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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彦还包着头在养伤,和宁青穹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流言不同,他对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是知道的一些,当听说谷涵又和宁青穹绑在了一起,天天仿佛如胶似漆,他有点躺不住了。使人把自己母亲找来。
赵夫人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紧赶慢赶地过来了。到了还没关心上,赵元彦劈头盖脸就问了:“娘你说帮我把宁姑娘纳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一点动静,反而传出了谷涵要纳她作妾的风声?娘你是不是骗我的?”
赵夫人有点尴尬,她只当宁青穹名声已经被自己坏成这样,除了给自己儿子作妾毫无别的选择了,那般去奚落她就是要故意看她笑话。谁想那个谷涵竟然不死心的,差点坏了好事。
赵夫人慈和地安慰赵元彦:“娘怎么会骗你呢?我是真的让赵建去送纳妾文书了,不信你可以找赵建来问的嘛。我看呀,那个宁姑娘一定是仗着还有个谷涵肯要她才如此有恃无恐。小小一个翰林院编撰,也敢和你叫板,岂不是不给你爹面子?他是不是一辈子不想晋升了?你放心,回头娘就让人去警告警告他,他必不敢要那宁氏女了。”提起谷涵赵夫人心中也是恨毒了,逮着机会不收拾他一下心里就不舒服,正好借此机会把他也好好奚落一顿。
赵元彦心中觉得不妥,想要问问他娘准备怎么警告,偏偏这时候头又疼起来,他露出痛苦的神色,赵夫人看到了,立刻紧张地站起来,“你们少爷头又疼了,玉液去请大夫,琼脂还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伺候。”
房中又是一阵忙碌,等赵元彦头没那么疼了,他也给这阵忙碌忙得忘了谷涵那茬了。
也是他不太上心,谷涵虽然如今算皇上看好的人,可连皇帝都扳不动他爹,赵元彦还真是不太担心警告他一下谷涵能闹出什么事来。
赵夫人指挥了半天,伺候儿子换了药睡过去,方才回到了自己院中。一想到宁青穹下手这么重,把她儿子伤得这么久还没好,她心中就恨得牙痒痒的。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啊,她已经决定纳进门来一定先给宁青穹灌碗青楼之地爱给伎子灌的绝育汤,再天天好好整治她,让她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想到这,赵夫人心中便有些迫切地要把宁青穹纳进门来了,她想了想,便叫了二管家赵建来,传达了自己的指示,让他走一趟去警告谷涵不要跟自己儿子抢妾。
赵建当时便有些面露难色。虽然他在宁青穹门前很是嚣张,那是因为他当时只当自家少爷只是随便糟蹋了一个民女,他不知道这民女还跟新科状元有瓜葛啊,那天被奶娘追着打了两条街之后,赵建总算是认真打听了一番自家少爷、谷涵跟宁青穹三人之间的关系。
他比赵夫人还是知道得多一点,知道这位还是个举人的时候就已经名满江南了,还不是走的普通才子路线闯出来的,是靠收拾人发家的,就连赵夫人的娘家被收拾听说都有这位新科状元的一份功劳。个中厉害,由不得他不谨慎,赵建实在不想撞上这位新晋的御前当班谷修撰,决定劝一劝夫人,他弓下-身来,低着头行礼道:“夫人三思啊,老爷近来才坐稳了位子,不宜再得罪这位新科状元了啊。”
他刚说完,一旁赵夫人的心腹王妈妈就啐了他一口:“好你个赵建,自己想偷奸耍滑倒把老爷搬出来当挡箭牌,老爷是什么样的身份,他一个状元算得了什么?”
赵建苦笑着说:“王姐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位新科状元一入了翰林就被安排去御前轮值,听说如今已经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啦!这、能不得罪自然不得罪为上,是不是?”
