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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随意一问,没抱什么希望的那种, 却意料之外的得到了答案。
土方很认真地告诉了他实情, 有旁边的人不断点头作证——
武居直次表面看着不在意, 其实心里面很诧异的, 这种诧异甚至超越了事件带来的惊讶程度。
后果是——他没仔细听到底发生了啥, 只听到那么几句……
幸好本人机智, 不妨碍他从中推断出结论。
这群家伙是地球上的某个组织,做着奇怪的实验, 就是用人体实验将人变成各种样子, 然后从中研究出某种药剂, 再以此搞点事。
具体是什么事, 对方给出的答案是——不清楚。
这一批人只是收钱办事, 隔一段时间来一次, 他们只需要注射那种药剂, 然后将转变的人带上飞船,送往另一个地方……
不过, 因为这个森林一般没什么人来, 所以今天是第一次有收获。
没错……真选组和万事屋三位大佬, 外加武居直次这个被连累的就是第一批被实验并微妙成功了的人类……
关于这一点,土方神色复杂,既为没有更多受害者而松了口气,又为自己的倒霉运气郁闷不已。
但仔细想一想,这糟糕的运气明显是被人牵连的,于是他欲言又止地对武居直次劝说:“你以后对世界多点善意吧, 总干坏事容易伤人品。你看,跟你走近了什么坏事都会发生。”
而武居直次觉得自己十分冤枉,并不接这个锅,勇敢地辩解,“真正运气差的是银时吧!如果不是他的邀请,我不会乱走,现在应该在客船上舒舒服服的睡觉,而不是在这里饿着肚子前途未卜。”
另外,这座如宫殿一般的建筑物原本是藏在地下的,每次飞船停下触及到了机关才会自动上升。
银时闯进去以后,在里面闹腾了一阵,巧合地将藏在里面的章鱼怪放了出来,现在跑进去是因为有方法能让他们恢复。
……这些,武居直次全没兴趣,顶多是一时稀奇,毕竟他本人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土方代他问过,为什么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变化。
那些人面面相觑,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可能是忘记了吧。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在场,所以很难确信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了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武居直次也认同这一点,或许是对方没有找到机会冲他下手。自己的警惕心有多强,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既然跟自己没关系,他当然不会自找麻烦,但是和土方站在一起感觉有点微妙,便提议:“要不,你在这里,我去看看银时……”
“不行。”土方想也不想的拒绝,“要么自觉站在这里等,要么我把你铐住。”
武居直次笑了笑,尽量表现得无害一点,“我不会跑。”
土方:“呵呵。”
“……”
无奈地叹了口气,武居直次老实地站在一旁,认真的思考着究竟该怎么办。
是在这里闹翻,还是按兵不动?
望着黑暗的天空,他感觉正如他的前途和人生一样,看不到任何光亮。
果然那个找个隐蔽的乡下孤独终老的美好愿望实现起来略困难。
安静了片刻,武居直次人耐不住了,半眯着眼,好心地提醒着土方:“我说,副长大人,你脑袋上的触|角不去管吗?难道你要这样回去?”
“别那样叫我,感觉很不爽!”土方斜眼,这小子明明是个叛徒,哪来的勇气还敢叫他副长啊!
“那叫什么?土方先生?”武居直次冲他微笑:“总不该是十四吧!”
土方张了张嘴,然后蹙眉,一脸冷漠。
郁闷地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出来。
无论是怎么被叫,感觉都相当不爽啊,尤其是对方的表情很欠揍的样子,简直是在可以激发起他的怒气。
“还是土方君吧,我知道,咱俩关系不好。”武居直次为自己解答了,那么问题又来了,“说起来,能问下,你以前是怎么称呼我的吗?”
土方淡淡一笑,“蠢货。”
“……”好吧,会问这种问题的我真是傻透了。
武居直次将目光扫向那几个恹恹的家伙,以他的经验来看,土方所了解到的事实恐怕与真相有点差别。
假如他有志同道合的同伴,那还不趁机把人打倒了再逃跑?而这几个家伙,毫无斗志,只是站在一边,乖乖地等待着入监狱。
……这样胡思乱想了好半天,里面终于有人出来了。
先是恢复正常的夜兔妹妹,摸着鼓鼓的肚皮,应该是趁机饱餐了一顿。
她斜着眼,带喘地对土方说:“喂,尼古丁,你家的大猩猩叫你进去。”
“什么我家的……”土方嘴角抽了抽,并没有动:“他们人呢?近藤老大要我进去,总得有个换班的吧?我这可是在押解重犯啊,总悟那小子呢?”
