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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河泽慕天池,子曦尘烟落风芝,又是一年春雨度,临洛龙蓬显晰实”。
孔阳驻足听到路边有位书生装束的男子,在与朋友交谈时,不由浅酌微醉,不由赞许起龙蓬城来。
身后依然跟着前番跟踪自己的二人,孔阳走过热闹繁华的街市,来到欣妙苑,点了酒菜坐在窗边,看着街上接踵而至的人群,跟踪孔阳的苗家仓风卫,也在孔阳对面寻了一处酒楼,继续监视着孔阳。
朝廷军队大兵压境,而龙蓬城百姓却茫然不知,依然在为生计奔波,看着人群孔阳一时间感慨万千。
半个时辰之前,孔阳缓步前往后花园,欲谋害孔阳七人,看准孔阳前进的方向,数人快速潜伏在前方,暗扶兵刃,脸色满是狰狞。
而监视孔阳的仓风卫从另一面监视着孔阳,由于距离很远,仓风卫并未发现准备谋害孔阳,潜伏在树丛中的几人。
孔阳待仓风卫接近之时,忽然身形一动,遁于无形。
两名监视孔阳的仓风卫只觉眼前一花,原本健步而行的孔阳失去了踪影,忽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孔阳来到二人身边,化掌为刀,两记手刀将二人击昏,对于苗家对孔阳的监视,孔阳可以理解,建立信任是一个很难的过程,孔阳并不认为,初到苗家就可以获得信任,孔阳自然不会伤害跟踪的仓风卫。
孔阳悬浮而立,全身泛着柔白的光亮,冰寒之气逐渐凝结,周围因气温急速降低,变得白咚咚的一片。
潜伏的七人,忽然失去孔阳的目标,正在左顾右盼之时,忽然觉得变得寒冷,晶莹冰花不断从天空缓缓落下,五月飞雪的奇异景象,在苗府的后花园出现。
朦胧的寒气,在七人周边形成一片迷幻神彩,前来偷袭孔阳的几人眼神逐渐变得迷离,瞬间之间被冻成冰雕,完全定格在一瞬,孔阳心念一动,冰雕瞬间连带其中冻结之人化为碎末,一阵冷风吹来,碎末随风而逝,化为虚无。
要是几人知道孔阳对于苗家,早已至关重要,身份今非昔比,若是知道孔阳乃是传说中的玄士,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来赵孔阳麻烦,反而会卑躬屈膝极力讨好,而并非怀恨在心。
当一个人优秀,会被别人嫉妒,而当一个人高高在上,超越超前太多,到达需要被仰视的时候,怀恨,嫉妒这样的负面情绪都会消失。
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挑战玄士的威势,只有拿性命来承担。
七人从始至终,连一声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
孔阳随手一动,将地上留下的脚印消散,虽然孔阳不惧,但并不像惹麻烦,孔阳四下查看,做到万无一失之后,来到两名仓风卫身边,随手凝聚冰块,化冰为水滴落而下,负责监视孔阳的二人,被冰水一激,顿时打着哆嗦坐了起来。
孔阳微笑着道:“见二位在此处睡得香甜,恐着凉生病,特来叫醒二位。”
一个仓风卫茫然道:“我们是来监视...”
其旁边年龄略长的仓风卫一惊,急忙插话道:“我们是来监视是否有人从后花园逃跑,能在此处遇到赵公子真是有缘。”
孔阳露出苦恼之色,不过转而微笑道:“既然后花园去不成,那在下还是去欣妙一趟,那里的菜色不俗,二位要不要与在下同往。”
“多谢赵兄弟,我二人还有公事在身,下次我们请客,算是赔罪。”
孔阳点头以示应允,朝着苗府正门而去,孔阳的淡然气质让仓风为二人,总觉得孔阳愈发神秘。
“你疯了,差点说出我等在监视赵丰,你可知道现在家主对其十分重视,若是让赵丰知道家主在监视他,惹其不悦,你我二人都吃不了兜着走。”一个年纪略长的仓风卫训斥道。
“是是,多谢梁大哥,今日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罢了,不必在意,我等仓风卫监视的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小心做事,免得若火上身。”
“是。”
孔阳一路健步前行,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其实孔阳早已猜测会是如此,只不过这一次得到了证实而已。
孔阳出了府邸,特意等监视自己的仓风卫二人跟上来,才朝着龙蓬城街上而去。
走在大街之上,孔阳看着自己的手掌,刚才在消灭七戈凡人时,心中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怜悯,如同切割草芥一般,不得不承认,随着孔阳修玄时间的增加,心境变得愈发淡然,对于凡人的生死,愈发看得清淡,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苗府议事大厅之内。
