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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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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任我玩在的沉心宫,热闹太多了。任白将汝招请过来,“小,你不要老是坐在一边不说话,难得我玩来了,也不跟人家玩玩。”

    “我是小孩子吗?”

    任白无视这样的质问,“我玩,快点给母后讲讲你跟三美眉青梅竹马的故事,不然你母后要变成雪人了,看看,都冰冻的没有表情,只会天天用眼睛斜我了。”

    汝招这会儿正斜视任白,被任我玩发现,笑道:“真的耶,母后眼睛斜了。”

    汝招无奈,只好道:“哪有。”

    “是有,儿臣都看见了。”

    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作死的小家伙。“母后刚好往旁边看了一下,不是你父皇说的那样。”

    “母后,您上次说会给儿臣堆雪人。”

    “是说过,不过最近雪都化的差不多了,等下次再下雪的时候,一定请你跟三公主过来玩。”

    “一言为定?可不许再忽悠儿臣了。”他伸出小拇指要跟汝招拉勾,汝招与她对好了,说了不许骗的话。后来他们又聊了许多,这才派人将任我玩送回去。

    汝招起先心情还是好的,只是想起无法有孩子这件事,越想越郁闷,越想越郁郁寡欢起来,而且这件事,无法对别人说,可脸上却摆出来了。这样的坏心情,一连几天。任白再迟钝也看出来了,“小,谁惹你了,不高兴呢。”

    “没有。”

    “我不信,你不信任我吗?”

    她不是不信任,只是这事说出来,不过是徒添烦恼,又何必再加一个任白。她选择不说,结果却更坏,搞的屋里的人都闷的透不过气来,担心她的不得了,汝招也想振作,但下了无数次决心,这事还是盘桓在心里。

    任白决心带她出去散心,提出来的时候,汝招还是很意外的。“你要带我出宫?”

    “对,我看你整天闷在宫里,心神不宁的,害我天天都做噩梦,也许出去走走,心情会好些。”

    “外面不太平。”

    “什么太平不太平的,我们是人,干坏事的也是人,我们怕冷不想动,他们想动了?再说,我们低调一点儿,还不至于会惹来什么坏人。我有个主意,我们偷偷的去将军府一趟,如何?”

    “回家?”

    “是的。你娘想见你,只是没机会,如果知道你去见了她,大概会很高兴。”汝招有些心动,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母亲,往年算有什么宴会,她母亲身体不好,也不能参加,她的情况特殊,也不容许,所以母女这些年,几乎没见过。“我们不通知府里的人,免得他们大讲排场,你们说不了知心话了,所以,悄悄的去,悄悄的回。”

    汝招同意了,与其坐着瞎想,不如出去走走。

    任白去安排马车,让苏公公看着宫里,她、汝招、芙蓉、清波四人同去,二人驾车,她们坐车里,说走走,潇洒至极。汝招刚开始还不肯,觉得行动匆促,没有做好准备。

    “偶尔也要来一场说逛逛的出行。”

    “随便你。。”

    出了宫后,汝招的心情也换了许多,老是撩起帘子来看热闹。任白抱住汤婆子不想动,闭着眼睛道:“有什么好看的,一阵冷风吹进来,这个天难道外面还会有人。”

    “有,你快过来看,不要像老头子似的坐那。”她拽了任白几下,任白违拗不过,也凑过来瞧,街上有人摆摊,卖青菜,卖萝卜,卖豆腐,卖猪肉……还有许多姑娘、夫人出来裁布做衣裳,也有许多少年在搬年货,这条街不但不冷清,甚至比想象中还热闹。

    任白道:“跟我想的有点儿不同。”

    “看吧,你刚才还懒懒的不想动。明明是自己约人出来,结果却懒洋洋的躺在那里。”

    “哇,说人家的坏话。”

    “当着面说的坏话,不算坏话。”

    “狡辩。”看汝招能跟她开玩笑了,语气轻快,任白心里也算好了许多,“你总算肯跟我说笑了。”

    “我天天跟你说。”

    “是,每天黑着一张脸,学林黛玉。”

    “哪个野女人。”

    “都会幽默了,是书上的野女人,一个叫曹雪芹的人写的,她每天都要以泪洗面……”

