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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细说倭奴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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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旁见包大人正颜正色便知道事情不是小事,于是给包拯茶盏添好茶水听包大人诉说。

    原来春节之前开封府受理一案,一倭奴国商人在我朝拜见,非要一睹九龙杯之风采。仁宗就命人取来让他过目。那倭奴国人看过之后爱不释手,请求仁宗将此杯送给他。

    王旁一听九龙杯心中一惊,那可是古董收藏中的极品,尤其是宋代之物,据说有一只现在还在日本。

    前世时候王旁有次去日本旅游,特意去看看那九龙杯,杯体典雅庄严,华贵幽古,上部有三条龙,其中一条独龙骑居幢盖,为九龙之首,中部有六条龙自动吐酒,若云行雨施。

    九龙象征九州,杯体寓意皇权至上,华夏久统。九龙杯为历代皇帝所拥有,据传,拥此九龙杯,可饮天下水,可取天下食。 九龙杯,通体雪白,看不出任何痕迹,唯有在杯中注入上好国酒后,便显现在杯壁和杯底上有九条金色的小龙,似在飞舞,似在游戏。

    莫不是日本那九龙杯是仁宗所赐?王旁心中想着连忙问道:“仁宗皇上有没有给他那杯子?”

    包拯说到:“当然没有。”

    当时朝堂之上不少大臣在场,那倭奴国人说起想那要杯子,包拯见此人矮小猥亵,心中甚是轻视,于是冷笑说道,我泱泱大国之物岂能容你说要就要的走的。

    王旁喝到:“义父说的好!”

    包拯似乎自己也对这话很欣慰,他又接着讲到:“那倭奴国之人甚是憨皮赖脸,言说贵国地博物广,一只小小的杯子都不肯给哪有大国风范。”

    言说那倭商上看上九龙杯,从宫中竟被偷梁换柱,不知哪个内臣好大胆。包大人说着生气的拍了下桌子。

    王旁一边听着,一边想这倭奴原来从古代就这样,生生要东西还如此厚颜无耻。不过这和那度牒有什么关联?

    他正在疑惑等着包拯下文。包拯说道,“这事后来就复杂了,开封府秘密追查九龙杯下落,竟查到了倭奴国的大使头上。”

    包大人运了一下气,接着说道:“刚才不是说到真宗在位对倭国礼遇?”王旁点点头,听包大人继续讲述事情经过。

    原来倭奴国趁着汉人唐末五代之乱,形成倭奴国藤原贵族全盛时期:汉人赵宋王朝完成统一大业后,政治上相对稳定,开始重建业已衰微的文化,社会文化整体处于复兴阶段;倭奴自平安末期正式废止遣唐使,宣扬倭奴贵族文化---“国风文化”。

    由于倭奴的消极外交,宋商更多注重的只是贸易活动,倭奴僧入宋参拜巡礼成了宋商以外的唯一交流,入宋僧成为倭奴遣宋的主要使者。

    这番倭僧使者与那倭国商人同来,原来竟是一伙,他们知我朝限制僧侣便想从中渔利,与那倭商勾结倒卖这度牒,开封府正追查此事九龙杯的事,便牵连出了这倒卖度牒。”

    包拯下令先缉捕那倭奴商人,那商人竟在大宋国土上遇害。这倭奴国大使此时提出交涉,以他国人遇害为由,要我国拿出个说法。

    王旁听得火气很大:“义父干脆将那倭奴破和尚抓了,砍了他再说。”

    包拯苦笑一下:“你这孩子,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更何况这倭奴借着元旦朝会,只遣来人送了奏折,抗议我朝治安等问题,外国人士安全不能保障。这要是揪过来就杀,周边各国如何再敬我朝大国之风,更何况是杀一个和尚。”

    王旁也叹口气:“难怪义父头大,那九龙杯之事和度牒之事可有进展?”

    包拯说道:“九龙杯之事之难就难在什么时候被换的都不知道,更别说哪个当值内臣。这内臣偷窃宫中也是常有,小小不言之事皇上总是睁一眼闭一眼。常说要整肃,皇上却说非是走投无路男人谁愿意做这中贵人。闹出大事了就杀鸡给猴看一次,便安生几日。”

    “看来又有鸡伸脖子了”。王旁说道。包拯哈哈笑了几声,这孩子总是偶尔说几句调皮话。

    笑过包拯说到:“抓住定是要杀的,现在交易之人断了。”

    王旁想起一事问道:“包大人可能记得开药谋害恩师狄青之事?” 那个太监也是死的糊涂,本是与狄青无关的一个太监,自杀无非是替人顶罪。

    包大人说道:“当时也知那是顶罪之人,不过狄大人当时无事,又有太监自杀顶罪,也不好再追查。”

    “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对了义父,那倭国商人是怎么死的?”

    那倭国商人正在和倭国来借种倭女在邸店中寻欢取乐,便听有人来寻,倭商就出门了,之后便在后巷出了打斗之声,还有呼喊声。等店家过去看,已经见那倭商倒地,因记得他从哪房出来的,便带了那倭国女子来报案。

    那倭奴女子交代,来寻那倭商之人,说是来取度牒。她记得很清楚。

    王旁这才将这三件事捋顺,倭奴国大使是个臭和尚,跟这倭国商人倒卖度牒,倭国商人看中了九龙杯,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从宫中掉包。包大人追查九龙杯追查了倒卖度牒之事,但是商人死了。

    倭奴国和尚使者借此故不来朝拜,而且九龙杯也下落不明。

    他问包大人,是否是这样?包大人说道:“正是!”

