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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本以为在其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的春雨第七团, 实则不过起到了运送的作用。
运送的对象:武居直次。
飞船起飞, 在江户盘旋不定, 之后越来越远, 直上九霄。追上了那艘外表华丽的飞船, 很没有悬念, 正是鬼兵队。
春雨的人已经闹起来了,个个狞笑着抽/出了武器, 只待船靠近, 然后跳过去来一场属于男人的生死之战。
阿伏兔站在最前面, 面无表情地, 倒是成了个鲜明对比。
“一场血战近在眼前, 你有什么感想?顺便一提, 我很担心神威, 那个不着调的,一个没看紧很可能干出点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你明白吗。”
武居直次放下望远镜, 摊手表示:“别问我, 因为我比较担心自己的安危,实在搞不懂你们费那么大劲要算计我什么!况且,我看你是白担心了,据我的观察,神威很听晋助的话嘛。”
阿伏兔偏头,依旧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沉稳表情, “你话里有话呀。给个忠告,神威绝对不是会被掌控住的男人。别小看单细胞生物啊。”
“不,说他是单细胞生物的你,才是真的小看了他。我建议你好好反省下,他好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团长。”
“不不,说心狠手辣的你,才是在故意黑他吧。”
“随便你怎么想。”武居直次忽然发现不对,“啧”了一声,摇头无奈苦笑,“我真是失心疯了,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跟你说些有的没的。”
说着,再次拿起了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的敌情。
阿伏兔淡定地接话,“年轻人不要太悲观,不到最后一刻依旧是有希望的。”
“我谢谢你的鸡汤啊。但是我现在真的吃不下啊,如果可以请给一点实际的,我不贪心,一点点提示足以。”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出卖神威的。”
“哦……”
虽然知道是实话,可还是被伤害到了,武居直次往后摆了摆手,下定决心拒绝再跟阿伏兔扯淡,前方才是重中之重的重点。
这一看,看出点不一样的味道来了。
前面飞船上的情况很是熟悉,假发和银时联手对战晋助。嗯,妥妥的红樱篇的剧情嘛!
果然joy3要内战,高杉绝壁是要被群殴的那个。
印证了不作不死的道理……太会搞事的人,总会有人想打死他的。
“话说回来,我们的飞船是不是没动,我感觉距离丝毫没有缩短啊!”片刻后,心里蛮着急的武居直次放下望远镜,朝阿伏兔怒道。
“嘛、冷静点,冲上去就好了。”
“……你总不至于让我单枪匹马冲进去吧喂!”
阿伏兔还真不管事,随手往后一招,自然有人顺应他们的要求,速度加快了不是一星两点……恍惚间,飞船冲过了头,两船人隔空默默对视……
“哎哎哎,过头啦,过头啦!”武居直次心说,这样的隔空对视真特么傻兮兮的。以及,好想喊:银时,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毕竟,银时看起来快要被队友坑死了。
刚才还一致剑指高杉,才眨眼的功夫呢,怎么就奇怪的互怼上了呢。
飞船默默地往后退了退,与鬼兵队的齐平,瞬间对视更傻了。
武居直次冷漠脸,僵硬地躲过那船上的熟人们,与阿伏兔吐槽,“那个,是不是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为什么我一说退,它就退了呢?连点准备时间都不留!”
“行了,货送到,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货请你自觉上去。”阿伏兔无情脸。
作为货,对于这种放下跑的行为很不满,并且深深地为高杉担忧,这队友找的……
无论如何,他们抱着什么秘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他吸了吸鼻子,“唰”地一下,拔/出了心爱的刀,表面冲动实则心塞地率先冲了过去,心里还琢磨着,后面那群很冲动的小伙伴们为什么突然没声音了!不带转变这么快的!
上船后,阿伏兔也没有走,在身后悠闲地看热闹。
船上的人偶尔丢个眼神给他……
看似果断的做法没有起到关键作用,停在船上,举着刀,他发现自己的立场十分尴尬啊。
内心os:该帮谁呀喂!银时?晋助?或者是随便一个路人甲?话说回来,除了主角以外的陌生脸,应该全是鬼兵队的吧?银时没有带人的习惯,假发虽有可能,但因为附近没有飞船,所以更可能是一个人来的,连伊丽莎白都……啊咧,这时候伊莉萨白还在吗?