    汝招打断她,“你笑我哭?我并没有哭,我只是有点儿小伤感,当女人的那几天不行吗?你抓住我的小辫子不放,我可不喜欢。”

    “可是你不是女人的那几天,我无法假装。”

    “不能通融一下的?假装不知道。”

    任白点头道:“我会试试看。”马车一颠一颠的,总把任白往汝招身上推,要不是知道路不好,她还会觉得是不是芙蓉跟清波故意这样给她制造机会。说起芙蓉、清波,她向车夫座上喊道:“芙蓉、清波,你们还好吗?没有冻僵吧。”

    “没有。”她们武装的十分严密,“雪地里结冻了,车不能赶的快,你们耐心一点儿。”芙蓉抱着小炉子,头靠在清波肩膀上,用脑袋蹭温暖。清波套着羊皮手套驾车,一边宠溺的对着芙蓉笑。能这样出来走走,对大家都是一趟难得的旅程。

    “没有好。”任白老是往汝招身上凑,隔着厚厚的棉袄,她道:“小,你不冷吗?”她捏了捏棉袄,完全摸不出腰身,这万恶的冬天。汝招却狠狠的回过头来瞪她。

    “捏哪里呢?”

    “棉袄。”

    “再看看地方。”

    “腰。”

    “不能学好一点儿吗?”

    任白端正姿势,“好。”她摸胸,不过抓了两手棉袄,“胸小了,棉花来凑,可以呀!不学好。”

    汝招:“……”拎走了任白的手,有些人是不能惯的。将军府很快到了,马车停了下来,芙蓉说是到了,自己先跳下马车。汝招她们次后出来,看着自己的家,早跟记忆中的无法重合。她看了它半天,才认出来。“到了。”将军府门前,摆两个石狮子,显出狰狞嘴脸,朱色门重重合上,铁环已被摸成铁白色。

    芙蓉上前敲门,过了半天才听有人来应门。“谁呀!”语气不耐烦,显然是不想出来走动,对来访的人怀有敌意,门打开后,小厮向门口望望,芙蓉、清波到是认得,她们常来府里走动,站在马车边的不熟,看模样到有几分眼熟,真漂亮,是府里的哪门亲戚,好像也认不得。小厮回忆不起来,也算了。

    芙蓉道:“你去告诉大夫人,说是大小姐回来了,其余人不必惊动。”

    “大小姐?哪个大小姐。”

    芙蓉狠狠瞪他,连皇后都忘记了,这府里的人是怎么回事。“皇后。”

    那小厮才豁然醒悟,要过来磕头。芙蓉挡住道:“不必,快去告诉大夫人行,路我们认得,我们自己进去。”小厮去了。路上没碰见什么人,一直到大房的四合院。

    汝夫人乍然听闻女儿归来,简直不敢相信。人一站直接晕了,还是她的丫头动作快,将她接住,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掐人中,慢慢醒转,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的问道:“小回来了?我不是做梦。”

    樱桃笑道:“没有做梦,如果做梦,奴婢怎么会跟夫人在一个梦里。”

    “也对,快让人请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汝招等人已到门口。十几年未见母亲,汝招心里慌的手心都出了汗,她站在门口,一眼认出了汝夫人,哎,她比以前似乎没有老多少,毕竟自己也还未老。

    汝夫人看见她,眼泪随之而出。母女想说点什么,只是碍于彼此之间相处的机会太少,话多,却找不出开口的那一句。

    任白看看她们,替她们打破尴尬。“夫人,还记得我吧?我是小白。”

    “小白,是你!我当然记得,你也来了,快进来坐,小,你也进来。”汝夫人招呼她们,她看见她们一起来,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汝招进了门,与母亲的座位保持着距离,但她们的眼睛,早述说着这么多年以来的遗憾,想念。

    任白见到,起身抱了一下汝招。汝招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又去抱了一下汝夫人,汝夫人当然是高兴的,“小白,你还是这么热情。你离开这里后,我一直很担心你。”

    “我刚刚抱了小,也抱了您,那么,你们也当拥抱过了彼此,这么多年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不然,我到别的地方转转。”

    汝夫人不肯,汝招也要她待下来,因为她们面对彼此是十分尴尬的,有任白在,气氛反而会好些。

    任白笑道:“那可不好意思了,我要偷听母女说话了。”

    “那有什么要紧,小白是自家人,是不是小?”

