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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近野说服了自己,他坚信这世界上没有鬼。
他依旧坚持不懈,把姜姒领到鬼屋的方向。
终于,跋涉了半个游乐园后,鬼屋出现在不远处。
严近野状似无意地提到:“姐姐,要不我们去鬼屋吧?听说那里很好玩。”
严近野已经提前买通了鬼屋里的工作人员,特别叮嘱过,要集中吓唬那个穿旗袍的女人。
姜姒不是怕鬼吗?她一定会被吓到。
果不其然,当他提到鬼屋这几个字时,姜姒面带惊慌之色。
下一秒,姜姒半倾过身,朝严近野招了招手。
严近野弯下身子。
姜姒压低声调,她言之凿凿。
“娇娇,你难道没听过这个鬼屋的传闻吗?”
严近野在网上搜索过,很多网友说这间鬼屋闹鬼,但是他并不清楚,具体的内容。
不过他肯定一点,这样的谣言,一定是游乐园为了招揽游客,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他根本不信。
姜姒的声音轻渺又遥远。
喧嚣的游乐场里,顿时注入了一丝沁凉的气息。
她凝视着严近野的眼睛:“听说鬼屋有一对姐妹花,她们特别喜欢像你这样的少年。”
“你不怕吗?”
严近野心里不屑,却歪头对姜姒笑。
“姐姐,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姜姒的笑容有些微妙,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真这么认为?如果看到了鬼,到时候你会后悔吗?”
严近野不明白话里的深意,他笑了:“当然不会,只是一个鬼屋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稍作停顿,姜姒装出鼓足勇气的模样。
“既然娇娇坚持,那我也勉强去一次吧。”
终于如愿以偿,严近野的笑容带上几分真心。
姜锦月说,陆太太的脾气最坏了,现在一看,她不是挺好说话的?
连最害怕的鬼屋都敢进。
姜姒忽地开口:“让保镖跟我一起进去吧,多些人,能互相照应。”
先前,严近野对姜姒的保镖团有所耳闻。
他们对姜姒忠心耿耿,如果有他们在,他的计划不可能成功实施。
严近野笑着劝说:“人太多的话,鬼屋里的氛围都没了。况且有我在,我能保护姐姐。”
姜姒抬眼看他,笑意盈盈。
“我不管去哪里,都要带上一些随身物品。”
“如果不带这些东西,我会心慌,什么地方都去不了。”
姜姒话里的暗示很明显,让她提包是不可能的。
保镖不进去,那么,拎包的光荣任务就落在一个人的头上。
众人纷纷看向严近野。
严近野眼里闪过一丝讽意,面上仍带着笑。
他主动开口:“他们不用进去了,就由我来代劳吧。”
姜姒做了手势,身后的保镖走上前。
然后,她笑眯眯地看向严近野:“你给我拎包,也是应该的。”
严近野:“……”
保镖取下背着的包,递了过来。
包不大,被保镖轻轻松松地挎在肩上。
严近野瞥了一眼,失笑:“这包这么小,姐姐你确定……”
他一边调侃,一边伸手接过。
话还未说全,挂在他手上的小包包,顿时成了千斤重的炸.药包,直直地拽着他的手往下坠。
幸好严近野反应快,他立即伸出另一只手。
两只手同时握住袋子,才能不让姜姒的包落到地上。
因为动作太猛,严近野手臂的肌肉拉扯到了。
他差点没控制好表情,戴上了痛苦面具。
这包看上去这么小,到底装了什么!
刚才那个保镖怎么拎得这般轻松?
严近野立即转头,视线定格在保镖身上。
在保镖团里,这位保镖是大力担当,他的力气比一般人都要大,他轻易拿起的东西,别人都不一定能拿得动。
保镖淡定地与他对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严近野收回目光,又重新看向姜姒。
奇怪的是,姜姒似乎对包的古怪重量全然不知。
她歪头望着严近野:“怎么了?娇娇连这么小的包都背不动吗?”
眼神澄澈干净,何其无辜。
严近野不会以为,她故意让他拎着重物,只是想折磨他吧?
