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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荡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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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白没在汝招身上得着小便宜,也算了。好在两人总算误会解除,心意相通还是叫她们十分开心的。

    汝招为了顾及矜持,只会偶尔挑挑眉毛,表示她很高兴,其余时候,几乎是憋在心里偷笑。

    任白很没行止,老是撑着脸,对汝招发花痴。

    “不要再看了,再看皮肤会被你两只眼睛烧焦的。”

    任白笑道:“看看,你越是不要我看,你心里越是希望我看是不是?有句话说,女人,你的名字是叫口是心非。”

    汝招为此争辩,“我可没有。”不,她当然有。被人看的心里的小蝴蝶都要飞出来了。

    “真的没有?啊,我好失望,不过你可以看我,随便看,还从来没有一个成年人花痴过我。”

    “为什么?”

    为什么呢?整天摆着一张臭脸,还用说。笑起来,脸部像抽搐一样,别人看了能好受?用着对付小学生的目光,审视的看着别人,别人能不起鸡皮疙瘩。“也许是因为内心太可的缘故。”外表上做的过了头,好像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导致男人想献殷勤都没机会。提一桶水的时候,说自己来好,搬桌子的时候,一只手也能拎起来,对别人说着‘我好崇拜你’这种鬼话根本做不到,因为那太蠢了,说自己搬不动,感觉又太做作。

    任白的可惜之情,溢于言表。

    汝招关切的问道:“你没有事吧?”看起来像落败的公鸡。

    “没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出我的内在美,我藏的深。”

    “嗯,了解。我也有此感,没人能看出我的内在美。”

    她们相互交流过心得之后,不厚道的笑了。

    芙蓉跟清波自从蹲在墙角,听见任白跟皇后解开彼此的误会之后,两人晓得自己要完了。

    可奇怪的是,几天过去了,皇后没有找她们不说,连任白都没有,这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两人想着可能是任白忘记了这件事,她这几日,发花痴发的厉害,每次都用那种充满童真的眼神,眨巴着眼睛,对汝招全神贯注的凝视,还要摆出自以为甜美的微笑,其实差嘴角挂哈喇子了。

    不甚美,甚至还非常的蠢。要是往常这个时候,芙蓉是要上前嘲笑两句的,不过因为自己心里的内疚,她没有这样做。

    日子一长,被追究责任的心情也淡了。可是在那么一天,连芙蓉自己也要忘记的时候,任白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芙蓉,好啊。”

    “好。麻烦您让让,奴婢还要进门。”

    任白这会儿堵在门口,活像那些个堵女学生的小流氓,不过年纪略微大了些,那中年女流氓。手臂撑在门框上,撑过了头顶。

    “不好意思,暂时还不能让你进去,你还记得我之前叫你帮忙跟皇后解释解释的事吗?”

    芙蓉的心跳突然停顿了一下,这事任白不提,她几乎都忘了,可是任白又提了起来。

    她的心一揪,慢吞吞的说道:“皇上打算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皇后,我的心意?难道你想破坏我们不成?我平时可待你不薄。”

    “奴婢为什么要这么做,只不过事情多了,忘了,不行吗?”她不肯在任白面前承认自己耍小心机,而现在只能硬着脖子,维护自己。

    “这么重要的事,你会忘了?你认为我会信。你是故意的,不要把我当傻子,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事后的话也没有用,不如你将功折罪,如何?”任白大有一笔勾销之意,芙蓉也巴不得如此。

    “您要奴婢做什么?伤害皇后的事,奴婢是绝对不会干的。”她好像看出了任白的打算。

    任白道:“我要你做的事是查出谁是这里多余的眼线?是谁的眼线?全部给我查出来。”

    任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而芙蓉没有推辞的理由,任白补充道:“算是对你们许诺他人,而不执行的惩罚。顺便告诉你一句,一般别人答应我而不做的事,我都是记得的,不管多忙,它们深深的记在我的脑子里,不管过了多久,都不要期望它会忘记。”任白嘻嘻的笑着,她在芙蓉的眼里看到了某些不可思议的东西,还有厌恶。厌恶任白的好脑子,记事那么牢靠。

    芙蓉冷冷道:“奴婢记住了。”

    “那接下来的事麻烦你了,多谢。”她双手合在一起,做出拜托的样子。芙蓉别过脑袋去,不想接受她虚伪的感谢。

    芙蓉为了找出谁在监视皇后,着实忙了一段日子,她平日里还要做事,一闲下来,要在附近蹲守,外面的天气有多冷,冻的她的手跟胡萝卜似的。清波很是舍不得,“我替你做。”

    “干吗?心疼了。”

    “嗯,这事我也有责任,让你一个人承担不好。”清波取过她的手来,在自己唇边,替她哈气,替她搓着。芙蓉痴痴的望她,一双眼睛跟两只火炬里发出的火光似的,能把清波的脸印出橘黄色的光来。清波道:“好了,不要再看了。”她向四周望望,看看是否有可疑人来。除了任白偶尔会从屋里出来探一探,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任白一开门是一股冷气吹进屋里,她会向四周望望,不过不是看可疑的人,而是看芙蓉有没有偷懒,看见清波也在到不稀奇,两个人在一起,说悄悄话,一起同甘共苦还叫她羡慕。

    她跟汝招表白也有几天了,那天之后,两个人再也没什么动静,跟往常一样,是因为太过平静了,反而觉得这跟当朋友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同,可为什么要表白,这样连表白也显得多余了。常常坐立不安,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汝招显然也在为这样的事烦恼着,她偶尔抬起头来去看看任白,见她焦躁的走来走去,多少也能猜到她的心事。

    任白放下帘子进来道:“清波帮忙。”

    “芙蓉还没有抓到那人?”