不同于他内心快刷屏刷爆了的茫然,另外三位大佬显得很不以为意,甚至是好整以暇的,等待着他做出选择。
武居直次:太二了,还是把刀放下先围观一阵再做决定吧。
银时:“喂!你放什么放!果然不能对你抱有期待,立场一点都不坚定。”
“可我,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啊。”他很无辜,很委屈,尤其是发现高杉一副天亮不认账的嘴脸更是,“就好像一个被学校两大恶势力同时拉拢的插班生,选谁都会遭到另外一方的报复,万一所选择的一方不靠谱,那这种伤害是双倍的啊。”
“所以才说你没立场没原则!我警告你,机会只有一次,要想两头讨好,伤害可不仅仅是双倍!”
假发表示一直看他不爽,剑头瞬间调转了个方向,义正言辞地说:“银时别跟他废话,所以我才说,这小子不可信嘛!都怪你,还沉浸在小时候的记忆里,要知道人是会改变的。”
三言两语真说不清,对于桂的态度早有准备,武居直次干脆假装没听见。
不过,表现到这份上了,还有必要选么?
看高杉的眼神,俨然把他当成了叛徒2.0了吧!往事重演,感觉这次以后是再无法重圆了。
话说回来,这里只有高杉一个人也真是奇了怪了,忠心耿耿的又子和变平太叔叔呢?再不济,也还有一个奏乐的万齐吧!
围观的小兵表示不满,用行动证明自己存在,一言不合二话不说,“嗖”地一刀剁下去,那叫一个心黑不死不休啊。
表面没有防备,实际上开了隐藏的霸气……科科科,总之他其实很在意,一有风吹草动第一个发现,反手就是一刀,挡住了攻击的同时还不忘朝人家心窝里捅一捅,虽用的是刀背,却也够受了。
紧接着,仿佛暂停的时间按了开始键,死水突然活了起来。
武居直次边打边向高杉的方向呐喊:“我不是故意的呀,是他们先动手的!”
高杉无精打采的样子,瞳孔散开,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在意。
“狠心了点吧!”果然拔o无情呵男人,昨天晚上的你中有我就像是个梦,现实远得伸长了手臂也无法触摸得到。
银时幸灾乐祸了,笑得格外灿烂瘆得慌,“他早对你不存信任了,相信他,小心死得不明不白。“
“银时你……”这黑的,可真有水平啊!
武居直次嘴角抽了抽,决定不理会银时的话,转念一想,事已至此,还不如顺意选择银时队呢。
瞬间变脸,严肃地仿佛执行命令的士兵,“坂田长官,接下来要怎么做,请指示!”
银时懵逼了一下,然后头蹦青筋,反手一木刀干掉三个小路人甲,怒斥道:“谁是长官,别随便甩锅啊!”
“对啊,别胡说八道,长官明明是我!”桂忍不住停下来争辩,老师教过: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首先要把指挥权抢到手。战场无朋友,谁也休想站在他的头顶上!
“你才胡说,我绝对不认同!”银时并不乐意被占便宜。
武居直次可没他们那么好的心情,身后的阿伏兔还虎视眈眈,鬼知道会做出多么丧病的事来。
“速战速决,春雨……不,神威在后面的船上。”
春雨小弟们被忽略不计,阿伏兔表示不爽,嘀咕:我是活在神威的光环下,可好歹也是个副团长吧,凭什么不被提及。
“话说回来,你们可真是,就这些小弟居然要打到现在,还没分出胜负?”
“不懂别瞎说。”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诡辩道:“之前是谁也没认真起来,这些人全是留给你的。”
“……”那要你们何用?
感觉没办法搞懂了,就这样一头雾水的干活吧,反正……银时总不会干坏事的。
想着,武居直次用非常信赖的目光告诉银时:别骗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银时拒绝接受。
无名小卒的战斗力加起来也抵不过主角党,所以很快就躺了一地的尸体,秉持着热血漫画不随便死人的原则,这一地尸体占了很大的水分。
就只剩下……
“高杉……”桂皱着眉,不爽道:“他还真稳啊,真让人火大。”
银时没坑声,而是把视线转向了同样默不作声的武居直次,于是假发也跟着看了过去。
武居直次:“……”说实话,我在考虑要不要反水,总不能真的看着晋助被吊打吧?
