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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跟戚茉莉商量也不是征求谁的意见，而是肯定顾锦言会选中鼎。
一旁的林景北眉头紧扭，他有点后悔当初没录下霍慎行说的那些话，现在每句话都在打自己的脸。
“作为我对你的补偿，《倾城》这部剧…”
霍慎行眼中泛起一抹精光，戚茉莉看上顾锦言想签她，他现在跳出来等于截胡，虽然还没签也没跟顾锦言说，但他可以肯定顾锦言会选中鼎，这样抢了戚茉莉看上的人确实有点不道德加上戚茉莉之前在剧组帮过顾锦言，这也算替顾锦言还了之前的恩情。
林景北刚喝了口酒，差点被呛死。
看着戚茉莉跟霍慎行谈论事情的样子像极了奸商在卖东西，而顾锦言就是那个交易物品。
还有霍慎行不是一向不屑这种吗？现在竟然为了要签顾锦言而把自己公司的剧主角给戚茉莉？
疯了，这世上的人都疯了。
林景北没眼看，放下酒杯转头四处找柳宇哲。
刚刚柳宇哲抛弃他，他还没他算账呢！
戚茉莉心神一动，有些惊讶霍慎行开出的条件。
“霍总，这边请。”
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沙发上，戚茉莉坐下，端起酒杯，大口豪爽喝着。
霍慎行则在一旁看着，任由戚茉莉喝，不阻拦也不奉陪。
戚茉莉坐在沙发上，打量眼前这不可一世的男人，他开出的条件很诱人。
她是不缺戏拍但缺少好剧，《倾城》这部剧她盯着很久了，也知道中鼎第一人选会是江末影。
一想到江末影抢了她的女主角，戚茉莉心里不甘。
“我想知道霍总怎么就盯上锦言了？”
“这世上可不缺脸蛋好的女人。”
戚茉莉补充，眼神迷离，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角落有些黯，这样看着戚茉莉更显妩媚又如只狐狸般。
“不缺脸蛋好的女人但却有演技的人。”
霍慎行轻笑，有几分冷淡。
戚茉莉一愣，霍慎行这话说的没错，作为一个商人，利益为上，顾锦言虽是新人但演技吊打其他新人，如果能稍加培养，绝对能崭露头角。
“这么说霍总今天帮顾锦言是想卖她个人情？”
戚茉莉继续问，不问清楚她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恩。”
霍慎行慵懒恩了声。
戚茉莉这么说也没错，更重要的是见不得她哭，而且他想看顾锦言感激她的样子。
林景北跟霍慎行是朋友，林景北可能认识顾锦言，所以出面帮忙，霍慎行出面是为了卖顾锦言一个面子加上帮自己好友，这解释合理多了。
“那么戚小姐是想要《倾城》女主位置还是要那个新人？”
富满磁性好听的声音响起，戚茉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有几分邪魅，特别是他笑起来时更让人觉得他是只狐狸，狡猾的狐狸。
二选一，让戚茉莉自己选。
“我有的选吗？”
她看上顾锦言，但还没跟她签约，如果霍慎行抛出橄榄枝，顾锦言会选中鼎。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道理傻子都懂更何况顾锦言。
她卖顾锦言人情但中鼎是更好的选择，如果她是顾锦言，中鼎跟她的工作室，她会毫不犹豫选中鼎。
“戚小姐是聪明人。”
薄唇微噙笑意，知戚茉莉会选哪个。
“合作愉快。”
戚茉莉伸出手，霍慎行慵懒一扫，没伸出手的意思。
戚茉莉不怒，因为霍慎行的性格如此，霍慎行愿意伸出手才叫人惊讶。
“就这么把锦言卖了还真有点愧疚。”
戚茉莉莞尔，不见她脸上有任何愧疚。
在她看来牺牲一个顾锦言得到大女主戏的女主角非常值，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新人有这样的作用。
这世上有演戏天赋的人多得很，长得漂亮的人也多，顾锦言让给中鼎级，她还能找到其他新人，所以…
说白了顾锦言对她来说其实也只是个棋子，栽培顾锦言，如果她能红就能为她赚钱，第二个原因还是江末影，她不喜欢顾锦言，她就偏要对着干。
如果顾锦言能赚钱她会捧，如果不能赚钱，最多只是付点酬劳或弄点大绯闻出来再跟她节约或将她冷藏，冷藏到合约到期就踢掉。
于她来说顾锦言不重要。
比起利益，当然是选择利益。
霍慎行眼中泛起一抹精光。
戚茉莉只想到能演《倾城》的女主角位置却忘了这部戏女主角位置炙热，人人都想得到，为什么霍慎行愿意为了个新人拱手将这部戏的女主角位置给她。
顾锦言靠在走廊旁边看着大厅里面人互相搂着跳舞，如刚开始那样，就好像没张晓蝶那件事一样。
“你有点意思。”
不远处，江末影握着酒杯，抬头挺胸迈着小步到顾锦言面前，酒杯内殷红的液体摇晃，玻璃杯上映着顾锦言的脸庞。
顾锦言挑眉，江末影会出现在她面前是她没想到的。
与她一样，一身黑色礼服紧裹着身，身材火辣标准，锁骨性感，唇薄诱人，脸上保养的很好，光滑又嫩，那双眼微弯似月牙儿。
两人都是黑色礼服，不同的是一个神秘清纯一个高贵成熟。
“末影姐好。”
顾锦言弯腰鞠躬，像个尽力讨好她的新人般。
江末影！
低头那一瞬，顾锦言眼中划过一抹冷意，可在抬头时，冷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微笑，柳眉弯弯，眼炯炯有神。
“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恰好路过。”
江末影看向顾锦言紧揪着礼服的手，能看得出她紧张。
“是…是。”
顾锦言点头，被江末影这么一说越发紧张了。
江末影瞥了顾锦言一眼，看向不远处的男人时眼温柔了几分，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顾锦言顺着江末影的视线看去，聂明远正在人群中与一群人谈论着，举手投足间，有一股优雅的气质。
他戴着江末影替他挑的棕色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地。
当初聂明远生日时，江末影送他的眼镜…
她当时还好奇江末影怎么知聂明远眼镜丢了，现在想来，从那时她就该怀疑两人，可惜她蠢。
“给你的提醒，戚茉莉不是什么好人。”
江末影说完，迈着小步往聂明远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