一说就到——
冲田走了出来,无精打采的样子,打了个哈欠,“我来了,土方先生你可以去死……进去送死了。”
“改口和不改口有什么区别?”土方很不爽,却不过多的理论,朝着里面走,不忘叮嘱,“给我看好了,这些都是重要的证人。还有,别让他跑了。”
最后一个他指的是谁,大家心里皆有数。
被点名的两个人对视一眼,表情一致的无奈。
土方进去后,武居直次琢磨着该怎么和这位疑似是前队长的人说说话,但人家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他身上,而是和夜兔妹妹有一句没一句的互相讽刺着。
既然这样,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了,只是叹着气继续走神,直到里面的人全出来了。
神神秘秘地说了一会儿话后,大家装作啥也没发生的样子一起往外走——
啥也不知道的武居直次若有所思,不怕被排斥,就怕被这群不好搞的家伙背地里算计。
“走啦,你一个人留在那里不会害怕吗?”新八好奇地说道。
再看前面,人已经走到只剩下个淡淡的影子了。
“挺害怕的。”武居直次立刻放下心事,笑着和新八说着话,快步赶上前面的人。
一群人走了很长时间,走到神乐的肚子消下去了,才终于听到了海水的声音。
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连武居直次激动起来了——马上要到有饭吃有觉睡、只是缺少自由的监狱里呢!
然而,真正走出去,开心还没有持续几秒,就被另一种紧张代替了——
“看吧,我说的,守株待兔还是有用的。”
刀光迎接渐亮的天空,埋伏的人将他们包围,各不后退。
一个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许久不见,你看起来倒是沧桑了不少。”
借着光,武居直次看清了对方的脸,并且肯定那问候是冲着自己的。
这男人各种眼熟啊,但不如旁边的黄发马尾女孩来得熟。
“废什么话!”她双手举着枪,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怒气,“武居直次,识相点跟我们走!”
如此鲜明的角色,他心里还是有印象的。
是叫又子吧?
前男友高杉晋助身边的女孩子,对高杉十分忠诚并有点倾慕的意思——
那么,刚才开口的那个眼熟的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是写那封隐含分手内容的信的变态叔叔吧?
也就是说,这是高杉的人?
……高杉的情报工作很厉害呀,这都能被找到!
武居直次心情复杂,觉得自己的桃花债略恐怖。
果然哪怕逃了真选组、逃了攘夷、也难逃前男友吗?
变态……不,变平太用那张缺乏表情的脸对着他,“我劝你听话比较好,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后面有晋助大人,小心以后连床都上不去哦。”
吓得武居直次提起一口气,震惊极了。
又子暴怒了,枪|口调转了一个方向,对准武市,“别胡说八道!晋助大人的床才不会被别人上过呢!过去、现在、未来,谁也不想上!”
“那就好,吓死我了。”一口气才缓过来,武居直次拍了拍胸脯,在众人鄙视之下,无辜的眨眼,“实话实说啊,万一我真的做了什么,那可是很可怕的事。”
作为认识两人的小伙伴,银时斜眼,冷言冷语地说:“你怎么不想也许高杉对你做了什么。”
“……我相信高杉不是那样乱来的人。”
“高杉?”别样的称呼立刻引起了武市的注意,无神的双眼中仿佛闪过一道光,“看来,这三年的分别让你移情别恋了。果然异地恋是件麻烦事,尤其对象没心没肺,以前还是亲亲热热的小助,现在是冷漠的高杉了啊……”
“……”
武居直次楞了好一会儿,转头瞄银时,“银时,我以前真的……”
小助?不不,绝对不可能!退一万步来讲,即使我能叫出口,高杉竟然能容忍?
银时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乐得不行吧。
又子耐心不足,瞪着众人,“别再浪费时间了!只要这家伙跟我们走一趟,其他人……识相点的话,赶紧让开!”
“虽然这么说了,但我们也做好了拼命的准备,特别是有白夜叉在,可不敢心存侥幸。”武市补充道。
银时抬起头,窃笑地摆了摆手,“不用在意我,这家伙的生死跟我没什么关系,何况是小助要的呢!”
武居直次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说:“不是吧?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死活?”
银时摊手,“那能怎么样,小助是你的前男友。我一个外人,似乎没有理由插手吧。再说了,咱俩关系又不好!”
“身为主角,难道不是应该抛却个人恩怨,拔|刀相助吗?”
近藤双手环胸,半眯着眼,略不满,“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再怎么样,我们也是穿着制服代表正义的警察啊。即使是个人渣,我们也有义务保护他的安全,直到正义的审判下来。”
土方一把将武居直次拉到身后,淡定地吸了口烟,目光却是凌厉的,“就是这样,这小子将交由真选组。”
“虽然并非我的本意,但警察的责任感,我偶尔也会有的。”冲田无所谓地表达着自己的立场。
下一秒,三大佬同时拔刀——
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有人愿意将他护在身后——虽然目的是为了把他送入监|狱。
武居直次很感动,差点要哭了,“土方君、冲田君、还有猩猩……”
近藤:“给我好好地叫近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