“禀告家主,在龙蓬城内,赵丰亲戚并未找到,以在下分析,赵丰所言八成造假。”身着黑色披风的仓风卫单膝跪地,向苗朋安禀报道。
苗朋际犹豫再三,沉声道:“我相信赵丰,我愿意用性命担保。”
苗朋安叹了口气,道:“我也懂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但事关重大,关系我苗家存亡,不可不慎重,请来的魔道玄士正在路上,不知何日才能到来,若是此去裕邺城,若是计划失败,必须斩杀赵丰,防止其落入朝廷之手,此人威胁胜过五千精兵。”
“这...是。”苗朋际虽然心有不愿,对于孔阳苗朋际是相当器重的,但大哥所言不虚,以赵丰之胆识,将来有所成就乃是必然,若是阵前反水加入朝廷军队,会对苗家巨大的威胁,若是威胁到苗家,不论是谁,苗朋际都不会手下留情。
苗朋际烦躁之下,向苗朋安告罪一声,迈着虎步除了议事大厅,朝着军营而去,这种怀疑、臆测苗朋际最是反感,多待无益,苗朋际自知,若是孔阳阵前反水,其必然第一时间将孔阳斩杀,绝不会有丝毫手软。
孔阳坐在欣妙苑中浅酌欣妙苑的特色酒紫竹酒,这种特供酒价值连城,不过孔阳乃是苗府之人,倒也供有所求,紫竹酒味醇而不辣,沁人心脾,浅尝之后,令人回味无穷,孔阳每次前来都会要上一壶,坐在窗边自斟自饮。
就在此时,上来了一行四人,三男一女,打扮倒是稀疏平常,好似江湖侠客一般,领头之人年龄好似古稀,须发皆白,倒有几分长者玄士,仙风道骨的风采。
第二个上来的乃是一个身材曼妙小巧的女子,外表看来不过二八年华,不过以散修之基,修炼成筑基之境,想必年龄也是不小,孔阳知道有一种丹药名曰驻颜丹,可以永固青春,想必此女用的便是此法,不过孔阳也从古书上得知,修魔之士有吸取人类精魂永葆青春的法子。
第三个上来的像是一个武僧打扮,肩上扛着一座古铜色大钟,每走一步,台阶都会摇晃,想必铜色古钟重达千斤,不过此人面像慈善,常常挂着慈祥的笑容,但其巨大铜钟之上潜藏的血迹,说明此人也不是易与之辈。
最后上来的是一个面相粗狂,满脸高傲与张狂的男子,从四人身上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天灵灵气,此四人皆为玄士,一孔阳之目测,着几人该是散修,散修能够成功筑基成功的,都不是简单角色。孔阳对四人也算留了心。
不过孔阳没有丝毫担心,为首须发皆白的老者乃是筑基中期修为,其余三人皆为筑基初期玄士。
就实力而言,孔阳信心满满将四人击杀,没有丝毫担心必要,孔阳看了几眼便失去了兴趣,不动声色的继续自斟自饮。
周围的食客见几人都不是简单角色,纷纷结账离去。
“大哥那个位置最好,不如我们去那里吧。”孔阳目光淡然的寻声看去,那个最后上来,全身满是肌肉的张狂男子指着孔阳的位置,对为首的须发皆白的老者道。
不等老者有所表示,大步走上前来,将一锭黄金放在桌子上道:“去旁边坐,这里我们定了。”
孔阳并未多言,拿起筷子,朝着金锭轻轻一拨,金锭顿时掉落在地,发出‘砰’地一声声响。
孔阳淡淡道:“退开,你挡住我看窗外的景色了。”
“你找死!”粗狂男子双眼含怒,暴怒道,说着全身气息沸腾,顿时整个楼层微微有些摇晃,众多餐盘皆落下桌子砸得粉碎,许多正在下楼的食客顿时站立不稳,惊恐的尖叫躲闪,不少直接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倒是孔阳面前的桌椅酒杯纹丝不动,孔阳面色淡然,依然淡淡浅酌,好似面前的粗狂男子,形同空气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狂暴的灵气不断朝着粗狂男子聚集,粗狂男子也注意到周围淡淡的灵气,猜测孔阳八成也是玄士,才会如此凝聚灵气,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遇到玄士,似乎实力不俗,不过粗狂男子并没有收手的意思,刚欲出手,忽然听到一声暴喝。
“住手,凌汉,我们随便坐一处便是,不要惹麻烦。”须发皆白的老者出言道。
“算你小子走运!”凌汉一脚将挡在面前的金锭踢得老远,金锭飞出欣妙苑,顿时遭到众多路人的争抢,一时间大打出手,凌汉看得哈哈大笑,满是对凡人的不屑。
没人注意到桌椅之下,孔阳手扶的桌角,满布冰霜之力,散发着阵阵冰冷寒气,若是凌汉刚才出手,定然会被孔阳第一时间轰杀,孔阳对于敌人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就算冒着身份暴漏也再所不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