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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满是私心的四合院里,哪个人不在盘算自己的小九九。
或许,没了这个偏袒傻柱的一大爷,会有一个更公正的一大爷站出来主持公道。
就这样
“那大伙都来议一议,这傻柱,究竟是救还是弃?”二大爷满心欢喜,继续面向众人,主持会议道。
终于坐上了四合院的决策者之位......
二大爷心头暗喜不已。
眼见众人沉默不语,正欲开口提醒大家的二大爷刘海中还未发声,旁边的三大爷便率先开了口。
“傻柱这家伙,犯的是游手好闲的罪过,权且按规矩处置便是。”“许大茂刚才说得没错,咱们哪家没有几个女眷?”“防人之心不可无,哪能事事防范得周全?”
有了三大爷的表态,四合院里的一众街坊也倾向于不把傻柱救回。
讨论的基调就此迅速确定下来。
“如今一大爷不管事儿了,我想问问,咱们四合院里,谁有意愿接下这一重任呢?”
二大爷话音刚落,满脸堆笑地环视四周,那神情分明在说:我就是二大爷,我要升为一大爷。你们快选我吧!
“我提议让我的师傅秦浩担任咱们四合院的一大爷!”
秦淮茹听到这话,不由得愤愤不平。这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家伙!
二大爷差点没气炸了。
好你个秦淮茹,以往我对你们家的照顾,难道都喂狗了吗!
二大爷心中怒火中烧,
但此刻却不能直接发作,以免授人以柄。
二大爷不便自己说话,于是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许大茂。
许大茂啊,你再不吭声,万一秦浩当上了一大爷,看你怎么办!许大茂当然不愿看到秦浩坐上一大爷的位置!
如果秦浩真的掌权,他许大茂的日子恐怕就难过了。“秦浩不适合当一大爷!”许大茂高声反驳。
“他,他没有管理四合院的经验。”
“要当一大爷,必须先从三大爷做起。”“现在嘛,就该轮到二大爷刘海中升级了!”许大茂振振有词地阐述着自己的歪理。
周围的街坊们听着倒觉得颇有道理——无规矩不成方圆!
“我既不想当一大爷,也没兴趣当三大爷!”秦浩直言表明态度。管四合院的事看似风光,实则是给这些街坊邻居当保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谁爱干谁干去,反正他是秦浩,坚决不干!
“既然秦浩不愿意,你们还有谁想试试?”二大爷趁机大声询问起来,生怕再有人出来打破局面。
“既然无人愿意接手,那么一大爷的位置就由二大爷刘海中来担当。”
三大爷闫富贵也抓紧时机,赶紧发言支持。
若二大爷不赶快晋升,他的三大爷位置岂不是更没法往上挪?
“既然我已是一大爷,那么二大爷的位置就由三大爷闫富贵接任。”
二大爷刘海中也懂得礼尚往来,顺水推舟地回应了闫富贵的建议,将这个新的秩序稳稳地确定下来。
“各位,现在我们来议定一下,三大爷的接班人选吧!”大院里的刘海中满脸洋溢着激情,对周围的邻里们宣告道。
今天,他首次行使起身为大院里一大爷的权利,这种感觉实在令人陶醉不已。整个四合院,他说了算的时代已然开启!
