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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什么手表?我怎么会有你的手表?”刚子反问。
“你有没有在烂尾楼捡到一块手表?”高凡问。
“没有。”刚子斩钉截铁的说。
高凡眼睛直直的盯着刚子,说:“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回答吗?”
刚子眨了眨眼睛,没有正面回答高凡的话,而是反问道:“你说我拿了你的手表,谁看到了?”
“我问过陈浩宇的父亲了,他说那天下午只有你回烂尾楼了。我确定,我的手表就是那天下午掉在烂尾楼。随后,我去找了,那里没有。除了你,再无别人。”
刚子拿出一颗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没有说话。
“那块表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我爷爷上个星期去世了。所以,每次看到手表,就等于看到我爷爷了。”高凡说,“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你来晚了。”刚子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
“前天,我把表卖给表行了。”
“你带我去表行,我要赎回来。”高凡说。
“表行的老板也说了,你那块表时间太久了,不值钱。我要一千块钱,最后只给了我五百。就这五百块钱,还不够我去一次洗浴中心呢。”刚子说,“咱们话先说在前面,我可以带你去表行,但赎表的钱我不出啊。”
“行,你带我去,赎表的钱我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刚子不带高凡去便实在说不过去了。
表行在老城区,相对于新区,老城区显得特别的脏乱了。幸亏刚子在前面带路,不然即便是告诉高凡地址,高凡也找不到地方。进入老城区,就像以前香港古惑仔电影中的湾仔,横七竖八的街道,小商小贩们杂乱无章的摆放着要出售的东西。
费了好大劲,两人来到一个写着“老董表行”的小门头。两人进去,看到里面有一个白发苍苍的人在低头修表。老者看到有人来了,忙摘下眼镜,打着两人,问:“是修表还是卖表?”
“老头,你还记得我吗?前两天,我来你这里买过一块手表。当时,你说我的那块手表有瑕疵,不然更值钱。”刚子用手敲着玻璃柜台说。
老者思考了片刻,说:“哦,有点印象。”
“表呢?”高凡问。
“卖了。”
“你怎么给卖了?”刚子问。
“有人出钱,我觉得合适,就卖了。小伙子,我这里是收售手表的地方,不是当铺。你当时把表卖给我时,我已经付给你钱了。那块表便是我的了。我自己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老伯,那块表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现在想把它赎回来。”高凡说。
“卖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要回来。”老者说。
“你知不知道买手表那个人叫什么?我自己去找他,不用麻烦你。”高凡说。
“不知道。”老者说。
“怎么办?”高凡看着刚子,问。
“你过来。”刚子拉着高凡走出表行,他小声的对高凡说,“这老头不实在,骗咱们呢。”
“你怎么知道?”
“刚才,我问他还认不认识我,他想了一会回答。可你问他买手表人信息时,他没有思索便回答了。所以,我发现不对头。他应该知道那人的信息,只是他不愿意告诉你。”
“他不愿意说,怎么办?”
“拿二百块钱。”刚子说。
“干嘛?表还没要回来。你又想要我的钱。”
“草,我现在虽然没钱。但我也不会把二百块钱放在眼里。”刚子说,“这老头是生意人。生意人眼里都是钱。给他二百块钱,他一定会说。”
高凡想了想,觉得刚子的话有道理。他从口袋里拿出二百块钱,给了刚子。刚子拿着钱,返回去。高凡站在门口,看到刚子和老者交涉一番后,刚才出来了。
“怎么样?”高凡问。
刚子把一个纸条给了高凡。高凡看那是一个收据,上面写着买手表那人的名字和电话。
“有了这个收据,你就能找到那人了。”刚子说,“好了,我就帮你到这里了,下面的事情就靠你自己吧。”
离开老城区,高凡便迫不及待拨打了收据上的电话。结果,电话是空号,
唯一的线索断了,高凡很是失落。
旁边有个超市,高凡买了一包烟。他点着一颗烟,坐在马路牙子上,不停抽烟。高凡虽会抽烟,但不经常抽,抽了三颗烟,高凡受不了了,呛得的他好一阵的咳嗽。等咳嗦完,他又点着了一颗烟。
现在,他心里很烦躁,唯一烟能稍稍的安抚他躁动的心。
从和吴倩分手后,他身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经历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让他觉得很奇怪,有些事情让他觉得很难过。尤其是他爷爷的去世后,让他的精神承受了很大的打击。他这次返回海宁,除了要完成他的学业,便是找到那个黑衣人了。
高凡一直认为,他爷爷不是自然死亡。
手表是他寻找黑衣人的唯一线索。现在,手表被自己给弄丢了,又如何去找黑衣人呢?
想到这里,高凡就恨自己。
这时,高凡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到是华子打来的电话。高凡觉得华子这两日的态度怪怪的,至于哪里奇怪,高凡也说不出所以然。他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了一点隔阂。
“怎么才接电话?”华子质问。
“有事吗?”高凡问。
“你在哪里呢?”
“我在外面压马路呢。”
“一个人压马路,你也挺浪漫的。”华子说,“快回来吧。有急事。”
“什么事?”
“回来就知道了。”
“好吧,我马上回去。”
高凡嘴上说马上回去,但他并没有立刻行动。对于华子所说的急事,高凡并不当回事。现在,爷爷不在了,只要不是关于爷爷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对于他来说都算不得急事。
晃晃悠悠,高凡黄昏时分才回到宿舍。
华子并没有在宿舍。高凡给华子打了个电话。
“你回来了。”华子边说边喘着气,高凡虽然没在华子身边,但他知道,华子此刻定是打篮球呢。
“你说的急事是什么?”高凡问。
“你床上有一封信。送信的人说是急事,至于啥事,我也不知道。”华子喘着粗气说,“不和你聊了,我得上场了。”
挂掉电话,高凡爬上床,他住的是上铺,在他床上果然有一个信封。信封上除了写着他的名字,其余的啥都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