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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斯从就体会到生活的滋味了。
他父母一直伪装在一个村庄里,过着和其他人类一样平凡无比的生活。每天尤利斯的父亲捕鱼回来,忙活了一整天的母亲则放下手中的活儿给全家烧上一锅香喷喷的鱼汤,一家人围在那个生锈的炉子边取暖。
rì子很美好,直到有那么一天尤利斯被欺负了。
那个地主的儿子喊了一帮孩来围殴尤利斯,他们用地上的烂苹果砸尤利斯的脸,他们拿没人用的木柴当棍子,尤利斯打不过,他一直跑,直到跑到一个巷子里。尤利斯已经哭得不chéng rén样了,父母一直告诫他不能打架,而他也不会打架,他从体子弱,个子矮,看起来就是战5渣。
可是他那天一直在想我好好的,为什么平白无故会遭打?因为自己看见那个地主的儿子不低头走路吗?尤利斯很想不通,但他只能忍受着木柴的挥击。一直到天上的乌云如河流般流动,一直到无名的风适时吹过,一直到尤利斯想我受够了,一直到他伸手接住那根落下来的木柴。
尤利斯睁着血红的眼,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他忽而大吼,那声音似乎比风还大,尤利斯躲过拳头,而挥出拳头。
那一天,只有他走出了巷子,满嘴鲜血,那些欺负他的孩子全都死了,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干涸的身子像具木乃伊。
尤利斯一家的秘密被发现了,尤利斯的父亲在打猎的时候被几十名猎人抓住,而尤利斯的母亲把尤利斯锁在家里之后也被村民抓了去。
外面吵得吓死人,尤利斯坐在家里,无助地抱住大腿把头塞进怀里他清楚父母遭到了什么,他仿佛能看到村口那里围满了人,中间是被捆在十字架上的父母,脚下堆满了柴火,然后以所谓的上帝之名把火把扔进柴火堆里……
村民们开始对尤利斯下手,他们天天堵在房子周围,断掉尤利斯的水源,往窗户里放蛇,孩子们则天天往里边扔石子,尤利斯连两天都忍受不了,他拿家里的火炉压死了蛇,他用火来取暖,但没有木材,就拆了那张本就不大的床。
三天之后村民们撞破了门,但先进来的几个人被镰刀砍成了两半,尤利斯疯了一样开始杀人,他捡起村民的锄头,边吼边砸向新的村民。机智的猎人们用箭shè穿他的腿终于将他制服,浑身是伤的尤利斯被绑在那个绑过他父母的十字架上。
村民们开始愤怒地向他扔烂白菜和柿子,最后德高望重的村长举着火把朝他走过来,:“以天主之名,用天火来惩戒这肮脏的怪物吧!”
但是他想扔火把的手被人制止住了,尤利斯抬头,村长也抬头,一位披着斗篷的年轻男人冲尤利斯微笑,尤利斯呆住了一样看着他将其他村民一一打倒,最后解下了尤利斯的绳子对他伸出手。
“你不能死在这里,跟我走吧?我有个还在襁褓中的儿子叫蒂斯,你会很乐意做他的朋友对不对?”男人睁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
“嗯!”尤利斯在那一刻知道自己并不是异类,他父母也不是异类,真正称得上异类的……其实是人类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心甘情愿地跟在那个男人身后,可是他知道那样就不会被欺负,伯兰德的家徽让他看到了崭新的光芒。
上千年以来,尤利斯在无数个夜晚仍梦见自己的童年,父母已经成焦黑的遗体被埋在村外,那些朝他扔石子的人类,那张道貌岸然的脸……真是肮脏,那样的人类,不应该用力量去让他们成为奴隶的么!
但是主人不允许,蒂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注定不能跟随,兰姆还好些,但他离那个王座还很远……尤利斯千年来一直计划着如何获取伯兰德的力量。
他不甘于做管家!他要的是成匹的军队,野蛮地践踏人类的王国,收割一张张惊悚的脸!
