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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sè的线如藤蔓一样爬上项里的身体,它们绕在涂满药膏的创伤周围,那伤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复原,瘀血全被挤出来。
“诶……诶?发生了什么?”项里惊奇地叫了起来,他发现手可以动了,手臂里的骨也接好了,原本是被一个黄头发的家伙用钉鞋踩了一脚。
“乱动的话会影响我治疗,所以建议你安心躺下。”虎形的线幻化成风,狂风在项里头上吹舞,一只通体半黑半白的老虎趴在项里身上。
项里再次被吓傻,老虎四只铁一样利的爪子趴在自己腰旁边,虎身几乎是一个成年人躺下来般那么长,虎牙如绝世利刃般长在嘴上,青sè的虎瞳俯视着自己如一位降临凡间的君王般让人不禁跪下。
“再等一下,你就完全恢复了,为了你身体,请不要乱来。”黑虎靠近他的脸,声音温柔体贴像二次元里的猫耳女仆。
“谢…谢谢,”项里颤巍巍地,“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不出来吗?”黑虎反问。
“完全看……不出。”
“好吧,重复一次好了,我叫黑虎,从前是霸王项羽的随身兵器虎头盘龙戟中的虎,因为某些原因我和盘龙分离,我被你们项家一直保管至今。”
“你…你的意思是……你是从那把东西中出来的?”项里指着挂在墙上的铁戟问。
“纠正一下,我就是它,虎头戟。”
“那……爷爷的也是真的喽?”项里开始慢慢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神话。
“没错,你的血的确流着西楚霸王项羽大将军的血液,如果除去你那不成器的父亲项天和刚刚被卖掉的妹妹项颜那么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位项氏一族的后代了。”
黑线开始变得暗淡,它们在黑虎跟项里谈话的时间内修复了全身的内伤,各个器官运作正常,瘀血染黑了绷带,项里忽然麻痹了一下,仿佛220v的电流流过全身,他忽然坐了起来,讶异地看着自己不可思议的身体。
他就这么被治好了,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
“唔,这次速度挺快,顺便帮你激活了你的骨骼再生能力和血液循环系统,感觉良好的话可以随意下床了。”黑虎慢慢绕着项里走,它的每一步都虚踏空气,似乎天空每一处地方都能随意行走。
“那个……你是我们家老祖宗的兵器,那一定……很厉害吧?”项里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上面是项颜太匆忙写下的“救我”。
“嘛,厉不厉害我不清楚,以前倒是没怕过谁,妖怪一闻到我几乎都吓跑了的。”
“您可以帮我么?”项里咽了口口水问。
“这个嘛,我本来除了主人项王谁也不许使用的,不过如今他的后代有难,我也都站出来了,也不介意再帮两把。”黑虎走到项里后面停下来,和项里对视,“只是……你才八岁,真的能承受我吗?”
承受?笑话。现在还有什么东西项里是忍不过来的?他屈服在这个冰冷的囚笼下八年,承受着父母无休止的争吵,承受着同学们怪异的目光,承受着赌场里熏天的空气。
“可以!只要能让我带颜回家!”项里大声决定。
“你真像他,”黑虎忽然赞许地望着这个和它差不多高的男孩,“他站在沙场上和千军万马直视也是这般豪情万丈。”
波浪在两位面前落下,数人高的水花扬起,飘到他俩面前的时候被盘龙一手斩开,“真让人吃惊,他承受得住?”
