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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孩子很多时候在河里度过清凉的夏天,三五成群嘻嘻哈哈。
“有条船靠岸了,小希希想不想吃鱼,今晚给你做酸菜鱼如何?”
若希一听说晚上做好吃的,裤子穿好拿着衣服立马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如如,你的意思是今晚你要下厨,那我们快过去,不然一会船家回去了。”
“好像是隔壁村的王大爷,先看看捕的是什么鱼,适不适合熬汤。”张晨如等若希将衣服穿好就往船边走去。
“王爷爷有鲫鱼吗?大一点的。”张晨如说着就跳上了船,然后往鱼舱看了一眼。
“是晨如啊,今天爷爷刚好网了很多鲫鱼,个头倒不是很大,熬汤还是适合的。”王大爷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两孩子感情还真好,一直形影不离。
“那麻烦王爷爷给我选几条,趁着新鲜我好赶紧提回去。”
王大爷拿出一个塑料袋装了半袋水,抓了七八只活蹦乱跳的鲫鱼放进去,然后递在张晨如手上,“快些回去吧,鱼死了味道就不好了。”
“王爷爷,多少钱?”张晨如结果袋子问道。
“小希来到月溪村爷爷也没什么表示,今天的钱就算了。”
张晨如知道这鱼从河里面捕上来也不需成本,当是王爷爷的一片心意,就不客气的收下了,“谢谢王爷爷,那我先回去了,以后再来买王爷爷的鱼。”
“小希希鸭子交给你赶回来,我先走一步。”张晨如说着将衣服塞进背包,提着鱼袋子飞也似的往石阶上跑去。
“如如你等等我,我马上将鸭子赶回来。”
“不等了,你和鸭兄慢慢回来。”张晨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这上坡比下坡的速度还快!
若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郁闷加不开心,终于体会到张晨如口中的“慢慢”了,那些小短腿的鸭兄上石梯时只能一级级往上跳,哪有下山时的阪上走丸。
若希将鸭子关进笼就进屋就闻到一股酸辣的香味,顺着味道的来源就走到了厨房张晨如的身边,“如如,好香,闻着味道就让人将郁闷一扫而光了。”
张晨如对若希这些日子的了解,知道他对美食感兴趣,是个地地道道的吃货,现在锅里翻滚飘着香气的鱼汤,见他口水都掉了下来,“马上就做好了,快去叫大娘回来吃饭,就在屋后的凉坝上。”
“大娘,大娘,快回来吃完饭。”若希根本就没跑到屋后去,直接站在院中扯开嗓子就喊起来,当真是入乡随俗。
张晨如将鱼端上桌的时候,发现若希早已经将饭盛好,现在见他正殷勤的帮着张妈在井口压水洗手,大馋猫一个。
当若希坐在桌前看着盆中白嫩的鱼肉,雪白的汤汁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向一条鱼袭击而去。
“等一下,小希希先喝点鱼汤,营养可全部都在汤里呢,我怕一会鱼吃饱你就喝不下汤了。”张晨如说着将一碗鱼汤递在若希面前。
若希看着眼前的汤碗,这么大一碗汤喝下哪还需吃肉,这女人虐待他!“如如,我先喝一半,剩下的一会喝。”
“小希希我保证你尝一口就停不下来,这酸菜是坛底泡了几年的圆萝卜,在油锅里面炸得泛白加水开始熬,鱼汤上没有一点油花,酸酸辣辣的很开胃,是最正宗酸菜鱼的味道。我知道你想吃鱼,而且鲫鱼肉质的确很嫩,但它的细刺太多,开始不停的吐刺就将吃鱼的心情破坏了,还不如先来一碗汤垫垫底,然后在慢慢品尝鱼的味道。”
若希没想到张晨如吃鱼还有一套心得,想着她这番话合情合理,美味的确要慢慢品尝,并且还是她花心思做的。
若希端起碗先放在鼻前闻了闻,酸辣的味道直直窜入鼻间,再抿嘴浅浅尝一口,酸酸的带上一丝辣味,浓而不腻,当真是世间美味。若希尝到味道哪里还收得住阵势,仰头咕噜咕噜几口就将鱼汤解决了。
“如如,今晚我不吃米饭,以后喝汤我包了,做鱼你包了。”
还有几日就开学,若希为避风头就只能先留在禾灵镇,但他又一直想跟着张晨如。而她后面找到工作肯定会离开,所以张家与吴家就聚在一起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
“张妈,要不就委屈如如在禾灵镇找份工作,平时的花销的费用都包在我身上。”吴二姐虽然到现在还没将若希养家,但她却无私的奉献着一个母亲的爱。
“乖女,妈妈觉得这法子还不错,在镇上租套房子陪小希上学,平时妈妈也可以来看你,等以后小希上了高中再到大城市也不迟。”
张晨如想着两个家庭供的收入供若希上学绰绰有余,只要自己不增加父母的负担就行,而且若希才来月溪村,又初次到禾灵镇上学,肯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她多陪他是应当的。
“好,那麻烦吴二姨将小希希入学的事处理好,租房的事交给我,我过几天到镇上也顺便去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好叻那就这样说定了,如如我们家小希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和张妈会经常来镇上看你们,两个孩子也要好好听话。”
“那小希希后面就陪我去镇上走一趟,顺便给你理发,在开学前将你仪容整理好。”若希原先就是中长的碎发,现在两个月过去头发就太长了一点。
若希想着以后上学有张晨如陪着就心花怒放,爽快的回道:“都听如如安排,绝对毫无其他意见。”
若希因为文学底子差,张晨如给他降级了,说是以后升好的高中才有把握。
“如如,数学、物理、英语我都会,只有汉语差一点,不要给我降级好不好?”
