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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招真想捶任白,可她这回说的都是真的。“她们怎肯屈自己,背叛对方。任白如果你今天处在这个位置,难道你不希望有人拉你一把?”
“你该知道,我不会让自己那么狼狈。我总是想最坏的打算,有最好的期望。但真处于这个位置,我当然希望有人拉我一把。”
“看吧,人心都是肉长的。任白你想想办法。”
“为什么总是我想办法呢?”
“因为,我对这样的事不擅长。我跟她们生长在一个环境里,有些时候,我跟她们想的是一样的,所以束手无策,我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可是你,你的那个世界里,难道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你们消息灵通,一定会有对策的是不是?”
任白道:“没有,在那之前我没有过分关注过。在那之后,我留在这里了。很抱歉,这事我无能为力。”
汝招很绝望。
“我很同情她们,小你也别太难过了。”
“你说的容易,一边是我师兄,一边是我师妹。我怎能不难过。”
“好了,我会考虑。反正明君做太久了,偶尔做个昏君也没什么。再说了,皇上会有错的时候吗?谁敢说皇上错了,皇上算错了也是对的,是不是?”
汝招点点头,她那傻傻的样子,多像任安。任白噗嗤一声乐了。
之后,汝招告诉芙蓉、清波,让她们别担心,任白会处理这件事。而在那之后,任白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眼见着婚礼的程序继续进行着,两人着急如火,可是没有办法。
心里都在想着:唯有一死而已。
逃跑固然容易,可是皇后、皇上难做人了。这婚事总不能半吊子,说白了,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开始的时候会知道一旦妥协的口子开了,一个接一个会脱线。
成亲了,会要求生娃,生娃了还会要求生更多的娃。越纠缠,越难以呼吸。
她们不肯问任白,怕问到不好的结果,她们只能等,等消息,也许,也等死。等了一段日子,煎熬慢慢也消失了,她们嘲笑起彼此来,“还有几天了,有那个时间去伤心,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彼此。”
她们可以四目相对的从睡梦中醒来,可以在尺寸的距离之内,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可以一起问早安,可以一起道晚安,从来没觉得时间如此紧迫,紧迫到再也分心不了去争吵,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能想的,是如何好好的对方罢了。
一分一秒都弥足珍贵。
汝招看着她们黏糊的样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年轻人是不同,看我跟任白,早过上享清福的日子。”这个日子,一眼都能看到头。低头看看任安,任安正在抿嘴玩,嘴唇上沾了奶,抿啊抿的,感觉嘴唇中间有一条白线。“任安,你也觉得很无聊是不是?做这傻动作,还想来上五百遍吗?跟你在一起,时间都变得很悠长了知道吗?”
“哪有变长,不过是你无聊了。”
任白一进门,过来看任安。把任安从汝招怀里接过来,逗她玩玩。“你每天唉声叹气的,把任安都带出情绪来了,看看,前几天还是小姑娘,现在变成老太婆了,只会咂嘴巴了,没牙龈的小老太婆。”
任安嘻嘻的笑。
“还有脸笑,吃蜜糖了。”
等芙蓉、清波出去,汝招又向任白发起牢骚来,“你看看她们这样,我见犹怜,你不能想个办法。”
“有什么好可怜的,是她们自己要对得起师父,对得起师叔,不肯拒绝,只好酿出苦果来。”
汝招朝任白哼了一声,“冷血动物。”
“你生气了?”
“不理你了。”
“我们为什么要为别人的事怄气,不值当的。你要做好人,是你的事,我呢?不想瞎掺和,她们自己做事,自己负责。”
“哼,冷血。”
任白也没办法,继续逗任安。一面同汝招道:“那边来要八字,你快点写好,我好让苏公公送去,真的烦人,要是对不上好了,是不是任安?”
任白虽在逗孩子,汝招却听明白了。“你早有主意,却在哄人,切,不理你。”
任白冲她伸出两指头,“不理我,第二次。”
“哈哈。”
苏公公回来的时候,说有话要跟清波、芙蓉说。她两人被喊过来,只当发生了什么事,苏公公整张脸都苦逼着,“苏公公?”
“没事儿,咱家是难受。”
“难受啥?”
“两位姑娘被人家给退婚了。”他说完,还特地抬了一下眼皮,又垂了下去。
芙蓉、清波听完他的话,惊奇不已。她们看着彼此,一时反应不过来,明白过来后,大笑不已。
连苏公公也跟着眉开眼笑起来。
“退婚了,他们干嘛退婚?”
苏公公回道:“因为司天鉴的柳大人说,那两位公子的八字不大好,跟两位姑娘的犯冲,要是真结成了亲家,到时候,不宜男女,还会冲了长辈的高寿。”
“司天鉴,柳大人?”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他怎么会去。”
“皇上吩咐的,他能不去吗?而且他算无遗策,料定的事情,从没有失误过,天下有名,有这样一个人前去,不是万无一失吗?”
