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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一轻功上树,跟着木头鸟来到了琅琊郡外一处槐树林,大雾弥漫,那鸟飞进来就不见了踪影。
鹤一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做好标记原路返回。
“鹤一?你不是去追那大鸟了吗?”
“飞进槐树林里了,里面都是瘴气,我没进去,那你呢?”
“我跟着巫师的,这巫师饶了半个琅琊郡,也进了这林子,不过不是在这边,在另一头,我刚刚找突破口呢。”
景明跟着巫师出城,绕了大半天,天都黑了,巫师找到一处槐树林,景明刚要跟进去,就被瘴气逼出来了,嘿,这老头咋进去的?
“槐树林另一头?连接着哪里?”
“琅琊郡南县。”
萧铎的宴会,办的十分有水准,黑衣刺客前脚刚走,萧铎身体利索了立马就办了宴会,现在整个琅琊郡都盯着萧府,一时半会没人敢来犯冲。
到场的人,也都是人精,不乏一些打探消息的,也有被萧铎叫来敲打的。
邀请李道瑾前来,萧铎就是想利用翊王殿下的名头,李道瑾心里门清,他也想借萧铎的手,测测这琅琊郡的水深。
当今圣上最先封王的皇子在萧府坐镇,自是没有人敢造次。
一个边陲小郡,突然来了位盛州城的皇子,不说都知道,肯定有事发生。
在场的各个都夹着尾巴做人,只有李道瑾该吃吃该喝喝,好悠闲。
景明和鹤一两个人都没什么收获,便去萧府寻李道瑾。
萧府下人将景明领到后院宴会,就退下了。
“怎么样?”
“不怎么样。”
李道瑾拧了下景明的胳膊,“能说就说,不能说给我去漠北种粟米。”
“说说说,鹤一跟着那大鸟,我跟着那巫师,您猜怎么着,我俩到了一个地方,琅琊郡南有一片槐树林,里面全是瘴气,进不去,我俩就出来了。”
“那跳大神的呢?”
“那巫师进去了,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他一个老头能进这瘴气林,我却进不去。”
李道瑾白了景明一眼,“看那边。”
李道瑾眼神看向跟萧铎敬酒的一个老者,问身边的景明。
杨义正在跟萧铎敬酒,边说边笑。
景明抬头,仔细辨认了会,一拍脑袋。
“杨义,琅琊郡长史,有什么问题吗?”
李道瑾捏了个提子放进嘴里,“他的袍子上,沾的什么?”
景明眯眯眼,“好像是,杂草?”
李道瑾翻了个白眼,“你傻呀,那是草药。”
景明一拍大腿,“哦!对对对!药材!”
“盯紧他。”
“是。”
杨义的衣角沾上了一撮干草药,让李道瑾警惕起来,这琅琊郡的药材,地方官员接手的不多。
李道瑾看着这杨义,酒是一杯接一杯地灌,身强体壮的不像有病的样子,李道瑾怀疑跟黑衣人的药材有关。
李道瑾毕竟还是六皇子,攀附的人自是不少,不一会就有人来陆陆续续敬酒。
“翊王殿下,微臣早就听说翊王殿下破了柳尚书的案子,真是厉害啊。”
“哪里,运气罢了。”
“哎,翊王殿下过谦了。”
“听闻翊王殿下娶了相府千金,王妃今日可来了?”
“没有,她怕生,在家呢。”
我夫人的行踪也打听,琅琊郡没事干了吗?
“看来翊王殿下和翊王妃确实恩爱啊。”
李道瑾礼貌一笑,“是啊,你说说我这王妃,粘人的紧,三天两头派人来送信,又是关心又是慰问,我这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李道瑾说的天花乱坠,别人想离间都找不着地。
虽说是萧铎的宴会,李道瑾却是没闲下来过。
宴会结束,李道瑾门口杵了两尊大佛。
“哟,搁这站岗呢?”
李修政理理衣袍,“你上哪去了?”
“萧铎设宴。”
“我怎么不知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
卫风在一旁,“殿下,萧将军来过信,您回绝了。”
“哦哦,想起来了,这不重要,你去萧府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凭什么告诉你。”
李道瑾吊着他胃口,进了门。
“啧,那你告诉我刺杀萧铎的是什么人?”
“你的人没查到?”
“我那心思又不在萧铎那,林崧我找到了,死活不开口,你说这林达明什么意思,自己儿子不要了?”
“要我说你头脑简单呢,林崧不开口,你从他身边查啊,对了,林崧那玉佩你记得不?”
李修政自己倒了杯茶,“记得,我就靠这玉佩翻案呢,怎么了?”
“我今天去丘山祭祀大典,发现有个巫师腰间佩戴着和林崧那枚玉佩一模一样,不过是木制的。”
“木制的白虎啸山?”
李道瑾点点头。
“不对啊,这玉佩一直在盛州城,这里是琅琊,好几百里路呢,没半点关系啊。”
“问题就出在这,现在事情一团乱麻,没有头绪。”
“你还没告诉我刺杀萧铎的是什么人呢?”
李修政问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鹤一怀疑是东夷人,我也不知道,萧铎没派人查,这就很可疑。”
李修政落井下石,“被人揍得都起不来床了,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啊。”
“唯一可能的,就是动手的人萧铎认识,但他却不能还手。”
“谁这么大权力啊?还能让萧铎吃哑巴亏。”,李修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林崧那边,从周围人下手,萧铎不知道和他有没有联系,但林达明肯定给他安排了人,顺着查下去,肯定有收获。”
李道瑾给李修政出主意,他真听够了李修政的碎碎念,平时善成就够烦了,再加一个他真受不了。
“知道了,对了,听说这几天萧雪一直缠着你,不知道弟妹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李修政逮着机会就开始揶揄,李道瑾在琅琊郡的事他可都知道,回了兰县,李道瑾但凡有个他看不顺眼的地方,他立马告诉袁芷。
李道瑾听到眉头一皱,这人怎么惯会落井下石。
“你没事天天盯着我干什么,盛州城西大火案你查到琅琊来,你很闲吗?”
李修政撇撇嘴,“那又怎样,别以为我不知道,柳仕忠那案子还没结吧?”
谁也别说谁,俩人从越帝手里接的案子一个比一个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