她的真实意图可不止这些。
进了鬼屋,他背着这么重的包,到时候连跑都跑不远。
严近野敛下神色,恢复成原先的模样。他扬唇笑了下,好似刚才的狰狞表情,只是一场意外。
他单手将“炸.药包”拎在了肩上,强忍住被重物压垮的感觉。
严近野深吸一口气:“那走吧。”
可姜姒还是不走:“等一下。”
严近野急刹住了脚步,差点被重物甩出去。
扭过头时,他笑得单纯又乖顺:“还有什么事吗?姐姐。”
最后那声姐姐,他几乎是咬着牙关念出来的。
“你这包背错了。”姜姒娇叱道,随即比划了一下,“你应该完全背在身上。”
“不然待会你见到了鬼,把我的包丢了怎么办?”
严近野自信又傲慢。
“我说了,我不信鬼。”
姜姒仍然不依不饶:“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要求背,我就不进鬼屋了。”
她环起胳膊,把头侧到一旁。
严近野的眼睛眯了起来,眼尾的泪痣,跟着他的动作,减弱了几分乖巧的味道。
平日里,姜姒也是这样对他妹妹的吗?
颐指气使,傲慢无礼。
果然和姜锦月说的一样,幼初年龄小,不懂事,姜姒故意让她帮忙做事,她还对姜姒感恩戴德。
他偶尔回家,都能听到严幼初对姜姒的夸赞。
在她的形容中,几乎把姜姒神化了。
关键的是,她还不知道自己被姜姒骗了,连挑鱼刺挑得都这么开心。
严近野眼底闪过幽光,嘴角却勾了起来:“好,就按照姐姐说的做。
他实在好奇,试探地问了一句:“不过,这包里装了什么?”
姜姒怎么可能告诉他。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连夜赶制的实心铁块,专门为严近野私人定制。
她避重就轻:“女孩子的东西,你就别乱翻了。”
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为了稳住姜姒的情绪,严近野只能认命,将这个贼重的小包背在身上。
在鬼屋门口,磨蹭了将近二十分钟,严近野才领着姜姒进去。
这样一来,鬼屋之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这个鬼屋的主题是深夜医院。
刚进入,身后的厚重帘子便合上了。
“吱呀”一声。
门的底下伸出铁窗一般的栅栏,缓缓上移,嵌到了上方的暗扣处。
鬼屋的大门彻底被堵死。
眼前只剩下了几条路,他们似乎只能往前走,一直走到底。
幽暗的入口处,静得连空气都停止了。
交谈声、机器声和风声……一切声音都停留在了外面。
当鬼屋大门关闭,他们只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走到另一个出口,不然,就会被困在里面好几个小时。
姜姒在一旁幽幽开口。
“你看,我们好像进入异世界了。”
不知是她的语调太过缥缈,还是多胞胎的影响持续到现在。
听到这句话时,严近野心神一颤。
严近野回过神来:“有几种模式可以选择。”
“初级、中级和高级,你选哪种?”
他当然希望,姜姒选择高级模式。
毕竟,那里比起其他模式来,更为恐怖。
姜姒倏地轻笑一声。
她扬起手,纤白的指尖指向了最后一个选项:“这些我都不选,要选当然是选地狱模式了。”
严近野一怔。
这个地狱模式,从来没有人通关过。以前有网友进入后,待不到5分钟,就就吓到直接停在原地,等待工作人员进来。
姜姒怎么会选择这个?