刘海中心中暗自欢喜地盘算着,
“我定要让这四合院秩序井然,年年都能评上先进典型,年年都能获得嘉奖。”此刻的他,心中已然飘飘然起来。
三大爷的推选过程十分顺利,最终许大茂当选为新的三大爷。对此,秦浩并不感到惊讶。
像许大茂这般擅长交际、舍得投资的人,想要坐上三大爷的位置,自然相对轻松些。
选出三大爷后,接下来的问题便是由谁去向聋老太太传达这个消息。三位大爷各有心思,都不愿独自前往,最后三人商量一番,一同来到了聋老太太的居所,将大院的决定告知了她。
然而,聋老太太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突然病倒了。老人的身体状况就是这样,说垮就垮了。这一病不起,便再没有醒来。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聋老太太紧紧握住秦大风的手,恳切地说:“务必要把傻柱救出来。”
这句话落下后,聋老太太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傻柱此时正身陷囹圄。
四合院里的某些人并不愿意为聋老太太披麻戴孝,最后还是秦浩让自己的儿子秦大风履行了这项义务。按照习俗,为老人送终者,便可继承老人的遗产。
当秦浩和杨玉玲整理聋老太太遗物时,在一个箱子里发现了三百多块钱和许多票证。
“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还藏着这么多财物。”秦浩深深地叹了口气。
要知道,当年秦淮茹的女婿贾旭东因工伤去世时,轧钢厂总共赔偿他们家不过三百元左右。
在这个时代,人的生命确实如此不值钱,八个月的工资仅仅够支付医药费。贾旭东生前每月也就挣二三十块。
他们将老太太遗留下的衣物、被褥等妥善处理,该捐赠的捐赠,该送人的送人。
四合院中的邻居们倒因此各得其所,或多或少都得到了一些老太太的旧物,屋里屋外一时充满了收获的气息。尽管暖气设备无人敢动,那毕竟是秦浩为老太太安装的。
清理完剩余物品后,秦浩径直去了居委会。由于秦大风为聋老太太送终,按规矩,聋老太太的房子归他居住。
趁老太太离世不久,秦浩迅速在居委会办理了相关手续,正式将聋老太太的屋子过户给秦大风居住。
手握居委会开具的相关手续,从此往后,任何人都无法将秦大风从老太太的居所中驱赶出去。安顿妥善这一系列事务后,秦浩才步入了派出所的大门。遵循“民不举,官不究”的原则。
尽管傻柱已被关押了十来天,但这起案件却尚未进入审讯阶段,甚至连正式程序都还未启动。“这次真是劳烦刘队长了。”在成功为傻柱办理保释手续后,秦浩满脸笑意地对刘三招表达感激之情。
“彼此互助是应该的,今后你们四合院里少给我惹麻烦,就算是对我工作的支持了。”寒暄几句之后,他们便离开了派出所。
看着傻柱此刻满脸胡茬的模样,秦浩不禁心中一叹。若非考虑到老太太临终的遗愿,秦浩实不愿将傻柱保释出来。
“四合院的人都不愿意你回来。”秦浩瞥了傻柱一眼,简要地向他叙述了一下四合院的情况。“啥?一大爷不当一大爷了?”
傻柱这番话差点没让秦浩笑出声来。“他自己辞职的。”
“易忠海其实对你还是挺上心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为止。至于傻柱以后该如何行事,一切全凭他自己决定。
“真的谢谢你了。”傻柱罕见地向秦浩道谢,这样的场景实属少见。
“别总把谢字挂嘴边。”秦浩微微一叹,说出了真心话,“如果不是聋老太太最后恳求我,我也不会帮你保释出来的。”
“反正都是你救我出来的。”傻柱执拗地说了一句。
在返回四合院之前,秦浩先带傻柱去了澡堂子,洗去一身的晦气。
“以后好好表现吧!”回到四合院时,秦浩不忘提醒傻柱一句,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傻柱麻利地收拾好行李,背起一个小包袱,直接走出了四合院。他虽看似愚直,但心里清楚谁对他好。
何大清当年离家后,聋老太太也曾救济过他和阮陈两家。傻柱离开四合院的第一站,便是来到老太太的坟前。“聋老太太,是我不好,让您生气生病了。”摆上祭品,傻柱开始絮絮叨叨地倾诉起来。
获得保释的第二天,傻柱就回到了轧钢厂上班。他还没走进食堂,就被叫到了厂部办公室。
“何雨柱,鉴于你的生活作风问题,经厂领导讨论决定,你不适合继续在食堂工作。”王厂长说到此处特意停顿了一下,观察傻柱的反应。见他并无过激表现,便接着宣布:“我们经过商议,决定对你进行调岗。”“调至车间一线,从事更实际的工作。”
“不论在哪一个岗位,都是为国家做贡献。”
在见到何雨柱时,王厂长并未流露出太多情绪,仅以一声“嗯”作为回应,没有多言。
傻柱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安排。于是乎,他被分配到了圆虑海的库房之中。来到新车间工作后,他的工资也相应地有所降低,从原来的四十多块减少到了三十多块钱。尽管如此,傻柱独自一人生活,每月仍有节余。
某日,傻柱刚从车间下班,正欲前往食堂打饭,却不慎与人撞了个满怀。傻柱身形魁梧,只感到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而对方却因此倒在地上。原来是个女子!
