渐渐隐去,符纹也已经渗入剑胚之中,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