还好他早有准备,这条路上的工作人员,也被他买通了。
严近野垂眼看她:“好。”
姜姒笑眯眯地回望:“那我们快开始吧。”
到底哪里不对?严近野说不出来。
进来前,姜姒还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她的眼底还时不时流露出对鬼屋的害怕。
可当她一进来,那种恐惧感却尽数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游刃有余的悠闲姿态。
过道很窄,根本容不下两个人。他们必须一前一后走进去,前面的人看不到后面的场景,自然恐惧加倍。
在地狱模式的入口处,姜姒停下。
“娇娇,你先走一步吧。”
姜姒的话很有歧义,好像要送严近野走上黄泉路一样。
严近野不以为然地笑了下,他的胆子很大。
更何况,他早就提点好了工作人员,那些人只会冲着姜姒过去。他们会完全忽略掉他。
严近野:“我先走。”
经过逼仄的走廊,他们抵达一部极小的电梯。
这时,电梯门打开,里面空间很小,仅容四人通行。
电梯里面,已经有一个“运尸人”,和一具“尸体”。
这两个工作人员都是姜姒安排的。
若是他们走进去,必须要有一个人和“尸体”靠在一起。
姜姒会让严近野和“尸体”进行亲密接触。
“你怎么不进去啊?”
见严近野不动,姜姒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后背。
严近野被迫跌进了电梯,和那句“尸体”对上了视线。
这家鬼屋本就以逼真的道具出名,近距离看着,更是瘆人。
即便严近野胆子大,他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好尸体的眼睛紧闭着,他立即平静了下来。
严近野转身,在他找位置站好的过程中,尸体的扮演者忽然睁开了眼。姜姒和他对了下信号。
连一旁的“运尸人”都朝姜姒比了个ok的手势。
他们拿钱办事,肯定稳妥。
姜姒打完招呼,严近野刚好站定。
她提步走了进来。
电梯缓缓上移,只有钢丝绳摩擦的钝响。
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姜姒忽然出声:“你们这里真的闹鬼吗?”
无人回答。
严近野难以置信地看向姜姒,这么恐怖的场景下,她不该瑟瑟发抖吗?居然还能主动去找鬼说话。
她到底怕不怕鬼!
没得到回答,姜姒竟然越过严近野,持续追问。
“喂,我在问你呢?”
“运尸人”转过头,随着他的动作,架子上的“尸体”摇晃了几下,几乎擦过严近野的手臂。
姜姒还在追问。
“你怎么不说话?”
“看来这家医院真的闹鬼咯。”
“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一直问下去。”
“……”
因为姜姒的举动,严近野能站的地方越来越窄,她直接把他往“尸体”那边推。
姜姒的问话还在继续。
要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严近野都想直接捂住她的嘴巴。
他合理怀疑,姜姒是故意的。
“运尸人”缓缓开口:“这里是医院,不是鬼屋。”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从砂纸上划过一般,几乎要刺伤人的耳膜。
得到回答,姜姒还叹了口气。
和严近野抱怨了一句:“那挺没劲的。”
严近野:“!!!”
他再次怀疑,姜姒是在逞强。
严近野准备实施计划,他给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吓唬姜姒。
“运尸人”朝他点了点头。
然后,工作人员装作不经意,把架子上的尸体一抖。
“尸体”一下子摔在了姜姒……
哦不,是严近野的身上。
严近野立即把身上的人推开,他手上甚至还沾到了福尔马林:“我艹,你不长眼啊!”
他吓得都说脏话了。
“娇娇,你反应太大了,要懂得尊重医护人员。”
姜姒看不下去,语重心长地教育他。
这回,严近野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好电梯很快就停了,姜姒拖拖拉拉,她走得很慢,把只余一人通行的电梯门堵得很牢。
严近野被迫和“尸体”又多贴贴了十秒钟。
等姜姒出去,他立即踏步离开,然后按下了关门键。
严近野安慰自己,手误很正常,毕竟,他和鬼站得比较近,一时没控制住罢了。
可接下来的路程更是不顺,严近野买通的那些工作人员频频失误。
姜姒半点没被吓到,他倒是有些精神恍惚了。
严近野总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好像又看到外面的那对三胞胎了。
在鬼屋里,那个女人穿了不同的衣服。
她一直像条尾巴那样,紧跟在他的背后,如影随形。
有时一晃眼,又瞧不见了。
此时,严近野不敢大声说话,他的声调明显减弱了:“姐姐,你记不记得,外面看到了,三个长得一样的女人。”
姜姒转头看他:“你说她们是姐妹,相似很正常啊。”
“你想多了,她们不是都在外面吗?”