赵夫人冷笑一声:“老爷现在不是已经把位子坐稳了吗?皇上都拿老爷没辙,区区一个皇上面前的红人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吓唬我。”她看赵建还要再说什么,就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也不必再说什么,长得人高马大的,胆子居然比鹌鹑还小,这件事我也不找你办了,你自己出去吧。”
赵建一句话就憋在了肚子里,摇摇头,领命出去。出去了,回头看看赵夫人的院子,叹息了一声:“还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事喽。”他转念一想,反正夫人惹事也不止这一回两回了,惹完还不是有老爷给她擦屁/股,只要他自己不沾上这次的麻烦事就好,赵建甩甩袖,回自己屋子喝茶吃点心去了。
这头王妈妈刚配合赵夫人鄙视完赵建,劝道:“既然这赵建不敢做,夫人可愿意将此事交给老奴那不成器的儿子杨富去办?”
赵夫人看了看她,心道只要是他们赵府出去的,谁去警告其实都差不多,便点了点头:“去账上支一百两,让杨富好好办差,务必让那个谷涵认识到他和彦儿的差距,点头答应不和彦儿抢人。”
王妈妈又笑成一朵菊花脸领命而下,心中再度鄙视了一番有钱不知赚的赵进。她一向是帮王夫人传播各种流言经手各种脏事的主办人,早就染上了说话爱添油加醋只要效果不求实情的习性,当晚她就把赵夫人的指示眉飞色舞传达给了自己儿子,并鼓励他:“娘为你挣下这趟事来,就是不怕惹事,就怕办不到。只要这趟差事办好了,夫人和少爷都要高看你一眼。”
杨富也很激动,心中琢磨了一番,这状元郎、宁氏女和自家少爷的恩恩怨怨风言风语他也听了一些,好言相劝怕是不行,得来硬的。这些文弱书生,嘴皮子上的功夫玩起来谁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只要动起手来,几下也就趴下了,还不得立马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他便笑着对王妈妈说:“娘,主意我是想到了,就是这个,有点儿得罪那位谷修撰,要是不小心进了班房,夫人可得记得把我捞出来。”
王妈妈啐了儿子一口:“你只管好好办差,把你捞出来还值得说的?你要是在牢中受些罪,那也是尽心办事、光荣负伤,夫人还得赏你呢。”
杨富听了,心中愈发有底,喜洋洋地领命去了。
第二天谷涵照旧放班去找宁青穹,他和杨柱还没走到有马车的街面上,两个人正一前一后走着,忽然就在一个窄地段遇到一群流氓堵住了去路。
那当先的一个穿得很是富丽堂皇,宛若二世祖一般,手里敲着狼牙棒,邪笑着打量谷涵:“这位就是那个敢跟我们少爷抢女人的谷涵吧?长得倒是还可以。”他带着人朝谷涵逼近过来,还有人手上拿的不是狼牙棒是大刀的。杨富狞笑着威胁:“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劝你,识相点,现在就跟我们发个誓,放弃了那个宁姑娘,哥几个也就不为难你了,直接放你过去。怎么样?”
谷涵一动不动的,瞅了瞅他们手上的狼牙棒和大刀菜刀,反而笑了:“我要是不发誓,不答应呢?”
杨富直接说了:“看清楚我们手上拿的家伙了吧,刀剑无眼,你要是不答应,咱们手上的家伙可就要往你身上招呼了,打死你你没处说理,打残了你再有地方说理这官可也就当不了了!你想想,你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为了个女人,何必呢?是不是?”
“我明白了。”谷涵又笑了笑,“赵尚书家如此作风真是让我害怕呀。”谷涵说着,后退几步,一边退,一边朝身后的杨柱做了个招手的手势。杨柱便上前来挡在了谷涵身前,解下了背上背的那根木根,杨富这些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杨柱就已经将那根木棍使得虎虎生风,连扫数人,打得个个是没骨气地惊叫唤。
那几个流氓虽是叫得响,家伙拿得齐备亮堂,竟三两下就给杨柱全打趴下了。谷涵这时才走上前来,一面让杨柱收了他们的武器,一面看着一地呻-吟声笑着问:“是赵家谁让你们来要挟我的?赵元彦还是赵夫人?”
杨富哀哀呼痛,心中更痛到手的一百两要打了水漂,哪儿还敢说出实情加重罪责?