就像现在一样。
尤利斯闭眼仰头。他握拳,那股把世界握在手上的感觉让他不可自拔,背后的骨翼假如君临世界的话一定很美,底下的人跪伏在大殿上,心甘情愿地受自己驱使。
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尤利斯朝叶谊和顾洛川伸手,空气听话地流动,之前他cāo控空气,现在感觉空气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收放自如。
“呃!?”叶谊和顾洛川脸sè尤为痛苦,他们放下武器,满脸苍白地打滚。尤利斯笑,他把两人周围的空气都抽走了,现在是真空状态。
叶谊困难地拿手捂住脖子,他想走,可惜力气也跟着被抽走了,叶谊再次倒在地上,但又很快被提起来。叶谊惊愕地看着把他提起来的东西。
那是个凶神恶煞的犬头,乌黑的眼简直无法直视,从嘴角溢出的獠牙简直能撕裂天地,叶谊的衣角被它叼着,然后它头往上一翘,叶谊被抛了出去,落在它背上,顾洛川也以同样的方式掉在他身边。
一位老人在三头犬旁边冲尤利斯挥手,“这些年你过得很不错嘛。”
“你是……”尤利斯不可思议地眯大眼睛,“兰姆?”
“难得你还记得我呢。”兰姆已一头银发,脸上皱眉像洛川边的丛林,“话这里很久没来了,变得我都找不到路,还是是太破财了?”
“你出现在这里……是想阻止我吗?”尤利斯骨翼微张,“可你已经晚了,你不是我对手了。”
“对啊。”兰姆从大衣里摸索,“啊咧?出门太急连把像样的武器都忘带了。”他又瞄到顾洛川手里的那把银孔,“哎哟,这个很赞,川,借我使使?”
顾洛川摆脱了真空的痛苦,正忙着喘气,就把手里的刀抛了出去,他挺难过的,兰姆也算是他叔叔,不过叔叔如今已经变得这么老了他在父亲死后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银孔那把常人难以驾驭的重量在兰姆手里轻如纸片,他反复把玩了几次,了句好刀之后便指向尤利斯,:“准备好了?”
尤利斯忽然倒退一步,他很奇怪自己身体做出的反应,按道理自己已是最强的吸血鬼了,怎会怕一个候爵?就算他当过自己主人也是能捏在手里的吧?
尤利斯张开双手,白sè的风汇成个高压龙卷,席光地面的尘埃,却发现身体动不了,心脏处那只猛虎仿佛在跳动,在不听命令地伸出爪子。
“呃……”尤利斯眼睁睁地看着银孔刺入自己的胸膛,墨黑的血不可抑制地垂流,背上的骨翼风化为枯骨并掉落。尤利斯瞪大了眼睛,生命在一一滴流逝的感觉他体会到了。
“其实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当年的那个我,一样的任xìng,一样的渴望力量,但我有个很好的兄弟,那个傻子让我学会了一种叫爱的东西。”兰姆也流着泪,“其实白虎拒绝了你哇,你早该发现这所谓的力量姿态是从你生命扣出来的。”
“我……已经回不去了。”尤利斯用尽最后的力气苦笑。
“那就让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一起死去吧,你该感到高兴,是当年的故人了结了你而不是这些坚强的孩子,下去吧,下去看到蒂斯,和他对不起。”
“嗯。”尤利斯闭上眼睛,干涸的眼眶流下乌黑的血,他头发迅速染白,皮肤干裂得像旱漠,他握着银孔的刀身倒了下去,这个曾经差一触到的男人像纸鹤一样倒下。月光灌入他空洞的眼窟,远方的教堂可能还吟唱那首熟悉的民谣。
“天使都死了,魔鬼们折断她们的羽翼,捧着酒放声高歌,教堂的钟声敲响着最后一下。上帝在他的王座上流着血泪,他胸前插着把漆黑的匕首……”
叶谊像第一次狩猎电龙一样呼出一口气,盘龙戟从他手上滑落。
他忽然想起真三国无双的一句话
“敌羞,吾去脱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