姜姒用严近野的话堵了回去,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路程才走了一半,严近野的幻觉又出现了。
这次,他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牵着手的一对姐妹花。
严近野忍不住在心底呐喊,到底还有几个这样的人!
他的世界观第一次产生了动摇,难不成他遇到鬼打墙了?
姜姒走到拐角处,她的身影消失。
那两张熟悉的面孔出现,逐渐靠近,悄声无息地来到严近洲身后。
她们怯生生地开口。
“这位公子,我们可以跟着你吗?”
严近野头皮发麻,突然想到进门前,姜姒说的那句话。
这些鬼专门挑他这样的人下手。
到了现在,严近野已经不管不顾了,他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着姜姒。
“姜姒,姜姒!”
声音之惨烈,完全颠覆了严近野往常的形象。
严近野往前跑了几步,横跨在胸前的小包摇晃了好几下,甩得欢快,限制他的动作。
最后一下,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一阵闷哼。
力道很重,严近野猛地停下步子,捂住肚子。
而姜姒毫无畏惧走在前方,在昏暗的场所下,她的背影似乎变得明亮耀眼起来。
恐惧逐渐减淡。
严近野几步上前:“姐姐,等……等一下。”
姜姒施施然地转身,他犹豫了几秒,近乎卑微地开口:“姐姐,我能拉着你的衣角吗?”
姜姒利落地拒绝:“不能。”
“你怕什么呀。”她理所当然地说,“娇娇你说过,这世界上没有鬼。”
严近野面露难色,犹豫道。
“现在可能有了。”
生怕姜姒再次拒绝,严近野把背了一路的小包包打开,看到了里面的实心铁块。
沉默几秒,他已经没空和姜姒计较了。
严近野把铁块放在地上,将带子的另一头递给了姜姒。
姜姒直直看着他,久久未有动作。
对严近野来说,一分一秒都格外漫长。
直到姜姒嫌弃地捻起带子,他才松了一口气。
走出鬼屋的那一刻。
望着游乐园耀眼的灯光,严近野恍若重生。
这时,一群工作人员陆陆续续走出来,吓得严近野迅速避开,躲在姜姒的身后。
没想到,姜姒拍了拍手。
姜姒极为满意:“今晚大家辛苦了,演得相当不错。我很满意,奖金再翻一倍。”
一阵欢呼声顿时响起。
工作人员纷纷上前,要把钱退还给严近野。
这时,他终于明白了。
今晚的他,才是一个小丑。
清冷的月光下,姜姒朝严近野挑了下眉。
娇脆的声音落在空气里。
“娇娇,你想和我斗,还不够格啊。”
次日上午。
姜姒起得有些迟,她慢悠悠地走下楼梯。
走到客厅,姜姒撞见了陆凛。
春日的阳光斜进窗户,在他周身染上一圈淡淡的光晕。
陆凛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翻着书。
听见动静,他掀起眼皮,看向姜姒,像是已经等了她很久。
姜姒脚步稍顿,略显疑惑:“你今天不去工作?”
陆凛把书轻轻搁在一旁:“不急。”
“把早餐拿到客厅。”姜姒娇声道,“我和先生有话要说。”
话音刚落,她便走到陆凛身旁坐下。
陆凛声线沉沉:“听说夫人被欺负了?”
“谁告诉你的?”姜姒回头,正好对上郑管家闪躲的眼神。
她心下了然。
要说这世界有谁最关心陆家人,非郑管家莫属。
姜姒也不遮掩,她得意道:“严家那位大少爷,我已经自己解决了。”
尽管如此,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姜姒蹙着眉:“他抢走了我想要的古董车。虽然我很喜欢那辆法拉利,但是你不用帮我买。”
陆凛轻易猜中了她的心思:“因为夫人只要独一无二。”
早餐放在了茶几上,姜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
她一边吃早餐,一边听陆凛说话。
“今天晚上,首都音乐学院的音乐厅。”
“钢琴家凌隐决定挑选一个人,将他的钢琴赠送给懂他的人。”
姜姒不解,这跟严近野有什么关系?
