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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瑾轻车熟路溜进了袁芷房间,倒不是求原谅,只是单纯看着袁芷比较安心。
“何人?”袁芷紧紧攥着枕下匕首。
“别害怕夕夕,是我。”李道瑾赶紧自报家门。
“殿下好雅致,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间做起贼来了。”袁芷揶揄李道瑾。
“夕夕,你想不想看月亮?”要不说李道瑾颠呢,白天查案查一天,晚上还有精力去看月亮。
袁芷有些无语,白天看了那么多尸体,本来就入睡有些困难,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又来了尊大佛。
“殿下我累了,殿下要是真想看月亮,去找景明侍卫吧。”袁芷翻了个身,继续睡。
两个大男人赏月亮,怎么着都不太合适吧?
“夕夕,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我不求你原谅,但是你别不理我,我会改的,你别对我失望行吗?”没错,母妃说过,认错就得这样。
李道瑾手不自觉地抠着衣袖,他不求袁芷原谅,但是别不理他,那天在虎盘山下袁芷看他的眼神,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袁芷听烦了,“好,我原谅了,殿下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
幸福来的太突然,李道瑾还没反应过来,“真的吗?那你可不能不理我了。”
袁芷今夜也想了很多,亳州确实凶险无比,李道瑾不告而别虽说过分了点,但也是为了她好,只是方式用错了而已。
袁芷坐起来,面露正色,“真的,我原谅你,但我也希望,你可以把我当做和你共患难的妻子,我虽是常居闺房,见识的不多,但我也会努力跟上你的步伐,不会给你拖后腿。”
“没有没有,夕夕没有拖后腿,今日“柳莺歌”尸体的异常,还是多亏了夕夕,你原谅我了就好,我以后也会改的。”李道瑾惯会顺着杆爬。
袁芷看着李道瑾像小狗一样,蹲在床前眼巴巴地看着他,突然想起来阿福小时候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阿福是丞相养的狗,袁芷可喜欢逗他。
袁芷没忍住摸了摸李道瑾的头,像摸阿福一样。
“你笑了,夕夕你还是笑起来好看。”李道瑾的夸夸嘴上线了。
“你干嘛?”袁芷看李道瑾非但没走,还倾身朝她过来。
“抱抱。谢谢你愿意给我改正的机会。”李道瑾抱了抱袁芷,而后又松开。
宣贵妃将他教的很好,敢爱敢恨,错了就认。
“那殿下,抱也抱了,说也说了,该回房睡了吧?”袁芷看着李道瑾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李道瑾眼珠乱飘,“我那屋,窗子坏了,太冷了,挤一挤呗?”
蹬鼻子上脸算是让李道瑾学会了,袁芷就没见过比李道瑾还会顺杆爬的人!哦不!阿福也这样。
“李道瑾!”这是袁芷第一次喊李道瑾全名。
李道瑾又露出那副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样子,“怎么了,夫人?”
“你!”袁芷被气的说不出来话,平日里常居深闺大院的她,哪里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李道瑾一把拽过袁芷指向他的手,“我怎么啦?”
袁芷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怕扯到李道瑾的伤口。
最关键的是,李道瑾他自己不老实,袁芷既要使劲抽出被李道瑾攥着的手腕,又要掌握好力度,天寒地冻的,愣是急出了一额头的汗。
袁芷被气的七窍生烟,她自诩平日里饱读诗书,没想到被李道瑾捉弄地不知所措,干脆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李道瑾看着气呼呼的袁芷,小巧的脸和脖子因为生气,透上了一层粉色薄纱,看的李道瑾喉咙一紧。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去睡了!”李道瑾逃似的出了袁芷的房间。
“……”这李道瑾一天到晚发什么疯?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在客栈一楼集合,等着李道瑾指派,但唯独不见李道瑾。
“你家公子呢?”袁芷询问景明。
“额,我下来的时候,公子不在房间,我以为在芷小姐屋里。”景明去找他家殿下,一大早屋里就没人。
这,不会又被抓了吧?
就在鹤一带人准备出门找时,李道瑾回来了。
“你去哪了?这么多人就等你呢。”这里的人没人敢管教李道瑾,只有袁芷出马了。
李道瑾把手里的桂花糕给袁芷,“昨夜回来的时候,我看街边有个卖桂花糕的铺子,就想着给你买点,你不是爱吃吗?”
袁芷这下没话了,吃人嘴短。
一番插曲过后,李道瑾开始带着人去各处调查。
鹤五继续带人去解剖尸体,鹤一去调查柳仕忠来亳州后的人际往来,景明派人盯着亳州刺史何广荣,李道瑾则去柳仕忠在亳州的府邸查探。
清仪宫。
“陛下可是为瑾儿担忧?”宣贵妃在给越帝捏肩。
越帝睁开眼,喝了口茶,“瑾儿一直不怎么参与政事,一来年纪小,二来,你跟朕说过,只想让瑾儿平平安安过一生,你可怨朕把瑾儿也拉进这浑水中?”
“陛下说笑了,这世间,想要独善其身何其容易,陛下愿意给瑾儿一个机会,已是陛下仁慈了。”
“看宣儿说的,朕这就仁慈了?”越帝佯怒。
“陛下恕罪,妾身一时说错了话,还请陛下责罚。”说着,宣贵妃便要行礼。
“行了,朕还不知道你。朕是担心,瑾儿刚成婚,大婚第一天就去了亳州,二人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朕听闻,当天晚上,袁芷那孩子也去了亳州,这几日袁相日日给朕甩脸子,朕头都要大了!”越帝诉苦。
这几天袁培有事没事来找茬,搞得越帝一个头两个大。
宣贵妃又给越帝倒了杯茶,“陛下不必担心,少年夫妻嘛,有点小摩擦很正常,小芷那孩子,我接触过,袁相教的很好,很是善解人意。这事确实是咱做的不妥,小夫妻连门也没回,袁相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且受着吧!”
“嘿!朕是来给你诉苦的,你让朕受着?朕是真龙天子,天天被袁相指着鼻子骂,朕都要抗拒上早朝了。”
越帝确实心里苦啊,袁相一个文臣,骂起来不带脏字,越帝理亏,又拿他没有办法,天天在朝上受一肚子气。
骂人不带脏字的袁相:阿嚏,谁又背后嚼他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