    “没有,到成全她们秀恩。”她语气里也颇为羡慕。

    汝招也听出了那个意思,“你在羡慕。”

    “我不否认。”任白坐在了汝招附近,两个人围着火炉坐着。伸出手向火烤了烤,手掌有些热了,她才道:“我们跟之前并没什么两样,我在想,是不是我弄错了什么?还是年纪大了,没什么恋的心情,但是我敢肯定,你于我,与别人对我是不同的。”

    “你想怎么做?”

    “我在想是不是我情小说看多了,所以觉得情要跟书上一样,仿佛要走遍天下,吃尽美食,受过许多苦,两个人携手走来,一路惊涛骇浪,但实际上,可能是咱们这样,坐着说说话,一生这样过去了。”没有什么才子佳人,没有私奔,没有父母的阻挠,也没什么孩子夭折事件,只是像大多数人这样,认识了,然后平静的过着每一天。

    “可能是吧,我也没什么经验,不过这样不是挺好的,我呀!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一个人的时候,好像被一层透明的包围着,心里像有一个无底洞住着,又黑,又冷,常常吹着冷风,而现在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我觉得认识小白后,能这样说说话,能谈谈关于恋的烦恼,能谈谈人生,是一件了不得的幸福事。”

    任白的目光一直落在汝招的脸上,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满足之情,溢于言表,叫她也觉得自己太过毛毛躁躁。她下了决心,去他妈的诗跟远方,这样过好了,谁说情要浓的像咖啡似的,不能像白开水吗?那样她可以在里面加各种东西。

    任白移到汝招身边,挨着她坐着。伸手揽过她的腰,忽然惊异的叫起来,“小,你真是纤腰一握,我才想起一件事,我好像没搞清楚你是女人随便喜欢了。”这不是很自然的事么?怎么到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任白怪自己真迟钝。

    汝招的脸色全黑了,“我长得很像男人吗?还是说你还是喜欢男人,如果是,门在那边,慢走不送。”这样的事都没有考虑清楚,随意接受别人的心意,随意的表白心情,太不负责任,算她是这个地方的女人,也不代表是个傻子。待了会儿,汝招催她,“怎么还不走?难道还要我把你扔出去?”

    任白脑袋靠到她的脸上,“没有,是忘记了也不要紧,光你是小叫人移不开眼睛了,生气的样子,也是超级可。”她又要开始瞎激动了。汝招只是遗憾,为什么有人每次都帅不过三秒,当她以为深情款款的时候,任白马上要皮猴子似的闹起来,这日子哪里平静了,分明是很不平静。

    “少说这种话,你呀!老是撩拨人家的少女心。”

    “**了吗?”

    “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是皇后,这种不矜持的事怎么会做……”任白已经靠到了她的胸上,打断了她要说的话,她推开道:“干嘛趁着我说话的时候,靠近人家。”

    “万一你又口是心非怎么办?你听,这心跳,砰砰的跳的比拖拉机还吵,你到底是怎么用外表来骗人的,亲的。”

    被揭穿心事的汝招暴跳如雷,矜持的面具一撕,起来要开打,拎着任白的耳朵,把她拖到一边,“谁砰砰乱跳了,还有那个拖拉机是啥,不要老是说些我不懂的事,拜托你入乡随俗,你随意做些不矜持的事,也太有伤文雅了,斯文一点儿。”对任白一顿耳提面命,脸气的通红,胸脯上下起伏着,恨恨的瞪着任白。

    “少来了,你以为你做的事,很大家闺秀,看看,你的手,你的玉手,你的纤纤玉手,哦呵呵,拎着的是我的耳朵,不是猪耳朵,很痛!动辄学你娘,老是这么凶巴巴的,我要退货,七天之内,都在退货期。免费退货,不加快递费。”

    汝招道:“那又怎样,门风如此。我爹到现在都没有退货成功,你没有想着请教一下他老人家是怎么回事?”

    其实,任白还真是很好奇。“你爹干嘛怕你娘。”

    “因为相。”

    “那我干嘛怕你?”

    “因为你我呀,这种蠢问题也要问。”

    任白也觉得是,汝招松了手,任白抱了她会儿,觉得不对,她们还在吵架,所以让汝招摆好刚才的姿势,继续拎着她的耳朵,然后继续吵。吵了半天,嘴巴都干了,喝了水,想想她们的蠢样儿也觉得很好笑,坐在暖塌上,悠闲的伸着脚。两个人四条腿,晃来晃去,抱着杯子,眼睛捉对儿的偷望,心中十分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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