谷涵看着也只是随口一问,不太在意实情的样子,对杨柱说:“腰上还捆着绳子吧?你把他们都捆了,带去衙门亲自找到顺天府尹关大人报案,就说吏部清吏司令史赵元彦赵大人为了抢个女人,派了这些人来蓄意谋害翰林院修撰谷涵,请他秉公办理,记住了?”
杨柱声如洪钟地回答:“记住了!”
谷涵点点头:“我先走一步去看宁姑娘,你自己去吧,还记得衙门怎么去吧?”
杨柱咧嘴一笑:“记得呢,您快去看宁姑娘吧。”
谷涵便一身轻松地走了两条街上了马车,看宁青穹去了。
这天他陪宁青穹吃完饭,说了话,出得宁青穹的宅子,往回没走上两条街,就遇上了卢睿。卢睿从路口转出来,一身玄衣,身后几个凶神恶煞的带刀侍卫,他面色有点不虞:“我找你有事谈。”他的额边还有点汗,显见是在这儿等了许久了。
谷涵看看他,又看看天色:“我们进胡同谈吧。”
于是卢睿的带刀护卫们站在了胡同口,他俩进去,门口的护卫们只听到半句:“你为什么还跟陈四姑娘来往……”依稀还有“我看错你了”等语……时高时低说着话,二人就往胡同深处去了。
干站着谈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最后还是卢睿先出来的,依然是沉着脸,先行离开了。
谷涵晚了好些步出来,他在巷口摸摸鼻子,也带着杨柱回家了。
几乎与此同时,周和璟见了安全情报部的鄢雪松。鄢雪松汇报,照例是余人皆退,只留刘靖忠一个。鄢雪松先汇报了交趾和陕地的大量重要情报,等着皇帝消化了一阵子,方才缓缓说道:“还有一件事,近日在我部之中影响恶劣,臣查清始末后,发现涉案者特殊,不敢擅专,欲请圣裁。”
“什么事?”周和璟放下手里的简报,微微皱眉问。
鄢雪松娓娓道来:“此事和原内情处侍郎兼江南地区总负责人宁世安所遗孤女宁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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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大家都想瞒着宁青穹外面的传言,宁青穹还是在这天逛花园时听到了其他姑娘夫人丫鬟的相关交谈,从中知道了赵夫人赵元彦对自己和谷涵使的坏。
她沐浴更衣完就躺到了床上发呆。想着这么些天了,谷涵也没有告诉过自己一丁点这些事,他真是太傻啦。为什么大家都不告诉自己,难道她最近看起来真的就那么容易想不开吗?
宁青穹从来是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坏人,她一直觉得自己除了在面对谷涵时爱作一些,对别人基本是一视同仁的喜欢就诚心交往,不喜欢就无视而已,长这么大了,也没有想过要害谁,也没有想过要欺负谁,她还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帮助了一些她想要帮助的人。她觉得自己甚至可以算是一个好人了。
可偏偏就是有人看她好欺,要欺她压她毁她,这次还连谷涵都带上了。赵夫人还是毫不在乎别人是否因她几句话就被逼到了绝境之中,她只要好处她儿子全占,苦果让自己和谷涵两个背吧?
若是一般的姑娘,遇到这种事,大抵只有两种选择了。一是不声不响嫁了谷涵,让他被自己牵累。二是跑到赵府门前自杀明志,留下血书来,才能证明她和谷涵并没有什么,才能证明谷涵的清白名声,才能证明她自己真就是被赵元彦强迫,保全她自己的些许名声了。
要是她就真的想不开了,去自杀明志了,岂不是遂了施害者的意吗?纵使真的叫赵夫人和赵元彦被人谴责,至多也不过是一年半载而已,一年半载之后,赵夫人和赵元彦照样是活得风生水起。谁又还会记得她,曾经被害得失去了生命,谁又还会记得谷涵,曾经被泼了这样一身脏水呢?
她若就这么死了,谷涵定是要伤心的,丝竹也定是要伤心的,还有沈姐姐林叔他们,定然也是要伤心的。
也许这就是人类社会名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真谛了。
宁青穹想,这般祸害,光靠谷涵如何收拾得清爽?
宁青穹使人去约了瞿天方和梁晋朝,一个约在上午见,一个约在下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