傻柱的目光瞬间如猛虎般犀利。“真是抱歉,不小心撞到你了。”傻柱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大手准备施以援手。
于海棠也不矫情,握住傻柱的手,在站起身之后便匆匆离去。“嘿嘿嘿。”
看着于海棠远去的身影,傻柱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那颗原本有些麻木的心似乎又有了复苏的迹象。难道我的春天又要降临了吗?傻柱挠着头,傻笑着,继续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傻柱,今天怎么样?”易忠海在食堂里笑问一句。
“还好,还好!”傻柱回答,此刻他对那位女子还一无所知,又能说些什么呢?易忠海对傻柱的性格了解得十分透彻。
“傻柱,你也快三十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易忠海调侃道。
这段时间以来,易忠海和傻柱关系融洽,两人无话不谈。甚至易忠海还曾暗示过自己百年之后的事情,傻柱憨厚实诚,对此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女人这种事,要随缘。”傻柱不知从何处听来了这句话。
“随缘?我看还是介绍的靠谱些。”易忠海也笑着回应了一句。
轧钢厂的工作艰苦卓绝,下班后,傻柱打好饭菜,径直回到了四合院。
“咦,是你!”
“是你!”
傻柱刚走进四合院,就碰见了中午那个被他撞倒的女人。“我叫何雨柱。”傻柱仿佛突然开了窍,赶忙自我介绍。
“中午真是不好意思!”于海棠落落大方地道歉,并坦率地表明自己的姓名。“我叫于海棠。”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傻柱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融化。这才是女人应有的纤细之手,而非满是老茧的工作之手。
傻柱脸上再次浮现出了招牌式的傻笑。“你这是还没吃饭吧?”于海棠试着抽回手,未能成功,便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傻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对不起,失礼了。”他总是比别人慢半拍。
“我这不是正打算回屋吃吗?”傻柱问道,“你吃过了吗?”
“我待会要去姐姐家吃饭。”
于海棠轻轻一笑,那微微撅起的唇角仿佛在砖瓦构筑的小院中漾开一抹春色。
“真美。”
傻柱此刻满心欢喜,甚至感激上苍眷顾,竟然在同一天内两次与她邂逅。
哼着欢快的小调,傻柱悠然回到自家屋里。“哥,陈高医任磨昵!”
何雨水已有多日未见哥哥展露笑颜了。“没啥,就是瞧见了个挺好看的姑娘。”傻柱将饭盒搁在桌上,迅速去洗了手。“哥,你可别再犯糊涂了!”
何雨水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眸中闪烁着担忧之色。“你想什么呢!”
傻柱转过头,斜睨了何雨水一眼。
“难道我就不能去追求别人吗?”
听闻此言,何雨水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哥,你看上谁了?”何雨水脸上也绽放出笑容来。
“刚认识的,还没问人家的意思呢!”傻柱如今也变得机灵不少。
“不管是谁,我都会支持你的,哥!”“嘿嘿嘿。”
傻柱又发出了他那标志性的自信傻笑。“傻柱,在家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悦耳动听的声音。“是她吗?”
“于海棠?”
何雨水打开门一看,发现竟是于海棠,不禁失声惊呼起来。“雨水,今晚我没地方住,能跟你挤一晚吗?”于海棠满脸笑意地询问,对于突然造访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你、你,是陈跃照?”
坐在旁边的傻柱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刚才兄妹俩还在谈论于海棠,现在她却直接住进了家里,真是意外之喜!
傻柱激动得几乎要流出鼻血来。“哥,我们是初中同学。”
听到何雨水的解释后,傻柱心里更活跃了。“哥,你刚才说的那个不会就是海棠吧?”
看到傻柱的样子,何雨水不由得心头涌上一股不安预感。“嘿嘿。”
傻柱只是嘿嘿笑着,心中思绪翻涌。“你们俩在说什么呀?”
于海棠见两人嘀咕些她听不懂的话,便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没事没事,海棠你吃晚饭了吗?”何雨水忙岔开话题。“吃了。”
“咕噜,咕噜。”这下真的尴尬了!显然于海棠并没有在她姐夫家吃晚饭。
“一起吃点吧!”
傻柱倒是一反常态地机智,直接拉过于海棠一同坐下用餐。
这一举动让于海棠对傻柱的印象又提升了不少,虽然看起来有点傻气,但其实是个热心肠的人。
何雨水察觉到哥哥的心思后,有意无意地引导着话题走向。
“海棠,你怎么跟我哥认识的?我哥这个人平时跟女人说话都脸红的。”
“啊,哦。”
海棠面带红晕,羞涩地讲述了两人相识的经过。“哎呀,看来你们俩这缘分真是不浅哪。”“才中午刚认识,晚上就在宿舍区碰上了!”