“对,这才是我帮他到现在的原因,他的毅力叶谊永远比不了。”黑虎笑靥如花,她仿佛是和项羽一起话而不是这个仅仅八岁的死孩。
“不要看孩啊,我们这些活了几千年的永远理解不了这个的身躯究竟藏着多大的潜力。”
黑虎永远记得自己沉睡了两千年后的第一次出场。
那个项天熟睡的夜晚,家里的大门侧脸人活活推开,门锁被一掌打下凹进去如同废铁,天帷上倾下滂沱大雨,街上的人纷纷打着伞赶回家,只有一个的人影走在斑马线上,一辆货车超红灯,不心打滑驶向他却被谁生生挡住,事后发现车头凹进一大块,一个虎爪印刻在那里像张狂傲的笑脸。
雨水落在项里身上被迅速蒸干,他站在赌场门口前,进去之前有两个撑着伞的人拦住他。其中一个伸手去拎起项里,可是手伸到一半反被项里抓住,那瞬间犹如大于他百倍的猛兽咬到,项里的手已化为利爪,黑sè的纹路夸张得爬上他瘦的手臂,将那个人的手,折断,骨筋尽断,那人的痛哭淹没在雨中,血也被冲洗。
项里笑着将他拉了过来像拉抽屉一样轻松,然后另一只爪一般的手在他胸前一拍。
他还没掌握断崩,不过威力足以将他击飞,胸前的衣料被击碎,另一个人惊恐地掏出随身的锤子砸向项里的头,可惜落下的瞬间被项里抓住,铁锤瞬间凹陷,在项里眼前那像棉花一样柔软。
赌场大门被一个人撞开,项里一脚踢他来开门,这种绅士的开门方式马上引起里面所有人的注意。
“我又回来了,记得在刚刚你们是怎么笑一个孩被人打惨的吗?”八岁男孩的声音幼稚得可笑,可是没人敢再次发出笑声。因为接下来项里跳上一个赌桌,抬起脚大声:“我的爸爸,他有半辈子的时间花在这里!”桌子被他一脚踢成粉碎,离他最近的几个人被四散的木块撞伤。
人们这才意识到这里有人砸场子了,对方只有一个人,身高一米三的一个人,年仅八岁。
“最讨厌你们的烟,因为我爸就是这味道。”项里一巴掌扇在一个叼着烟的男人脸上,男人甚至发不出声音就倒下来。
“还有骰子!扑克!啤酒!你们为什么不和我一样喝可乐呢!”项里跳起,他一拳将一个人的脸打得凹进去,“我恨你们每一个人!我每次来这里的时候你们都在笑我!我就像个傻瓜一样!”
地下赌场掀起前所未有的狂cháo,人们蜂拥而上想制止这个狂傲的孩子,但孩子一直在笑,哭的是他们,他握着比他高得多的铁戟,斩切人们的腿,他的拳如巨兽的爪一般拥有无人能敌的怪力,每个试图接近他的人都嚎叫着倒下。
“这里!这里!就是我的童年吗!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可以笑着玩游戏而我只能来这里喊他回家吃饭!为什么我妈会挨打!她才是全天下最美的人!”项里吼叫着疯了一样,他积累了长达八年的怒火今天一下子爆发出来。
老板从经理室里出来的时候他的他的伙伴们都惊呆了。自己经营多年的赌场现在面目全非,赌桌全部被拆烂,地上墙上都是被打倒的客人,一个孩站在一地人上面,手握着散发出白光的铁戟,诡异如鬼。
他在jīng神崩溃之前掏出随身的枪,抖着手朝他开枪,一发一发地喷shè,但孩面无表情地向他走来,子弹落到他面前那层看不见的气上便化为碎沫。弹匣打空了也完全没效果,老板看着孩走到他面前,像看见一只硕大的猛虎傲立,他的手下们全跑了,只剩他一个。他这才认出这是不久前暴揍过的项天的儿子,如今却变了个人一样,不,应该变得不像人了。
“我认得你,一辈子都认得。”项里举起活过来的虎头戟,“就是你借钱给我爸赌的,就是你来我家欺辱我妈妈的!就是你抢走我妹妹的!”
“你……你妹妹在里面,好好的,我…我对她很不错,请…请放过我好不好?”老板扑咚一声跪下来求饶。
“放过你的时候你放过我了么?刚刚一脚踩在我脸上朝我吐口水的你,有觉得我只是个不经人事的孩么?你们只是把我当成只好笑的狗狗一样,我做什么你们都会觉得我在逗你们。”项里吼叫,空气蓦地令人窒息,猛虎的森严在一瞬间内膨胀。
项里下刀,恰好切下老板的中指,血溅到他变得冷漠的脸上,项里一脚踢起一百三十多斤的他,虎头戟舞动,戟头呼啸着像只恶魔,整齐地斩开他的胸口。
血沫漫天飞舞的时候,经理室的门开了一,项颜摆出个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变得如此陌生,他站在几十个人上面,身上的校服被血染红,手上的铁戟微微扭曲像握着只猛虎。
项里今晚第一次杀人。
“颜,回家了。”项里拼着命朝妹妹笑,然后身上的气瞬间溃散,自己无力倒了下来。
他还是太勉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