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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大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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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舒章提出告辞,跟着内侍出了梧院。

    荣棠公主皱着眉头,能有什么生死攸关的事?

    招手让人跟着去瞧瞧情况。

    杭舒章见到李晦之时,李晦面目萎靡,神色慌乱,衣衫有皱褶,好似不曾换洗一般。

    “是何要事?”

    李晦不安的看一眼公主府门口,指了指马车,“先上车再说。”

    进了马车,李晦让车夫回朝阳馆。

    杭舒章不催促,静静等着李晦自己说。

    马车走了许久,李晦焦躁不安,想开口之时,欲言又止。

    往复几次。

    杭舒章只当瞧不见。

    回到朝阳馆,李晦愈加不安。

    杭舒章回到自己的院子,李晦跟在杭舒章身后。

    进了门后,立即把门关上了。

    杭舒章眉头微跳,转身看向李晦,一言不发。

    李晦来回走着,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杭舒章坐了下来,静静等着李晦。

    李晦挣扎半晌,终是扑通一声跪到杭舒章跟前。

    一个接一个的磕着响头。

    杭舒章不置一词。

    李晦面对沉默的杭舒章,心理防线崩溃,哭着对杭舒章说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杭舒章淡淡的吐了两个字:“何事。”

    李晦言语混乱的诉说:“我不想的。”

    “我真的不想的。”

    “我不知道她会那么烈。”

    “我不让她叫,她非要叫。”

    “我只是想和她好,我没有想要杀她。”

    “她不听话。”

    “我说了我给钱。”

    “她还是要叫。”

    “我杀了她。”

    “不不不,我没有杀她。”

    “我只是不想让她叫唤。”

    “我看到她没了气息我害怕,我就跑了。”

    “我放心不下,我再去瞧时,人不见了。”

    “我一直睡不着,早上出去吃早茶,听见有人说洧河死了一个朝阳馆的侍女。”

    “我挤过去瞧,是她,是她。”

    “我明明没有把她扔去河里。”

    “我不知晓她为何会在洧河里。”

    “不是我杀的她,不是我,不是我。”

    杭舒章听了许久才听明白。

    李晦对着朝阳馆内的侍女动了歪心思,人家不从就把人家捂死了。

    “李大人,此事,下官爱莫能助。”

    李晦哭着扯杭舒章的袍角,“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啊。”

    奔波了三四个月,男子有些心思很是常见。

    虽瞧不惯风月场,但财色交易最是公平。

    有什么不能去风月场解决?

    非要强人家良家女娘?

    杭舒章轻叹一声,脸色淡然说道:“李大人去自首罢,或许能从轻发落。”

    李晦哭着说:“杭大人,求你救救下官,我若是死了,家中妻儿老小无人照看。”

    杭舒章起身扯回袍角,绕过李晦走去房门,想要打开门。

    李晦急忙问:“杭大人这是何意?大人若是不救我便罢了,难不成还要报官来抓我不成?”

    杭舒章冷声说:“李大人家中有妻儿老小,那女娘家中何尝没有?”

    李晦哭得凄惨,哀声求着杭舒章,“大人,下官只是无心之失,下官知晓大人与顾将军和荣棠公主交好。

    求大人救下官一命,下官必定结草衔环报答大人。”

    杭舒章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门外一片喧哗之声。

    眼见杭舒章想要开门出去,李晦从杭舒章身后抱住了杭舒章,另一手捂住了杭舒章的嘴。

    杭舒章未曾料到李晦会突然袭击,男子浑厚的气息自身后袭来。

    杭舒章心中升起一股厌恶之感。

    双手使劲挣扎,想要掰开李晦的控制。

    李晦低声说道:“大人别喊,别喊下官就放开大人。”

    杭舒章张口咬住李晦的手指,抬脚在李晦脚面使劲踩了一脚。

    李晦忍不住疼放开了手。

    杭舒章拉开门跑了出去。

    院子外,一群官差在四处查看、盘问使馆内的其他侍从。

    见到衣冠不整的杭舒章冲出来。

    为首的捕头朝杭舒章问道:“这位大人为何如此慌乱?”

    杭舒章尚未开口,李晦从杭舒章身后冲了出来,朝着捕头喊道:“他是杀人犯,他是凶手,我亲眼所见。”

    捕头闻言,心中一喜。

    这人怎么知晓我们在抓捕杀人犯?

    杭舒章眉头紧锁,这李晦竟然反咬一口。

    “凶手不是我。”杭舒章当即说道。

    捕头看着俩人,是生面孔。

    能住进朝阳馆,必是他国来使。

    捕头略微一犹豫,立即朝身后的衙差喊道:“把这两个嫌疑人带走。”

    李晦大喊:“不是我,凶手不是我,你不能抓我。”

    喊完指着杭舒章说道:“是他,凶手是他,他房里有证据。”

    捕头让人围住了杭舒章和李晦,自己进了杭舒章的房间。

    杭舒章淡漠的看着李晦发疯。

    房内的床榻上被褥凌乱,杯盘桌椅撒了一地。

    明显是有人打斗、挣扎过的痕迹。

    杭舒章的行李被翻开。

    一些私密的女娘衣物用品被翻了出来。

    “这些女娘衣物是不是你下了狠手后从死者身上扒下来的?”

    面对捕头的质问,杭舒章无力反驳。

    方才只是在外间,里间卧房根本没有进去过。

    自己还当李晦是在他自己的房内对使馆侍女动手。

    未曾料到李晦是在这里动手。

    现下自己对外的身份还是男子。

    捕头认定了杭舒章是有特殊癖好的猥琐之人,让衙差把两人绑了带回衙门。

    杭舒章冷着声说:“本使不是凶手。”

    “是不是的你说了不算,有什么话到公堂上说。”捕头扔下一句话。

    让人押着杭舒章和李晦出了朝阳馆大门。

    荣棠公主派来的人刚到朝阳馆门口,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杭舒章,连忙朝捕头问道:

    “捕头大人,这位大人犯了何事?为何要绑他,你可知他是宣国使节。”

    捕头看到来人一身下人衣衫,不耐烦的挥手推开。

    “去去去,哪里来的奴才,妨碍本官办案。”

    荣棠公主的人被推翻在地,连忙朝杭舒章问道:“杭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杭舒章淡淡说道:“这位捕头大人说我是杀人凶手。”

    “哎呀。”荣棠公主的人想要说什么,想想不妥,把话头吞了回去。

    “大人莫忧,小人这就回去找公主。”扔下一句话,荣棠公主的人跑了。

    捕头听到了公主二字,心中有些忌惮。

    转念一想,公主来了也不好使,自己是在秉公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