今天8月28号刚好赶集,张晨如一早就带着若希往镇上赶去,前几日没去是因为不当集市,而一路上若希缠着张晨如一直说着关于降级的事。
“小希希降级是为你好,你现在年龄又不大多读一年不会浪费你青春的,底子打好点高中成绩才会好,这事就这么定下,别闹了。”
若希精神崩溃,他居然降级,这么奇葩的事也能赶上!张晨如你这个笨女人,你哪里看出我像个降级的人?都是因为你太笨才让我遭此厄运的!
“如如你说我答应你降级的事,你应该怎么补偿我,我内心很受伤。”若希反抗不成只能接受现实,不过还是希望在张晨如那里捞点好处。
“别想那么多,降级的事很正常,以后我陪着你将成绩赶上去,你想跳几级都行。我也知道以你这聪明劲现在很受打击,如果要补偿那给你三次点菜的机会,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如何?”张晨如知道若希人小鬼大好面子,降级对他来说肯定有伤自尊,只能用美食来诱惑与劝导他。
若希明白自己纠结降级这件事是自己的心理作怪,想到上学只要有张晨如陪着,上几年级又有什么关系。这么一想,他觉得一次降级来换三次美味超划算。
“好,那如如记着,你还欠替我洗一次澡,三次在你那点餐的机会,还有教你游泳,别忘了,要是记不住我建议你记在一个本子上。”若希可是将张晨如答应他的事一件件记在心里,等着合适的时机给讨回来。
“我虽然记性不是很好,但小希希你一提我就会想起来,我可是信守承诺的人,不会赖账的。”
“我也相信如如,绝不怀疑如如的人品。”
后面张晨如领着若希在禾灵镇一个一个店面去询问,一个小时后全镇的店面被她问了一遍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禾灵是个很小的乡镇,街道只有三四条,所以基本上是本地人开的私营小店,而且只有日期尾数为2、5、8才会赶集,店主都只能维持生计,哪还有钱请小工。
“小希希我成无业游民了?觉得好没用,连自己都养不活。”张晨如想着前些日子在网上找工作的事,又加上今天遇上的情况不免有些灰心。
“如如,不是你找不到工作,是因为镇上没有提供工作的岗位,你这么优秀,但凡有眼光的老板都会聘请你的。”若希知道张晨如虽然行事很土很另类,但她脑子还是好用,而且又十分努力,只要有人牵引指点她,凭着自身做人的品格优势,肯定会受到重用。
“那怎么办,不可能吃两年的白饭吧,还是说我直接回家种地去。”
“如如,你就是顾虑太多,要不这样,你开个店面做点小生意,自己当老板如何?我刚刚陪你找工作的时候发现粮站旁边有一家空着的门市,好像要出租什么的,要不要去看看?”
“自己做生意!做什么生意,能赚钱?”张晨如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不过仔细一想又不知道自己干什么。
若希站在街上往周围看了一眼,都是些小型的餐馆,但杂货铺居多,卖的是一些百姓日常需要的生活用品,或者就是赶集的村民背着些蔬菜水果,在道路两边随意摆放着出售。
“如如,卖家用电器怎么样,我看镇上一家都没有,若是村民需要还要去县城买,多麻烦。据我所知周围村民好多家里都没现代电器,近几年肯定会有大量需求。”
“这主意不错,物以稀为贵,我们在镇上开第一家电器店肯定有发展前途,小希希没想到你这脑子还蛮灵光,鱼没白吃,真聪明。”张晨如说完就与若希往粮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