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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扶额脸上难掩失望,沉默片刻,她又问道,“我可以来为他打下手,让我做药童也行。”
林九歌摇摇头,心想,这小孩儿来当药童她还可以考虑考虑。
桑扶额却不放弃,又说,“我不要月俸,只要能让我待在这学习就行。”
林九歌依然摇摇头,心想,有你还不够添乱的。
桑扶额沉思片刻,又说道,“我每月上交十两当作学费,行吗?”
林九歌迟疑片刻,又摇摇头,心想,有十两那不还得负责你的吃住吗?
桑扶额拉住林九歌,说,“我每月再多交十两,当作我的食宿费用。”
林九歌顿住,看了小孩儿一眼,突然明白了小孩儿为什么收她为徒,还教了她五年之久。
林九歌点点头,应道,“好,就这么定了。”
桑扶额开心的跳起来,问一旁的苏亭阑,“请问怎么称呼?”
“在下苏亭阑。”苏亭阑恭敬的答道。
“好,我叫桑扶额,以后就一起做事了。”桑扶额开心的说。
小孩儿一直偷偷看林九歌,不敢确定是不是那个给他棒棒糖的人。
林九歌看出他的心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巳。”小孩儿答道。
林九歌说,“我姓木,你也要随她一起留下来吗?”
阿巳想都没想,一脸冷漠的说,“我没钱。”
桑扶额赶紧接话道,“我师父的食宿算在我头上。”
林九歌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不错,你收了个好徒弟。”
林九歌让英儿领着苏亭阑和桑扶额去熟悉环境。
想到为凤如朝解毒的药方还差一种天山雪莲,而凤如朝打听了许久也没问到天山雪莲的任何消息。
她自己也几乎把玉镯空间里的所有书籍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任何关于天山雪莲生长之地的信息。
这个阿巳,既然能有龙涎香和厚朴那样珍贵的药材,指不定也能知道哪里有天山雪莲。
于是,等英儿领着苏亭阑和桑扶额二人走远,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从空间中拿出一根棒棒糖,刚要放进嘴里,就听见阿巳大喊一声。
“等等,果真是你!”
林九歌定睛看着阿巳,打量了一会儿,假装刚认出他的样子,惊喜的说,“啊呀,原来是你呀!”
阿巳盯着她手里那根棒棒糖,说,“我买你手里那根棒棒糖,多少银子?”
林九歌假装很宝贝的样子收好棒棒糖,说,“不卖,但可以换,拿东西也好,用消息也行,看你有什么。”
阿巳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说,“我有草药,你想要什么?”
林九歌嘴角微扬,轻声吐出几个字,“天山雪莲。”
阿巳轻蔑的笑了一声,说道,“过分了吧!”
林九歌转身就走,说,“不换拉倒。”
阿巳跟在林九歌身后,说,“我哪有那么珍贵的东西,我有关于它的信息,可以吗?”
林九歌停下脚步,说,“说来听听。”
阿巳又看了一眼林九歌手中的棒棒糖,说,“天山雪莲,生长在极寒之地……”
“这我知道。”林九歌打断他。
“宁城附近是没有,甚至整个凤元国都没有这种地方,但是,世人不知,天山雪莲在另外一种极限环境下也可以生长,而凤元国恰恰有这种地方。”阿巳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林九歌问道,“哪里?”
阿巳明显又支棱起来了,继续说道,“地下冰泉。在凤元国与雪国交界处,有一处泉眼,顺着泉眼走下去,就是地下冰泉。”
“你确定那里有天山雪莲?”林九歌问道。
阿巳点点头,“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师父从那里找到过天山雪莲。”
林九歌知道,阿巳口中的师父便是之前凤如朝要找的鬼医苏袁丙。
“好,那我们去找天山雪莲的时候,你来带路,怎么样?”林九歌笑着将棒棒糖递过去。
“不去,那冰泉的入口在雪国,那里荒无人烟,被雪狼占据,我才不去。”阿巳说着,伸手就要去拿棒棒糖。
林九歌反应迅速,一下子把手抽了回来,弯下腰,盯着阿巳的眼睛,问道,“你再说一遍。”
阿巳愣了一下,气鼓鼓的喊道,“姓木的,你不能出尔反尔,说好了天山雪莲的消息也能换的,我都告诉你哪里有天山雪莲了,你应该把棒棒糖给我。”
说完,阿巳就去抢林九歌手里的棒棒糖。
林九歌把棒棒糖举高,阿巳跳起来也够不到,气的大喊,“骗子,言而无信!”
林九歌说,“你确实告诉了我关于天山雪莲的消息,可这消息不全面也不详细,换不到这个棒棒糖。”
阿巳嘟着嘴,瞪着林九歌,说,“哼,我说的够清楚了,你耍无赖!”
林九歌看他快要哭了,便蹲下身来,将棒棒糖递给了他,说,“好了好了,给你了,那你再详细说说,那个地下冰泉到底是什么情况,里面都有什么东西,如果我们要去的话,需要准备些什么。”
阿巳拿过棒棒糖,迫不及待的打开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那个男人跟你什么关系,如果只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我劝你趁早放弃他,他给你再多钱也不值得你为他去找天山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