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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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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为首的黑衣人冷笑的朝自己走来,李婉儿双手向后偷偷的抓起地上的土,看着那黑衣人,突然道:“是丞相派你们来的吧!他可还真看得起我,派了你们那么多个人,就为了杀我一个弱女子!”

    为首黑衣人听了,一怔,脚上一顿,接着面色一肃,冷冷道:“不管你是如何知道的,可惜今天你难逃一死了。”

    说着,举起手上的刀,就要向李婉儿劈来。

    李婉儿趁机将手上的土一把向黑衣人扔去,接着一个翻身,朝着与那群黑衣人对立的方向飞速跑去。

    “啊。。。。。。。”为首黑衣人没注意一下子被尘土扔中眼睛,禁不住痛得大叫。

    “大哥你没事吧!”身后的那群黑衣人赶紧上前查看。

    为首黑衣人待艰难睁开眼,一摆手,便恨恨道:“快给我抓住她!”

    身后的黑衣人立即上前追赶。

    尽管知道活下去的机会渺茫,可她还是想赌一把,就算是死,她也不愿意任人鱼肉。

    身后的劲风越来越近,眼看着一黑衣人的刀就要劈向李婉儿,就在这时突然出现的司马靖楠,将身上的一角银子弹指挥出,黑衣人的刀“哐”一声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

    李婉儿喘着气,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司马靖楠,再听着身后的声音,知道自己暂时是得救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逃出生天。

    司马靖楠在山上遍寻李婉儿无果后,也就叹着气下山来,却不料竟被自己撞见一群黑衣人正杀气腾腾的追杀自己苦找不到的佳人,眼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要被伤,急忙出手。好在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总算将李婉儿救下。

    看着嘴角流血,小脸红肿,衣饰发角因奔跑而显得分外凌乱的李婉儿,司马靖楠只觉心口一窒,他不敢想像,如果他再晚来一步,那么眼前的人将会受到怎样的待遇。再看这些黑衣人时,司马靖楠原本温润的眼上也染上了沉沉杀意。

    将李婉儿扶到身后,司马靖楠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指着那群黑衣人,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啊!青天白日的,竟敢持刀行凶,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就持着剑向一黑衣人刺去。

    闻讯赶来的为首黑衣人在看清正与自己弟兄缠斗的司马靖楠时,心下大惊,其他人不认得他,自己还能不认得吗?看来这次是踢到硬铁板了,眼前之人自己可是万万惹不起的,再看他行动间处处维护着李婉儿,他便知道这次下手只能以失败告终了,至于相爷那里,到时再做筹谋。心思念转间,为首黑衣人一声口哨,其余黑衣人一听皆吩吩停下动作,后一一后退,接着便迅速撤退。

    眼看着那群黑衣人吩吩撤离迅速消失在眼前,司马靖楠本想上前追赶,但到底不放心身后的李婉儿,再看那群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都不是好对付的,自己一个人,到底双拳难敌众手,遂不再动作。

    躲在司马靖楠身后的李婉儿,心中惊诧,刚刚她可是看见了的,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在见到司马靖楠之后,明显的一怔,接着就命人迅速撤掉了,她可是很清楚那个为首黑衣人有多想弄死自己的,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是不可能轻易撤退的,可是现在却是。。。。。。,那么,身前的人必是有让那些黑衣人顾忌的地方,又或者是。。。。。。

    李婉儿不敢想下去,她知道自己是杯弓蛇影了,但是却是不得不防,在自己拿话激那为首黑衣人,而黑衣人话语间默认了要杀自己的人,正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国宰相时,心里便忍不住发冷,宰相,宰相他姓柳,而那嫁给杨天昭的永安公主母妃正是那深得圣宠的柳贵妃,一切答案仿佛就不言而喻了。或许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觉得杀她这样一个普通老百姓,就像搌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是他们一定忘记了,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算是被欺压得掉落泥地的人,也是会奋死反抗的。

    紧握双手,差点儿掐断手中的指甲,李婉儿好不容易总算控制住了自己沸腾的怒意。

    司马靖楠在转身看着眼前绞着双指,微微低头显得有些无措的苍白小脸时,心中不禁一阵怜惜,想着眼前女子不过一名娇弱女子,却是遇到了这样凶悍的匪徒,怕是吓坏了。

    抬手忍不住轻拍了拍李婉儿的肩头,司马靖楠特意放缓语气,轻声道:“别怕,那些坏人都走了,我们现在就下山去,我先送你回家。”

