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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在老家的楼梯旁边,几只燕子停在不远的电线上。我指指楼梯旁边屋檐的燕子窝,对电线上的燕子说:“swallow”一只燕子便与我招手,我便又说“swallow”它又招手。于是我便继续说,不停地说:“swallow,swallow ,swallow”它便不停地招手。睁眼,是梦,已经两点过几分了,急忙起床上班,却总想着梦,想着swallow,嘴角总忍不住带笑。
到网上查了下周公解梦,梦见燕子终归是好事,虽然我不迷信,但我从心里是喜欢燕子的。春天了,暖和了,万物复苏,花开叶长,燕子也该回家了,突然很想念老家的燕子,想念小时候屋檐上的燕子的窝。每年春天总会看到燕子在傍晚的天空中飞过,总会想起老家的燕子,而今年燕子在梦中出现,我知道自己潜意识里我是念家,念过去的时光,念已经很遥远的奶奶吧。
一直记得曾经学过的一篇关于燕子的课文:“春天来了,小燕子从南方飞回来了,它们飞过高山,飞过大海”总会想起它们剪刀似的尾巴,总会想起它们翻山越海,飞回老家的辛劳与执着。
从小,我对燕子是不了解,但从小奶奶便告诉我说燕子是好鸟,燕子来家垒窝是好事,会给家带来好运,所以从小我是喜欢燕子,总把燕子当成吉祥物的象征。
记得还在四合院住的时候,每年春天,燕子总会叽叽喳喳地飞进院子,时高时低,奶奶便会笑呵呵地说:“燕子回来了”然后燕子便开始在四合院的大门旁边的屋檐下观察,然后两只燕子衔着有点稀的泥(现在知道叫春泥会很好听的)在四合院的屋檐下垒窝,它们来来回回,不停地努力,努力,而奶奶总会叫我们不要大声吵闹,唯恐惊扰了它们垒窝。没几天,一个可爱的泥窝便牢牢地挂在了屋檐上,每天燕子便飞进飞出,悠闲地过着它们的日子。
没多久便会看到只有一只燕子飞进飞出,再后来便听到小燕子的叫声,然后便会看到小小的脑袋伸出窝东瞅西瞅,那时奶奶总会制止我们的吵闹,怕吓坏了燕子。很快小燕子会飞了,院子热闹了,燕窝也热闹了,夏天也来了,热闹的春天悄然隐退,而院子依然热闹着,燕窝依然人丁兴旺着。
天渐渐冷了,燕子便走了,整个冬天便只有燕子冷冷的泥窝孤独地挂在屋檐。奶奶总会有些孤独地看着燕窝。
春天的时候,燕子又回来了,于是院子又开始热闹了,奶奶便便又会指着屋檐笑了。人说燕子归来寻旧巢,我不知道每年飞回的燕子是不是往年的,但它们却总是重复着一样的劳作与生活。年复一年,我们长大了,我们搬出了四合院,搬进了新屋,而燕子依然年复一年地在四合院的屋檐下垒窝,奶奶依然年复一年地守望着燕子,就像在期盼爸爸的归去,我们有空的时候也会去陪着奶奶看看燕子窝。后来奶奶走了,燕子好像也不再去了。
去年回老家的时候,四合院只剩下紧闭的破败的大门和杂生丛生的院子与半壁墙,燕子窝早已不在,燕子也不知去了何处了,而紧闭的大门依然挺立着,如同奶奶守候的悲伤的目光。
搬出了四合院后,见到燕子便少了。奶奶走后的第二个春天,突然发现燕子开始在新家的楼梯旁边的屋檐上垒窝,两只燕子来来回回地衔着春泥垒窝,一种惊喜便悄然而来。小侄们要拿竹杆弄燕窝,妈妈阻止了,说燕子来家垒窝是好事,就像奶奶曾经活着的时候那样说。很快,窝便垒好了,那时阳光灿烂,青光明媚,满山遍野的油菜花正开着,麦苗也青青的。
工作了,离开了家,而每年春天的时候燕子依然回去垒窝劳作、生活,秋天便离开,妈妈便开始象奶奶那样盼着春天的时候燕子归去。
春节回家的时候燕子窝还在,有些寂寥地挂在屋檐。
春天了,天暖了,不知燕子归去否,不知燕子是否已经修复好了旧窝又开始新的生活了,很念老家,很想老家的燕子,很念奶奶,很念妈妈。
打电话问妈妈燕子,妈妈说燕子窝还在,只是今年燕子还末归。“怎么今年还没有来呢?燕子今年不拥护我们家了吗?”妈妈的语气中很是期盼与失落。
突然想起那首儿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