海棠对傻柱也萌生出一丝好感,然而碍于面子,她依旧保持着矜持。
三人交谈甚欢。
然而,刘海中大爷却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原来,这位海棠姑娘是闫富贵家老大那未过门小姨子。
刘海中心中早有盘算,对海棠有意。可惜的是,吝啬的闫富贵不仅没有把海棠往自己身边推,反而将她推向了傻柱家。
此事在刘海中心中犹如一块巨石压心,必须好好谋划一番。
听着从傻柱家传出的阵阵笑声,刘海中心中的烦躁愈发强烈。多好的姑娘啊!
说什么也不能让傻柱这个愣头青给占了便宜!
次日清晨,刘海中早早地赶到钢厂。趁广播站还未开始播音之际,他找到了海棠。
“海棠,你今天来得真早呐!”
步入广播站内,刘海中与海棠闲话家常。“刘师傅,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海棠一边翻看着稿件,一边抬起头问了一句。
“海棠,你也到了适婚年龄了吧?有没有对象呢?”刘海中强忍着内心的焦急,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
“刘师傅,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杨为民的未婚妻,这么大的事,全厂都知道的。”
海棠心里明白得很,刘海中此举无非是想给她介绍对象。
于是她迅速找个借口回绝了他。“哦,这样啊!”
刘海中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离去。
杨厂长因劳改之事,已在厂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刘海中还以为海棠早已与杨厂长的儿子杨为民断了关系。
没想到这一问碰了个大钉子。
待刘海中走后,海棠也放下手中的稿件,轻叹一声。“唉。”
海棠此刻也是满腹愁绪。
原本她和杨为民感情稳定,婚期将近。谁知关键时刻,杨厂长突遭变故,被下放劳动改造。
杨为民也因此受牵连,失去了工作。
两人的婚事因此被迫无限期推迟。海棠曾多次寻找杨为民,却始终未能如愿,内心矛盾重重。
“傻柱,早啊!来上班啦?”
早已守候在工厂门口的刘海中,见到傻柱前来上班,连忙迎上前去。
“哟,刘师傅,您怎么在这儿杵着呢?”傻柱对刘海中并无好感。
毕竟当初他被关押时,刘海中可是带头不让别人捞他出来的。“嘿嘿。”
刘海中尴尬地笑了两声,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傻柱,你还记得杨厂长不?”
见傻柱没接茬,刘海中硬着头皮继续找话题:“听说杨厂长的公子杨为民要办喜事了。”“你打算去随个礼吗?”杨厂长对傻柱,一直保持着微妙的低调压制。
听闻此言,傻柱不禁将目光转向刘海中。“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刘海中见傻柱终于有了回应,立刻满脸堆笑地接话:“可不是嘛,我也是刚得知的消息。”“据说新娘还是咱们厂里的广播员呢。”“名字我这会儿倒想不起来了。”他故作健忘地瞟了一眼傻柱。
瞅见傻柱依旧面无波澜,刘海中心里有数,假装随意地说出那个名字:“哦对,叫于海棠。”
这一下,傻柱瞬间愣住。“你说什么?怎么会是于海棠?”昨晚他们三人还谈笑风生呢。
于海棠分明说过自己尚单身啊!
怎么突然就和别人订婚了!
刘海中装作惊讶状,边说边卖关子:“没错儿!这还能有假不成?”
“他们两人在杨厂长调任之前就已经订婚了。”“现在正准备把婚事办了。”刘海中这话无疑是在火上又添了一把柴。
傻柱顿时火冒三丈,直奔广播站方向而去。“新的一天已经拉开序幕。”
“让我们满怀热情,迎接今天的工作。”“为祖国贡献我们应有的力量。”
此时,随着一阵报时声响起,广播站也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于海棠正拿着稿件,专业地播报新闻。
“砰”的一声,广播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于海棠,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傻柱的声音透过厂区广播,传遍了整个工厂。
于海棠作为经验丰富的广播员,迅速切断了广播开关。“柱子哥,你这是干什么?”她脸色骤然一沉。“我正在广播呢,刚才你的话,全厂的人都听见了。”
听到于海棠严肃的声音,傻柱顿时安静下来。“抱歉,我一时情急。”他赶紧道歉。
“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再说,你现在出去,别耽误我的工作!”
于海棠瞪了傻柱一眼,待他离开后,才平复了一下情绪,重新打开广播机,恢复播报:“最新消息,据新华社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