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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安抚陈三花的机会,乔婉婉这个时候伸出手,握住陈三花的手腕,一点都没引起怀疑。
“吴政委,医生有没有说大娘中的是什么毒?我明天去找老先生的时候,也能说的更清楚一些。“
乔婉婉假装询问着,其实她早就知道陈三花中的是断肠草的毒,这样问也只是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有就是拖延时间,她要多把一会儿脉象,才能斟酌出最适合的用量。
吴广进翻找着那医生给的病例,也是赶紧的回答:“断肠草,那医生说是食用了断肠草,大宝吃的少症状轻,我娘吃的多,所以症状要重很多。”
回答的这一会儿,吴广进也是翻找出了病历,递给乔婉婉。
乔婉婉顺势撒开陈三花的手腕,伸手接过,一边翻看一边疑惑的询问:“好端端的怎么会中了断肠草的毒?大冬天的,怕是想找也难吧!大娘这是做了什么吃啊?能误吃了这东西。”
“都是穷闹的,我娘前一日从路上捡了一干菜,贪心了,赶紧就泡起来,做了菜团子,味道不好,是苦的,大宝不喜欢,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我娘勤俭了一辈子,硬是自己吃了两个。
全都是我没本事,没让娘过上好日子,都怪我,怪我!”吴广进越说越自责,老娘勤苦拉扯他长到这么大,他却让老娘去捡那菜干吃,全都是没钱惹的祸。
从前周慧兰就是因为家里过得不好,才会去偷人,最后大宝连亲娘都没有了。
现在,老娘为了省钱,去捡了别人不吃的野菜干,还闹到中毒差点就死了的结果。
穷是原罪啊!
“捡的?还一袋子?我怎么没捡到?也没听说家属院其他人捡到啊?大冬天的,谁家晒的干菜能这样扔到路上?”乔婉婉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吴广进本就存疑的心里,更加惊涛骇浪。
是啊!
如果是知道有毒不能吃,也得是吃了之后才知道的,没听说家属院谁家人中毒送了医院的。
要是不知道,都晒成干菜了,怎么舍得扔出去?
不符合常理,这就是有意识的投毒!!
吴广进萦绕在头顶好几天的问题,这一下全都连起来了,他自问没有得罪什么人,他娘在家带孩子,接触的都是附近的邻居。
她?
吴广进心里这颗怀疑的种子,逐渐生根发芽,他的眼神也看向了斜对面。
乔婉婉点到即止,这些日子,她设想了很多种可能,直到前两天无意间看到周大丫手里拿着断肠草的干叶,只是一点点,却已经可以让乔婉婉认出来了。
那周大丫只掺了一点点在冯小草的饭菜里面,倒是没让冯小草感觉出来。
乔婉婉不知道周大丫为什么这么做,也不知道周大丫是故意控制了用量,还是胆小不敢多用。
又坐了一会儿,一一明显瞌睡了,乔婉婉提出告辞,带着陈三花的病历和张金花一起走出吴家的院子。
“乔啊,大娘改日再去你家坐,我要赶紧回家收拾收拾,好些日子没给铁柱做饭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吃没吃饱饭。”张金花一直心里担忧着儿子。
“是是是,张大娘您赶紧去吧,王营长这些日子吃的食堂,好不好吃我不知道,但肯定能吃饱肚子的,您去收拾吧,我也回去哄一一睡觉了,这半天,应该是饿了。”
乔婉婉调侃着张大娘,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孩子多大,在父母的眼里,你永远是一个孩子。
回到家里,乔婉婉掀开上衣,给一一喂奶,小孩子耍了好久,早就困倦了,硬是强撑着填饱了肚子才美美的睡着。
乔婉婉给一一盖好小被子,她意识沉到空间里面,一张黄纸,一个药台,黄铜小秤。
乔婉婉娴熟的控制各种药材,分别落在小秤上面,花了十分钟,包了十包药,放在药台上面,明天出去转一圈回来拿给陈三花就是了。
斜对面
周大丫趴在窗子前,明亮的眼睛一直追随着乔婉婉的身影,直到乔婉婉关上门,拉上窗帘看不见,周大丫才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
“大丫,大丫,你干什么呢?赶紧过来扶我,我要撒尿,你快点。”冯小草焦躁的靠在炕上无能大吼。
她的腿是有知觉的,但是大胯好像不行了,前两天周保国非要,硬强着按住她,来了一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狠了,第二日这走路就更费劲了,原本扶着还能下炕,现在没人搀着她,都下不来,连上厕所都得喊赔钱货来扶着。
“哎,来了,娘,我刚扒灶灰呢,正好给娘铺在地上用。”周大丫故意双手抓满灶灰的进门,伸手就抓住了冯小草今早非要换上的干净衣服。
花白色的花棉袄上面,一下子就留下两个黑手印,冯小草尖叫着揪住周大丫的耳朵,恶狠狠的咆哮起来:
“你怎么回事?你就不会洗了手再过来扶我?你个赔钱货,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我·掐死你···掐死你·······”冯小草梦魇似的伸出双手,朝着周大丫的脖子掐去。
周大丫皱着眉头,躲开冯小草的大手,抬头看了墙上的钟表一眼,然后才低下头嫌弃的含糊说着:“娘,大丫不是故意的,娘要上厕所,大丫着急,怕···怕您尿炕上····那裤子再尿湿了,就没得换了。”
周大丫故意提起,冯小草一天尿了三条棉裤的事实,就连身上这条棉裤都是周保国的,这要是她爹知道了棉裤被冯小草尿湿了,不得跳起来打人?
周大丫不说还好,一提起来,冯小草感觉下面控制都控制不住了,很快她就面如死灰的垂下了双手。
捂着下身的棉裤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钳住周大丫的一只手,恶狠狠的叫喊着:
“快,你快去把灶台上烘着的棉裤拿来给我,赶紧把你爸这条棉裤洗干净,给他烘上,千万不能让他知晓了,我尿了他裤子的事情。”
周大丫低着头暗笑,下一秒果然听到了周保国,中气十足的咆哮声。
“冯小草?你说什么?你尿了谁的裤子?你这么大的人竟然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