    接着说道:“你送来那包裹甚是蹊跷,尤其是那度牒所发就在那倭国商人遇害不久前。此物在井下所藏,我怀疑跟这倒卖度牒一事有所牵连。你倒是送来的正好,刚好可以从此人查起。”

    王旁忙问道:“义父需要我做什么吗?”

    包拯说道:“圣上宣我明日进宫,商讨九龙杯和如何对付倭奴之事。初六之日是各国使臣向皇上辞行之日,时间很是紧迫,我担心那倭奴国大使会在那日趁人多之时发难。”

    他说着停了一下,包大人也在想,这段时间安排王旁做些什么?他到真希望王旁能可给些建议。

    王旁也觉得这个时间紧迫,他问包大人,义父如何打算?

    包拯说道,内臣之事先放一放,集中精力去调查这个度牒的事情,也许能有突破。倭国僧使的事,你想一想,看看初六朝堂之上可有应对。明日我见过仁宗皇上恳请那日许你面君。

    王旁一听,就知道自己有事做了,不过找机会修理一下倭奴的事,就是自己再忙也必须应下。于是答应到:“我今日回去就去准备,想想怎么对付这倭奴。”

    辞别的包大人王旁去了王安石府上,见过父母和兄弟,说明包大人有事安排,离开府上回到梅耶府。

    进门见师父张逸正在等他,原来师父张逸已经收拾好了行礼准备回陈州。张逸在京城几日王旁稍有空闲便会陪张逸聊几句,不过张逸也是忙人,商会诸事应酬不断,所以师徒相处时间少了很多。

    听说张逸要走,王旁有些不舍,张逸唤过来刘奇说道:“有一事委托王旁。”

    刘奇父母早逝,这孩子天资也算聪明,跟着张逸在陈州常与丐帮在一起,日子久了到了认字学习的年纪,张逸怕耽误了大好时光。张逸便让王旁留下刘奇,看哪家需要书童跟着公子陪读,可介绍过去。

    王旁听了倒是高兴,这刘奇年纪小,但穷人孩子早当家,心中知道事理,而且还算好学,大字也识得七七八八,竟不比那十几岁孩子少认字。早有心送给元泽做书童,但怕元泽嫌他年岁太小,而且见这孩子精灵梅耶上下也都喜欢他,便想即使元泽觉得他年纪小,也可暂时留在府上,等稍大些也可协助小陆料理些事情。

    安排了家丁护送张逸回陈州,天色已经将晚,王旁想着那倭奴国的事,心中盘算着怎么应对,他叫来小陆月下商量,那小陆带着胭脂虎也一同过来。

    月下与胭脂虎相处到是还好,那胭脂虎虽然对小陆霸道了些,但毕竟也曾是县令之女,行为办事倒是大方得体,也是识文认字。

    这过了门的胭脂虎依然霸道,不过让月下王旁常常笑的是,胭脂虎脑子没陆慎言快,但做事大气雷厉风行有点巾帼之风,这梅耶府上下虽说小陆是大总管,不过家丁佣人倒是惧胭脂虎几分,也少了些偷懒耍滑之人。

    这小夫妻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配合的倒也是顺手,虽然年岁也都不过二十,但这梅耶府让这几个小年轻搞的生气勃勃。

    王旁四人围坐,说起这倭奴国之事,月下叹了口气。王旁心知她从玉碎之后再无那可查人心的能力,有时候会不开心。见她叹气王旁知道又是因为不能查人心之事,便对月下说道:“塞翁失马,即使你知道那人心,不也是还是受苦。莫不如不知道,一切顺从天意的好。”月下听了很感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相公,庆幸父亲没有选错人。

    小陆说道:“公子有何打算?”

    胭脂虎轻轻的拧了一下小陆胳膊:“你就知道问公子有何打算,不说出谋划策呢?”

    陆慎言哎呦一下:“娘子轻点,我哪有公子那谋略啊。”

    月下用手帕掩唇偷笑,王旁看看那小夫妻二人,忽然想到胭脂虎曾拿着那玉半日,不知道胭脂虎是否可通信息。于是问道:“陆嫂可有计策。”

    胭脂虎说道:“我们在此琢磨那倭奴,那倭奴也在想初六如何应对,不如让小陆去那住处,我这相公就是跑堂相,要他去探一下,不知道是否来得及呢?”

    陆慎言心说,我这娘子是真舍得。看看王旁,王旁说到:“好主意,刚好那怀远驿掌柜前日来府上托我过了年去福建帮他带些茶。陆兄,辛苦了。”说着抱了一下拳。

    陆慎言苦笑到:“公子总唤我小陆,只要一称陆兄,必定没好事。”

    胭脂虎说道:“慢着,相公要勤看来往人,明日咱想办法调那使者出来,你去查房。如果有异常不要打草惊蛇,留意证据,没有结果你就别回来了。”

    王旁见这胭脂虎果然较平常女子泼辣有谋。心想这宋朝女子也是常出名人之流,经商更是女子亦有能人,竟不像其他朝代女人没有地位。

    不过此时竟想起何里钵,王旁说道:“如果何里钵大哥也在就好了,咱们还可多人手。”

    正说着,忽然听见门外大笑:“我才走了个把月,兄弟就想我了。”众人听闻齐齐朝门口看去。

    见门一开果然是何里钵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