正犹豫不决着呢,船身忽然摇晃了一下,原来是春雨的小喽啰们冲了上来,有的舔着刀,有的咧着笑,默契地将三人包围,连阿伏兔都下水了。
银时&桂:这发展略熟悉呀,以前貌似也发生过。
阿伏兔走过来,仿佛刚才看戏的不是他,痛心疾首的语气质问:“你为什么背叛?难道我们对你还不够好么!”
“真是太好了,包吃包住还包玩……”武居直次也跟他演,很悲痛很为难很生不如死,“可是你要知道,我是一个有原则的爱好和平的男人,无法看着你们摧毁地球、毁了我的家。”
“明白,每一个叛徒都会这么说。”
……能不能别说得那么难听?
暗暗翻了个白眼,武居直次决定不跟战斗民族的人计较,毕竟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他还不想被咬死。
新的战斗一触即发。
这就真搞不懂了,高杉究竟想干啥啊,眼睁睁地看着手下的人一个个倒下,他还那么淡定地站在那儿仰望天空。
内心纠结、挣扎了一番,他给了银时一个眼色,希望对方能读懂:春雨的人就交给你们了,反正你有经验,我去跟我的前男友好好聊聊。
银时貌似真的懂了却并不答应:别想跑,至少帮忙解决掉三分之二的敌人。
武居直次:不行,真解决掉了,估计高杉也不会愿意跟他说话了。话说,神威那货躲在里面是几个意思?讲道理,不是应该第一个冲出来战斗吗!
趁着现在没有人拿枪在上面指着头,他赶紧抓准机会,把敌人引到银时和桂中间去,然后从中小心地钻过去,很快到了高杉的地方。
这位传言中说是最过继、最危险的男人,现在看起来真是超级稳啊,临危不惧不止,还摆出了非常魅惑人的姿势:懒洋洋地靠着,小烟斗一抽,偶尔抬眼看人隐含挑衅……衣襟大开,露出一片雪/白/肌/肤……
“有时候,我怀疑你是在刻意诱惑我。”武居直次感慨道,所谓美/色/误人大约就是这样了吧。
高杉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每当看见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武居直次就情不自禁地怂了,心说:这家伙真是厉害,乱七八糟的站姿配上怪笑,顿时给人铺天盖地般的压迫力。
好吧,他承认最危险了。
高杉绝对是他认识的人里面最危险的人物。
因为被瞪了一眼而心慌气短太没出息啦,必须雄/起,微微直起了身,眼珠转了转,道:“呃……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没什么可说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有股淡淡的忧伤?
武居直次心塞塞的,暗暗告诫自己不能被牵着鼻子走,“我也……不得已。”
高杉低下头,偷笑了几声,直白地说:“你的话听起来还真是很不好,和所有背叛了情人的人渣差不多,情不自禁、身不由己、一时冲动?”
“你很懂啊……”老司机有没有!
说真的,武居直次很诧异,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虽然高杉外表很放/纵,但骨子里应该是个保守的男人?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仔细想想,这可是一个随时逛花/街的男人啊!
高杉冷淡地回答:“这是你说的。”
“……别以为我失忆了,你就可以随便诬陷我啊。”
每次见面总是吵架,不,或许连吵架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打打嘴/炮……
武居直次按了下眉心,有不好的经历在前,他基本上不期待两人能好好说话了,其实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苦呢,想那么多却完全没有在跟着步调走的。
“现在和你开始说的计划相差很大啊,千方百计把我弄来,你不会仅仅是为了证明我,我有没有再次出卖你吧?”
“从不怀疑呀。”
“……”哦,你行,你真行。
高杉目光停留在下面战斗状态中的银时和桂身上,曾经的小伙伴变成敌人已经是第二次了,连半分感叹都升不起来了。再往前一点,春雨的船上,之前阿伏兔的位置上,正站着朝着他笑眯眯招手的神威。
搞得他们关系很好似的,但其实只是合作伙伴而已,目前为止,神威是最适合他的合作者,大家一起有预谋的搞破坏,让世界早点毁灭。
为老师报仇!
默念着,视线又不自觉地切换到了银时和桂身上,再一次印证了所看的目标不同,导致的结果必然不同这个道理。
别人失去了老师,日子还可以继续过,而他失去了老师,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武居直次跟着发了会儿呆,旋即惊醒,暗骂自己脑子有毛病,居然在如此关键和危险的时刻走神,万一暗处里跳出一个人来一刀砍过来呢!