    李婉儿闻言,抬头看了眼司马靖楠,也不说话,就回了一声弱弱的“嗯。”说完便又复低下头去。

    司马靖楠见了也不以为意,只道李婉儿是经了变故,心中害怕,所以不愿意讲话。

    山上的路实是不好走,都这个时候了,李婉儿也就没有多顾忌古代的男女授受不亲,任司马靖楠搀扶着自己一步步走下山去。

    好不容易下了山,走在市集上,眼见着再拐几个弯就到李府了,李婉儿留了个心眼,骗司马靖楠自己渴了,想喝水,让他去买。

    等司马靖楠走到茶摊上,李婉儿趁他没注意,一个闪身,飞快转入另一街道,咬牙忍着痛,快速的往李府赶。

    一回府,李婉儿便急问下人,自己母亲和小桃可否回来了,得知她们竟是还未归时,手脚不禁一阵冰凉,心口钝痛。

    好容易强忍住,李婉儿立即吩咐下人上清缘山寻找李母二人身影。

    这时,李老爷恰好外出询店归来,瞧着家里这阵仗,再看李婉儿那白得像张纸的小脸,不由着急起来,恐是家里出了大事,忙忙拉着李婉儿询问。

    李婉儿也不敢隐瞒,将李老爷带到厅内,把在山里遇到匪徒的事说了,至于丞相所为一事却是瞒着没说,这件事说出去都没人信,更何况以李家这样的商贾之家又能拿那高高在上的权贵怎么样呢?说出来不过是多添个人愁烦罢了,遂也就将这一节隐去不说。

    李老爷一听完李婉儿的叙述,便认定是一些杀人抢劫钱财的山匪,吓得不行,再看看一旁纤弱的女儿,心中就一阵后怕,好在闺女没事,总算是一点安慰,可是再一想到那生死未明的老妻时,便是一阵阵的揪心。

    跺着脚步不停走动的李老爷和站在一旁硬撑着不适不住往前院望的李婉儿接下来都没在开口,他们都盼着护卫能将李母安全送回来

    天黑尽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后院角门上传来,李老爷一听,忙让下人开门,自己也急匆匆往后院赶,在看到府中两名护卫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用木板抬着已是昏死过去的方氏时,瞬间倒吸了口凉气,以为方氏这是去了,心里不由一阵慌痛。

    直到护卫喊着让一旁的下人赶紧帮忙将大夫请来时,李老爷才知方氏这是昏迷了,并不是去了,大大松了口气。

    赶来后院的李婉儿看着木板上昏迷不醒的李母,心内不由一阵自责,这场祸事全是因她一人而起,却是叫这么多无辜的人受了牵连,甚至连自己的老母亲都不能幸免,也不知伤得如何了。

    让护卫小心的将李母抬到厢房后,李婉儿便让丫环婆子帮着将李母的衣服换下,整理安顿好后,大夫也来了,李老爷亲自将人领了进来,那大夫也是城中出了名的老大夫,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李夫人,二话不说先是静心屏气诊了诊脉,再挑开看了看李夫人的双眼后,眉头不由一紧,正所谓医者父母心,这大夫为了确诊,也就没有顾忌那么多,轻敲了几下李夫人的双腿后,再次眉头深锁的诊了一次脉。

    好一会儿,老大夫收起手,叹着气摇头起身,再看着一旁显得万分焦急的父女二人,斟酌了片刻方道:“李夫人这伤着实是不轻啊!先不说李夫人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再说这伤,表面上不过是些皮外伤看不出来伤重,其实这内里可都是内伤啊,李夫人这一摔着实是摔狠了,这双腿怕是也是保不住了!”

    “大夫,这,这可还有得治?”一旁的李婉儿听得大恸,忍不住开口急问道。

    一旁的李老爷也是一脸期盼的看着老大夫,可那老大夫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伤实在是太重,现如今能活着已是万幸,若是病人照料得当,兴许能拖过一年半载也不定。”

    李婉儿和李老爷听得皆是大惊,李婉儿吓得站不住后退了好几步才在丫环的搀扶下总算是稳住了脚,而李老爷则是当场软了脚,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久久失神不语。

    老大夫开了药,让小厮跟自己回药堂抓药,言道等李夫人醒来时,再让人通知他来诊脉。

    李婉儿看着一旁目光呆滞呆坐着的老父和重伤的母亲,强忍着悲痛,撑着让管家付了老大夫的出诊费,再派人将老大夫好生送回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