    面对母亲那双什么都懂的眼睛,汝招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还很嫌弃的望了任白一眼。任白已捧着脸在那自我羞涩了,“怎么敢当啊丈母娘。”她随口一说,到叫屋里的人咳嗽的咳嗽,憋笑的憋笑了。汝招伸出脚,悄悄的踩在任白的脚面上,让她胡说八道。任白喊痛,“干嘛踩我脚,你脚长啊。”

    “谁叫你乱说话。”汝招的声音几乎是从嘴里咬出来的,都快羞死她了,当着母亲的面,她很想撞门。

    汝夫人挥挥手,说是没事。“你们随意,我老太婆眼睛花,没有看见。”看见女儿这么有生气的一面,真叫她高兴,这是情吗?情的魔力真大。

    汝招道:“别理她,一理她得意,得意忘形,忘了自己叫谁了。”

    任白辩白,“我说的是实话,是不是岳母?”

    汝夫人刚想答应,被汝招抢白,“不要以为换个称呼好了,都一样,讨骂。”

    “没关系,打是亲,骂是,你随便骂。”

    “我看你是找抽。”

    “我保证你打我不还手,我在身上垫小枕头,你要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干嘛?”

    “你要是打坏我,你心疼了,你一心疼,我更加难过。我一难过会哭,我一哭,我的瀑布泪来了,然后把你冲走了。”

    汝招:“……”竟然想这样的美事,还想冲走她。汝夫人听她们这样说话,捂住嘴巴笑,她喜欢看这种场面,要是每天都能看,那比看戏可美妙的多了。

    “你们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小白不日理万机吗?”

    “我偷空休息,每天干活会很累,小每天只会打扮,都不想着帮我分担一下,岳母您说她是不是很过分,已经这么漂亮了,您看看,今儿是不是也美得跟朵水仙花似的,这个水,这个嫩,我在她面前,过不了几年显老了。”她一边说,还要一边把汝招比划出来,跟介绍无价之宝似的,谁都能看出来,她在显摆。明明嘴巴嫌弃,其实话里的得意确实忘形。

    汝招羞的无地自容,可是心里是欢喜的,她一偷乐,事情总不大妙是了,汝夫人连连追问屋里为什么这么香。这句简直像是把汝招的心事全翻了出来,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了,想退下去都难。

    汝夫人发现任白等人有的想笑,有的故意扬起头来望顶梁柱,只有女儿低头不语,心想事情八成与她有关。

    芙蓉提醒道:“夫人要是再不捏住鼻子,小心麻烦上身。”

    “我才不怕,我是不闻这种香味,我也是喜欢小的。”她那么坦然,叫人听了肃然起敬,叫汝招更是心内一阵暖流流过。“我不怕的,这些年里,我研究过了成千上万种要抵制小香味的方法,可是后来我觉得自己很蠢,我是小的娘,我喜欢小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算有了一点点歪念,我也会觉得,是因为我的女儿太有魅力的缘故,连身为女人的我都抵挡不住呢!”她说的那样的诚恳,叫在一边听的人心里都感动了。

    “说的也是,我也觉得喜欢小的人,有歪念才好,我天天对小有歪念,想抱抱她,想亲亲她,我原来还觉得我一个人,原来你们都是。”

    汝招已经不止有撞门的冲动,简直有想死的冲动。

    众人心领神会的笑着,“是呢,我们也是。”

    任白非常开心,向汝招小声道:“我在向她们表白喜欢你,她们竟然没有听出来,真笨。”

    汝招心想:“大家都知道,笨的只是你一个人,你那志得意满的表情,到底算什么鬼!还不给我闭嘴!”她今天丢脸的次数,胜过她往昔的三十多年,她的天!好丢人!可是回味起任白的话来,又有点心花怒放,她是在心里期盼跟自己的吗?总觉得不枉费每天辛苦打扮了,女为悦己者容嘛。

    不单任白在得意,汝招的得意更胜过任白,而她自己竟然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