“先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啊?如果你存心利用我,我……我会生气的哦!”
“……”虚张声势。
高杉也不想全然不给他留颜面,抬头高冷一笑,“可以。你想听什么,我现在都可以告诉你。但前提是……”
武居直次追问:“是什么?”
只见,高杉站直了,不紧不慢地拔/出挂在腰/间的刀,侧身行两步正对着武居直次,笑道:“很简单。杀了我。”
“杀……”武居直次激动了,冲动了,连粗话都出来了,“你把我当傻子了吧喂!先不说,我有没有本领、舍不舍得杀你,特么的,杀了你以后,我还问个屁啊!”
“那是你的事。你可以控制好,把我杀得只剩最后一口气。”
武居直次没有说话,但是他很怀疑,高杉是不是傻了,还是故意找茬?他比较倾向于后者。很明显,提出如此苛刻的前提,基本是不希望他成功了。
多么迂回而含蓄的美德啊,直接一句就不告诉你不就行了吗!
而他的心情如何,显然不在高杉的考虑范围之内,自认为说到位了,不等答应,提刀来刺……
“我打不过你,很想直接放弃。”
武居直次只有避开,高杉的刀法中充满了戾气,那种杀伤力绝不是之前开开玩笑使出来的。
狠,太狠了。
也许这一次……真正的生死存亡之际到了。
而且他有点疑问,觉得怎么想都不对,禁不住质疑道:“你,你就为了,为了让我杀你,布置了这个局?”
如果你真有那么大的期望的话,早点跟我说啊!虽然我做不到,但谈谈还是可以的。
很快,认真起来的高杉让他没有心思想东想西,一味退让的后果已经显现出来了——胜算不胜算的,简直连活都要活不下去了。
看来是来真的了啊。
那……
如君所愿!
不就是拼命吗!又不是没拼过!!
……
银时:难得一见,好像跟神威那个小子一样,悠闲地站在一边看热闹啊。
桂:小心,说不定高杉和武居直次又再盘算什么!以前虽然没有见过这两个人打架,可俗话不是说么,反常及妖。
阿伏兔:我什么都不说,反正我只是个没存在感的听命令行事的而已。
神威:嗯,加油。晋助也好,笨蛋直次也好,加油,分出个胜负,最好能打死一个。
“喂,银时,情况不妙呀。”打着打着,趁机溜到了银时身边,桂一脸忧愁,“你说,高杉不会真的要动手清理门户吧?”
阿伏兔闻言看了他一眼:清理门户,有点意思啊。
银时摊手,直言道:“别什么都问我,我哪知道高杉在想什么!”
桂点了点头,显然并不是很在乎,“那么问题来了……你和我……我们两个人被卷入是非中,眼巴巴的跑过来,到底有啥用啊喂。”
“可能是,助攻?”
“……”桂:再见,本革/命/军大宝宝是很忙的。
银时偏头看见了阿伏兔,微微眯起眼,“看来,助攻的排场很大,高杉真是下了血本。”
阿伏兔:“不要看我,你去找神威说话吧。”
“不,我才不要跟一个会套人麻袋的幼稚小鬼说话呢!会咬人的!”
先暂停做个极其短小的前景回顾——
银时和桂不是瞎来的,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情报,并且花了好大的心思才混进来的。
不过,刚才跟高杉见面时,对方面上毫无惊讶之色,这么大的心思很可能要打个大折扣,分明是刻意将他们引过来的。
而且原本以为戏份很重的“啊哈哈哈哈君”都没出场机会啊。
阿伏兔老是看着自家的小伙伴被打,心里面特别不是滋味,感觉好像自家自愿送人头。
于是,忍不住跟打得满身是血的银时和桂说:“打个商量呀,我让他们停手,你们也停手,然后大家一起坐下来看戏?”
银时沉默了下,然后欣然同意,“可以,你们先撤,回到看热闹的那小子船上去!”
“神威。”阿伏兔不太高兴自家团长被小子了,“我说你别太得意,我们今天还没有动真格的呢。”
桂对他们的反应是叹息,“哎——这世界上就不能有个正经做事的人了吗?顺便一提,我发现武居直次的样子很不对劲,好像快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