搞了半天,任白还是做了手脚,让柳大人说胡话了。可是既然愿意帮忙,干嘛搞的不愿意帮似的,这不是纯粹折腾人嘛。
任白从外面进来,笑嘻嘻道:“好了,事情都解决了?”她把手张在耳朵旁边,想要听谄媚的歌颂。结果见芙蓉、清波翻着白眼,唉声叹气的出门去了。任白问苏公公,“她们什么意思?我帮了她们,难道连声谢谢都没有吗?利用完了,甩了人家,太过分了,任安快来安慰我一下。”
任安的怀里,揣着一颗脑袋,可真不舒服。还有任白的头发很长,老是在扫她的脸,她的小脸得多无辜。
任白之后还是得到了芙蓉、清波的谢礼,她受宠若惊的,毕竟她抱怨那会儿,这两人已经出了屋门。当芙蓉面无表情的端着托盘,不咸不淡的对任白道:“皇上,这次真的很感谢你在余师叔面前周旋,才能免了我们一生的苦楚,奴婢跟清波也没什么谢您的,刀子一把,绳子两条,鹤顶红一瓶。”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这些本来是奴婢们准备自杀用的,没用上,所以转手送给您了。”她把托盘往任白手里一放,“拿好,别掉了。”
“可我也不需要……”
芙蓉不容她拒绝,已经走人了事。留下任白抽着嘴角,这算什么?这是谢礼?太过分了,任白愤愤入内,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放的时候用了力,汝招还以为她摔东西。
“怎么了吗?”
任白嘿然道:“没什么,别人送的礼物,自杀专用。”
汝招想笑,忙低头用袖子掩住。等情绪稍微稳定,才抬起头道:“那可要收好了,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
“你、你们……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算了,算了,不诚心给点奖品算了,还带折磨人的。”
“比起你折磨人的方式,这似乎已经轻了许多。”
“天啊,现世报来了。”
任白把头抬到天上去,这么直挺挺的往摇篮走去,脑袋一垂,落到任安的肚子上,小家伙的肚子好软,求安慰。
任安又被头发扫脸了一把,打了个喷嚏,“阿q。”
任白一转脸,任安又一个喷嚏来了,打了她满脸的唾沫星子,她抹了把脸,“女儿的唾沫都是香的。”
汝招:“……”
一晃,年假过去许久,转眼到春天。任白站在御书房前的空地上晒太阳,两条手臂甩来甩去做运动,见苏公公无精打采的靠着门框,他这张死人脸已经摆了很久,任白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吓他一跳,他也没啥反应,要死不活的,到让任白想起件事来。
“苏公公。”
“嗯?”
“您的小侍卫是不是回来了,我记得年假已经过去了很久。”
“回来了。”
任白笑道:“那好了,干嘛还死气沉沉的。有人说话了,还不知足,难道……”任白想,苏公公跟小侍卫的事情可能有点儿不乐观。
“娶了。”
任白心一沉,“那您?”
“咱家什么?”
“跟他怎样了,还顺利?”
“分了。”
任白算是松了口气,这当小三的日子,可不是人过的。“既然都决定了,那您干什么不打起精神来?”
任白确信苏公公抬了抬眼皮,他看了任白一眼。“都分了,咱家怎么还高兴的起来。咱家一想到自己的一片真心,输给了一个女人,咱家的心千百遍的疼。她有什么,咱家没有的,不是胸前多了两块肉,肚子里能下崽子,其他的,咱家少了什么,干什么非把咱家给舍了,要那个臭女人。”
任白没法回答,说什么都等同于火上浇油。她道:“有什么委屈,尽管对我说。”
“咱家能有什么委屈,咱家是不服气。咱家比别人差了什么,感情说没没了,咱家可是想到几十年以后,想下辈子,想下下辈子,是不是好人得不到情,如果真是这样,咱家宁愿做一个坏人,跟你一样坏。”
“我?”
“你一个村姑,凭什么幸福,咱家一个大内总管,货真价实都没人要,他妈的太不公平了。”
任白无法回答,她火气大,什么一个村姑。村姑怎么了,村姑不能幸福了?这是嫉妒。要不是看在他失恋的份上,准得鸡毛掸子伺候。
“是,太不公平了。所以,我打算再给您找个对象,身材更棒的,对您死心塌地,您是不是会好点儿?”
“咱家想喝酒。”
“好,你去御膳房拿去,管够。”
“谢啦。”
“喝够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明天又是一条好汉,别再难过了,再难过找不到对象了。”
任白这里正安慰苏公公,远远见宁王过来。他是来禀事情的,等说完了,任白让他陪苏公公喝几杯。宁王很不愿意,他一个王爷,陪一个奴才喝酒算怎么回事,可是皇上的话是圣旨,忍着心里的不快,愣是依了。
刚开始是苏公公喝,他这一喝,苦水多,多了倒,任玉听在耳里,却是受用不尽,心道:“身份虽有差别,可人的心却也是一般,如此说来,他我到是同道中的苦人了。”两人却也说了许多知心苦恼的话。暂且把那什么王爷、奴才的身份撂到一边,为着心里难以诉说的感情,到也饮的挺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