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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排练的时候,穆知礼以两个人都已经配合的很好了,就每天保持着感觉跟着音乐顺一遍为由,缩短了排练时间,并且把排练场地更换到了教室。每天就唱一遍,3.4分钟的时间不值当的爬上艺体馆三楼。
戴晨清听着穆知礼的安排,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她心里明白这是穆知礼故意要与她保持距离才这么做。穆知礼看着戴晨清失落的样子,最后移开了眼假装没有看到,催促戴晨清尽快开始。
教室里除了穆知礼和戴晨清还有别人,现在他们俩个人的绯闻传的3班人尽皆知,其他人见他俩在一起,脸上多少都会带着探究的模样。这个样子让穆知礼原本不愉快的心情更加烦躁。
戴晨清大概是因为心情比较低落的原因,前调的时候唱的磕磕碰碰,一直没有找到节奏。没有办法,一遍没有唱好,只好再来一遍。结果戴晨清今天的状态明显不佳,还是和第一遍的时候一样。
“啧”穆知礼放在手里的歌词,瞟了眼教室里坐着不断回头看热闹的人,对低头咬唇一直不敢与穆知礼对视的戴晨清说,“算了!咱们去操场吧。”
到了操场穆知礼领着戴晨清来到主席台,找了一个干净的位置坐下。戴晨清跟在穆知礼身后,见穆知礼坐下自觉的坐在他旁边一米远得位置。
穆知礼没有先忙着排练,而是双眼眺望着前方,双腿自然分开,两臂随意的搭在膝盖上。等戴晨清也落座后,穆知礼深吐一口气,眼中决然得看向戴晨清。
只一眼戴晨清就从穆知礼眼中读懂了意思,她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先说出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穆知礼没有任何迟疑,“对不起。我想大概是我们的性格不是很合适,,,,,,,”
“好官方得拒绝啊。”穆知礼还未说完,戴晨清打断了穆知礼的话,转过头眸中含泪得看着穆知礼。
“好吧,我对你确实没有一点超出朋友之间的情谊。所以对不起啊~”穆知礼想尽量说的委婉一些,给戴晨清留够情面。
戴晨清听完穆知礼的话,抬手抹掉滑落的泪水,嘴角勾起僵硬的微笑,“是因为我昨天偷亲了你,所以今天才要对我说这些得吗?”
“我觉得说出来对谁都好。就算是没有昨天的事情,我也会这么做,只是把日期提前了而已。”穆知礼认真的看着戴晨清实话实说。
戴晨清点头,表示明白穆知礼的意思。她长舒一口气,抬头看着天空。她知道自己早晚会被拒绝,所以她只是稍微有些难过。
戴晨清缓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拿出勇气问穆知礼“你有喜欢的人吗?”
穆知礼原本放在膝盖得手,听到戴晨清这么问的时候,指尖微微蜷曲。他低下头想起自己心底那个不能与人分享的秘密,最后摇了摇头。
求证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戴晨清松了一口气,她拿出在穆知礼面前从未有过的自信,看向穆知礼“既然你还没有喜欢的人,那就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吧。”
穆知礼看见戴晨清越挫越勇得样子,皱了皱眉头,他想劝她放弃自己,而不是在自己的身上浪费时间。他对着戴晨清摇头,“你是一个好女孩儿,我想我真的配不上你。”
“又要拿官方的话敷衍我。”戴晨清好像一下子在穆知礼面前换了个人,整个人不再是那种唯唯诺诺,而是带着一种超乎平常的洒脱。
穆知礼对于戴晨清突然的变化有些发愣,戴晨清揉了揉红了得眼角,看出来穆知礼的惊讶,她解释道“你知道吗?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后来遇到了你,我喜欢上了你,那个勇敢,自信,对我既绅士又礼貌的男生。然后我就像是找到了目标,呕心沥血得努力考上一中,只为和你同校。”
“??。”穆知礼不明白戴晨清说的是什么,在他印象中,第一次见戴晨清就是教室门口走廊里询问姓名得那次。
戴晨清看到穆知礼脸上茫然得样子,顿时就笑了,眼中带着淡淡的忧伤“我就知道你不记得了。”
说完她眨了眨眼睛,自我安慰道“但是没有关系,我记得就行。”
“我是上不靠边,下不靠宠的家里老二。你知道的我们出生的时候计划生育查的严,想要男孩的话,家里不能有第二个女孩儿。所以我刚出生的时候,我妈就把我送到了姥姥家。”戴晨清说着眼泪就开始流了出来,她像是打开了自己封存多年的心房,对着穆知礼诉说起她曾经的心酸往事。
“我是从上了初中才知道,原来自己真正的家不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那个我叫了十多年姑姑的人,其实是我妈妈。”戴晨清说这些得时候,心脏仿佛被人撕开了一个口子,疼得她忍不住颤抖。
穆知礼看着眼前脆弱的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如果说对方是穆知礼任何一个朋友,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给她一个拥抱,但偏偏是对他有心思得戴晨清。他怕如果他做了,戴晨清会出现一些不该有的遐想。
“他们告诉我他们是我爸爸妈妈的时候,我当时心里即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自己不是被姥姥捡来的野孩子,我也有自己的爸爸妈妈。难过的是这么多年他们都不曾抱过我,甚至连见面都对我不是那么亲近。”戴晨清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把自己蜷缩在台阶上。
穆知礼看到她这个样子,最后还是无奈的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戴晨清得身上。戴晨清摇头拒绝,穆知礼强硬的让她穿着说自己的练体育常年不穿外套,不怕冷。
最后戴晨清没有在推脱,抓住外套两边的边缘,拢了拢带有穆知礼气息的衣服。像是闻到了那股让自己踏实的感觉,戴晨清深深地吐了口气,以一种看淡得眼神看向前方“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要认回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