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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上,野生看起来只有避让之能,却没有反击的力量了。
后准见状对许愿、蓝大力二人道:“这可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认输?”
他们现在认输还能保住野生的性命。
姜青死了,风满天又是叛徒,后准眼下只能跟许愿和蓝大力商量。
许愿缓缓摇头,“再等片刻。”
后准不解道:“等什么?”
许愿脑海中却闪回到刑天对战旱魃的那一刻。
刑天败了,可他仍旧如战士般立在荒野之上,面对着四周的黑暗凛然不惧。
许久,旱魃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长着两颗长长的獠牙,就和拔岳仿佛,但他的双眼却闪烁着妖异的红色。
“你现在投降,黄帝还能饶你一命。”旱魃凝声道。
冷风吹拂着荒野,黑暗中满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愿只是听着那个声音就感觉有些发颤,因为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诡异和邪恶。
刑天却用胸膛上的双眼看向了黑暗,“我要是选择和这些魑魅魍魉为伍,在黄帝砍掉我头的时候,我就投降了。”
旱魃木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羞愧之意。
许愿听后,感觉在刑天的心目中,黄帝旱魃所为并非那么正确。
刑天虽然少个头,可他仍旧高大魁梧,突然放声道:“来吧!”
黑暗和光明本是不能并存的。
啸声起,许愿随即望向战场上的野生,因为野生同时放声长啸。
许愿暗自诧异,因为野生的长啸声跟刑天的长啸声竟有呼应之意。
心念一动,许愿立刻集中精神,试图观测野生所想。
下一刻,他竟然和野生并肩坐在荒山之上。
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以往的时候,许愿进入别人的精神领域,都是以战场的形式。
但这一次,他虽然进入了野生的精神领域,却和他像并肩交谈的朋友。
战场上的野生虽然狼狈不堪,但内在的他如许愿观察的那样,仍旧极为冷静。
许愿否决了后准的提议,本来就是觉得野生并没有用尽全力。
“为什么?”许愿在精神领域中和野生进行交谈。
野生对许愿并没有什么敌意,只是落寞地看着荒山下的一个破败的茅草屋,“你知道吗?以前的时候,我和拔岳在这里相依为命。”
许愿看向茅草屋,缓声道:“因此你不明白,为什么有朝一日,你会和他成为了生死仇敌。”
野生喃喃道:“是啊,我不明白……”
扭头看向了许愿,野生的眼中也有了泪光,“我不想杀他,但我又不得不杀他,这是为什么?”
这像是命运的安排,本来的兄弟却成为了仇敌,他们必须在游戏的安排下决定个你死我活。
许愿心中微动,突然想到了他和蓝大力当初在游戏中的选择。
看向野生,许愿沉声道:“在你的心中,无论拔岳杀了你还是你杀了他,想必你们都会异常痛苦。”
野生缓缓点头,“我感觉拔岳也没有用尽全力,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这一场我又绝对不能败。”
他们如果输了,就是输了三场,要连赢三场的难度可比登天还难。
“我觉得在这个游戏中,一定会有更好地解决。”
许愿自信道,“你知道吗?旱魃本来是僵尸。”
野生带着困惑,“什么意思?”
许愿低声道:“僵尸是不会死的,哪怕他一时的死亡,也一定会复活。”
野生眼前一亮,倏然站起,“我明白了。”
许愿随即退出了野生的梦境,就见到野生长啸连连,突然向空中一抓。
拔岳怔了下,众人也有些发愣。
因为野生这一抓看起来毫无意义,根本不像发起进攻。
可下一刻,野生的手上却有白粉飘落在空中。
洪铁头本来是冷然看戏,可见到白粉从野生手中扬起的时候,脸色居然变了,失声道:“通幽之爪?你怎么会使用通幽之爪?”
野生却不回答,但下一刻,单手用力一抓,先前的那些粉尘居然化成了绳索。
绳索的另一头像是扯着什么东西。
野生狂喝一声,再是用力一拉,那根绳索的尽头居然拉出一根白骨杖!
许愿暗自震撼,感觉野生像魔术师隔空取物那样。
但他又知道,野生不是魔术师,而像是从空间中真正地取出一根白骨杖。
通幽之爪,许愿想着这个词,随即想到——顾名思义,野生是一爪从幽冥的空间取出了这根白骨杖。
野蛮人还有这种操作?
他本来以为帝国的造梦师已经很强了,可见野蛮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暗想野蛮人反攻帝国肯定是有他们的能力和手段。
那根白骨杖和野生曾经使用的仿佛,但其上闪着点点光华,尖端更是锐利无比。
“拔岳,不要逼我杀你!”野生手持白骨杖,盯着静默下来的拔岳。
洪铁头却是叫道:“你一定找到了幽冥之钥,你们一定用反骨找到了幽冥之钥,这才能取得远古神器。”
拔岳目光却是一闪,身上骨骼咯咯作响,突然一声长啸,再度冲向了野生。
野生手持白骨杖却是灵活的一闪,并没有刺出,他还在犹豫。
他虽然感觉许愿说的没错,他哪怕杀了拔岳,拔岳也也有可能复活。
但他用的是远古之物,真的刺穿了拔岳,拔岳能够承受吗?
擦肩而过之时,拔岳突然低声道:“杀了我。”
下一刻,拔岳如疾风般冲至,眼中带着期盼,暴喝道:“杀了我!”
野生心中一颤,白骨杖应声而出,轻易地刺透了拔岳的心脏。
时空似凝,拔岳的眼中却露出一份解脱,轻声道:“谢谢你,我不想跟你为敌,可我又不得不和你为敌。”
胜负已分。
许愿脑海却如同有闪电般劈过!下一刻,曾经的影像涌入他的脑海。
刑天一斧劈中了旱魃的胸口,旱魃同样有解脱的表情。
诸多场面交织,让许愿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为什么场面似曾相识?为什么发生的一切像有命运的齿轮推动般,不停地循环仿佛?
下一刻,旱魃的眼中突然闪出骇然的光芒,叫道:“闪开!”
与此同时,被白骨杖刺穿的拔岳同时叫道:“闪开!”
野生一怔,他迫不得已地刺杀了曾经的兄弟拔岳,心中比拔岳更加痛苦。
有时候,死去并不艰难,活下来才艰难。
看着拔岳如同解脱的模样,野生却是心如刀绞,回忆起曾经兄弟情深的场景。
因此在拔岳说出闪开的时候,他一时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洪铁头的眼中却闪出一股诡异,同时低声道:“轰……”
“轰!!!”
拔岳突然爆了开来,那股强大的冲击力冲在了野生的身上。
野生哼都没哼,随即倒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