看出了她的疑惑,陆凛继续道:“严近野是钢琴系的学生,夫人想要那架钢琴吗?”
姜姒眼前一亮:“当然要。”
这样一来,她立即明白了陆凛的用意。
严近野不是古董车爱好者,却偏要抢走她的古董车。
那么,姜姒就去音乐厅,当着严近野的面,得到凌隐的钢琴。
姜姒支着下巴,她有一点没想明白。
“凌隐说要赠送给懂他之人,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拿下这架钢琴?”
闻言,陆凛眉峰很轻地挑了一下。
别墅门口突然传来极大的动静,他抬起头,轻笑了一声。
循着陆凛的视线看去,姜姒微微一怔。
站在门口的那个人,不是陆司越还有谁。
陆司越向来桀骜,但当他看到陆凛时,收敛了一身的刺。
他态度恭敬地唤了一声:“大哥。”
陆凛轻描淡写:“你大嫂找你有事。”
随即,他偏了偏头,凝视着姜姒,把主动权交到她的手上。
前后一联想,姜姒的思路通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陆家还真有一个首都音乐学院的高材生。
姜姒的声音脆生生的:“陆司越,晚上跟我们去一趟你的母校。”
母校?哪个母校?
说起母校,从小学到大学,他的学校可多了去了。
陆司越心神一紧,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陆凛面不改色:“今晚,钢琴家凌隐会送出他的钢琴。”
姜姒笑眯眯道:“你可得好好表现。”
两人相视一笑。
夫唱妇随,他们把陆司越安排得明明白白。
陆凛坐车离开,姜姒则坐在客厅里,叫天猫精灵播放了钢琴曲。
而陆司越呢?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弹了很久的琴。
这天下午,琴声纷乱,一如陆司越的心境。
坐在钢琴前,他倏地停住手里的动作,怔怔地看着黑白琴键。
凌隐的钢琴意义非凡,每个喜欢音乐的人都想要。
今晚,为了表现给凌隐看,现场一定会有钢琴比赛……
陆司越心头一跳。
那将会是他第一次,在大哥大嫂面前表演。
思及此,陆司越精神抖擞,练了一个下午的钢琴。
时间临近,陆司越坐上了陆凛的车。
姜姒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坐在车后排。
宛如一家三口的出行。
车子很快到了首都音乐学院的音乐厅。
几人下了车。
此时分明是黑夜,厅内的光线倾斜下来,像是白天的日光一样,笼罩着整个音乐厅。
今晚来到这里的,都是社会名流。
还有一些人,是首都音乐学院的顶尖学生。
有些人过来,是为了一睹凌隐的风采。
有的人想得到凌隐的认可,拥有这架钢琴。
陆凛和姜姒走进音乐厅,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
偌大的音乐厅倏地安静了下来。
他们讶异极了。
素来冷清凉薄的陆总,今晚,竟然带着他的夫人,来到这里。
更令人震惊的是,桀骜不驯的陆家三少爷,也跟着他们一起来了。
谁不知道,陆凛的情感极为淡漠,他对待亲情亦是如此。
今晚,是陆凛第一次和陆家人出现在公众场合。
陆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
难道……
众人的视线,不由得落向陆凛身边的旗袍美人。
难道都是因为陆太太吗?
陆太太希望能转变陆家人之间的关系。
陆凛宠妻,他一切都顺着陆太太。
再联想起,陆凛之前的种种宠妻举动,大家更加认定,陆太太在陆家有极高的地位。
看到了姜姒,严近野微微一怔。
姜姒和陆总怎么来了?
严近野思索几秒,他朝陆凛走去。
他开了口:“陆总。”
然后,严近野望向姜姒,他敛了敛眼神,唇边带着笑意。
“姐姐,我们今晚又见面了。”
话音落下,严近野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蓦地冷了几分。
他抬眼,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
陆凛嗓音微沉:“我不记得,我的夫人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弟弟?”
妻子刚打完他的脸,丈夫又来了。
严近野忍不住想,陆家人是他的克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