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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斌,你放聪明点,你以为这样就能帮你哥哥撇清关系?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你认了也没用!”许昭阳声音高亢而响亮。
刘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我只是不想看到我哥因为他弟弟的错误而受到惩罚。他一直都是我的榜样,我不能让他因为我而毁了他的一生。”
许昭阳和江淮对视一眼,他们明白刘斌的决心和他对哥哥的深厚感情。许昭阳决定采取更直接的问法:“刘斌,我们了解到你和你哥哥的关系非常密切,你们甚至愿意为对方承担一切。但是,包庇罪行并不能真正保护他。”
刘斌的目光闪烁,他似乎在努力回忆和整理自己的思绪:“我……我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的……的地方。”
江淮注意到刘斌的情绪变化,他温和地安慰道:“刘斌,我们知道这对你来说非常困难,但只有找出真相,才能真正保护你和你哥哥。你能否回忆一下,在案发时间段内,你哥哥是否有任何异常的行为或者言语?”
刘斌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他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我……我会尽力回想的。但是,我哥哥肯定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做坏事的是我,我一个人。”
刘斌这几句话颠过来倒过去的说,江淮摇了摇头,暗示许昭阳先暂停审讯。
在审问室外的走廊上,江淮和许昭阳面对面站立,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紧张的情绪所凝固,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沉寂。
许昭阳首先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刘斌对他哥哥的包庇,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我们需要找到新的突破点。”
江淮轻轻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谋的光芒:“我同意,他们的兄弟情深无疑增加了审讯的难度。但这也意味着我们有机会从他们的情感纽带中找到突破口。”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分析:“刘斌表现出强烈的保护欲,这可能源于他对哥哥吴钢的过度崇拜或者内心的愧疚感。我们需要引导他理解,真正的保护是帮助吴钢面对真相,而不是替他承担罪责。”
许昭阳思索片刻,回应道:“你的观点很有道理。我们可以尝试从刘斌的心理状态入手,让他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对吴钢造成更大的伤害。同时,也要让吴钢明白,逃避责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组长,这是刘斌的体检报告。”张芷沐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许昭阳接过来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怪不得他那么决绝,铁了心,要保护他哥哥。”
“怎么?真是绝症?”江淮凑上前去看了一眼,报告上赫然写着,肺癌晚期。
“抱着必死的决心,看样子他要一人承担罪责了。想从他嘴里再得到吴钢的信息,那就太难了。”
江淮点点头,“带上体检报告,我们去审吴钢。”
在阴冷而压抑的审问室中,许昭阳的眼神如同鹰隼般犀利,他紧盯着坐在对面的嫌疑人吴钢,那是一位面容刚毅、眼神复杂的男人,身上透露出与其孪生弟弟刘斌相似却又迥异的气息。
许昭阳沉稳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审问室的寂静:“吴钢,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和你弟弟刘斌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以及你在连环掏肠案中的潜在角色。希望你能如实配合我们的调查。”
一旁的江淮适时地介入,他的声音平和:“吴先生,我们知道这个过程对你来说非常艰难,但请相信,诚实面对才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我们可以提供必要的心理支持,并确保你的权益不受侵害。”
吴钢脸色有些微微苍白,额头上的汗珠隐约可见,但他紧握双拳,显然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他瞥了一眼江淮,又看向许昭阳,思索片刻之后,才冷静地回应:“我和刘斌是孪生兄弟没错,但我真的没有参与那些案件。”
许昭阳与江淮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他们明白此刻的关键在于穿透吴钢的心理防线。许昭阳紧盯着吴钢,进一步追问:“吴医生,你的专业是外科手术,而连环掏肠案中被害者的伤口处理手法极为专业,这很难让人不将两者联系起来。你能否解释一下这种巧合?”
江淮则以一种更加引导的方式介入:“吴医生,我们知道外科医生对解剖学的了解深入骨髓,而这些案件中的犯罪手段显然需要极其专业的医学知识。”
吴钢听后,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我承认,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我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但这并不能成为我犯罪的证据。我每天都在医院里进行手术,就算是出差学习,也是有完整的出勤记录和同事可以作证,而且我与那些受害者毫无瓜葛。”
“可是,我们得到的线索并不是这样的,你们两兄弟就完全可以使用换装的手段,伪造不在场证明!”许昭阳不愿意再和他兜圈子。
“许警官,定罪是要讲证据的,不能因为我们是孪生兄弟,而我恰好是个外科医生,就断定案子是我们做的吧!我和那些姑娘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那样做?”吴钢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不再害怕,反而进一步挑衅他们。
“吴钢,你怎么知道不止一个姑娘,我们把你带来只是调查你隔壁邻居陈林,你这怕不是说漏嘴了!”江淮冷笑着。
“呃,这,我听……听说的。”吴钢发现自己言多必失,有些慌乱。
“你听谁说的,说了什么?”许昭阳追问他,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吴钢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进来的时候,听你们民警议论的,说什么连环掏肠案。”
“你胡说,我们是有规定的,警察不可能在外人面前随意议论案情,吴钢你不要狡辩!”
“那就是听同事或者邻居说的,谁说的我忘了。”吴钢继续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